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曾经有一个国家,名为长歌,都城叫做长歌府。
长歌府中有一位皇帝,名为赵泽良,他有一个同胞弟弟叫做赵泽瑾。
十年之前他们的母亲为塞北的叛军所害,死于他乡,而弟弟赵泽瑾因为这场战乱也熬坏了身子,先哥哥一步去了。
弟弟赵泽瑾留下了一个小孩儿,名叫赵文轩。
有一位镇首边疆的将军,叫做沈左。
他这一辈子为国戍守边疆,无论陛下赏罚与否,他全然不在意。
他有一个孩子,叫做沈霜。
而沈左的妻子当初在生沈霜的时候,难了产,先他们爷俩儿去了。
赵文轩和沈霜二人,十六岁平了南方水灾。
沈霜二十岁平了南方的旱灾。
二人的能力也被众人认可,由着这两层原因,二人就双双登上了丞相之位,一个左丞相,一个右丞相。
在民间,有一支兵马队伍,名叫天下兵马营,而有天下兵马符的人才能召动他们。
因为天下兵马符一分为二的原因,天下兵马营也被一分为二。
两份兵权都是十万,一个统领的将军是林夏,另一个统领的将军是林德。
天下兵马营最神秘的创建者——只知道是一个姓林的将军,林夏林德就是他从下养到大的“杀手”。
一个命好,是皇上拿着兵马符命令他,为国征战沙场;一位薄命,是一个叛乱贼子拿着兵马符命令他,妄图灭国,激起争端。
最后,那位命好的林夏,一举战胜那位薄命的林德,拿到了林德的兵权,还当上了朝廷钦封的镇北大将军。
十年前,塞北草原十六部由代号为“雪莲花”的人大举入关,直击长歌府,意图篡位,遂被朝廷的五十万士兵镇压,塞北十六部的人这才投降,签了停战书,退回至塞北境内,赔了朝廷十万两银子。
一月前,林德的军队大举攻破嘉峪关,也想直取长歌府,意图篡位。皇上急了,召了他所持的天下兵马符的那一部分的兵马营,也就是林夏将军的兵营,联合了沈左将军的沈家军,抵挡住了意图篡位的林德。皇上亦想收复塞北,乘着这个好时机,调了全国各地的兵力,集中力量攻打塞北,不足一月,塞北破。
可结果却是,众多疑点重重,“雪莲花”究竟是什么人?嘉峪关为什么会那么巧合地被破?而我军之内,是谁与叛军勾结,又是谁掌着林德?
为了掩人耳目,皇上假意将右丞相和林夏贬去塞北,实则需要他们二人查明真相,换死者心安,换长歌太平。
天牢之中。
“说!你的主子到底是谁?为什么指使你篡夺皇位?你们意欲何为?”
林德被俘之后,连夜便押回了长歌府,将他关在天牢之中,审问从未停止,但是林德其人的嘴十分硬,什么东西都没套出来,上刑的太监们麽麽们也在其中耗尽了耐心。
皇上得知以后,下旨严加看管,不允许死了,每天都要受一遍九九八十一道刑,太监麽麽们别的不行,就是这往死里虐待人,又使得人不会死的本领,一个比一个强,林德今日不吐出消息来,明日也得吐出来,明日不吐,后日也得吐,只看他有没有命熬过去了。
林德坐于老虎凳上,身上血痕遍布,脸上也有几道刀疤,头发凌乱随意地搭在伤口上,是不是还被泼盐水。他也不喊疼,奄奄一息地说道:“你想让老子说出来,没......”
“没门”二字还没说完,太监便又抽了他几鞭子,说道:“好一个顽皮的腌臜泼才,告诉你,你也听好了,你这是在长歌府的天牢里,不管你的主子是谁,你现在对他没了利用价值,你也不必再为他作保,你弄清楚你自己现在的身份地位,不要弄错了!”
林德微睁着眼,没有说话,只是在那里笑,越来越大声,越来越大。
眼见着林德死性不改,太监们继续鞭打,他依旧没有停下笑声,直到最后一刻,他咬下了自己的舌头。
太监麽麽们都是宫里的老人了,眼见此状也不惊慌,便喊了太医,救治了他。
皇上听闻此事之后,皱了皱眉头,下令不必再用刑审问,直接关入牢中,只是不许让他死了。
林德身上确实有些秘密,现在杀他实在是太早,他身上的东西还没有好好利用一下,死去了到底是可惜又可惜的。
不过那太监倒是说的对,不管林德后面有谁,他现在已经没了利用价值,没了利用高价值的棋子,只有一死,才能永绝后患。
林夏和沈霜还没确定好先去哪里,整个路程都不大清楚,初三一早,林夏便到了丞相府。
林夏一进门就看到了沈三,又扭头看了看自己家的未羊,轻咳道:“咳咳,诶呀,我得去找沈丞相了,未羊啊,你便留在这里好了。”
然后又笑着对沈三说道:“我一个人便可以了,你们俩便留在这里好了。”
沈霜作于书房,吃着粥就当作早饭了。
林夏见沈霜,便又行了一个礼,说道:“沈丞相,安好。”
沈霜摇了摇头,连忙起来,亦向他行了一礼,说道:“林将军亦是安好。以后便不必再行礼了,我们还要共事三年的。”
林夏便点头说道:“我记下来了。”
林夏不知道为什么,对于沈霜这个才见第二面的人,自己的神情和动作有些不自然,自己倒觉得有一些僵硬了。
本身应付别人,伪装出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是林夏最拿手的东西,但是面对了沈霜,他觉得自己没有伪装,这是对沈霜的一种信任,表现出的僵硬也只是因为从来没有对人表现过这种状态。
沈霜待人总是真诚的,看到他这样的僵硬也没说什么,大抵是因为遇到生人的模样。
因为沈霜自己也有些紧张,沈霜把这种紧张归结为是遇生人的模样,所以理所当然的以为林夏也是这样的。
沈霜说道:“想着你来也是因为路程的问题。”
说着沈霜从一旁的檀木书架上拿出了一张地图,说道:“这便就是塞北的地图,不过出发地到底选哪里,我实在是为难。”
塞北有八万里,主要任务是找出真相,附加任务是到各个地方监察,先不说连到达真相的线索现在一个都还没有,单单是监察这个任务就不知道从何开始了。
这两个任务之间,暂时还找不到任何有联系的地方,万一到时候塞北都监察完了,那朵“肮脏”的“雪莲花”还是没有出现,怕是日后像战乱什么的还会发生。
这就是要考虑清楚最短路径的问题。
不过什么线索也没有,谈什么最短路径。
林夏沉吟片刻,说道:“眼下没有任何可以倚仗的线索,我想着或许有一种方法。”
沈霜问道:“是什么方法?”
林夏指着地图,手指围着塞北绕了一圈,说道:“先下我们先不以找到真相为目标,不如还是先监察整个塞北,边监察边打听目标。”
林夏又说道:“所以,如果监察是目标的话,那么最短路径就是一个圆圈,这样才能监察到塞北的方方面面。”
沈霜点点头,说道:“此方法确实不错,只是我还是担心这么走不是最快的。”
林夏摇摇头,道:“以我们掌握的证据来看,这样走确实是最近的路程了,况且皇上派你去塞北,对外说的是监察,而监察的话,一般就是这么走了,要是另外想一条路,怕是会惹人怀疑。”
“诚然如此。”
沈霜是知道这样的道理,只是他却是想要尽快除害的,思绪有些过多了。
林夏看到沈霜的样子,继而说道:“‘雪莲花’其人就算不能抓住,也是没有什么的,陛下也是不会怪你的,反而主要的是监察塞北,振兴塞北才是。”
沈霜点了点头,说道:“话虽如此,不过若能抓住的话,那就好了。”
“我相信你。”
沈霜没大听清楚,便问道:“你,说了什么?
林夏看着他的眼睛,又一次说道:“我相信你。”
沈霜一下子怔住了。
很久没有人用这种坚实的眼神看着他了,这种被信任的感觉已经很久都没有了,而这目光像在记忆深处的目光一样,忆昔记得曾经的那个少年的目光也是如此热烈,是谁呢?
脸已经想不起来了,只能想起那个人的身体的轮廓,倒是有点像眼前的这个人。
也不对啊,眼前这个人,林夏,从小便就无影无踪地在塞北草原上隐藏,怎么可能是他呢。
沈霜说道:“谢谢你的信任,我会做到的。”
奇怪真是奇怪。
自己怎么会看着他的眼睛呢?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林夏觉得自己曾经也给过一个人如此这般的眼神,可是也只是模模糊糊,只看到了周围全是看不着边的黑暗,而面前是一个人,浑身发光的一个人,他看着那个人的眼睛,说道:“我相信你。”
陈年记忆残缺是很普通的事儿,也许只是梦中的场景而已。
而林夏也说不清楚了。
林夏看了看地图,说道:“若是如此,那我们的第一站就是曲河城了。”
沈霜点了点头。
沈霜带的只有一些碎银子和一些可以换洗的素净一点儿的衣服,还有皇上之前给的一个通关玉牒。
林夏带的东西和沈霜的差不多,多得倒是一些药物。
不过沈三和未羊这俩就不一样了,愣是把所有的钱都带上了,而数来数去他们身上除了钱也只有一两件衣服。
沈霜早就对沈三说过,路上行踪不定,虽然是朝廷命官,但是塞北太大了,恨不得有一半的时间都要在路上,带这么多钱可不是就给那些盗贼造福了嘛。
沈三只回了一句:“有未羊哥保护我。”
沈霜又问道,这塞北的货币和长歌相通了吗?
未羊达道:“未羊哥说了,一直都是相通的。”
沈霜无语,这算是明目张胆地秀恩爱吗?
算了,沈霜也想明白了,这一趟路实在是太长了,若是饿死在路上,便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就算卖艺赚钱,怕是塞北百废待新,也没有什么人可以捧他们个钱场。
所以,带一些钱还是很有必要的,不过既然沈三带了,自己就不带好了。
林夏看到未羊带了银子并未惊奇,也没说什么。
林夏找了一个马车,倒是挺宽敞的,也有被子什么的,因为在路上住的可能性非常的大。
四人挤在一个马车里,虽然拥挤异常,不过也只能先忍忍了。
皇上的圣旨也下达到了塞北,塞北众人都知道将要有一个人来监察他们的行为,所以等到了各个城关,自是会有人给他们安排住处,等到了各个城关以后,就可以各睡各的了。
不过,未羊和沈三就是一个例外了。
这一章梳理了一下楔子的内容,但是如果不看楔子,根本看不懂这里的,会乱的,所以没有看楔子的读者们快去看楔子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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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待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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