卡罗尔的尾勾在氤氲水汽中若隐若现,浴巾松垮垂落,透出一截泛着冷光的鳞尾。教科书上死板的线条骤然鲜活——那尾巴细长柔韧,鳞片如月下碎银般层叠生辉,尾尖微蜷如未绽的花苞,轻轻一荡便搅碎了满室光影。我的喉咙骤然发紧,指尖无意识抠进门框,木屑刺进掌心也浑然不觉。
"教、教科书说......"我听见自己破碎的颤音,"雄虫的尾勾......只在动情时展开神经触须......"尾音湮灭在急促的喘息里。水珠顺着他瓷白的锁骨滑落,蜿蜒过浴巾边缘没入阴影。我的视线仿佛被烫伤般仓皇逃窜,却又被那抹摇曳的银黑死死勾住。
卡罗尔倚着浴室门轻笑,水雾将他睫羽染成湿漉漉的金。他忽然逼近半步,尾勾如蛇信般擦过我紧绷的小腿,"想看它展开的模样吗?"温热的吐息扑在耳畔,裹挟着白檀与雪松的冷香。我踉跄后退,后腰重重撞上桌角,腺体在皮下突突跳动,热流顺着脊骨窜上颅顶。
"我......"喉结艰涩滚动,掌心沁出的冷汗将迷彩裤抓出深色褶皱。他修长的手指忽然抚上我暴起青筋的手背,指尖顺着虬结的血管一寸寸攀爬,"你的触须在发抖。"尾音带着餍足的叹息,"像暴风雨里的蝴蝶翅膀。"
我猛地攥住他手腕,虬结肌肉将纤细骨骼圈禁在掌心。他闷哼一声,尾勾却兴奋地缠上我的腰,鳞片刮过作战服发出细碎响动。"你明明知道......"我几乎从牙缝里挤出字句,"雌虫的触须......"
"敏感度是手指的二十倍?"他仰头笑得眼尾泛红,潮湿的黑发扫过我青筋暴起的手臂,"所以我才要碰这里——"尾尖突然刺破裤管,冰凉的鳞片贴上膝窝,我触电般弹开,军靴在地面拖出刺耳刮擦声。
他跌进我下意识张开的臂弯,浴巾散落大半。月光倾泻在那具莹白身躯上,尾勾完全展开的瞬间,我听见自己腺体迸裂的轰鸣——千百根半透明的神经触须在空气中舒展,如星河倾泻,每一根都流淌着幽蓝荧光。
"教科书没教过这个?"他喘息着将触须缠上我的脖颈,冰凉柔韧的触感激起阵阵战栗,"雄虫的求偶仪式。"莹蓝光点随着呼吸明灭,在他锁骨汇成一片星海,"现在,轮到你教我了......"尾音消弭在骤然贴近的唇间,白鹿啤酒的酸涩被他的舌尖酿成蜜糖,"雌虫接吻时......触须会缠住伴侣的哪里?"
窗外星河坠落,而我的宇宙正在臂弯里颤栗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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