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南,你迟到了,铃声落了。”
寂静的的教室,学生们一个个端坐,一个个整齐的面前摊着课本,面无表情的跟着讲台上齐刘海黑长直、带着温柔笑眯着眼的女老师,一同看向门口满头大汗突然刹住脚步战战兢兢的同班同学。
汝南看着讲台上拿着本英语教案、看着温温柔柔的英语老师和全班诡异的同学们,只觉背后冷汗连连,轻咽了了下。
吞咽声却在这安静的环境下清晰可闻,小心肝顿时一颤,同时立马弯了腰。
“对不起,老师,我知道错了,绝不会有下次了。”
英语老师带着温柔的笑,声音和语气也和她的样子一般温温柔柔的。
“绝不会有下次?汝南同学,你能肯定你绝对的没有下次?如果有该怎做吗?保证了的事是一定要做到的,汝南同学真的能保证吗?为了你们能成为一个好学生好麻烦呢。”
我我我、嘶~,大发了,大发了,这妥妥的要搞事了的节奏啊!
emmmm,我太难了,为毛他们都在二楼我在五楼啊!!忘了我在五楼这破事了,这这这,这么大场面,我,我不会凉的吧。
汝南默默心中悲愤,额角一滴汗珠滑下。
“不,不能保证,不过,不过我一定会看好时间的!要是,要是有下次,我,我打扫整个教学楼的走廊还有咱班教室。”
“老师,您看,这样行吗?”
汝南小心翼翼开口,感受着这阴森森的氛围,腿微微打颤。
“好啦,没事,别怕,老师就是想让你重视起来,迟到可不是一个好学生的行为,要时刻做好按照时间表上的安排才是个好学生哦,不然定个时间表做什么呢?”
“直起身抬起头回位吧,我了解你的歉意了,别影响上课。正好我也想提问,就汝南同学吧,看看汝南同学学的怎样?”
英语老师歪了歪头,语气带了点欢快,骇的可怜的孩子整个人哆嗦了下,颤巍巍的如同一下子成了老年人般缓缓直起僵硬腰,心中纠结跑还是听话,这绝对是要整我啊!!
可是跑能跑哪?这这这,能受致命伤还不死,就算剩个脑袋或者脑袋爆了还是活着的。
嘶~,听,听话吧,跑了的话会更凄惨吧,有卡的欧皇大佬那一组都被虐惨了,我这小平民能好哪去?
打不过跑不了,听天由命吧,不能拼就怂认命好了,不丢人,我太惨了,今天运气太糟糕了,被霉神眷顾是这种感受吗?我以后我再也不去对比伤害非酋们了。
汝南微叹口气,彻底直起身子,步履僵硬,面带英勇就义般的态度在教室一众默不作声面不改色的围观下安稳的走到了自己的座位,站在座位上。
抿着唇弱弱看着讲台上温柔年轻美丽的英语老师睁开了眯着的眼,全黑的眼睛冷冷注视着自己,气质从较温暖到森冷的改变仅仅一个睁眼。
“the day is an interesting and stable study.(白天是知趣的安稳学习)
when a normal person,each should do his own thing.(当个正常人,各做各自应做的事)
the unscheduled time can be arranged arbitrarily and do whatever you want.(没被安排的时间可以肆意安排,想做什么做什么)
in school,please pay attention to and abide by the rules.(在学校,请重视并遵守规则)
otherwise,we must accept the punishment for violating the rules or suppress the punishers to avoid punishment.(否则,必须接受惩罚或者压制住惩罚者们避免惩罚)
it's still a long time.(时间还长)
it's just beginning. (才刚开始)
it's no an example.(下不为例) ”
流利标准且语气温柔的英文在寂静的教室回荡,英语老师带着微笑看着怯怯站在角落中似除了跳窗逃无可逃的站着的同学。
“汝南同学,请翻译下老师刚说的话吧,这是老师给你的机会,翻译出来了便能坐下和其他同学一块好好听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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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时没事了,应该回教室上课的,而不是逃课,沧澜,现在怎么办?!”
楼顶上,石安平背着南吟,把南吟放在了地上平躺着,五人皆身影狼狈,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
北瑶跪坐着担忧的看着她腹部最重的被什么贯穿的伤口缓慢愈合,然后看向不远处靠着墙歇息的人大声愠怒道。
“啧,怪我了,这局是苍蝇,苍蝇,榜上局,那么多大佬都吃亏的局,我又不是大佬。回教室就很好了?回教室,被一堆鬼围着?”
“带上老师,一个班就有30只鬼呢,出了什么意外,想跑都不好跑。而且现在这情况,这不是她自作主张看到了熟鬼套近乎没套好出的事?”
沧澜吐了口血沫子,瞪了北瑶一眼没好气道:“不就想混局?一个俩个的黑妇,想借我们哥仨风混线索,想让我三挡刀,真当我三那时候跑的快没看见似的,让那个新手拖怪。”
“我三品德确实没多好,也没这差,之前就想说了。而且你这一暴露就立即拉我们下水的功夫可真好啊,你俩一块过吧,安平,摩天,我们走。”
“仁尽了,算一开始那时候她们搭把手的。为了避免后患,我对你俩中的一个用了替命,真的有点浪费我这张金卡了,冷却好长呢,打我三的坏主意,分分钟担心你俩中一个的命吧,说不定就是谁了。”
沧澜站起身,食指和中指夹了张金卡亲了下笑道。
扭头看向自己俩好哥们,摩天一脸慎重点了点头,沧澜也严肃的神色,勾了把石安平的脖子,拍了下他背,三人防备的打开门走入寂静空荡有些阴森森的楼梯间,关上了门。
北瑶和南吟脸色黑沉黑沉的,一同看着这紧闭的生锈了的铁门,北瑶没好气的呸了声。
“小肚鸡肠的混账垃圾,什么便宜都让你们占了,真有脸了还欺负女的,什么破烂玩意儿,糟心东西。”
“哎呀,抱歉啊,老师才上来,不是有意想偷听的,只是不小心听到了什么,一个女孩子怎么能说这么脏的话呢。”
一柔媚的声音随风散开,北瑶身子猛的僵住,还没来的及应声的南吟睁大了眼恐惧的看着远处那坐在围栏上虽着着身正经的白衬衣黑牛仔裤,但身段妖娆似狐狸成精般带着歉意的笑的男老师。
“分开了吗?留你俩在这,那三位男同学真是差劲呢,不过这也不是女孩子应该说脏话的理由。那就只好先处理你俩的事了。”
“别想逃过惩罚,楼梯现在是走不了了。除了跳楼吧,不然下不去了。”
男老师含着深深的笑意看着惊恐着身子颤抖连头也不回直接抛弃地上动弹不得的人去拉铁门的北瑶,轻巧的翻过围栏向她俩走去。
休闲装却配了双的高档的黑皮鞋随他的走动发出清脆的哒哒哒的声音。
他似乎很喜欢这种一点点把她们推入更深的恐惧的过程。
看着她们一个不顾身体正在恢复,挣扎着想站起来使的伤口崩裂流出鲜血却喊不出疼般只知恐惧。
另一位则疯了般拉怎么拉也拉不开的铁门,手被铁锈磨出了鲜血,恐惧渐深入心,抬起了脚狠狠的踹,手中一张张白卡成了光点消失,地上多出了一样样的杂物,锄头,菜刀,手杆杖…
铁门因为被踢被砸而出哐哐的响声,除了留下深深的印记,却不见被砸开的迹象。
她的牙齿也发出打颤的咔咔声,配着明媚的阳光,这就好像是一场冷阳下的恐惧谱曲,男老师心情很好般笑容更深更真切了。
略长的发被微风轻轻吹拂,男老师停在了她俩5米开外的地方,皱了眉。
“随地的小便,这可不雅观呢。算算你们犯的规则,首要的是逃课啦,其次是不服管教,妄图逃脱惩罚,接着便是对师长无理。”
“虽说老师教的体育不常上,但我依旧是老师,最后就衣行不善。所以惩罚吧,怎么算呢?”
男老师做出很纠结般想的动作,狐媚样的眼却直直盯着这无力反抗了般的二位,故意折磨她们的心理,拉长了音,“那就~”
北瑶“啊”的惨叫的声,双手抱头很痛苦般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湿了的裙子随她的摇晃甩下几滴淡黄的水滴,然后整个人疯疯癫癫的跑向另一侧的围栏半身趴围栏上,头朝下的翻了出去。
男老师像看不听话的孩子般无奈的摇了摇头。
“老师还没做什么呢,不就小小的惩罚吗?还想着逃呢,罪加,一等吧,还是你听话呢,就这么趴着也没怎么想跑,爬着玩。”男老师温柔道着,垂眸俯视着地上死命爬的,留下了条血线的人,歪了歪头。
“这么听话,就先开始你的惩罚吧,惩罚结束了,知道错了就还能去当一个好学生,放心,你比他们四个安生点,惩罚不重的。”
一声凄厉尖锐的惨叫声响彻了整栋教学楼,楼梯间里戒备着小心转移阵地的三人顿时被这惨叫惊出了身鸡皮疙瘩。
好险,差点就要对上了,再晚点估计就下不了楼了,那位特会封闭空间啊。
同时各个教室里听话的回教室坐着的各位“好学生”们听到这惨叫,差不多都忍不住心理咯噔了下,看着讲台上的教师。
似乎各班的教师统一了的样子,讲台的上的老师都扬起了丝怪异的笑,抱怨般感叹了句——
“真是的呢,坏学生自己不听话还打扰别的同学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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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此一无所知的苏寻提着垃圾桶,静静的站在垃圾场门口,有点愕然的看着里面。
远处的楼顶,一歪摆着坐在没有围栏的楼顶边上的身影垂眸看着垃圾场不远处的拐角。
一条白骨状的如蛇一样的锁链把一个穿着黑色西服的男老师绞杀成碎肉,骨链却未沾染上半分血肉,依旧惨白如玉一般,绞杀了之后似钻入水面一般的钻入了地中。
除了一堆碎肉没留下半分痕迹,草丛中一只米粒大的绿虫子悄无声息的炸裂。
“蠢,弱,长的一般。除了傻似乎一无是处。”
低低的声音随风而散。
江研转身站了起来,双手插口袋,眼皮微抬看向那静静站在门口的身影,只见他一脸愤恨,淡淡“呵”了声。
“这次挺快呢,快结束了,提前通知声,好好,享受最后的时光吧。”
“江研,这么久了,你对我一点情意也没吗?他没什么好的,你为什么对他那么在意?你就是认识他?他和你有什么关系。”仓迎一脸受伤的看着江研,声音中带满了卑微脆弱。
“至少我不恶心他。”
“是因为他长的像那位吗?所以你不打算等那位了?打算结束了?心心念念的怨恨了这么久,就这么——”仓迎激动道,突然间声音戛然而止。
江研抬起了只手,缓缓握紧,仓迎浮了起来,好似被什么重重的挤压了的样子,脸泛出了青紫,五官溢出了鲜血,身子发出咔嚓咔嚓骨头断裂了的声音。
江研冷漠看着,看着仓迎几近成了肉泥,放下了手。
“别太作了,收拾你的法子多了,懂的看情形,有点脑子。我的事,用不着你管,别来烦我。老实说,从你最开始对我动手的时候我就想虐杀了你,要不是因为你。”
“呵,再误了我的事,我有的是方法收拾你,不要因为太过自信而太自大了,我之前之前懒的动你。”
江研淡淡道,原本浅灰的眼睛不知何时成了鲜红,看也不看一眼成了摊烂泥瘫在地上的仓迎,绕过他走入了楼梯间。
天空似也因为这低压的气氛而失了明媚,灿烂的阳光多了几分惨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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