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第35章:联手查案

月尘坐在西院的墨沉石案前,指尖划过案上的北墨禁军调动规程,书页边缘因反复翻阅已有些卷边。星姝端着刚温好的墨沉石茶走过来,将茶碗放在他手边,目光落在规程上“禁军调动需皇帝手谕及兵部印信”那一行,轻声道:“商越刚让人传消息,赵虎调动那三百禁军时,既没皇帝手谕,也没兵部印信,完全是私调。”

月尘抬头,接过茶碗,指尖传来茶碗的温热:“我早该想到,禁军调动规矩森严,赵虎敢这么做,背后一定有月昊撑着。现在关键是找到他私调禁军的证据,还有他和月昊勾结的痕迹,才能戳穿他们嫁祸皇后的阴谋。”

“我让凌霜去查赵虎的住处了,”星姝坐在他对面,从袖中取出一张纸条,上面是商越画的赵虎府宅布局,“商越说赵虎最近每天都和二皇子府的锦书见面,锦书每次来都会带一个黑色木盒,不知道装的什么。另外,凌霜查到赵虎府里有个密室,可能藏着私调禁军的记录。”

月尘接过纸条,指尖在赵虎府的密室位置上点了点:“密室在书房书架后面,这个位置很隐蔽。不过赵虎是禁军统领,府里守卫森严,凌霜单独去太危险,得想办法引开守卫。” 他顿了顿,看向星姝,“卫峥是谢家旧部,认识禁军里的几个老部下,其中禁军副统领李山,当年和卫峥一起守过边境,为人正直,对赵虎最近的举动早有不满,我让卫峥联系李山,从禁军内部查赵虎的异动,你这边让凌霜等我消息,我引开赵府守卫后,她再行动。”

星姝点头,指尖攥紧纸条:“好,我这就给商越传信,让凌霜待命。另外,周棠从墨琉关回来了,他说在遇袭现场捡到一个禁军腰带的碎片,上面有个墨色胎记的印记,和赵虎手腕上的一模一样,这个可以作为物证。” 她把碎片递给月尘,碎片是深褐色的皮革,边缘有刀痕,上面的墨色胎记印记虽淡,却能辨认出是赵虎的特征——赵虎的胎记是月牙形,这碎片上的印记正好吻合。

月尘捏着碎片,眼底闪过冷光:“这个碎片很重要,能证明当时袭击商队的是赵虎带的禁军。现在我们分两步走,我明天去找卫峥,联系李山,查赵虎最近的兵力部署;你联系周棠,让他准备在必要时出面作证,同时等凌霜的消息。”

次日清晨,月尘换上一身常服,带着卫峥往禁军大营附近的“墨香茶馆”走。茶馆老板是谢家远亲,早年受过谢临的恩惠,见月尘进来,连忙引他们到二楼的雅间,低声道:“太子殿下,李副统领已经到了,在里面等您。”

月尘推门进去,见一个身着禁军服饰的中年男子坐在桌前,面容刚毅,正是李山。李山见月尘进来,连忙起身行礼:“太子殿下。”

“李副统领不必多礼,”月尘坐下,卫峥守在门口望风,“今日找你,是想问问赵虎统领最近的异动。”

李山叹了口气,压低声音:“殿下,赵统领最近确实不对劲。三日前,他私下调动了三百禁军,说是去边境巡查,可我们禁军巡查都有固定路线和手谕,他这次什么都没有,还让我们别多问。另外,我发现他府里最近常有二皇子府的人出入,昨天锦书来的时候,我碰巧看到她给赵统领递了个木盒,里面好像是令牌之类的东西。”

“你能确定是二皇子府的人?”月尘追问。

“确定,”李山点头,“锦书腰间系着二皇子府的琉砂晶串珠,是星璃长公主的陪嫁样式,北墨只有二皇子府有。还有,赵统领最近私下给几个亲信士兵发了赏钱,都是墨沉石打造的碎块,说是二皇子赏的。”

月尘心里有数,赵虎的异动都指向月昊,他从袖中取出那张禁军调动规程,递给李山:“你有没有办法拿到赵虎私调禁军的记录?比如调动名单、士兵签名之类的,只要有这些,就能证明他私调禁军,违背规矩。”

李山犹豫了一下,道:“赵虎把调动记录锁在禁军大营的档案室里,钥匙只有他自己有。不过我认识档案室的老吴,他欠我个人情,我可以试试让他偷偷抄一份给我,就是需要点时间,大概今晚能拿到。”

“好,”月尘点头,“今晚我让卫峥去你府里取,一定要小心,别被赵虎发现。”

与此同时,星姝在西街的巷口和商越碰面。商越穿着一身商贩的衣服,肩上扛着个琉砂晶饰品的箱子,见星姝进来,连忙放下箱子,从里面取出一个油纸包:“姑娘,凌霜已经在赵府附近待命了,这是赵府的详细布局图,密室的钥匙藏在赵虎书房的墨沉石笔筒里。另外,周棠那边我已经打过招呼,他随时可以出面作证。”

星姝接过油纸包,打开一看,里面的图纸标注得很详细,密室的位置、守卫换班的时间都写得清清楚楚。她从袖中取出一枚琉砂晶哨子,递给商越:“今晚我让月尘派人在赵府东侧放烟花,引开守卫,你让凌霜听到哨声就行动,拿到记录后,用这个哨子联系我,三声短哨,别出错。”

商越接过哨子,点头道:“姑娘放心,凌霜手脚利落,不会出问题。另外,我还查到,赵虎准备在明日的朝堂上指证皇后,说皇后给南琉商队发了通行令牌,令牌是伪造的,现在在赵虎手里。”

星姝心里一紧:“伪造的令牌?月昊这是想赶尽杀绝。你让凌霜顺便查查赵虎书房里有没有那枚假令牌,如果能拿到,就能一并戳穿。”

商越应下,扛起箱子,假装商贩离开了巷口。星姝握着图纸,快步往太子府走,心里盘算着:明日朝堂就是关键,必须在那之前拿到证据,否则皇后就危险了。

当晚,北墨都城的夜空忽然绽开几簇烟花,红色的光映亮了半边天。赵府的守卫都被烟花吸引,往东侧张望,没人注意到一道黑影从西侧的墙翻了进去——正是凌霜。她按照图纸,避开巡逻的守卫,悄无声息地溜进赵虎的书房,书架后面的密室门果然锁着,她从墨沉石笔筒里找到钥匙,打开密室,里面放着一个木盒,打开一看,里面有三样东西:私调禁军的记录册、月昊给的墨沉石令牌、还有一枚刻着“谢”字的假令牌——正是赵虎准备在朝堂上指证皇后的“证据”。

凌霜快速将记录册和假令牌抄录、临摹,然后放回原位,锁好密室,翻出赵府,吹了三声短哨。星姝在不远处的茶馆里听到哨声,连忙起身,和早已等候的卫峥汇合,卫峥手里拿着李山抄来的调动记录,两人立刻赶回太子府。

太子府西院的琉砂晶灯亮了一夜。月尘和星姝将凌霜抄来的记录、李山的证词、周棠的腰带碎片放在一起,整理出完整的证据链:赵虎受月昊指使,私调禁军伪装南琉劫匪,伪造皇后的通行令牌,准备在朝堂上嫁祸皇后。

“明日朝堂上,我们得先下手为强,”月尘看着证据,语气坚定,“我先奏请父皇查验赵虎的禁军调动手谕,赵虎拿不出,再让李山出面作证,同时把周棠的腰带碎片和凌霜抄来的记录呈给父皇,这样就能戳穿他们的阴谋。”

星姝点头,帮他把证据整理成册,指尖碰到衣襟里的时核碎片,碎片忽然微微发热,她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这是碎片在呼应证据里的墨沉石令牌——令牌上有未来时核的微弱能量,却没多想,只把碎片按回衣襟,继续整理证据:“我让商越安排周棠在朝堂外等候,一旦需要,就让他进来呈交腰带碎片。”

次日早朝,太和殿内气氛紧张。月昊一进殿就上奏:“父皇,儿臣有要事启奏!禁军统领赵虎查到,皇后娘娘私通南琉,给南琉商队发了通行令牌,墨琉关的袭击事件,就是皇后与南琉勾结的证据,请父皇下旨严惩皇后!”

赵虎立刻出列,跪在地上,手里捧着那枚假令牌:“陛下,臣有证据!这是皇后给南琉商队的通行令牌,上面有谢家的火漆印,臣还查到,皇后宫的人近期频繁与南琉驿馆接触,意图不轨!”

皇帝看着令牌,眉头皱得很紧,刚要开口,月尘忽然出列:“父皇,儿臣有话要说。赵统领说私调禁军去边境巡查,却拿不出您的手谕和兵部印信,按北墨禁军规程,这是私调禁军,形同谋逆,请父皇查验赵统领的调动凭证!”

赵虎脸色一变,连忙道:“陛下,臣当时情况紧急,没来得及请手谕,事后补上就是!”

“情况紧急?”月尘冷笑一声,“三日前边境并无异动,何来紧急一说?李副统领,你来说说,当日赵统领调动禁军时,有没有按规矩报备?”

李山从朝臣中走出,躬身道:“陛下,当日赵统领调动三百禁军,既无手谕,也无印信,臣当时询问,赵统领还呵斥臣多管闲事。另外,臣这里有赵统领私调禁军的记录副本,上面的士兵签名,都是禁军的人,却没有兵部的印信。” 他将记录呈给李福,李福转交给皇帝。

皇帝翻看记录,脸色越来越沉。这时,李福又上前一步:“陛下,昨夜有人将一份抄录的赵府密室记录和一枚腰带碎片呈给老奴,说是与墨琉关袭击事件有关。” 他将凌霜抄录的记录和周棠的腰带碎片递上去。

皇帝看着记录上赵虎与月昊的往来,还有腰带上的胎记印记,猛地一拍案几:“赵虎!你私调禁军,伪造证据,勾结二皇子,嫁祸皇后,你可知罪?”

赵虎吓得浑身发抖,连忙磕头:“陛下,臣是被二皇子逼的!是二皇子让臣私调禁军,伪造令牌,臣不敢不从啊!”

月昊脸色惨白,大喊:“父皇,儿臣没有!是赵虎血口喷人!”

“有没有,查一查便知,”月尘道,“父皇,可派人去二皇子府搜查,看看有没有月昊给赵虎的墨沉石令牌,还有南琉短刀,这些都是证据。”

皇帝立刻下诏去查二皇子府,随后干咳数声,身体似是比之前更虚弱了几分,一挥手道:“朕累了,此事明天再议。”

朝堂上的危机就此化解,谢临松了口气,朝月尘递了个感激的眼神。月尘却是又躬身道:“父皇,皇后娘娘是被冤枉的,还请父皇为皇后正名,免得流言四起。”

皇帝点头,疲惫地挥挥手:“传朕旨意,皇后清白,墨琉关事件系月昊与赵虎勾结所为,全城通报,平息流言。”

退朝后,月尘走出太和殿,见星姝站在宫门外,手里攥着那枚琉砂晶哨子,脸上带着笑意。“殿下,成功了。”星姝走上前,声音轻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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