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局
背景:永夜之邦,一切阴暗罪恶隐藏在其下
任务:带来光明或让阴暗罪恶在永夜中肆虐
当前组数:2 013 463
下局组数:252 000
]
会议室中,几乎所有的人看向中央屏幕中被锁链层层束缚住的‘人’身上,几条锁链“咔嚓”声四分五裂然后化成了数据消失了。
“一个个好卡不少,最后那齐力合作又防背刺挺好看的。”诺亚轻笑评价道,“一组保住一个,下一局继续玩。”
“呵,恭喜啊,身上的负担少了,是不是轻快了些?”枚珉笑了笑阴阳怪气回道。
“哪有你舒坦?”诺亚淡淡道,“又该清垃圾了?”
“我该收拾某猫了。”枚珉冷淡道。
“院长,好了,大家都看着呢。”弗兰尔无奈和事道。
“院长和诺亚的关系好像不怎么好?不太该吧,成天相处呢。”阿斯达突然道。
“我觉得你们应该打探消息的渠道还不错?我成天烦死诺亚了,隔三差五的不是打就是吵,互不顺眼、互不对付的。”
枚珉摆了摆手看向对面那五大三粗的人,“好了,继续看玩家吧,这些已经是过去式了,不算重点。”
————
此时此刻,不大的牢狱中一片寂静,苏寻双手搓了搓胳膊木着脸看着面前看着他的十四个玩家,他孤零零的角落站着,被包围了。
这破猫绝对对我有那么些意见。
苏寻默默的想,两组一块儿的,还是一伙的,就他孤零零,他的队友在隔壁牢……
“真要这么对着干,现在搞我?”苏寻靠着墙壁浅浅笑了笑道,手伸入了口袋里,“你们两组的人都在这呢,现在不确定情况,我倒是不太想动手。”
“你在前头,我们并不放心后背给你。”乌索皱着眉警惕道。
“可以,不过你们要是攻击我,我倒是也不介意跟你们拼一把?”苏寻歪了歪头,从口袋掏一小把金卡和紫卡露了点边,“或许我可以意外清个一组?我那组其他人还在那下局我是不愁了的。”
乌索挥了挥手,两组人让出了条道。
苏寻走向门口处,忽得铁链声响了,他顿住了脚步,看着面前厚重的铁门倒下,门口是一片广阔的空地,同时吵闹的声音也传入了耳朵。
“亲爱的先生们还有女士们,各位期待已久的今天的斗兽即将揭晓!今天我们准备了315只奴牲,什么兽能享如此殊荣呢?”
响亮欢快的主持声响彻了全场。
“奴牲们!别再里面呆着不出来啊!倒数十个数,再不出来的奴牲们那就给各位观众们当做精彩小彩蛋啦!十九八七六!”
主持数的很快,苏寻立即向门外跑了出去,其他人也慌张快速的随之跑了出去。
这是一个广阔的圆形角斗场,高台上是一个个着着华服带着面具的绅士、夫人、少爷、小姐……
他们高呼着——
“快点!”
“赶紧的!”
“这些该死的浪费时间的奴牲!”
……
高台边缘下的铁门有21个,玩家们慌乱的跑出,然而主持数的太快了,除此之外,还有其他玩家刻意的下黑手。
“五四三二一!时间到!”穿着身亮绿色西装、系着红领结、乱七八糟涂着艳红口红的主持人,摘下了头顶高高的红帽,张开了双手大声宣布道,一条条锁链如蛇般把还在牢里、甚至就差一步完全出牢笼的人给束缚住拖了出来,吊在了半空。
“天呐!居然一共有34个奴牲没听话!不仅如此,这帮下贱的奴牲们还内斗,死了63个奴牲!我的天啊,一下子五分之一的奴牲就这么浪费了,真是让人心痛,可恨!”主持人捂住了心口心痛道。
然后又抬头笑着对观众台的观众老爷们大声带着笑道:“各位尊敬且亲爱的先生们、女士们觉得,该如何处理这些不听话的奴牲们呢?想看什么样的彩蛋表演?”
“宴席!生宴!”
“那多没意思啊!上次已经表演过了!要我说,那就糜.烂之歌!”
“这个也没什么意思!还不如蜂蛰的舞蹈!蚁噬人的舞蹈!”
“对!蜂蛰的舞蹈,蚁噬人的舞蹈!这个有意思!许久没表演过了!”
“蜂蛰的舞蹈!蚁噬人的舞蹈!”
……
衣衫褴褛的玩家们皱眉看着那高台之上疯狂激动的、戴着面具的、衣鲜亮丽的观众们,一些身上染血的玩家脸色黑了,同样还有那些没有及时跑出来被锁链束缚住的玩家们,有人咬了咬牙,直接掏卡去攻击那看台上的观众们,但被主持人给轻松挡住。
“哦!这些不听话的奴牲还想要攻击我尊敬的观众们呢?!好的!那彩蛋就是蜂蛰的舞蹈!蚁噬人的舞蹈!咔咔咔,咔咔咔!music!”主持人夸张的大声道。
蜂的嗡鸣响起,但什么都没看到,那些慌乱的玩家们突然面色狰狞了起来,狂拍抓挠身子,痛苦的惨叫,指甲抓挠下了血肉。
他们在地上打滚,撕扯褴褛的衣服,叫唤着,抓挠着,好像真在被蜂蛰蚁咬,眼睛瞪的大大的,好像要从瞳孔瞪出来。
他们附近的玩家们忙避开了他们,看着他们痛苦的挣扎,甚至自杀,只不过自杀被主持人阻止了,他们在痛苦中自己将自己抓挠的遍体鳞伤,挠破了身体,在痛苦中自己杀死了自己。
观众台则是一片欢呼嘲笑,看一场热闹的剧。
“哈哈!那家伙挖了自己的眼珠子!”
“眼珠子算什么,你快看那个家伙,他把自己肚子挠破了!”
“是啊,啧啧啧,真狠呢,那么对待自己的内脏,不疼吗?”
“那还有个掰开了嘴手伸入了喉咙里的!”
……
玩家们脸色难看的看着那些被惩罚的玩家一个个痛苦死亡,有些玩家不敢看的挪开了视线,甚至作呕颤抖。
“好了,彩蛋结束!让我们开始我们的正题!今天的重点才不是他们呢,而是斗兽!今天!我们的神明创造出了一种新的、美丽的兽放于各界,很幸运的是,我们也分到了!当当当当!让我们一起来欣赏它吧!”
主持人捏了帽沿弯腰低头对着斗兽场优雅的行了一礼,一阵层叠嘹亮的狼嚎于漆黑的天空响彻全场。
众人抬头,只见天空中一道阴影落下,斗兽场中的玩家们纷纷跑到了场地边缘,凝重看着那个落于场地中央高大如熊有着三个头颅的黑狼。
它喘息着,森白的尖牙密密麻麻遍布于其口,恶臭粘稠的涎水从猩红的舌头尖滴落于地,地面发出滋滋的焦灼声,森绿色的充满了贪婪的眼睛盯着场内的玩家们,它仰头又是三声嘹亮的狼嚎,震的人耳朵疼,向着玩家们扑去。
“哇!它好帅!好棒!”
“哦是的!它简直是太美丽了!你看它那黑亮的毛发如同上好的油墨,那双翡绿色的眼睛就比那无价之宝的祖母绿宝石还耀眼,这威武高大的身姿……啊~,我们的神明的创造物是多么美好啊!”
“赞美我们的神明,我真想把它请回家供养。”
“这些奴牲运气真好,能同神明的造物一同玩耍,甚至献出那低劣的身体以供它玩.食。”
“是的呢。”
……
————
“呜~,阿寻,阿寻该来了,阿寻看到我这身会是什么反应呢?喵~喵呜~,夕飘儿怎么脸皮那么厚的?脸皮都搁它那了?”
金碧辉煌的大殿中,最上位柔软舒适的王座上,苏蒙穿着身白色毛绒绒的连体猫咪睡衣坐上面,戴着毛绒绒的大帽子,双手抓着帽子边羞怯的往下拉,低着头软乎乎的自语着,乌溜溜的眼睛眨了眨的,忽得整个一顿,抬起了头站起,大声骂了起来。
“混账猫!你又给阿寻搞了什么破身份!你特么是中病毒了还是跟阿寻有仇,还是开了什么破杀毒程序?!要坑就坑我!事后咱两决斗就是!坑阿寻算什么本事!”
苏蒙骂着撸了撸袖子,扒拉出小手,手上浮上了层墨,墨凝聚成了珠于他身前悬浮,如落湿润的纸上扩散开,应成了一道门,他直接跳了进去,凭空悬浮的墨好似没了支撑落在了地面上。
在这空荡广阔的地面上有一副长长的绘画,巨大而壮观的好似1比1细致复刻了那些衣鲜亮丽华贵人们的惊慌失措和丑态百出,而这落地面的墨迹好似给这幅画添上了瑕疵。
它流动着,将被它覆盖上了画中人面上的恐慌好似更灵动细致且深刻了,在他被墨覆盖上时,他的身形模糊了去,然后浓重的墨迹向周围扩散。
画里的人无声绝望的被墨迹吞噬,最后地面成了一片漆黑,漆黑的地面涌动,一个个墨影带着墨从地面上爬起,随着爬起渐渐有了色彩形状,一个个衣着华丽的人们整理了整理自己的形象,然后各职其位,又继续起了他们的优雅高贵的表面日常。
斗兽场外一片昂扬欢盛,穿绿戴红的主持人欢快做讲解。
“呀呀!这个奴牲好不受欢迎呀!一个个的奴牲还攻击他偷袭他呢!”
“哇!注意注意!那边那边的个小插曲!哇!恩将仇报啊!那个母.奴牲可真是心黑,不久前那公.奴牲可狼口救她呢。”
“啊!真是场热闹的好戏不是吗?那个众人嫌的奴牲真灵活!哟呵!他又一次双重夹缝里逃脱!厉害厉害!差点我们的狼就能把这个灵活的奴牲吃下了!”
“来!我们大家一起给狼加油,让狼吃了他!加油加油加油!吃了他!吃了他!吃了他!”
斗兽场中,一片血腥,苏寻艰难躲开狼的又一次扑击。
好吵好烦,苏寻默默的想,扭头看了眼那主持人,身子一转头一偏躲过一射向他的冷箭,身子一矮一滚,躲过了狼打来的爪子爬起,疲惫喘息着。
又有几箭向他射来,同时狼也咬来,完全封锁了他的退路,他皱着眉,手里拿着的长刀转身向边上狼头张开的口横着向前砍去,狼咬住了他的刀,一根箭射入了他的肩膀,他咬紧牙松开了刀退躲开了,后退奔跑,手伸背后拔出了后背的箭,狼又扑向他。
“射中了!这货也太能了!快补刀!干了他!”有人神色一喜大喊道,猛然脸色一僵。
同时全场一下子按了暂停键般寂静了下来,视线集中在了又一次躲开了狼口,但又往回惊险窜去,被狼爪拍出,在地上滚了好几圈的人身上,他怀里紧护着突然出现的白毛绒绒的什么。
苏寻喘息着,低头看向怀里仰着脸盯着他的小家伙,闷咳了下,松了口气。
“还好,蒙,你收拾下吧,我好累,卡被抢了,本来玩家们因为上局吧,就有些针对我了,那主持人还带着头针对我,说是只要杀了我或者阻碍我让我入了狼口的玩家,他放了。”
苏蒙眨了眨眼,“嗯”了声,起了身,环视了圈又吵闹的四周,视线着重落在了那戒备的三头狼和那招人眼的主持人身上。
“哪来的小孩子啊?”
“他可真漂亮,多少钱?我想买了!”
“就你,你能出价多少?你配吗?”
“我怎么不配,进了这斗兽场,那就是一个低等的奴牲,主持人,我出10万金买下这个新出来的奴牲!”
“呵,我20万金!”
……
苏蒙无言听着那吵闹,他的身旁浮现出了一个和他等高的镜面,镜中的他走了出来,走到了苏寻面前蹲下,脸色不怎么好,双手皮肤渐成了镜面。
“镜?”
“笨阿寻,我又不会出什么事的,你那反应那快,吓我一跳。”苏镜闷闷道,伸手给他翻了身趴下,双手在他背上摸索修复。
“啊,我看那狼要一口把你吃了似的,你这细皮嫩肉的经不住它一口吞吧,想一步是一步了,反正我皮糙肉厚也不差这几道口子,没多大事……咳咳,有事,镜,好疼,你别挠啊。”
“你不是不怕疼吗?不亏,疼死你。”苏镜闷闷道。
另一边,苏蒙望着那吵闹的台上观众们和烘托着气氛主持人。
“安静,懂?还不到你们。”
随着他话音落,一众人顿时如同被掐住了嗓子般哑住了,充满了错愕看着斗兽场那着着身白毛绒绒的小孩子,只不过他那白毛绒绒的衣服因为之前的变故脏了。
苏蒙一脸冷淡向那黑狼走去,看着那狼匍匐着小心翼翼后退,尾巴一扫一扫的,低着头,三个头皆发出低低的似求饶的呜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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