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竞技场四十八小时(下)

颂圣节庆典终于来到了第二天,太阳光照射在拉普伦圆形竞技场中央的位置,经过工人的连夜搭建,现在那里已经垒起了一座用于决斗的高台。

再过大约二十分钟的时间,两名决斗者就将踏上这座高台,进行这次颂圣节庆典中最重要的一项活动,决定谁将成为帝拉斯帝国的合法继承人。此时的竞技场内人声鼎沸,来自银河系各地的信众开始用各自的语言进行呐喊。

杰克·斯纳尔第一次面对这么多人,他多少显得有些紧张。一旁的月音看出来了,她笑着说道:“斯纳尔先生,请不要紧张,正常发挥您在‘静默修士’那里学到的武技就可以了。”

杰克·斯纳尔努力做了几个深呼吸,然后开始慢慢回想过去的几天里他在“静默修士”那里所学到的东西,慢慢的他的心绪也就平静下来了。

竞技场的四周有四面铜锣,四名武女同时敲响这些铜锣,巨大的响声也就预示着决斗即将开始。月音引导着杰克·斯纳尔离开房间,在楼梯口的位置,两名决斗者相遇了。

艾里奥·索莱德斯和他一样也穿着亚麻布做的衣服,但是不同的是他的左侧肩膀处能够隐约看到白色的绷带。“杰克,你昨天晚上睡得好么?”索莱德斯笑着说道,他的样子似乎看不出来受了伤。

“谢谢你,索莱德斯,我昨天睡得很好。”杰克·斯纳尔本来想询问对方受伤的情况,但是后来想了想还是算了。他注意到斯卡莉亚没有跟哥哥在一起,于是他问道:“艾丽斯小姐呢?怎么没和你在一起?”

菲利普·索莱德斯有些不耐烦地说道:“斯卡莉亚身体有些不舒服,再加上她的眼病刚好,所以今天就留在房间里休息。”

杰克·斯纳尔不想和老索莱德斯发生过多的冲突,他转头看向月音,“月音小姐,我们可以出发了么?”

月音笑着说道:“都准备好了,斯纳尔先生,索莱德斯先生,请两位决斗者跟我来。所有要观礼的客人请跟他们走,”她用手指了指一旁的柯比伦雇佣兵。

竞技场北侧有一段直接从三层通向一层的台阶,杰克·斯纳尔两个人跟着月音走下台阶,越靠近地面,信众们的加油呐喊声就听得越清楚。

一束阳光从出口照射进来,两个走进竞技场,周围信众的呐喊声瞬间把他们淹没了。入口处有两名武女敲响了手中的铜锣,但是铜锣的声音也被呐喊声所淹没了。

奎莉安圣母满脸笑容的站在他们面前,她的身后站着两名武女,各自手捧两个盒子。奎莉安圣母笑着说道:“欢迎我们的两位决斗者,请跟我来。”

杰克·斯纳尔两人跟在她后面,接着是那两个捧着盒子的武女。五个人走到决斗台上,奎莉安圣母站在正中间,杰克站在她的右边,小索莱德斯则是站在了她的左边。

奎莉安圣母冲着在场的信众挥了挥手,偌大的竞技场瞬间安静了下来。奎莉安圣母说道:“欢迎你们来到拉普伦圆形竞技场!今天的庆典比较特殊,为了纪念‘审判’之夜事件,我们拉普伦教团特别邀请了两位年轻人,仿照帝拉斯帝国的传统,进行剑技决斗!”

现场暴发出了一阵热烈的掌声。

奎莉安圣母继续说道:“站在我左边的是艾里奥·索莱德斯,他曾经是宇宙中最让人闻风丧胆的魔鬼先锋军的领袖!”

艾里奥·索莱德斯挥手向众人致意。

“站在右边的这位年轻人名叫杰克·斯纳尔,是一位来自普斯顿行星的挑战者。可能他的名字很多人都听说过,在普斯顿防御战,魔鬼之星事件,菲利斯-维勒之乱当中都有这位年轻人的身影。”

杰克·斯纳尔也效仿小索莱德斯向众人挥手示意,明显能感觉到在场观众给他的掌声要热烈很多。

“两个人的决斗将分为三个回合举行,使用的武器是铁制钝剑,每个回合当中如果将对手打到场下则获胜,如果对手举手示意投降也为获胜。在决斗过程中无论是将对手打伤或者是打死都属于正常情况,不需要承担责任。每个回合的时间限时为二十分钟,如果在二十分钟之内还没有分出胜负的话,将有我们的三名‘静默修士’决定胜负。斯纳尔先生、索莱德斯先生,你们两个人还有什么问题么?”

艾里奥·索莱德斯示意自己没问题了,杰克·斯纳尔认为对方有伤在身,所以这场决斗对自己有利,他自然也不会再有什么问题。

两名武女走到两个人面前,打开各自的盒子,里面放着一模一样的两把剑。杰克·斯纳尔拿起他的那一把在手上试了试,和之前在“静默修士”那里受训时使用的剑感觉差不多。

奎莉安圣母走下决斗场地,四名武女各自敲响铜锣,第二天的决斗正式开始了。

杰克·斯纳尔站在自己对应的位置,他站在左侧,也就是竞技场的东侧,炽烈的阳光让他有些睁不开眼睛。利用这个机会小索莱德斯率先一见刺了过来,杰克急忙横剑档开对方的攻击。

艾里奥·索莱德斯连续刺出三剑,分别瞄准了杰克·斯纳尔的胸口和两侧肩膀。杰克一边用剑档开,一边注意到小索莱德斯在刺出第三剑,也就是刺向他右肩的时候表情有些痛苦,似乎是在转动身体的时候牵动了他的伤口。

杰克·斯纳尔利用这个机会一剑刺向他的左肩,艾里奥·索莱德斯的剑从下往上挑,想要把对方的剑弹开。但是杰克早就料到了他这一招,他双手握住剑柄用力往下压。

艾里奥·索莱德斯单手握剑明显吃亏,他左手也抓住剑柄,由于受伤的缘故在力量上明显弱于对手,“当”的一声,他的剑砸到了地面上。

两个人调整了一下之后再次出手,杰克·斯纳尔先手发动进攻,直接刺向艾里奥·索莱德斯的颈部。小索莱德斯刚要招架,杰克的招式在空中突然变形,他把铁剑交到右手横置,然后顺势绕到了对方的身后。

这一招是在湖心岛的时候,负责传授他剑技的“静默修士”交给他的,利用假动作骗取对方的行动,然后借机绕到背后,如果面对的是一个必须要杀死的对手,杰克·斯纳尔完全可以从背后给他一下,让他的脖子自己撞到剑上。

但是杰克·斯纳尔没有这么做,他右拳打在艾里奥·索莱德斯的左肩,由于受伤的缘故,小索莱德斯向前趔趄两步,这个时候杰克·斯纳尔的剑也收了回去。

艾里奥·索莱德斯把剑插在地上,这才勉强保持住平衡。虽然昨天于贝尔医生和药师的处理已经让他感觉好多了,但是对手只要抓住他的这一弱点,他就会很吃亏。

杰克·斯纳尔趁这个机会继续发动进攻,小索莱德斯感觉到背后的动静,他来不及转身了,直接一脚向后方踹去。杰克斯纳尔这一招并不打算刺中他的后背,见小索莱德斯出招了,他也抬起左脚踢中对手踢过来的腿。

艾里奥·索莱德斯想要跳起来翻身还击,但是杰克·斯纳尔比他快了一步,右脚正好踹在小索莱德斯的胸口,把他踢出去好几米远,然后重重地摔在了地上,不过他还在场地上。

坐在场边担任裁判的三名“静默修士”都站了起来,他们需要确认艾里奥·索莱德斯是否要投降。小索莱德斯喘着气从地上站起来,他身上的亚麻衣服有些凌乱,左侧肩膀处的绷带露了出来,可以很明显的看到上面的血迹。

艾里奥·索莱德斯还想要冲上去决斗,但是现场的观众当中已经爆发出嘘声了,再伴随着各种口音的谩骂声。小索莱德斯知道自己已经输了,他无奈的举手示意。

“现在我宣布,第一场决斗的胜利者是杰克·斯纳尔!”奎莉安圣母大声宣布结果,竞技场内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

决斗者们休息的地方是在场边临时搭起的两个露天棚子,杰克·斯纳尔一边擦汗一边走到自己的休息区,月音给他递上来水瓶,“斯纳尔先生,恭喜您获得第一场决斗的胜利。”

杰克·斯纳尔知道自己有多大本事,如果艾里奥·索莱德斯没有受伤,也许他根本就不可能打败对手。虽然杰克从心里不愿意利用对手的弱点,但是这毕竟是决斗,自己能够获胜才是第一位的。

另一边的休息棚里,艾里奥·索莱德斯紧闭着眼睛坐在椅子上,于贝尔医生在一旁检查他的伤势。由于刚才的剧烈运动,再加上刚才摔在地上那一下,原本用强力绷带保护住的伤口又裂开了。

于贝尔医生开始给小索莱德斯上药然后重新包扎,菲利普·索莱德斯十分关心地问道:“于贝尔医生,艾里奥的情况不要紧吧?”

“只是伤口裂开了,不要紧。不过接下来的两场决斗要注意,尽量不要让对手打中他受伤的地方。”于贝尔医生的动作很利索,很快就包扎好了。

艾里奥·索莱德斯睁开双眼,拿过水瓶一口气把里面的水喝干,然后他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准备再次上场。

菲利普·索莱德斯拦住他,在他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小索莱德斯转头看了他父亲一眼,眼里充满了不屑。“爸爸,如果这样的话我宁可退出,这样做太丢人了!”

“艾里奥,这是我们最后的机会了,如果你再输一场你就会失去成为继承人的资格!”菲利普·索莱德斯抓住儿子的右肩使劲摇晃。

“好吧,爸爸,也许你说的对,我会尽量按照你说的去做。”艾里奥·索莱德斯虽然这么说,但是他还是用手拨开了父亲的手。

菲利普·索莱德斯满怀期待的看着儿子走出休息棚,外面的武女再次敲响铜锣,这是告诉两位决斗者第二场决斗即将开始。

杰克·斯纳尔再次登上决斗台,这次他站在竞技场的东侧,没有了刺眼的阳光让他感觉很舒服。武女再次敲响铜锣,第二场决斗开始了。

杰克·斯纳尔首先发动攻击,他绕着艾里奥·索莱德斯开始奔跑,握剑的方式也改成了反手剑,无疑这又是“静默修士”教给他的招数。

艾里奥·索莱德斯被他绕的有些头晕,他刚要出手反击,没想到却被杰克·斯纳尔抢先出手了。手握第一场决斗的胜利,杰克比之前打的更加激进,他多次近身攻击,都逼得小索莱德斯非常难受。

虽然杰克·斯纳尔使用反手剑,缩短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但是近距离攻击并没有给他造成劣势,反倒是艾里奥·索莱德斯因为担心对方再次攻击自己的伤处,所以一直在护着自己的左肩,反而很少能够反击。

在这么被动的情况下,艾里奥·索莱德斯想起了父亲所说的话,也许现在是用父亲告诉他的那个办法的时候了。

艾里奥·索莱德斯一边抵挡对手的攻击,一边朝场地的边缘移动。杰克丝毫没有他想干什么,只是认为对手有可能是害怕了。

两个人慢慢来到场地的边缘,杰克·斯纳尔没办法像之前那样绕着艾里奥·索莱德斯移动了。小索莱德斯利用这个机会从腰间拔出一样东西,等杰克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把匕首已经斜插进了他的肩头,小索莱德斯趁着这个机会一脚把他踹下了决斗场。

这场决斗是不允许决斗者使用除了钝剑之外的任何武器的,利器更是被明确禁止使用。艾里奥·索莱德斯的行为激起了在场人的愤怒,看台上不断有观众咒骂着什么。

奎莉安圣母急忙带着两名药师上前查看杰克·斯纳尔的情况,艾里奥·索莱德斯的匕首插的不深,一名药师把匕首拔了出来,另一名药师立即把药涂抹在受伤的地方。

奎莉安圣母转头看向三名“静默修士”,最中间的那个“静默修士”站起来说道:“根据静默教团的规定,所有参加庆典的决斗者都不可以使用致伤性武器,这一点在之前已经告诉两位决斗者了。索莱德斯的行为属于违反规定,应该被判负。但是考虑到索莱德斯在决斗之前已经受伤了,所以我们认为第二场决斗结果有效,但是第三场决斗中,双方将严禁使用武器。”

“静默修士”这么说明显是在偏袒艾里奥·索莱德斯,竞技场的观众当中爆发出了巨大的嘘声。奎莉安圣母对着自己胸前的麦克风大声要众人保持安静,但是效果根本不明显。

杰克·斯纳尔在药师的照料下恢复了正常,他从地上站起来,向“静默修士”和所有的观众举手示意他没事,他的这一举动获得了在场观众们的热烈掌声。

奎莉安圣母把两名决斗者叫到一起,神情严肃地说道:“索莱德斯先生,斯纳尔先生,我现在再次向你们说明这次决斗的规则,无论是谁都不允许使用利器!如果在第三场决斗中你们仍然不能遵守规定,我将会剥夺那个人的资格!”

杰克·斯纳尔似乎并不在意,“艾里奥,这下我们站在同一起跑线上了,希望第三场决斗我们都能够发挥出各自最强的实力。”

艾里奥·索莱德斯的眼中丝毫看不出他有懊悔的意思,“杰克·斯纳尔,我一定会在第三场决斗中战胜你的!”

两名武女走到决斗者身边,奎莉安圣母说道:“鉴于刚才所发生的事,索莱德斯先生、斯纳尔先生,请你们交出所有的武器,包括刚才决斗使用的钝剑。”

杰克·斯纳尔身上只有这一把剑,他没有犹豫就交了出去。一旁的小索莱德斯也把自己的钝剑和匕首交给了武女,“我身上只有这些武器。”

奎莉安圣母用怀疑的眼神看了他一眼,艾里奥·索莱德斯说道:“我是不会撒谎的,我身上只有这两件武器,如果不信的话你可以让柯比伦雇佣兵来搜身。”

奎莉安圣母点点头,“好吧,由于刚才的突发情况,第二场决斗的胜利者为艾里奥·索莱德斯。鉴于你们都受了伤,所以第三场决斗开始时间改为下午两点,在这之前你们可以好好休息。”

两场决斗的情况都被贵宾室里的众人看在眼里,包括奥布莱恩首相在内的一众官员都为杰克·斯纳尔的受伤捏了一把汗,坐在一旁的巴贝尔·科尔曼总裁一直坐在那里默不作声,不知道在想什么。

奎莉安圣母满脸疲惫的回到贵宾室,考尔沃·舍贝尔特使作为这里最高级别的官员,他首先向普埃尔人表达了不满。“圣母殿下,既然决斗有规则,你们为什么要公然破坏规则?第二场决定明明应该是杰克·斯纳尔获胜。”一旁的约恩大使也随声附和。

奎莉安圣母急忙安抚两个人,“艾里奥·索莱德斯在前一天就已经受伤了,这场决斗对他来说本来就不公平,‘静默修士’这样做决定也是为了让决斗更加公平。而且杰克·斯纳尔受的伤也不重。”

奎莉安圣母的说法并不能让在场的人感到满意。南希夫人说道:“圣母殿下,既然你事先知道艾里奥·索莱德斯受伤,就应该终止这场决斗。”

奎莉安圣母不知道该怎么向这几个人解释,她只好摆出强硬的态度说道:“这个决定是‘静默修士’作出的,如果你们有意见的话,可以向她们提出。”

奥布莱恩首相说道:“我们当然会向‘静默修士’提出抗议,不过将会是在决斗结束之后。圣母殿下,这场决斗的结果将会决定银河同盟,包括休格利玛政府对普埃尔教团的态度。”

坐在一旁的巴贝尔·科尔曼总裁始终没有说话,他双手拿着通讯器背在后面,手指不停在上面点击着,不知道在给什么人发送着什么。

远在普埃尔星系的边界处,仅剩的六艘蝎式战舰全部抢修完毕,康纳尔副官总算能松口气了。

报应号的大副走过来,交给了康纳尔副官一个平板,上面写着这次战斗的损失情况。原本魔鬼先锋军还剩下不到二十艘战舰,这下的损失在一半以上,战斗人员更是只剩下了之前的三分之一。

“康纳尔副官,还有一件事需要告诉您,”大副说道。“受伤的船员有数百人,但是我们已经没有足够的药品可以治疗他们了。”

康纳尔副官皱紧了眉头,“我听说普埃尔人的乌纳特医术非常有效,如果能派出一艘飞艇去星球上带回几个他们的药师那就好了。”

他们正在说着,突然船体猛地震了一下,紧接着一枚导弹在船身右侧被引爆了,指挥室里的通讯官大声喊道:“贝塔卓斯的舰队发动进攻!鳄龙号请求支援!”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不远处的恶龙号就被拦腰截为两段,紧接着左边的吵闹号也因为受到攻击而失去了动力。

仅剩的四艘蝎式战舰开始徒劳的反击来自四面八方的炮火,报应号的护盾还没有修复好,两枚导弹就彻底打穿了它的防御网。其中一枚精准的击中战舰的武器库,巨大的爆炸冲击把指挥室里所有的人都掀翻在了地上。

康纳尔副官爬起来还想继续指挥战斗,贝塔卓斯人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三艘登陆舰插进报应号的船体,八名全副武装的士兵闯进了指挥室。

两名指挥室里的士兵刚想要开枪还击,就被贝塔卓斯人打翻在了地上。康纳尔副官也被一枪打中右臂,不过那些人似乎没有要杀他的意思。

“你们这是干什么?不是达成协议,我们停战么!”康纳尔副官还想做最后的挣扎。

一名贝塔卓斯士兵冷笑着说道:“协议?我们跟你们这些海盗有什么协议可谈!把他带走,我想让司令知道这个消息一定会非常高兴的。”

杰克·斯纳尔与艾里奥·索莱德斯的第三场决斗进行的十分焦灼由于双方都没有了武器,而且他们也由于受了伤,彼此之间也不再像之前那样拘谨,所以最后这场决斗看起来比前两场格外好看。

杰克·斯纳尔毕竟是军人出身,在近身格斗方面他有比艾里奥·索莱德斯更大的优势。两个人几乎是以互殴的方式打了十分钟,杰克打中对方大约十几拳,当然他也挨了十拳。

相比起来艾里奥·索莱德斯更渴望获得胜利,所以他几乎每一下都会朝着杰克·斯纳尔受伤的地方打去。杰克躲闪几次之后终于被激怒了,他趁着对手打过来的时候先后退了一步,双手抓住小索莱德斯的手臂,用力向身后一背。

艾里奥·索莱德斯非常急躁,他本想尽快结束战斗,但是却没想到杰克·斯纳尔这么难缠。一个不注意被对手抓住了破绽,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杰克·斯纳尔一拳打在了他受伤的地方,疼痛让艾里奥·索莱德斯倒吸了一口气。“索莱德斯,你已经输了,投降吧!”

艾里奥·索莱德斯还不服气,他挣扎着想要坐起来。杰克又是一拳打在了他的左肩,同时他的膝盖死死的抵住了小索莱德斯的胸口。“投降吧,你已经没有机会赢我了!”

艾里奥·索莱德斯叹了口气,他心有不甘的用力拍了两下地板,意思是他宣告自己投降了。

奎莉安圣母笑着走上决斗场地,他示意杰克·斯纳尔放开对手,然后对着竞技场的所有观众大声宣布:“第三场决斗的胜负已经决出了,来自普斯顿星系的杰克·斯纳尔获得本场胜利,同时他也是这次决斗庆典的获胜者!”

竞技场爆发出热烈的掌声,杰克·斯纳尔站起身,高举双手接受来自现场所有观众的祝贺。

一名神职人员手里盒子走到杰克·斯纳尔的面前,奎莉安圣母走过去亲自打开盒子,里面装的就是“智慧之剑”。奎莉安圣母笑着说道:“斯纳尔先生,作为这场决斗的获胜者,你当之无愧的将会得到这把‘智慧之剑’!”

还在普斯顿星的时候杰克·斯纳尔就听说了“智慧之剑”失窃的事,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再次见到这把剑。杰克从盒子里拿出“智慧之剑”,虽然有剑鞘,但是他还是感觉到了一股暖意,这把剑给他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斯纳尔先生,请您跟我来,我们要完成这场仪式的最后一个步骤。”继承人已经选定,奎莉安圣母轻蔑的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艾里奥·索莱德斯,然后带着杰克·斯纳尔走下决斗台。

就在他们要回到竞技场里面的时候,菲利普·索莱德斯挡住了两个人的去路。“奎莉安圣母,你不能就这么把他带走,我还没有承认这小子是继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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