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理王子提出要比赛足球,皇帝下令半个月后比赛。
天武朝这边,由太子箫永宁率队出战。
下了朝,季澜匆匆追上箫永宁:“殿下,不知您什么时候方便?臣想与您商量下队员的名单。”
箫永宁停下脚步:“太傅连自己擅长的事都不愿意做,踢球这种粗活就不牢您费心了。”
季澜赔笑:“查理的西洋画栩栩如生,就算臣上场也一定输。”
萧永宁冷哼一声:“太傅既然如此爱惜羽毛,就该离孤远一点。”
季澜:“臣一心忠于殿下,求殿下给臣一个机会。”
箫永宁:“太傅手无缚鸡之力,与东宫侍卫们玩玩尚可。可要是真让你上场跟西兰人比赛,孤就真的一点赢面都没有了。”
箫永宁说完,骑着他的枣红马走了。
萧永宁的话并不是全没有道理。原主是个书生,体力方面本来就比寻常人差一截,更别说跟封励他们比了。平时踢球,季澜仗着自己技术好,熟悉规则还能侥幸打个平手。可跟人高马大、热爱踢球的西兰人比赛,他是一点便宜都不占。
得把体力练上去,证明给萧永宁看。
回到东宫,季澜便找了两个沙袋绑在脚上,绕着东宫的院墙练习跑步。
他每天太阳还没升起就去上朝,下了朝不坐马车,改为跑步回东宫。匆忙吃个饭,休息一会儿,就去练习场。
萧永宁还生着气,不让他下场踢球。季澜就站在旁边一边看一边提点。
萧永宁他们踢完球休息的时候,季澜便绑上沙袋跑步。一天起码也要跑上两个时辰。十天下来,季澜的体能获得了很大的提升。
一天晚上,季澜做了几道好菜跑去找萧永宁。萧永宁不见。季澜便把食盒交给汪德喜,求他带给萧永宁。
汪德喜进了屋,悄悄把食盒打开一条缝。香味立刻就飘了出来。
萧永宁正在看书,闻到味道抬起头来。
汪德喜立刻提着食盒走到书案边:“殿下,太傅大人说您这两天训练辛苦,特意为您做了几道菜。您尝尝?”
“不吃。”萧永宁垂下眼眸继续看书。
汪德喜站了一会儿,见萧永宁一页都没翻动,便劝道:“殿下,这些日子,太傅大人天天练习跑步,一练就是好几个时辰。奴才觉得他是真心想要辅助殿下的。上一次,他或许真的有什么难言之隐。”
萧永宁没说话。汪德喜只好退下。
走到门边,汪德喜打开食盒,故作惊讶:“呦,居然是新菜式——水煮牛肉。听说体力消耗得多,要多吃牛肉。殿下不吃就便宜封励那个臭小子吧。”
“慢着。”萧永宁喊住他。
汪德喜偷笑,转过身:“殿下还有什么吩咐?”
萧永宁放下书:“孤忽然有点饿了。”
汪德喜忙小跑进去,把菜一道道摆放在桌上。“殿下,您看这牛肉切得多薄呀。一看就让人流口水。”
自从季澜来了,萧永宁的嘴就被惯坏了。吃过季澜做的菜,其他厨子做的就食之无味。十天没好好吃饭的萧永宁很快把饭菜一扫而空。
汪德喜看着自家太子吃得欢,心里十分高兴,便多了句嘴。“方才太傅大人说今晚西兰国训练,他打算悄悄去观摩一下。”
萧永宁:“偷窥对手训练?亏他还是个君子。”
汪德喜轻轻打了下自己的嘴。
明月当空。季澜悄悄爬上了驿馆的围墙。
他算准了,这墙头正对着院子,能把查理他们的训练看得一清二楚。
西兰国的队员个个高大魁梧,配合默契。前锋身手灵活,后卫壮如犀牛,守门员眼明手快。
季澜认真记下他们的路数和打法,打算回去告诉萧永宁。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嘛。
围墙对面,树影婆娑,遮住一小片屋顶。屋顶上两个黑衣人也正在偷窥。
季澜正看得认真,忽然,“汪,汪,汪……”几声犬吠,一只半人高的大狗冲了出来,狂扒季澜藏身的墙头。
季澜被这突如其来的大狗吓了一跳,一个不小心摔下了墙头。
对面的一个黑衣人刚想飞过去救他,却被另一个拉住。
箫永宁对封励摇了摇头。
封励小声说:“太傅被人发现偷窥可不得了。”
箫永宁:“那你想让孤也被发现吗?”
封励嘀咕:“太傅这么向着您,您的良心不会痛吗?”
箫永宁:……
而那边,季澜却没有摔成狗啃泥,更没有被狗啃。
查理稳稳地接住了他,来了个公主抱。
查理惊诧:“季太傅,你怎么会在墙上?”
季澜脸红,一时想不出借口。
奥古斯丁:“大半夜的爬墙,你一定是来偷窥我们战术的。”
季澜:“没有,没有……我不是。”
否认得相当无力。
查理却替他解围:“那你一定是来看我的。”
季澜的脸更红了。这个姿势再加这句话,很难不让人产生遐想。
他挣扎着从查理的怀里下地。那只大狗又扑上来。
这狗站起来跟人差不多高,它把爪子搭在季澜肩上,伸出舌头要舔季澜的脸。
封励替季澜捏了把汗,手里的暗器已经蓄势待发。
这回,箫永宁并没有阻止他的意思。
季澜却伸手摸了摸大狗的头。那大狗就哈赤哈赤地朝他喷气,尾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查理:“看来它很喜欢你。”
季澜:“这是只二哈吧?”
查理:“二哈?”
季澜:“就是哈士奇的意思。因为它有点傻,所以我们叫它二哈。”
查理还是不明白:“为什么傻就叫二哈呢?”
季澜:“因为在我们的话里,说你二就是说你傻的意思。”
查理:“啊,我又学到了。多谢季太傅。”
奥古斯丁冷不丁问:“所以二皇子就是傻皇子喽?”
季澜:……
箫永宁:……
第二天,季澜再一次硬着头皮去训练场找箫永宁。
萧永宁他们正在踢球。
或许是阳光太好,映照得萧永宁的身姿格外修长挺拔。那一张沾了汗水却无比完美的脸忽然一下子钻进了季澜的眼眸。
季澜的心不由自主地漏跳了一拍。
与此同时,原本在萧永宁脚下的足球毫无征兆地射向了季澜。
足球冲着季澜的鼻子飞来,季澜几乎本能地一个倒挂金钩。
球被他踢了回去。院子里爆发出一阵赞叹声。
萧永宁用手接住球,拿在手上转。
季澜走过去:“殿下,臣昨夜去看了西兰国训练,想向您汇报一下。”
萧永宁漫不经心地回答:“不必了。”
封励小声说:“太子昨晚也去看了。”
季澜:……
萧永宁:……
汪德喜揪住封励的耳朵:“你能不能少说几句废话?”
封励鬼哭狼嚎,众人全都憋着笑。
季澜看了萧永宁一眼,恰好与萧永宁的视线撞在一起。
季澜抓住机会道:“那殿下认为他们的战法如何?”
“配合默契,几乎没有破绽。”
季澜:“其实还是有的。”
“哦?”萧永宁等着他的下文。
季澜趁机说:“一时半会说不清楚,只能在实战中慢慢讲解。殿下,求您让臣加入您的队伍吧。”
封励:“殿下,您就让季大哥参加吧。他不在,我们这队每次都比不过您那队,太憋屈了。”
其他人也纷纷求情,连一向沉默的封疆都开了口。
萧永宁便道:“那你就做个替补吧。”
虽然是替补,季澜也很满意了。至少萧永宁肯再给他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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