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两人去于海家拜访。
于海妈妈倒是和查漾想象的一样,洒脱又可爱,并对查漾送的连衣裙展示出了超凡的喜爱。于海介绍的时候只说两人是同学,查漾是师父的女儿,并没挑明二者的关系。
但老练如于妈,怎么会看不出来二者间的情意,心里再喜欢也没死皮赖脸地把自己儿子贴上去。
当晚,县城的春节活动在老剧院中举办,于海全程在后台,查漾则负责在舞台下方专业跟拍。熟悉的面孔,强大的后援团成就了全场的热潮。
虽说在舞台上跳广场舞有些文不对题,但于海的固执到底还是让一众妈妈乐开了花。
于海背着妈妈的购物包,理所应当的接受所有人的赞美。“我考上宁大那天也比不过今天。”他对身边的温然说。
面前的人今天一整天都有些魂不守舍,之前在后台也是像个木头一样跟在于海身边,不怎么说话。按常规来说,多人社交明明是温然散发魅力的沃土。
他又看了一眼神态自如,和母亲聊得火热的查漾。
心里一抖,难道是自己说错话了?还是老妈误解了什么?
跑回老妈面前,突入其来又介绍了起来,“妈,查漾是温然女朋友哦。”
于妈心里又好笑又好气。蠢儿子,把自己想成什么人了,一个眼刀甩给他,“我知道!小查人家一来就跟我说了。”
于海神情古怪,暗自指着温然,看向一脸平静的某人,“那他是怎么了?”
如果于海再认识查漾久一点,他就会知道,那并不是平静,而是自豪,或者说更类似于成就感一类的东西。
“太想我了。我去去就来。”
于妈露出隐秘的微笑,于海则是一整天都受够了。
温然当然都听见了。
他脑子里循环播放昨晚到现在的每一个与她相处的瞬间,感慨万千,最深的认知是:
原来,这才是她要的狂野。
昨晚的吻之后,两人害羞了一阵,道别各自休息。谁知温然在床上躺不到十分钟,她又来敲门。
一脸神秘地关上门后,查漾把温然逼到墙角。
像是拥有了某种必胜的信念,她说,“我很喜欢你哦。既然我决定和你在一起,那就说明我们的喜欢一定是一样的。”温然尚未消化完全,心都被揉碎了,正含情脉脉地看着她。
她又从额头到脸颊亲了个遍。
彻底晕了。
查漾仔细地观察,得出一个结论,成功了。转身就要离开,又想起了他的话,补充了一句,“我也不是要定义我们的关系,只是太久没见了。你可以用一个吻唤醒我。”
这句话温然倒是听进去了,大力把她拽回来,抱在怀里,书写标准答案。
查漾被亲得云里雾里,不知归处,只有温然胸腔内的笑声共鸣才让她有一丝真实世界的感受。
第二天一早,查漾破天荒地起得比温然早,敲房门的时候,温然刚洗漱完,还穿着睡衣。
“你刷过牙了吗?”
温然点了点头,没想太多。查漾站在门边,一个吻落下,“早上好。”
温然看着她潇洒转身离开,整个人都呆住了,关上了门,第一次如此珍重地抚上自己的嘴唇,傻乎乎地笑着。
出门后,直到见到于妈妈,查漾才放开主动牵上的手。
对温然来说,这个世界好像魔幻了。
“怎么了?”
“没什么啊。”他故作轻松,看着对方的好状态,疑惑的事情又多了一项,她都不需要缓冲的吗?一不小心,直接问出来了。
查漾皱起眉头,缓冲?缓冲什么?难道自己的方案还没疗愈他这颗易碎的心?
她昨晚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十分钟才理出头绪,是自己的行为让温然没了安全感。换句话说,她需要多多表示。
即使是用航母打蚊子也没关系。
“什么意思啊?”她百思不得其解,只好接着问,“你是不是还是很伤心?很难过?”
温然头摇得像个拨浪鼓,连声否定,心里又暗暗明白了。
今天第一次主动拉起她的手,“我真的没事。你不用为了我。”他停顿了下,“做你自己就好。”
但是,偶尔这样也不是不行。
查漾抓住他流露出的害羞和满足,试探着力证自己方案的正确性,“但你还是喜欢的,是吧?”
温然迎着风笑了。
尚未到春暖花开时,查漾又要开学了。
这次同任何一次开学都不同,查漾坐着温然的车到学校的,毕竟寒假里坐太多次了。
初六温然是她一起回宁州的,在本地玩了几天后,他才归家同父母汇合。
温然的家在江阴,本身就离宁州不远,文县一行后,两个人感情更醇,隔三差五就两地见面。温然的车自然成了两人的高频工具。
查漾一直低着头回复信息,内疚又尴尬地提问,“你室友释怀安闵那件事了吗?”
温然摇了摇头,转过最后一个弯,倒车入库,“不知道。”
“你怎么能不知道呢?”查漾娇嗔着怪他。
温然停好车,松开安全带,“我一整个寒假都和你在一起,我哪有空关心他们的事。”
“我也是。”查漾靠在车窗上,苦着脸说,倒车镜里温然已经开始卸行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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