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多少吧,那时候的我不怎么合群。”
“也没,多少?”
王后顿了顿道,看着这坦荡的人,不知从何来说,苏寻则好像浑然不觉他的僵硬般继续道。
“就我哥,和明哥。我是从出生便是被我哥养大的。明哥,他,中二病犯了,被我哥救了。我哥救他主要为了领奖金。我哥有份兼职吧,那片地,管不了,可以的话努力帮帮也好,救个人可以根据情况去警察局领奖金。”
“老实说,我一开始不喜欢明哥,他犯了中二病,我哥因为救他挨了打,背都青了一大道,胳膊还擦破了道大口子。大晚上的,我帮我哥揉了半天揉开,消毒,包好,弄好都半夜了,回来本来就因为他晚了,明儿还要打3份工。”
苏寻皱了皱眉,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看了看王后顿了顿继续道。
“而且他还缠上了我哥,被我哥烦的揍了一遍又一遍,明哥真的十分、非常、很欠揍。”
“就好比我哥知道的他第一次认识我那次,不知道怎的,他居然把我家锁门的那五把钥匙都给配了!”
“我现在印象还挺深刻的,那天大周末,我哥习惯睡懒觉,然后我一般大早上去买菜,去的早菜新鲜。我还记得起床的收拾好后,提着篮子看冰箱想着买什么,门被敲了,那时候,和邻居什么不熟,都是互不干扰邻居什么的就不串门的,除了找事的,而且找事的大多都是大早上忙活的,这样好堵人。”
“我提着菜刀放背后,正打算看看门眼,门锁响了,开了。我直接喊哥去了,看着门开了。”
“我哥他提拉着鞋出来了,然后和门外明哥无言看着,明哥似乎因为偷配钥匙有点心虚打招呼,手里提着油条豆浆什么的。”
“我哥那时候的脸挺阴沉的,接了我刀,揉了揉我头让我回了屋,关了门。然后,没看到现场,但听到我哥骂的挺凶挺狠的,门被甩上了,声音远了。
“应该是把人拖走收拾了,因为我下次见到明哥他就是鼻青脸肿样,守巷子口。我哥过了一会儿回来了,给我带了包子吃,又躺回了床,让我别搭理他。”
“因为明哥的多次骚扰,我哥揍他似乎都揍烦了。明哥真的很扛揍,我哥揍人,揍多了,狠而且还有了技巧,不管怎么说,疼是真疼,明哥他很坚持要跟我哥做朋友呢。”
“我哥总会亲我额头或脸抱着我安慰我,其次就是明哥亲了我一口。那一口主要是明哥第一次跟我哥一块给我过生日的时候。他,挺活跃的,活跃过头了吧,一下子把我抱了起来亲了口我脸,我,那时候挺懵的,我哥笑着,只不过我觉得挺冷的。”
“不过明哥之后就再没亲过我了,我那次再见他的时候他眼眶都是青的。明哥连抱我都没抱过几次,每次都小心抱着我的同时看着我哥的脸色。我哥看我看的很紧的,基本上就不让别人碰我。一开始的时候明哥总是挨我哥打,因为他,怎么说呢,从我这下手吧,那时候我买菜远远看到他,菜都不买了直接跑的,他很烦的,逮着我就问我哥这,问我哥那。不过之后好些了。”
“阿寻,你这几岁的事?”
“五六岁,就是因为我腿短人小跑不过,每次被他逮着堵着,然后因为他烦人,导致我买菜回去晚了,然后他被我哥知道这事被挨打,而且他挨了还犯,后来就好些了,不逮我买菜的时候了,逮我扔垃圾的时候。”
苏寻说着头靠在了王后的怀里。
“不过现在,他们都不在了。不过我听院长说,从我出事那年后的百年内还是安稳的,关于宇宙方面的联系不当而暴露位置引来那场几乎是灭顶之灾的战争还未正式的开始,这场战争开始的时间是我出事后的150年后,那时候全面爆发危机。”
“我哥和明哥他们过的好好的,没受到影响,明哥照顾着我哥。我哥活了74岁,因为年轻的时候没注意好身体拉下病了,不过除了没看到我被医治好,医疗还不行有些遗憾外,没受多少痛苦,就是很想我,看不了我。院长说他答应了我哥我会没事的,我确实也没事了,就是好晚。明哥93岁。不过他俩的墓地已经不在了,战争在所难免。我以前亲近的人就他俩。”
虚虚握着苏寻脖子的手抬起,一件一件的抽出了苏寻发上的饰品,让他的发垂落,手指插入了他的发轻轻揉他的头。
王后轻轻“嗯”了声,以回应他,低头看着他。
“阿寻,要是你哥,还在,他。”
王后抿了抿唇,有些迟疑。
“他会对我怎样?”
苏寻眨了眨眼,似乎是认真在想,掩了刚刚的伤感,然后想到了什么笑了。
“估摸着应该想着磨刀,提刀把你给剁了,不过就是想,最多吓吓你,恐吓恐吓你的,你是我最要好的朋友,我哥,正常的时候应该不会太为难你。”
苏寻说着顿了顿,“犯病的时候,跑吧。我家有精神病史,我爸妈他俩都有,一般情况下没事,犯病率不大,持续也不久。”
“我哥把我看的很紧,我是我哥从小带到大的,我妈生我的时候,难产去了,我爸,他陪我妈去了,我爸爱我妈胜过我哥,我小时候听我哥讲的。”
“看的多紧,嗯,怎么说呢。小学的时候,好像是一年级,我哥接我来晚了些,那时候人很少,我就一直在学校门口等他,有个男的来跟我聊天,我走开了些,没理他,他缠着我,然后突然就拉我走,骂我些什么什么的不听话,然后又来了个女的,一起拖抱起我就想走,一个还捂住我的口,一个跟路上其他人歉意说我这,说我那的,我就不认识他们。然后我哥正好赶来了,看见了。要不是有人拉着,他要哄我,我觉得他俩能被我哥直接打死,我哥犯病了,一直忍着。对方流了很多血,他俩是拐卖贩子,那时候我哥只有我了。他最讨厌的就是拐卖的和入室偷东西的小偷,因为我一般都是呆家里的,我不出去找别人玩。”
空气突然静了。
王后静静看着他。
“谁敢拐你,我会想着法的把他处理了,我会护着你的。”
“我现在又不好拐,又不稀罕的,拐卖的目标一般是小孩和女的,谁会拐我啊?真说的话,你还差不多,一堆家伙想着抢你。”
“温馨”的气氛又一次的破碎,王后放弃了。
“阿寻,脱衣服吧,试试我给原本给你准备的那套,看看有什么地方不好,好改改。我正好也处理处理这婚纱。不闲聊了,再闲聊就没什么时间改了。”
“哦,好。你确定你穿婚纱?”
王后深呼吸了下,“确定以及肯定,阿寻乖,不提这事的,就这么定了。”
雪白的像蛇样有着羽毛翅膀的蛇,还有白色的各样的鸟儿衔着翠绿的开着小白花的树枝在天空飞舞着,街道铺上了红色金纹的红毯。
鲜红如血的红绒毯从王宫出,从大道铺到了城门处。
城门已经无了,短短的时间,起了高而长的石阶直达墙上,并在其上修建出了一平台。
石阶中间铺宽宽的红绒毯,石阶两旁的扶手爬上了生长旺盛的玫瑰藤,墨色叶配灰黑色的开的灿烂的玫瑰花。
红绒毯的两边每隔一段距离便是一高高的支架,一条条的玫瑰花藤绕架上,在半空松松散散的作网,生了墨叶,开出灰黑色的花朵,层层叠叠微落稀疏阳光。
灰玫瑰开的灿烂,但不是很经得起风般,风一吹便可挟瓣而飞。
同时支架处,有些藤蔓花抢不了灰玫瑰的c位,但仍想着得露露面,聚在支架处,也不爬顶蓬,开着洁白的花,灰玫瑰似乎不打算和它们抢,也不在它们那开花,弄成纯色的不怎么杂乱。
同时红毯边缘地面的缝隙也有花不甘示弱的怒放着,各色各样的灿烂,在这开启了争相斗艳。
街道的两旁则站着一位位着着身正装、强颜欢笑抱着花束的“人”,他们一个个似乎也在今天“争相斗艳”。
今天或许绝对是他们一生中打理的最细致的一次,每根头发丝都有着自己的规矩,一群的俊男美女。
而混在其间见证了这俩天他们关于街道之类装扮的争吵、一同努力的收拾的十位玩家们也都一个个的手捧花,带着笑,着着似乎是敷衍做出来但依旧精美但又统一的黑色燕尾服,一位位都别了多白玫瑰胸针,一个个打理的斤斤有条。
欧阳胳膊肘碰了碰逢欢,“你哥要结婚了,你什么心情?我虽然参与过多场婚礼,但这一场是我参与过的最盛大的一回,我紧张了。”
其余十人也都微扭头余光看向逢欢,一个个的也差不多皆紧张,紧张的小腿肚都有点微抖抽筋。毕竟周围一位位大小boss,虽然都关注着新人的走出,但是在他们身上的压力可没放松,生怕他们几个惹事,然后殃及群鱼全体遭殃。
这要是搞事情,boss,应该可能大概或许不是简单的愤怒,看着这用心的态度,估计得是怒气值爆表来形容了,关键这还是榜上局的boss,高端局中的高高高高——端,差不多算是有生之年了,几乎没有过关的可能性的游戏局。
“我,紧张。”逢欢略哑然道,“我担忧我哥的感情生活,我哥他,呃,hold的住吗?”
欧阳与其余人都哑然了,无言看着逢欢,想了想那做梦都不敢肖想的王后,想了想boss那气场、颜值、实力和才能,一个个皆不由抿紧了唇,好似吃了柠檬般皱了脸,心酸了。
“诶!来了来了!嘶——”
欧阳听到这突起的远处的热闹轰动,立即不看逢欢了,探头看去,然后倒吸了口凉气,这一刻,他感觉到了窒息和心肌梗塞,眼都不会眨了。
当然不止是他,几乎所有围在这整排场凑热闹的家伙们都差不多如此了,他们的眼中此时此刻只有了前方缓缓走来的那位光彩夺目的**oos。
他着上了繁华的长长的白婚纱,层层叠叠的丝纱轻盈微微随风微起,一只只的白色小鸟儿、猫鼬、小兔子、小龙…之类的小动物小心翼翼挟着他那长长的后摆,眼神直勾勾的望着他的背影走着,白色的蝴蝶在他的周围环绕飞舞。在场许多成年大型动物望着那些小家伙们眼神凉了,不过只给了它们两三秒便定在了王后的身上。
影影可见其脚上着着双平底小白靴,他长长的乌发盘了起来,戴着长而洁白有着丝织白玫瑰花的头纱,盘着的头发还围了圈圆润的上好小白珍珠帘挂。
唇上好像抹了层红,格外的艳丽,勾勒着浅浅的甜蜜的笑意。双眸温和如春水,修长的颈上戴上了晶莹剔透的白宝石,手上同样戴着夺目珍贵珠宝,双手挽抱着身旁人的手臂,一看便是很幸福。
他挽抱着手臂的那位,脚上着着纯白的军皮革长靴,靴上了白色荆棘锁链相撞出清脆的“铛铛”声;身上着着身修身的骑士装,整体纯白为主,因繁琐花纹而华丽,白宝石的袖扣在稀微的阳光下更显剔透。
他的长发被一纯白的发带松松束于身后,脸庞微垂落几缕碎发,唇微抿,眼神微微闪避晃动,似乎很是紧张,另一手放在白金色腰带上挂着的剑上。
红毯的两旁以及他们的身后众宾客,一位位送出了他/她们没有真心的欢呼和祝福,为何没有真心?真心都碎成渣渣了。
王后本就特别美了,但是那生人勿近的冰冷气质和实力让他们望而止步,然而现在这副“小媳妇?”般幸福的样子。
这穿的、打扮的,人儿本就美,还如此精心打扮,而且这还是在众位印象中——王后还是第一次穿白的,他/她们的视觉受到了暴击。
王后有多美,他们的心就有多痛,但凡不是怕王后,打不过,还想多活着,他们绝对就要抢婚了,看看王后,再看看他小鸟依人般依的那位。
不行,心痛到无法呼吸。
而当事人呢,苏寻直觉他的心提的很高,想着走之前,王后一再嘱咐自己他说什么,他的台词“嗯”就行了,不许给自己加台词,他要做什么,别问为什么,配合他,不许出意外!
感受着王后掐着他胳膊不轻不重的劲儿,本来不紧张的心情,看到这么多“人”后,还有王后的看重,顿时紧张了。
垂眸看向王后对上他的那微笑,苏寻默默收回了视线。这些天的经验提醒着他,这不是友好,这是笑里藏刀,如果自己出了意外,今晚绝对要完!游戏结束时间在明早,王后还有的是时间磋磨自己。
回想着自己时常不知道哪做错了,没什么不对,而且王后也友好笑着,完全不留情面的坐自己腰腹上压着自己,接着便是一顿挠。
明明自己身上也没多少痒痒肉,也就咯吱窝脚底怕痒的不得了,脖子和腰还好,但是王后挠自己,就好像自己全身成了痒痒肉,每次都是笑眯眯的把自己挠的喘不过来气,都出汗了,让自己歇几分钟,然后就又开始……
只是想想,苏寻就略艰难咽了咽,又看了看王后,收回了视线,真的怕了。
天空飘扬着灰黑色的玫瑰花瓣,俩位沿着长毯走向高台,他们身后跟上来了密密麻麻的众宾客,他们热烈的祝福,其中蕴含着他们的心碎声音。
太阳西下,天空是一大片的昏红——火烧云。
俩位沿着阶一步步走上了高台,相视一眼,一个含情脉脉,一个不知思维发散到了哪、满心苦涩,还没回过了味儿,这么一对视,互相愣了下。
突然几黑影飞速抓住了机会向台上攻击而去,苏寻原本苦涩的眼神顿时一冷,霎时,放剑上的手顺手般抽出了剑,被王后抱着的手一拐揽抱住他腰身带着人抱在了怀里,手中的剑反手顺带着人身动的势便是一弧形挥出,同是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压了下来。
喧闹声静了,一位位站着的宾客仿佛被什么压趴下了,灰玫瑰花的花炸裂开来,飞向天空,失了劲落下,下起一场花雨,各样的花花草草们皆歪躺在了地儿。
3颗头颅从台阶上滚下去,一个鼹鼠头,一个蛇头,一个狐狸头,同时还有半个人头,原本半空中的鼹鼠和狐狸身子重重被压着似的落了地,溅起了血花,半头带人身向后天倒去,蛇身垂在台阶上,它离着最近。
苏寻垂眸看着他们,眼神漠然,神色扫视了下方台阶下的一众,收回了视线,一手还持着那锋利无比绝对的宝剑,凑在了王后耳边,小声开了口,小小声的嘀咕,有点抱怨和小心给自己洗洗,求生欲爆棚般,生怕晚上不得安宁、事后磋磨。
“我就说吧,你还不信邪,我来穿这,婚纱,还差不多,没事吧?这剑,挺好用的。那个,我不小心把婚纱弄脏了,沾血了。你别气,没事的,我,不需要你这样绑着,你不讨厌我的话,不对,其实不是我陪着你,是你陪我的。”
苏寻顿了顿,微退后,看向王后冰冷的神色,垂了垂眸,凑近,轻轻碰了碰他的唇分开,额头抵住了他额头轻轻顶了顶,带起丝温和且和煦的笑。
“别生气了,最后一天了,时间不多了。”
苏寻顿了顿,笑容深了深,笑容更真切自然了些。
“就算没这一步,对结果也没多大影响的吧,你都宣了国王棋只会是我的。”
原本心情不太好的王后在听到苏寻才开口第一句嘀咕,就隔绝了那一个个小心翼翼探听的声音,同时手有些痒了,而且越听,想挠他的心思越重,已经考虑今晚不让他睡了,闹腾死他,不过接着,心情好了点,最终是一无奈的笑,抬起双手捧住了他的脸,后退开了,双眼眯了眯。
“阿寻,你知道吗?你刚才的样子,让我想起了白国王,尤其是刚刚杀他们的冷漠样子。白国王早就灰都不剩了,你是你,我要的是你,从来不是什么白国王。”
“白国王?”
苏寻眨了眨眼,疑惑看着他。
“嗯,他的样貌和阿寻几乎一模一样,他们刚才的停顿,也有把你当成了白国王,当初杀了白王后棋的白色国王棋。他想让我当他的白王后,我不要,然后和他来了局以天下为棋局的棋,我赢了。他是不需要王后棋保护国王棋子,一切对他来说就好像是打发无聊的游戏,唯一的目的便是我,哪怕他不在了,记得知道他的人都惧怕着他。”王后直直盯着苏寻的眼道,“阿寻有什么想说的吗?”
“哦,那你——”苏寻顿了顿,“你没事就好。你看的是我,没透过我看别的谁,我看的出来。嗯,现在,还继续吗?”
“小插曲而已,当然继续。”
王后回道,捧着他脸的双手滑下,胳膊搭在了他的双肩,搂住了他的脖子,身子前倾,抵住了他额头,轻轻的温柔的吻住了他,天地间好似只有他俩。
相贴的唇如初时温柔的凑近般温柔分开。
“你们只有今天最后一晚的机会了,欢迎来送死。”
温和的声音轻轻淡淡的让在场的家伙们皆出了冷汗。
空气安静,天地寂寥,山头日下去了,一些人小心翼翼抬头,台上已无人,盛大的婚礼有了瑕疵,估摸也没家伙想上赶着送死,忠实的棋子们也会再一次的挑选筛选,否则或许行差一步,棋毁人亡。
新的一天总是会如约而至,就看你等不等的到它。
城池又经历了一场血洗,它容不下不绝对的棋子,要么绝对的忠实,要么敌对或迟疑徘徊,而除了忠实外,其余便已不需。
柔软的大床上,苏寻木然的睁着眼,脖子处窝着个头,身子被半压着,对方缠的死死的,睡的挺香,苏寻另一边的脖颈上还有个新鲜的结了痂的牙印。
苏寻表示,他很无辜,还有点委屈。
明明一开始就说了,不穿高跟鞋,不带那么多饰品,他来穿婚纱好了,他能接受。毕竟穿了一个月的裙子,也不差这一件了,早已佛了,但他穿真的容易遭抢,而且这事不是当场过了?
之后我还认真的想着安慰他,还想着血还算新鲜,好洗些,能洗掉,这些天也懂了怎么洗各种的衣服了。
他不是不生气了?不都说小插曲了?我一开始就提醒了,而且我也很老实,为何就又突然一下子扑我,压着我挠我痒,还挠一会儿,让我歇个几口气,继续挠,绝对有好几个小时了,他都不嫌无聊和费劲吗?我做错了什么?我都困了,想睡了,完全睡不下去,睡不动,睡不安稳。
苏寻整个人都是恍惚的,完全不知自己做了多大的错事,才惹的身上压的这家伙下如此“狠手”。
身上的人动了动,苏寻的身子好似养出了应激反应般下意识缩了缩,没之前躺的那么平了,同时还扭过了头,视线移到了一边,不想看他。
“阿寻~。”
慵懒的声搭慵懒的调调,大清早刚醒一般总是困困盹盹。
苏寻抿紧了唇,不想理他,生闷气了,平白无故遭如此对待,可见昨晚如何难受。
王后抬起头垂眸看着他。
“阿寻,你真心不知道我昨天晚上为什么那样对你?”
“我一开始就说了你穿那衣服很好看,就那么出去可能会出事吧。”苏寻小声嘀咕,“你昨晚挠我挠了快大半夜了吧?”
“我心里难受,想让你也难受下,毕竟最后一天了,之后的事不太清。”
王后又枕回了苏寻的肩膀。
“你不用想那么多,担心那么多,我还不想刚结了婚就丧了偶。”
苏寻嘴角微抽了抽,不知从何回答这话,沉吟了声。
“所以,你这是赶着最后一天,连本带利的给我算账?”
王后闭了闭眼,回想起昨天晚上,自己扑倒了他,扯他衣服,对方慌张的抓住自己手,说什么“别拿衣服撒气,这,挺贵的吧。我自己来就好了。”
然后推开了自己,然后一副有点不知如何,揽住了自己肩膀跟自己“讲道理”,让“生气?”的自己开开心,安抚自己,拿了些点心给自己吃,给自己取头饰,还说着什么“别把自己气坏了,不值得。”还嘀咕那婚纱上溅的血应该能洗洗,扒了自己衣服,剩个最里的小衫。
他自己脱的就剩个里衫,然后对方就捧着婚纱打算走?走?!成了婚,今儿这晚上,不说做不了,这还打算走去洗衣服?!
把他拎回去,不让他洗了,他还一副完全不在状态样跟自己讲道理,说什么现在好洗,没什么,他能洗干净的,不用太担心,我知道你喜欢这衣服……
被子下的手抚上了胸口,自己给自己顺了顺气,不挠他挠谁?睁了眼,视线落在面前的脖颈,微抬头看了看枕的肩膀,微张了口,舌尖舔了舔略尖的犬牙,一点也不心疼的按着对方肩膀就凑过去咬了上去。
苏寻轻嘶了口凉气,没说什么,也没动,没什么反抗,静静看着拉着帘渐明了的窗,感受着肩膀上吮吸和轻舔,不多时,王后松了口,身子动了动,整个趴他身上。
“王后,你,牙口真好。”
“牙痒了,就只咬你。”
“天快亮了。”
“嗯,阿寻。”
“嗯?”
“你不用想太多,我不会离开你。”
王后静静道,手伸出了被窝,探到苏寻面前,手里捏着一漆黑的棋子。
“国王棋是你的,你是我的国王,阿寻是我的。”王后轻声道。
苏寻看着棋子,缓缓抽出了手,试探般握住了那拿着棋子的手,那手没有躲开,反带着十指交叉握着。
“王后,你——”苏寻抿了抿唇,“为什么?”
王后抬起了头看着他,轻薄的小衫垂下。
“为什么?因为你是阿寻,因为是你。”说着,轻轻的亲住了他,不让他继续说了。
苏寻静静看着他,好似不管他做什么,他都接受。
城中的玩家们聚堆坐在台阶上,看着天空建筑成了点点星光般消散,他们手中各拿着一饼子木然啃着,不吭一声。
城中空荡荡的,不知昨天所见的那么多boss大中小boss都去了哪?
世界好似一场有着童话的美但没童话的假般消逝。
这场不知下了多久的棋局终是迎来了它的结束,以白国王棋子开始,以黑国王棋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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