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龙城紧密追凶,登云馆真心表情。
余碧涣被刘若凛抱回寝宫的时候,宫里的人都吓了一跳,没想到大喜的日子皇后竟然受了重伤。一些宫里的老人们,见了余碧涣当时模样,都说像是妖一般,喜服染血可不是什么吉利的事儿。
余碧涣虽说没有伤及要害,但是血也流了不少,又受了惊吓至今还昏迷未醒。大婚的仪式怕是要延后好些日子。婚仪未行,泰和殿的新房便开不得。刘若凛本想把余碧涣安置在自己的寝宫里,但是想来病人需要一个安养的环境。好在其他的妃子们还未进宫,就让余碧涣先住在本来是配给司徒娇娇的玉和殿。
刘若凛召集了整个太医院的太医给余碧涣诊治,又怕宫里的奴才们不懂得余碧涣的癖好,遂到余府里要个余碧涣平日贴心的丫头进宫伺候几日。余家人自事发之后被余荣昌领进宫见了昏迷中的余碧涣一面之后,心里都是担心余碧涣的伤势。秀儿跟余荣昌请了准,既然皇上来要个丫头,自己就全充了是余府的丫头,等余碧涣身体好些了再回来。余庭烨见秀儿执拗,也只得随了她的意思。
京城下了三日戒严令,禁卫军全城挨家挨户地盘问搜查。刘若凛召了余庭烨和萧燕升龙华殿内阁商议对策。
“燕升,你查的如何了?”
萧燕升赶紧回报:“回皇上,昨日刺客一去便不见了踪影,就连刺客同伴们的尸体也都一并被带走了,只留下了一柄剑。不过臣已经下令全城搜查右臂受伤的女子。臣以为十有**是秦氏没有争到后位所以才安排刺客行刺,无论是伤了皇上还是皇后,对秦氏都是有利的。”
刘若凛对与是不是秦氏所为还拿不准,只是有些猜测。“那女子口口声声说是要报仇,朕与她交锋时可以清楚的感觉到浓烈的恨意。难保不是秦安国派来的,搜查的仔细些。”
余庭烨开口问道:“皇上可曾记得与什么女子有仇?”
这个问题刘若凛也已经问过自己很多遍了,他一没有与什么江湖人士有过交往,二也没有与其他女子有过感情纠葛,真的不知道哪里蹦出来个喊打喊杀的女人。“朕也纳闷儿,那女子武艺超群,但是功夫又实在是有些阴狠。朕似乎从未结识过这样的人。在这个时候行刺朕,还是秦氏嫌疑最大。”
“不如让燕升明着沿街搜查,再安排些人手暗中盯紧秦氏的党羽。”
“也好,这样更为保险。庭烨你就暗中监视打听。要快,还有告诫所有兵士严守军纪,不可祸害百姓。”
“是。”萧燕升和余庭烨都应声下来。
刘若凛突然想起来一件事,问余庭烨:“朕昨日要你们府上送个丫头过来,今日可一并带来了?”
“领来了。现在宫外侯旨。”秀儿不让余庭烨说出她是余府的少夫人,余庭烨也只好只字不提。余碧涣在家住的半月,余庭烨把秀儿借给余碧涣做伴儿,可没想到这会儿还要借进宫里了。不过,妹妹身边总是有个自家人才最为贴心。
秀儿进宫,虽说是等余碧涣好了便要回来。但是秀儿离府的时候也是做足了功夫,把余府里里外外的下人们都交代了一遍。账房的钥匙也交给账房先生代管,还特别交代账目一定要清清楚楚,她回来自然会一一核对。
对于御驾在食坊街遇刺一事,刘若凛的猜测一点也没有错。想要把这件事情查个明白的除了皇上,还有一人。那就是当朝丞相秦安国。此时丞相府内,秦安国端,宗正大人张方书,奉常大人龚列,还有已经被贬为宫掖门司马的秦仲坤也在商议。
秦安国对着众人说到:“这件事老夫想要查个明白。看看到底是何人所为?”
“父亲何必管这些个?不管是谁干的,那都是对咱们有好处的。父亲难道还要帮小皇帝查找凶手?”秦仲坤表示对秦安国要追查真凶的决策很是不解。
秦安国听得差点吐血,自己这个儿子怎么如此的头脑简单。要不是当着外人的面,真想再扇他一巴掌。“我看昨日遇刺之事那刺客也不是单枪匹马来的,必定是有一拨人挺起调配。今天知道有人与小皇帝有仇,我们就要抢在皇帝之前找到他们,为我所用。”
龚列站出来自动请缨:“丞相若相信下官,下官愿为丞相分忧。”
“那此事便交给奉常大人了。只是不能让皇帝的人察觉到,而且要抢在他们前面。”
“丞相大人放心。”龚列虽然在秦氏一党中早有资历,但是以前秦安国把重要的事情都是交给了已被处死的廷尉大人冯植,而且自己家有没有适龄的女儿可以像张家一样风风光光的将女儿送进宫去一劳永逸。一直都是人微言轻。好不容易现在有个让他表现的机会,当然不能放过。
张方书今日来并非为了参与讨论遇刺事件,只是秦淑云要他查的童谣的始作俑人已经有些眉目:“丞相,太后交代下来的事,下官已经查出了些端倪。查到现在,抓住了一个到处散播童谣的乞丐。那乞丐言是一个少妇人给他银两让他四处散播。”
“少妇人?可有查明是谁?”秦仲坤又抢了秦安国的话。
“那乞丐说不认得,他是拿人钱财替人办事。线索断在这里,下面就不好查了。下官免太后娘娘挂心,遂先来回报。”
秦安国本就不在意什么童谣的事,这些无足轻重的事根本不用费劲去查。“杀了。”
逸云馆这几日来的宾客多半败兴而归,因为逸云馆的头牌烟萝姑娘这几日身上不舒爽,不便见客。烟萝昨日称病不见客,今天就有不少人送来了人参鹿茸燕窝补品一大堆。也不见得这些王孙公子对自己父母亲有这般孝心呢。问到烟萝姑娘什么时候能好?逸云馆的老妈子也不知道,每每只好苦笑着向众人推荐她新培养的四大金花对付场面。
没有烟萝的舞,逸云馆照样得生意兴隆,没有烟萝的琴,逸云馆也照样吵吵哄哄。此时逸云馆顶层紧锁,烟萝的丫头草儿守在门口以防有不听劝告之人擅闯烟萝的房间。
初春的夜风还是带着寒意,但是烟萝毫不在意,身着单衣垂手立于窗边。房中还有两个人单膝跪在地上。其中一人开口说到:“都怪手下们不力,不仅没能给教主和长老们报仇,还连累圣女受伤。请圣女责罚。”
烟萝没有说话,这次没有能报杀父之仇,不知又要等到何时才会有机会。若不是她当时顾念教众的生死,也许她可以选择与仇人同归于尽。只是同样是人命,她可以不要自己的命,但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教众们曝尸街头。
两个火阳教的教徒见烟萝没有说话,以为是他们的圣女不能原谅他们,便拔了剑出来。“我等只有一死谢罪。”
正在两个教徒举刀自刎时,烟萝一转身拂袖卷了两人手中的刀剑,扔在一边。面无表情地说到:“此番不成功,是老天爷让那皇帝再多活几日,只要我们人在,不怕没有机会。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们若是想死,也不要死在我这里,不要到时候我脱不了干系。”
两个火阳教的教众愧疚地一直低着头。烟萝继续说到:“你们去好好安葬了几位弟兄。照顾好他们的家里,如若办不好这件事,你们以后不要再来见我了。”
两个黑影刚闪出去,烟萝就听见房门口吵了起来。原来是三王爷刘凞听说烟萝生了病,终于拉下了脸面来到逸云馆要见她。逸云馆的老妈子好说歹说还是拦不住他,直冲冲地就上了楼。这会儿又和门口的草儿吵了起来。
“闪开!”
“姑娘吩咐了,谁也不让进。”草儿也是火阳教的教众之一,她知道此时烟萝正在会见火阳教左右护法,绝不能让人进去。
“信不信本王杀了你。”刘凞发了怒,抬起手来欲打草儿。
烟萝本来不想理他,却听到他要杀草儿,便自己打开了房门迎了出去。“三王爷要见奴家让人传个话进来便是,奈何要打奴家身边的人?”
刘凞见到烟萝出来就收了手自顾自的往屋里走:“本王还以为烟萝姑娘的房里藏了男人。”
烟萝合上了门跟了进去。“三王爷说笑了。”
刘凞看到烟萝房里的窗户开着,冷风一个劲儿的往里灌。他走到窗前关上了窗户。“姑娘不是有病在身么?怎么窗户这么大开着。”
烟萝坐在桌边拿了娟帕捂嘴假装咳嗽几声:“奴家这病烧得厉害,吹吹冷风舒服些。”
刘凞走到烟萝身边,伸手探向烟萝的额头。不想被烟萝给推开:“王爷若是想轻薄奴家,也要等奴家病好了吧。若是不小心传染给了王爷,奴家可吃罪不起。”
“看来你还在生气。”刘凞握住烟萝挡在半空的手,发现温度还算正常,也放下心来。今天来这一是为了探病,二是为了跟烟萝陪个不是。“那日,是我不对,伤着你了。但是我对你的情可是真心意,我会对我的所作所为负责的。你只要点一下头,我马上接了你回去。”
“奴家可过不惯鸟笼子里的生活。这卑贱的身子也就配在这阁楼上过过。”烟萝早就想摆脱这里的生活,奈何大仇未报。
刘凞听到烟萝这么说,就好像是不相信你他会对她好,他双手紧紧地抓住烟萝的两臂:“你想要什么样生活,我都可以给你。”
烟萝右臂上昨日被余碧涣用发簪刺划的伤口此刻被刘凞强劲的力道下裂开。烟萝因疼痛焦怒道:“你放开。快放开。”
刘凞见烟萝如此痛苦的表情,慌张的松开手,只见烟萝右臂的单衣上已经被血染红了一块。“怎么回事?”
“不用你管。你出去。”烟萝站起身来左手按住伤口,想撵刘凞出去。
“我偏要管。”刘凞哪顾得上那么多,将烟萝的身子拉在怀中,撕开烟萝肩头的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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