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缠绵

南星没有畏惧,反而有一种疯狂的愉悦。

被发现了,这样……徐川就会愧疚了。

你看,这就是你骗我算计我的结果,就是你把我变成这样的,你要负责……负一辈子的责!

他学着徐川的样子,轻描淡写地笑了笑,“没多少,死不了。”

“你!”

徐川第一次体会到了被人气得脑子嗡嗡响是什么滋味。

可罪魁祸首还抓住他的手臂,若无其事地帮他施针缓解咳嗽。

徐川气极了,狠狠地甩开他,“别碰我。”

“我只是帮你……”

“出去。”

“我还是……”

锋利的刀刃竟然指向他的脖子,逼得南星后退了好几步。

他愣了,有些慌张地叫了声:“望舒……”

“我现在不想看见你,滚。”

“我不。”南星一把抓住刀刃栖身向前,“你要杀我吗,就因为我救了你?”

锋利的刀刃划破手心,南星手上那些反反复复的伤口再次出血,一滴一滴落在地上,刺痛了徐川的眼,“你干什么,威胁我?拿你的命威胁我让我心疼吗,周熠,你是不是疯了?!”

“是啊。”南星破罐子破摔地笑了,他手上逐渐加力,刀刃在手心陷地更深。

“我疯了也是你逼的,谁让你一次又一次骗我瞒我,我能怎么办,眼睁睁看着你死在那里?!我用禁药又如何,比得上你身中剧毒却一声不吭吗?!你知道你呼吸心跳停止的时候我是什么感受吗?!”

他的情绪越来越激动,眉间赤红的印记又开始显现,眸子也逐渐变得通红。

徐川感觉不对劲,但还没来得及反应,南星握着刀刃忽然靠近,逼得他不得不松手。

冷刃落在了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南星忽然栖身而上,掐着脖子将他推倒在床上,“你凭什么说我,凭什么厌恶我……明明是你把我变成这样的。”

“南星……呃!”

南星钳制着他,毫不温柔地把他的脸掰过去,俯身咬住了他的脖子!

这人在失去理智时力气出其大,徐川挣不脱,又无法下狠手,只能兀自忍着。

他即便不会疼,但被人这么发狠地咬着脖颈,沉重地压在身上,还是有些喘不过气。

好在没一会儿南星就松口了,但卸了力的啃咬更像是亲吻,随着脖颈向下,一会儿轻一会儿重,像是舔舐。没一会儿,徐川松垮的上衣就被他扯开了,露出包裹着绷带的胸膛。

“你想干……嗯!”

腰弯被人狠狠一提,那只炙热的手顺着他的尾骨缓缓向下,力气大到几乎要将搓掉他一层皮!

“望舒,我想要,可以吗……嗯?可以吗?”

说话间他已经挤开了徐川的双腿,粗重的呼吸落在他皮肤上,凌乱又急促,“望舒……”

徐川清晰地感受到了他的**。

“不可……”

南星用凌乱的吻堵住了他的嘴,手在他腰上不轻不重地揉掐。两人贴的很紧,南星还在他身上到处煽风点火,技法生疏地蹭来蹭去……

徐川又不是太监,没一会儿呼吸也乱了,小腹流窜着一股热气,被腰眼上的手重重一掐,顿时一阵酥麻。

他闷哼一声,身体有些发软。

南星听见他的声音更来劲了,手上越发不老实地上下摩挲,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叫着他的名字。一会儿是望舒,一会儿是十四,

他知道这样下去绝对不行,但又不忍心推开身上那个烫的像火球一样又急又笨的少年。

“南星!”他用胳膊挡在两人中间,才堪堪得以喘息,“你脑子不清醒,放开!”

南星的眸子里闪过一丝迷茫,但很快又禁锢住徐川的胳膊,坚定地说:“不要。”

“为什么要清醒,我清醒了,你就会在意我吗……”

徐川心中松动,南星也趁机更加肆无忌惮地攻城略地。

“……”徐川在心里叹了口气,像是把自己的底线像风一样呼了出去。

算了,什么伦理纲常,由他去吧,只要他高兴……

床帷飘散,薄纱朦胧,紧闭的窗子透过微光,淡淡的药气笼罩在炙热的房间。

在这样的半推半就中,他们纠缠了一次又一次,直到明亮的天上有了暮色,才沉沉地昏睡过去。

清晨的光透过窗户落在帷帐上,照亮了屋里那一方小小的天地。南星睁开眼时整个人都是懵的,他起身,发现腰有些酸痛。

昨晚做什么了?他环顾四周,发现这里是徐川的床。

我怎么睡在这里?他一面想着,一面扭头,看见了旁边没有醒过来的人。

他僵了好一会儿,昨晚凌乱的记忆一股脑涌进来,错乱的喘息,交缠的帷帐,炙热的皮肤,还有身下人的喘息……

南星当即脑子炸了,快速穿上自己的衣服,但是脚下慌乱,一个没踩稳直接从床上滚了下来!

这一摔彻底让他清醒过来,他有些不知所措地看了眼床上的人,远远地伸出两根手指摸上徐川的脉搏。

正常的,没出意外……

他松了口气,但目光不小心落在徐川的脖子上——那里有一个不算深的牙印,周围的一圈都泛着红。不仅如此,顺着脖颈一路向下,在突出的锁骨上,以及里衣遮挡着的胸膛上都点缀着红印。

这些印记随着他胸膛的起伏在不断晃动,惹得南星心跳加速,口干舌燥起来。

他快速撇开眼,小心翼翼地为徐川盖上被子,然后迅速远离。

放了一夜的水早就冰凉,他不知味地喝了一杯又一杯,脑子里明晃晃闪着几个大字:他,昨天,强迫了,徐川!

还是趁人之危,在人家身体最虚弱的时候……

三魂没了七魄,就在他浑浑噩噩不知所措时,外面响起了敲门的声音。

南星忽然弹起来,快速拉开门又快速关上,就好像屋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你咋了?!”赵谓之被他的一惊一乍吓了一跳。要说南星可是最稳重冷静的,今天怎么一脸慌张,连衣服都没穿整齐?

“没事!”他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头冠,干咳一声,“你来是什么事?”

“哦,你得进宫一趟,例行早朝。”

“咳,知道了。”

见他犹犹豫豫,赵谓之还以为他不放心徐川,赶紧说:“你放心去吧,我来给十四喂药。”

可没想到南星光速拒绝,“不用!”

“啊?”

“我是说……不着急,等我回来。”说着南星又补充一句,“他不叫你们,你们千万别进去。”

“……行。”

赵谓之很奇怪,就好像这屋里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趁南星离开,他悄悄往里面看了看,正在这时,屋里的门被猛地拉开,赵谓之和徐川看了个对眼。

“十十十十十十四!”

“嗯。”徐川的目光在他身后看了一圈,没找到想见的人。

“南星进宫了。”

跑的倒是快。不过他不在也好,徐川拍了拍赵谓之的肩膀,“你知不知道他有走火入魔的征兆?”

别的不说,这个赵谓之可太清楚了。

“继任大典那天,他知道你以身作饵去吸引兵力时出现过这种情况,当时很多人都压制不住他,大家都吓了一跳。”

走火入魔总要有心魔,南星的心魔……是他?怪不得昨晚疯成那样。

徐川脸色有些难看,“左云朗呢,我想见见他。”

“在药房吧,他一天到晚都在那里面……哎十四!”

眼看徐川一个踉跄差点栽倒在地上,赵谓之赶紧扶住他,“怎么了,昨天不是还能走吗?是不是伤口发炎了?!”

徐川面上掠过一丝尴尬,但很快他就站直了身子,“没事,走吧。”

“哦……”

左云朗一个晚上都泡在药房里,门被推开的时候,他才惊觉外面的天已经亮了。

为什么安隽没有来?

他顿时出了一身冷汗,“子遊呢?”

刚进来的徐川和赵谓之对视一眼,都摇摇头。

左云朗忽然冲了出去,眨眼就钻进了屋里,徐川和赵谓之也紧随其后。

床上,安隽沉沉地昏睡在那里,任凭多大的动静没有要醒的意思。

左云朗拿出银针,快速且熟练地解开他的衣服,在几个穴位上捻扎。一炷香过去,床上的人终于有了苏醒的征兆。

直到看见他睁开眼睛,颇为冷静的左云朗才像是被抽走了力气一样,瘫坐在地上。

“我……怎么了?”安隽的声音很虚弱,像是随时都会飘散。

左云朗摇摇头,细心地替他拨开脸上的碎发,“没事,你只是睡的有点熟,要不要起来看看,外面天亮了,阳光很好。”

安隽虚弱地笑笑,“好。”

徐川碰了一下旁边的赵谓之,两人先出去了。

“这件事,你和方之时说过吗?”

赵谓之赶紧点头,“方小姐早就来看过了,那时左云朗说缺了一味药材,她就发动有道堂的人都去找了,现在还没有消息呢。”

徐川扶着桌子坐下。安隽的情况很严重,根本不是缺一味药材的事,是长期身体亏损,如今耗到油尽灯枯了。

“能联系上的话,就让方之时尽快回来吧。”

赵谓之也听出了他的意思,不禁有些难受,“好,我给她传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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