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上面写着‘明天早上’，发帖时间在一年以前，跟我们这个好像没什么关系吧！”秦碧心凑过脸来看了两眼。

“一年前是不是有发生过一起类似案件？”马玉不甘示弱。虽然调查不到发帖人信息，但案子还必须继续调查。

“没有吧！要真有怎么可能不知道。”秦碧心说。

“去城发。”牧程跟宋光正打了招呼，带着他们两赶到城发银行。

银行的经理当场否认一年前有发生过这件事。

“别说一千万了，就算少了一分钱，我们都要担责的。”周厚生已经在这家银行待了十来年，从小职员一路升到经理的位置，这让他在家乡的父母很自豪，全村人都知道他们的儿子在城里当大官。

“明白明白，我们也是想确保安全。”牧程等人简单的了解了下情况后，从二楼的办公室出来。“那个，周经理，我们想先了解下你们大厅的布局。”

“可以可以。”周经理带着他们到大厅，进到柜台内部转了一圈，了解到明天一千万存放的窗口位置，马玉还划了草图。

牧程等人从银行出来，本来是去停车场开车的，经过旁边的一家小店，马玉看到里面有卖小时候吃的零食，提出要去买点回来。

“一起。”牧程说着话跟了上去，秦碧心在外面等他们的时候，看到周厚生从银行出来，一辆车刚好开过来将他接走。

“这车好像在哪里见过。”秦碧心想，牧程和马玉买东西出来，见到突然转头对他们笑呢秦碧心瞬间停下的脚步。

“小秦，你干嘛呢？”牧程说。

“牧队，”秦碧心小跑过去，把手放在嘴边轻声说，“我看到刚才那个周经理坐车走了。”

“哦。”

“他坐的那辆车我们在城中银行门口看到过的。”

“什么？”

“就是那辆车牌为i123584的黑色商务。”秦碧心很开心能发现这么重要的一个线索。

“这个你拿去吃。”牧程递上刚买的零食，朝着停车的地方边走边打电话：“指挥中心，我是牧程，现在需要你们帮我看辆车……”

另一边，公交司机指认的五名男子，拉着行李箱进到百货大楼对面的x酒店，进了地下室内停放的一辆黑色商务车，并很快又开出了停车场，往东行驶。

指挥中心一路追踪到郊外，车出了马路，竟然驶入林子里。警方出动了无人机前往探查，最后在林子深处发现了这辆车，远程红外没发现里面有生命体征，但为了安全，宋光正派出便衣扮做护林人员前去查看。

“谁的车啊！这里不能停车不知道啊？赶紧开走！”警员A边走边喊，见没有人回应，从侧面往前脸走的时候，发现一男子死在了驾驶位上。

警员A拉了拉车门，发现可以打开，便拉开了后车门，里面放着三个被打开的行李箱，没有其他人。“报告，报告，发现一名死者，以及可疑行李箱三个，附近没有发现其他嫌疑人。报告完毕。”

牧程将周厚生列为怀疑对象，并让马玉把周厚生的照片上传到专案组，很快就得到了同组员的反馈。

“我们刚发现他死车里了。”警员A回复道。

死车里？前面刚看到的人，五分钟后被发现死车里。牧程三人听到这个消息都傻眼了，车开到半路差点因为这个跟后面的车撞上。

“车牌号，还有问他死多久了？！”

“我靠！车牌是i123584，并且法医说刚死一个小时左右。”

“我们十几分钟前刚刚还和他说过话诶，怎么就死一个小时了？太恐怖了吧！”秦碧心身上的毛孔都竖了起来。

“车辆信息呢？”

“交管反馈来的信息，这辆车在一年前已经报失。接下来怎么办？”马玉拿着手机问开车的牧程。

“去指挥中心！”牧程蹙着眉说，并开启了车内的警笛，前方的车辆自觉让出路，后面的车也不敢插上来。

将两起事件中都出现的商务车进行信息提取，发现这辆车牌i123584的黑色商务车，最开始是在运钞车抵达之后才停在银行门口的。案发后，黑车被人开走半途消失，之后从酒店地下停车场出来，驶入郊外的林子里。

“在城发银行门口出现的时间都是在这之后了。”指挥中心的负责人是四十来岁的司马翎，考入警队后，是从乡下基层一步步走上来的，也是目前局里最年轻的的高级警督。“凭空出现又消失。……我想看看案发前它是从哪里来的。”牧程认为这车总是有个来头吧。

于是倒查案发前车辆的行踪，发现它还是从酒店的地下室出来的，而继续倒查却没能查出它入场的时间。

“最近的案子真的是越来越奇怪了，这下子怎么办？！”马玉着急到头皮发痒，伸手抓了两下。

“你俩去酒店查查车辆出入信息，看看能不能找到开车的人。”

收到指令，马玉和秦碧心马不停蹄地赶到酒店。

结合林子里发现的嫌疑车和死去的周厚生，牧程认为周厚生可能参与了劫案。也就是在他刚萌生这个想法的时候，收到一条信息——有没有一种可能……在可观测状态下，有些盒子里的猫一定会死？

他走出监控室，找了个没人的角落给他发了个信息。

——我这里有份兼职，有兴趣吗？

红夜站在警局外面，手里拿着一瓶快喝完的饮料，看到牧程发来的信息，抿嘴微笑着回复——我在楼下等你。

牧程见到回复即刻坐电梯下楼，太阳斜斜照在发白的路面上，红夜穿着红色外套，黑色的休闲裤和运动鞋。

“一个月五千。”牧程放慢脚步靠近。

“你一个月两万，给我五千？不合适吧！”二人沿着往河边方向的人行道边走边聊。

“你是兼职，连编外都不算，能拿五千就知足吧。再说了，你今天是特意来找我帮忙的……对吧！”牧程一下子指出红夜在楼下等他的原因。“就当互帮互助了。”

红夜将喝完的饮料瓶丢进路边的垃圾桶里，从口袋中拿出一张从杂志上撕下来的纸张，给他看：“帮我找找这本杂志。”

从纸的质量和特性，牧程想到单位内部订阅的杂志就是这样的，而且从上面的文字内容也可以看出是公务员内部杂志。

“能不能说的再具体点？”这是从书页中间撕下来的一块，没有页码和图案，两边都是文字。

“没了，就这么多。”

“这有点难度，没有期刊号，没有页码，这和大海捞针没什么区别。”话虽然这么说，但是牧程还是认认真真地把它叠好，拿出证件袋，将其放在工作证的后面。

“我们现在可以聊聊你遇到的问题了。”红夜双手插着口袋跟牧程并排走在一起。

警局的后面的大马路对面是条贯通南北的河，大部分的市民都选择晚上出来散步，像牧程这种大太阳出来的几乎没有。“你发来的信息意思是说罪犯在外面？我可以这么理解吗？”

“嗯，在盒子外面，杀了盒子里的猫。”

“你很有想法。”牧程称赞红夜，很欣赏他。“等这个案子办好了，你的事我尽快给你安排。”

牧程没有直接说在什么时候处理红夜的事，还是想弄清楚他的身份，以及接近自己的目的。

“好的。”红夜知道这件事会拖很久，但是目前牧程是唯一能帮他，肯帮他的警务人员了。“现在去哪？”

“先跟我回去填资料，做下登记，不然有些事情你不能参与。”两人一起往回走，路上的行人和车辆多了起来，原来是到了下班的时间。

夜明霜下班带了水果回来，桥双双已经穿着睡衣，坐在沙发上看着新出的影视剧了。

“亲爱的，你回来啦！给我带了什么好吃的？”桥双双屁颠屁颠地跑过去接她手中的东西，从袋子外面就能看到里面是些应季的水果。

夜明霜见她又在看某男星主演的电视剧，说了两字“服了”，就进到厨房看看有什么好吃的。满心欢喜的打开锅盖，是蛋炒饭，边上还放着个卤鸡腿。

“我已经在外面吃过了，锅里那个是特意给你弄的——！”桥双双的声音从客厅传进来，夜明霜无奈地叹一声，选择先去换衣服洗澡。

“他还没结婚？都快四十了。”夜明霜端着碗坐到桥双双身边。

“人家想结就结，不结就不结，跟年龄没关系的。”桥双双对于婚姻有自己的看法：她觉得缘分到了，自然就会结婚，完全不需要因为什么什么东西的限制而刻意去结婚。

“嗯嗯。”夜明霜不打算跟她继续探讨这个话题，一边吃着饭，一边看手机。

陶胜利穿着灰色机甲悬浮在林子上空，通过蓝色的机甲眼睛在寻找着什么。弯弯的月亮挂在天空，白光从上面撒下，这片高而直的树林中，又明又暗。

突然一颗发光的东西从半空中掉下来，紧接着就是一个人出现在溪水边的石子岸边。

陶胜利很快就发现了他，缓缓从上空落下，很熟络的跟他打招呼。

“来了？”

“嗯，来了！”男子捡起地上的东西检查，然后丢出，机甲球在流淌的溪水上方分裂开，迅速将他包裹。

“走吧！”

在陶胜利的带领下，两道移动的光从林子的这头，一路冲到了陶胜利居住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