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 20 章

碧波园,薄家老宅。

书房里,薄连溪坐在办公桌的主位上,他对面站着一个中年人。

中年男人腰弯得很低,根本不敢去看薄连溪,甚至连呼吸都放轻了,小心翼翼地开口:“这么多年,我开设慈善基金,做了这么多功德,难道……都不能给我薄家……换一个子孙吗?”

薄连溪随手把玩着桌上的玉器,垂眸说:“薄挚,我记得一开始就告诉过你,薄家气运已尽,到你这一代,注定断子绝孙。”

“可是……”薄挚眼眶红了,抬了些头,语音颤抖,“我这么多年的努力,薄家这么大的家业,难道……要无人继承吗?”

薄连溪笑了,这笑容极缓极慢,“不需要有人继承,薄家是我的了。”

“不……”薄挚瞪大了眼睛,往后退了两步,不可置信道,“你当初只是向我要一个人间身份……”

“没有我,十年前,你早就负债百亿,自寻死路了,是我让你又过了十年富贵日子。”

薄连溪站起身,扔了手里的玉器,口气淡漠,“当然,你还有五年的寿命,建议你接下来好好享受生活,公司的事,我替你接手了。”

薄挚顿时大脑一片空白,“我只能活五年了?”

薄连溪一耸肩,“你们人类生老病死是天命,即使我也不能干涉……”

他面容一凛,没有继续说下去,等薄挚看去的时候,室内已经没了他的身影。

——

季念看着突然出现的人,吓了一跳,“艹,鬼啊走路没声。”

不过他被这一吓晕晕乎乎的感觉好多了,一种感觉少了,另一种全身发热的感受更明显了。

他感觉全身血液在往一处冲。

季念不禁弯了腰,企图挡住某个部位。

薄连溪歪头打量眼前的人,脸蛋是一种不自然的潮|红,这抹红甚至蔓延到了眼尾,在这张本来就白腻的脸上,交织出了一种风情。

他不太会形容,做人没涉及这一块,只觉得自己心跳莫名加速了。

他也只以为季念是喝多了。

“我碰巧遇到一只酒鬼,跟过来一看还是熟人?”薄连溪说话的语气有点讽刺。

季念反击,“不知道是谁前两天刚说的,我们不认识。”

薄连溪抿唇,“前两天不认识,这会子刚认识。”

季念身体越来越难受,咬住唇不想在这里出丑,薄连溪见对方咬唇的样子,一张汗涔涔的脸,白生的底色上染着绯红,只觉得……

依旧不太会形容……

“快,你帮我看一下,这个房号是906吗?”季念只好求助他人。

薄连溪用一种古怪的眼神打量他,视线还停留在他唇上很久,上面有着浅浅的咬痕,季念以为自己嘴巴上有什么东西,不禁舔了一口,对方视线更奇怪了。

“不是,你也喝醉了?”季念腰弯得更厉害,“帮不上忙快闪开,我找别人……”

薄连溪一听他找别人来精神了。

他这个样子找谁?找谁干嘛?

薄连溪总觉得季念现在的样子就像一朵开得鲜艳欲滴的花,会引起别人对他做出不好的事情。

不行!他不可以找别人!

季念就要绕过人走开,后颈突然被握住,被人带着往一边走,推到一道门前,手里的门卡被抽走,伴随着“嘀”一声,人就稀里糊涂的在屋里了。

还是很热,越来越热,季念夹着腿对身后的人说:“你出去吧,省得我耍酒疯,我告诉你,我酒品不好。”

薄连溪反手关上门,冷哼,“不走,你让我走就走,我多没面子。”

季念刚刚走得急,外套也没穿,衬衫被汗湿透了黏腻在身上,隐约可见他消瘦的上身,他摸到沙发的一边坐下,有些难受地想骂人。

不过他转念一想,薄连溪这人你不能这个思路跟他说话。

季念改变了口气,讥讽道:“你不走,不会是在关心我吧?”

果然,薄连溪动了,但他没走,而是说:“你想多了,我关心你?我怕你这个酒鬼出去扰民,快去洗澡,一身酒味臭死了。”

薄连溪说着皱起眉。

季念现在这个样子别说洗澡了,别摔死在浴室了,不过他确实有私人问题需要去浴室解决。

他坐在没动。

薄连溪盯着他看,看出了一点异样,便走近一点,见这人腰背都僵直着,一挑眉,“怎么流这么多汗?喝醉了也不像你这样?”

“我体虚行了吧。”季念不耐烦地催促,“你快走吧。”

他越催,薄连溪还更不想走了。

他握住季念的下巴,把他的脸抬了起来,对上一双湿漉漉的眼睛,薄连溪喉结滚了一下,才说:“你……要不要去医院?”

看着不像单纯喝多了。

“不去。”季念偏了一下脸,想躲开下巴上的手,他本来就精神着,突然之间的肌肤相处让他更难受了。

手上是滑腻的触感,薄连溪才发现这人流了多少汗,蹙眉,抓住季念的胳膊说:“你跟我去医院。”

他一用力把人拎起来,才注意到这人的窘况。

两人面面相觑,一时谁都没有说话。

季念垂头,有些破罐子破摔道:“你都看到了,快走,我要自己解决。”

薄连溪还是有些怔然。

季念讽刺道:“薄大少不会还想留下来看现场直播吧。”

他人终于被放开了,季念现在的状况真算不上好,身上的衬衫褶皱凌乱,他几乎是冲进浴室反手关上门。

淋浴的声音响了很久,季念没有脱身上的衣服,匆匆解决一次就出来了,看到沙发上坐得笔直的人吓了一跳。

脱口而出,“你怎么还在这?”

薄连溪放下手机,严肃道:“你被下药了,你这状态不对。”

他刚刚在这半小时内,该了解的信息都了解了。

“放屁,我就喝了两杯酒。”

“酒里被下药了。”

“没有,我好着呢。”

季念刚说完,又开始感觉不对了,薄连溪见他越来越红的脸,挑起的眉毛像是在说:看吧,我就说是这样。

靠在浴室的门板上,季念躬起腰,这会子感觉更强烈了,再一次低喘起来。

他转身刚要打开浴室的门,门就被从后方伸来的手按上了,一道灼热的呼吸靠近他,低低地说:“你这样光靠自己解决好像不行。”

季念这个时候对他人的体温和味道有些敏感,往后扬了扬头,勉强压下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才说:“艹,老子是什么随便的人吗?难道随便去外面找个陌生人解决?”

这么不讲卫生的事情他可不做。

于是,他就见到薄连溪紧绷的面容上,难得有一丝纠结,几秒后,薄连溪说:“你面前不就有熟人吗?如果你真诚地求我,我可以勉为其难地帮你一下……”

季念觉得薄连溪脑子有病,他们可不是可以坦诚相见的关系,又试图去开门,“你不用勉为其难,让我进去,我自己解决。”

他脸憋得更红,洁白的耳垂鲜红欲滴,薄连溪垂眸盯着,只觉得后槽牙有些痒。

门纹丝不动,季念急得快要打人了,这个逼绝对天生是来克他的。

他正扭头要吼人,腰上突然圈上一只手臂,整个人天旋地转,躺在了床上,还是被人按得牢牢的。

“你耍什么疯!快放开我!”然后他发现这人手劲也太大了。

薄连溪眼眸越发黑沉,季念身上的白衬衫已经基本起不到遮挡作用,白生生的胸膛清晰可见,上面两点鲜红欲滴,脖颈到胸膛都蔓延着粉意,红唇一张一合,说着不客气的话。

“薄连溪你可别发疯,咱俩什么关系需要你帮我……艹……解决……”

他觉得这人诚心故意要羞辱他。

薄连溪一手按住他,一手摸上刚刚看了很久的耳垂,脸上没什么表情,但语气有些不自在,“你不必不好意思,你不是喜欢我吗?我就大发善心帮你解决一下……”

“什么我喜欢你……”季念喘得已经快说不上话,这药效越来越强烈,他牙齿抵着唇,才忍住不该发出声音。

“别乱动。”薄连溪手已经放下,解开对方的皮带,“我没……做过这种事,你乱动了我会弄疼你。”

他本来觉得这种事应该很脏很难接受,但真上手做了,竟然觉得接受良好。

薄连溪开始怀疑他并不长的人生。

季念被刺激得全身一抖,一句话也说不上来,只能咬着唇偶然泄出一声闷哼。

薄连溪视线从季念发红的眼睛到半咬的唇,突然发现一滴滴汗珠从自己的额头滑落至下颌,最后滴落到季念脖颈处。

他盯着床上人一片春色,想起刚刚在网上看到的奇奇怪怪的信息,脑子里浮现一个念头——

真的是——太找草了。

这种念头一出现,有些问题薄连溪突然就想通了。

他为什么这么关注季念这个人?

因为吸引,因为想占有,因为……喜欢……

从吸引到喜欢,从喜欢到想占有。

这是一个人合理的心理过程。

薄连溪伏在季念上方,想起四年前见到那个女鬼。

她八字弱,早死的命,拿着为数不多的功德求自己可以照拂一下她的儿子。

薄连溪垂眸瞧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人,觉得好玩。

“你把这为数不多的功德都给我了,下辈子你连人都当不了。”

女鬼眼神期期艾艾,固执地求他,“我儿子年纪还小,我不放心他一个人,求您了。”

冤死的鬼,求他不是为了复仇,而是照顾自己的儿子,这真是……太有意思了……

“这要看我心情。”薄连溪算是答应了。

如今他看着身下的人,有些庆幸幸好是答应了。

季念已经尽力蜷缩起身体,一只手无意识地抓紧薄连溪的胳膊,压抑不住的闷哼出来,慢慢泄了力,摊在床上。

他没什么力气了,脑子里昏昏沉沉,想着待会恢复精力一定先暴打这人一顿……

然而随着他精力恢复的同时,某个地方也开始精神了……

这到底是什么药啊!

已经连续日更了,求营养液[求你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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