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
街角有两人探头探脑,行为怪异引得路人侧目,二人正是乔装之后的南宫千雪和萧玦。
“卖包子喽~新出锅的馒头包子喽!”卖包子的小摊热气腾腾,香气四溢,萧玦双眼放光,吞了吞口水。
“那个...千雪姑娘你有钱吗?”萧玦扯了扯正在四处张望地南宫千雪。
“做什么?”
“咳咳,我去那个面点摊子买点东西做干粮,顺便打探一下消息。”萧玦清了清嗓子。
南宫千雪将背后背着的小包袱取下来,从里面摸出一只金锭:“吶,够不够?”
“千雪姑娘,买个包子嘛,用不了这么多的,收起来,收起来。还有别的吗?”萧玦无奈地搓了搓眉心,这姑娘是不是有点傻?
南宫千雪不愿费神,索性把钱袋都递给了萧玦:“给,都在这了,你拿一个吧!”
接过袋子之后,萧玦竟后悔之前把自己的弯月胡玉璎珞拿出来了,这一袋子东西,比那弯月胡玉好的不止几件而已,这丫头到底什么来头?
萧玦抖了抖那只狐裘做的荷包,从里面掏出一锭银子,又将荷包还给了她,并嘱咐她在这里等着,自己则摆着一身的红红绿绿在众人奇异地目光下扭向了包子摊。
买完干粮后,南宫千雪和萧玦又绕回到了沉香阁后院的巷子,此时沉香阁内的宴会已经开始了,人声鼎沸,丝竹悦耳。
萧玦拖着一身碍事地衣裙正研究着怎么翻墙到沉香阁里面。
南宫千雪如今看着萧玦已经能克制住不发笑了,似乎已经习惯了他的姿态,但也快要忘记了他原本的模样,怪只能怪萧玦入戏太深,再加上天生的如玉面容,稍加妆容,竟生出了美艳摄魄之感。
“你会翻墙术吗?”萧玦尝试着几次跃上山墙,但都卡在了墙头上,只好求助身边的抱臂看着他的少女。
南宫千雪毫不犹豫地摇摇头,这在萧玦的意料之中,也打破了萧玦心中的最后一丝幻想,想到自己的精绝计策,竟因不会武功而耽误了,着实可惜。
正在失望之际,忽然发现身边的人不见了,下一刻,他便听见有人轻声唤着自己:“萧玦,这里,过来!”
他借着月光左右寻着,竟看见墙角处伸出一只纤手,正摆动着召唤他过去,萧玦走近一看,这里竟隐藏着一个狗洞,而南宫千雪已经爬了进去。
见萧玦迟迟未出现在洞口,她只好又从里面探出身来:“怎么还不进来?”
“本..本公子才不爬狗洞。”萧玦撇了撇嘴,难为情地说道。
见他这幅模样,南宫千雪揶揄道:“好啊,那我先进出了,你再想想办法吧,你可千万别偷偷从狗洞进来哦!”
“你。”萧玦气结,这女子看似乖巧可爱竟也这般刁钻伶俐,这世上的女子当真都不是省油的灯。
萧玦自然知道自己那三脚猫功夫的斤两,若凭武功怕是这辈子也进不了沉香阁,只是爬狗洞这等辱没尊严的事情,若是日后传了出去还如何立足啊,怕是被那魔女知道了,就又多了一个折磨自己的筹码。
又尝试了几次,无果。
再耽误怕是要错过良机,萧玦无奈回到了狗洞旁,他悄悄从洞口望了进去,人似乎已经走开了,他舔了舔嘴唇,咬咬牙,终于下定决心,屈身入了狗洞。
“哈哈,被我抓到了,某人还不是爬了狗洞。”刚探出头,便见南宫千雪一脸戏谑,兴奋地拍着手掌。
萧玦起身掸了掸身上的尘土,道:“你若敢出去乱说,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威胁我?我偏不怕威胁,看你能奈我何?你若好好求我,我还能考虑答应。”南宫千雪见他气急败坏,便更想捉弄他。
萧玦自知奈何不了她,只得放下身价好生央求起来:“好千雪,美千雪,求你别说出去,你说我堂堂七尺男儿,这说出去颜面何存啊…….”
萧玦一路求拜着,不觉两人已来到后院的一处房间外,屋内烛火摇曳,春风旖旎,满室盈香已经渗透到了门外。
“哎呀,秦公子,别心急嘛,我赶紧换了衣裳,咱们陪守城司命出城观星回来,自然一切都由你。”
“这可是你说的,看我回来怎么收拾你。我的好桃焉,我的心肝。”
“哎呀,放开我,你坏…”房中女子娇声连连,两人情话缠绵,直听的萧玦面色涨红,鸡皮疙瘩乍起,他回身看了看身边的南宫千雪竟像没事儿人一样,丝毫未受影响。
看着她如粉面团子般娇嫩地侧颜,轻眨地睫羽和如同流水般地眼眸,又是在这般情形下,萧玦似乎有些痴迷了,竟萌生出了想要靠近她,拥抱她,亲吻她的念头,在念头地牵动下一点点地靠近,而旁边地人儿丝毫没有察觉,萧玦慢慢地闭上眼睛,心神混沌了……
“咣当!”屋内似乎什么东西倒了,发出一阵声响,屋内二人的纠缠声消了。
萧玦霎时清醒了过来,我在做什么?我竟然这般无耻的生出这么下流地念头来,萧玦羞愧难当,不禁暗自扇了几个巴掌给自己。
“你在干什么?”南宫千雪惊异地看着正在打自己嘴巴的萧玦问道。
“没…没什么,有只蚊子,是蚊子。呵呵..”萧玦尴尬地发出一声干笑。
“这屋里点了迷人心智的香料,你没事吧?”南宫千雪询问道。
“啊?哦!没事啊,你看,好好的。”萧玦怕被瞧出端倪,故作轻松地摊了摊手。
原来是催情香,这是妓院一贯的伎俩。
南宫千雪和萧玦将瘫软在地的两人挪到床上用被子盖住,又将床前纱帘放下。
“千雪,你真厉害,竟然一下子就把他们解决了。”萧玦竖了竖拇指。
南宫千雪微微挑起嘴角,流露出一丝得意。
“喂,我劝你,等下出了门再把布巾取下来,否则就你这点定力,怕是我要对你进行第八次救治了。”看着萧玦要取下堵住鼻子的布巾,南宫千雪赶紧阻止。
“说你胖你还喘上了。”萧玦嗤之以鼻,嘟囔道。
“你又说什么?一个七尺男儿能不能爽快些。”南宫千雪白了他一眼。
“没什么,我们快走吧。
记住了,你叫秦公子,我叫桃焉。”萧玦赶紧岔开话题。
萧玦为了避免暴露,扯了快面巾罩在脸上,二人直奔前院。
七驾马车已经列队排好,除一辆是给守城司命和沉香阁老鸨红姨乘坐的,剩下六驾便是给六大当家名倌和她们的座上宾客的。守城司命一向荒唐,且和红姨是老相好,所以竟把一个三教九流地青楼抬到了如此地位。
“桃焉这丫头怎么还没到啊?快差人去叫她,别扰了大人雅兴。”沉香阁地老鸨掀开帘子说道。
“来了,来了,桃焉姑娘到了。”车侧地小丫头指着不远处说道,红姨放心地放下布帘。
“桃焉姑娘怎么才来啊,你怎么带了面纱?”一个官兵模样地人满脸堆笑地牵着“桃焉”地手上了马车。
“桃焉姑娘生病了。”身侧人解释道。
“我跟桃焉姑娘说话,有你什么事儿。”官兵一脸不善地看着那人。
“官大哥,他是我的宾客,让他上车吧!”“桃焉”娇声道。
“桃焉姑娘,你声音怎么变了?”官兵惊诧。
“咳咳,奴家不小心着凉了,嗓子不爽。”“桃焉”掩口清咳了几声。
“哦,这样啊。那你上去吧!”官兵挥了挥手,一脸厌弃地说道。
二人上车之后,车队隆隆地驶向了莫州城郊外,车内“桃焉”“秦公子”二人也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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