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邬山一向就是座静谧的雪山,旁山的人几乎不来,山上又人少,最多的活物恐怕就是麻雀了。
破晓时,天色渐明,空中飘着泛着金光的雪花,麻雀踩在地面,留下一排排脚印,风卷起树梢,落花满地,簌簌作响。
风雪不过窗棂,细小舒缓的声音交织在一起,熏香袅袅,最是好睡了。
屋里的熏香燃了一夜,终于到了头。
不一会儿,房里响起啪的一声。
清脆无比。
听得出很动手的人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柳鹤梦捂着胳膊,眼睛迷上一层水雾,却精神得很,委屈道:“许漱阳,你谋杀亲、亲同门啊。”
许漱阳别过头,轻轻把占满整个床榻的齐景澜叫醒,指着空荡的位置道:“沈昭人没了。”
齐景澜睡得迷迷糊糊,揉着眼睛的手停下,眼睛瞪得老大,趴在床边朝下看:“我不是把人踹下去了吧。”
自然是找不到。
柳鹤梦从外面回来:“温负雪的屋子里没人,外边的师兄弟们都被放晕了,全在侧屋。”
怎么会如此。
“不对。”柳鹤梦手指探着鼻尖,发现了什么。
许漱阳:“哪里不对。”
柳鹤梦快步走到香炉旁,手指轻轻捻了捻烧尽的灰,放在鼻下轻嗅,肯定道:“是迷香。”
柳鹤梦蹙眉,显得严肃而又懊悔。
很显然,沈昭下了迷香,自己偷偷去找人了。
“居然没察觉,沈昭他疯了吧,自己去荒原找温负雪。”柳鹤梦对别人的称呼向来亲昵,就算是初见的人也容易营造出两个人是认识几十来年的至交好友一样,看来是真生气了。
他堂堂一个药修,连剑修的药都没察觉,白修了。
许漱阳叹气,拍了拍柳鹤梦的肩膀:“一脉相承,想骗过我们,自然不会让你轻易察觉。”
“那怎么办。”齐景澜从床上跳下来,眼眶红得厉害,“荒原那么危险,沈兄会不会出事啊。”
“去找江山主,鱼死网破也要把两个人一起抢回来。”柳鹤梦眼神凌厉,颇有正经大师兄的样子。
就要飞出去的时候。
“等等。”齐景澜一手一个把人拉住。
他眼尖,突然看到了熟悉的东西。
门上挂了个铃铛饰的东西,更像是水晶,晶莹剔透,在阳光下散射出五彩斑斓的光影。此刻发红。
到底是在哪见过。
“啊,我想起来了。”齐景澜挑起眉毛,眼睛亮着,一副“我可真厉害,这都记得”的模样,“沈兄元旦得到的上等法器,滴血相连,光亮则人在。”
“太好了,沈兄没事。”
几人安定下来,倒是不着急了,沈昭能留下个东西,还不是疯过了头。
“光这么亮,小昭昭性命是无忧了。”柳鹤梦道。
“不过。”齐景澜高兴之后,把法器妥善放在桌案上,三人团团围起,话锋一转。
齐景澜搅着衣袖上的锦鲤,嘴巴张张合合,吞吞吐吐,脸色五彩缤纷,又疑惑又惊讶又不相信,一时间内心极为丰富。
他这孩子什么都摆在脸上。
柳鹤梦眯着眼睛,感觉此事定与性命无关,问道:“什么事情还瞒着你师兄,从实招来。”
齐景澜瞅瞅这,瞅瞅那,鬼鬼祟祟跑出去地把门关上,一脸郑重,看得两人不明所以。
他开口道:“此物与沈兄密切相连,它在沈兄就在。”
许漱阳:“刚才不是说过了?”
“可是。”齐景澜兴奋道,“寻常情况,此物呈现白色,据我所知,能呈现红色的只有一种可能。”
他伸手比了下。
柳鹤梦追问:“快说。”
齐景澜斟酌着,找了个比较能说出口的话:“红鸾星动,洞房……花烛。”
红鸾星动!洞房花烛!
柳鹤梦捂着嘴笑。
什么!沈昭上赶着送身啦!
早听说,魔……族存在一些特殊的情况,
真成啦!
那就不能现在去找人了。
“景澜你记错了吧,沈昭修的是无情道,断情绝爱,而且他又没有心上人。”许漱阳不相信。
柳鹤梦叹气,靠他们自己是想不通了,他提点道:“应该没记错,小昭昭的心上人就是负雪。”
话音一出,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中间的法器上,瞪大了眼睛,盯着法器愈便愈红。
映得他们脸上红灿灿的。
*
沈昭本人是不知道法器还有此等功效的,不然他死也不会把法器放出来。
此时此刻,他并不知道雪邬山留下的三个人围着一张桌案呆坐,还死死盯着中间的法器。
其实就算他现在知道了,也没心思去管,他的心思只能放在另一件事上。
沈昭半阖着眼睛,眼尾泛红。
起伏跌宕,汗珠顺着下颌,沿着流畅的线条滑下去,打湿一片。
如大海行舟,找不到一个支点。
他最开始的认知居然是错误的。
人啊,最不了解的还是自己。
沈昭话罢就红着脸翻身而上,胸前的那块没有遮挡,大大方方地暴露在温负雪的视线当中,两点红尤为清晰。
温负雪盯着没动,偷偷夸了下沈昭换的衣服。
沈昭舔了下下唇,克制地在温负雪脸上碰了碰,像只急迫的小猫,从眉骨流连到眼尾,又在嘴唇上亲了亲。
温负雪温吞回应着,来者不拒。
沈昭的手也没闲着,剥开了温负雪的里衣,分开的瞬间向下瞧了一眼。
温小白花的硬件杠杠不错。
满意。
沈昭手继续向下探,嘴唇磨着,发出细腻的声响。
触及的瞬间,温负雪唇齿松开,单枪匹马闯了进去,掀起一番鏖战,他的手准确无误搭在了沈昭的腰上,轻揉了一下,沈昭顿时一软,趴在了他身上。
完蛋。
沈昭没脸见人了。
温负雪轻笑,沈昭轻飘飘锤在他胳膊上,反倒也笑了。
温负雪道:“要不我来?”
沈昭寻思,你一个纯情小白花还能有我知道得多?最后不还是得缴械投降,让他来?便懂事地放任他去了。
沈昭膝盖压着床榻,道:“好,那你上来。”
“不用。”
不用?!
温负雪抚上沈昭的脊背,一顿一挑,那唯一的细绳便松了。
沈昭换衣服的时候就吐糟过了,来者心思过于深沉,整件衣服就靠那一挑细细长长的绳带系着,心机啊!
结果全便宜了他。
沈昭的衣带松开,松松垮垮地落了一圈。
沈昭一整个全红了,捂着自己也不是,捂着温负雪的眼睛也不是。
做这种事,光害羞也不成啊。
温负雪没停,炙热的目光毫不掩饰,从上到下,又握着沈昭的手,帮他,一下子松开了全部。
在汤池中压制过的欲/望,再也压制不住。
……
厮磨。
沈昭的头微微上扬。
居然还能这样。
……
腿被握着腿窝架起来,沈昭的腰在发抖,难耐地出声。
好久了,已经不在乎脸面问题了,反正只有温负雪能听见。
可这声音仿佛是什么巨大的刺激一般,惹得力更重更深。
屋顶的灯光晕染成了模糊的一片。
沈昭偏过头,脸压在枕尖,又被轻轻捏着下巴掰过来。
两个人的距离很近,说话的时候嘴唇能擦过,若即若离。
轻拢慢捻抹复挑。
惹得沈昭血色上头,膝盖蹭了又蹭。
温负雪贴着耳朵道:“沈昭,别转头,我想看着你。”
沈昭快要被磨得不行了,要不是有修炼的好处,这会恐怕就要累死了。
他捧着温负雪的那张脸,沈昭不禁心想,的确是小白花,可不纯情。
太会了。
沈昭哑着嗓子,眼尾泛红,轻轻道:“疼。”
温负雪放缓了力,有些心疼地碰了碰,可又像是隐忍着。
这还不如刚才呢。
沈昭受不了,双手又环着温负雪的脖子,把人强硬地按下来,腰顺着往上抬了点,硬着头皮小声道:“不疼了,受得住。”
好歹也是雪邬山排名第二的,体力还跟得上。
……
魔族中人欲/望的发泄所需时间长短不定,更别提温负雪压制了这么多年。
魔族安排的地方,其他暂且不论,东西备得挺全。
汤池就有好几泉。
沈昭又到了汤池。
靠在温负雪的怀里,昏昏欲睡。
好几次了,沈昭其实都没眼见这泉汤池了。
两个人胡乱闹了几次,包括这里。
温负雪好多了,揉着沈昭的腰,盯着他的脸,把妨碍的头发轻轻捋到脑后。
力道合适,沈昭闭上了眼睛,享受小白花的事后服务。
“还有腿。”
“嗯。”
刚才已经说好停一停了,据沈昭薄弱的知识来说,第一次太多貌似不太好。
他看温负雪也好了不少,所谓的欲/望想是压制下来了,他也就不担心了。
温负雪的确不疼了,甚至他的灵力也不再作乱。
魔气与灵力的相撞,完全平息了那种痛楚。
他也不打算告诉沈昭,曾经凡心一动,遭受过多大的痛苦。
温负雪把人捞上来,让他的头靠在肩上,胸膛贴着,亲手擦干穿衣,放在床榻之上。
沈昭刚躺下,就不安分地缠了上来,他睡相确实不好。
今时不同往日。
温负雪老老实实让对方“为所欲为”。
最近期末太忙了,更新太慢,对不起大家,滑跪一个[求你了][求求你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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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啪啪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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