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慧娘身灭

林荫下慧娘妖娆尽显百态,犹如春花绽放,甚为迷人。颦笑间,书生神魂颠倒。

慧娘一手探入书生衣襟,贴其耳畔道:“书生,与我共修禅境。”

书生心旌荡漾,任由慧娘引领。

墨缘心弦骤紧,与玉静潜行树林。慧娘骤见二人,神色惊愕。

“我知你修行艰难,望你舍此修行,转求他途正道。”墨缘心中不免起恻隐之心。

慧娘轻笑道:“谈何容易,实为无奈之举,非此不能保住人形。”

“倘若继续,不仅害及诸生,恐怕会为白鹿书院带来纷扰。”

此时书生忽然醒悟,吓得踉跄而逃,出隅大呼:“有妖出没,有妖出没。”

墨缘惊劝:“你快逃离,若大师兄听闻,你将无处遁形。’

慧娘脸色倏变苍白,方欲转身,忽闻一阵步履声,见二影正向此间行来。

远处书生又言:“女妖即在其中。”

慧娘心中叫苦不迭,手中忽现捣药杵。

此捣药杵为一尺短棍,由奇木所制,上有锤头,刻有玉兔,犹如玉兔捣药状。

捣药杵汲取月光之能,转化法力,化为己用。

“兔精,哪里逃?”圆良挥剑突入。

即刻剑身耀出夺目金光。慧娘速举捣药杵应战,轻挥之间,银色月光自杵中飞出,化为光束直冲二人。

此光仿佛具强大吸附力,圆良心生寒意,自觉剑光正被月光抽取。

捣药杵与长剑交击,发出清脆声响。

渡济不敢怠慢,寻思如何克制捣药杵法力。依阴阳学术,阴阳互为克制。捣药杵汲取月光之能,可视为阴术。

渡济思及,手指掐诀,阳火真符破空而出。火属阳性,能制阴术。此符咒以朱砂绘成,于半空形成火焰图。

慧娘目睹阳火真符,闪过一丝惊惶。

渡济见状,自知所断非误,又以阳火真符投向玉娘,炽热火光照耀夜空。

慧娘惊呼一声,急避火焰,但其身仍为火焰所灼,犹如被烙铁所烫,疼痛难忍。

渡济加紧诵咒,火圈旋转不已,将慧娘困于其中。

慧娘欲逃不能,寸步难行,双眸为焰火所逼,泪水直流。

“慧娘!” 墨缘满心自责,自知遗憾终生难补。

“妖女,看镜!”渡济举手中收魂镜,镜面闪烁冷冽之光。

慧娘身躯随之僵硬,面容已无生气,但双眸仍瞪大如铃,似在责备墨缘。

火圈中出现白兔尸身,慧娘烟消云散。

见墨缘哀恸流涕,渡济安慰道:“三师弟,人妖道各不同,不可对妖生情,否则将自陷无尽之苦。念慧娘曾救你一命.你寻一地葬她。”

墨缘抱起慧娘至城外林中,葬于大树下,置鲜花祭奠。玉静默跪低头,泪水滂沱。

突然有白发老人来到,哀嚎欲绝:“闺女,我再三告诫你,书生歹毒,今日果然收你命喽!”

见来者正是慧娘家父,墨缘心酸,泪如泉涌:“长辈何出此言?当日我昏迷之时,也曾听你如此说来。”

老人威严斥责:“皆你等害我女儿!!”

……

原来三百年前,庐山白老镇,巷中夜色如墨,灯火寥寥,摇曳于风中。

袁临章行色匆匆,此行赴京师应科举。倏忽间,有婉约身影现于眼前,裙袂飘摇,朝袁临章盈盈一笑:

“君子,夜已深,何不至我家稍歇,明朝再续行程?”

袁临章心感一暖,此女非但姿色出众,且善解人意。

女欣然引其穿巷,至一古朴之宅,入院为袁临章设雅室,备盛宴,席间叙旧谈往,方知此女名叫慧娘。

酒酣,慧娘导袁临章至客房。行于长廊,风吹窗棂,袁临章忽感寒意,慧娘为他披上外衣。

入客房袁临章坐于床侧,遂搂慧娘共榻,二人共度良宵。

翌日清晨,袁临章觉醒,感觉神清气爽,仿佛眠于云端,着衣出客房,惊见慧娘已于庭中等候。

慧娘笑邀共游庐山……

如此不觉月余,袁临章辞别慧娘,见其眼含不舍。

“事已至此,我不便再强留公子。惟愿公子金榜题名,光耀门庭。”

慧娘临行赠以古朴玉佩,言可保平安。袁临章感激涕零,与慧娘约定科举归来,必来探视。

但此番走后,袁再未回过庐山。

慧娘伤心欲绝,三百年来,常于书院长廊漫步,观往来学子,寻与袁临章容貌相似之人。

但岁月流转,人来人往,终究无人……

听完老者讲述,墨缘泪流满面,忆起当日慧娘言其面善,皆因与袁相似。

此时冷风拂面,传来渡济声音:“师弟师妹,与何人交谈?”

玉静劝慰老者:“你快离去,若我师兄见到,你也难逃。”

不料老者怒目圆睁:“何人?我必取其性命,碎尸万段!”

玉静立时点穴制住老者,随后拉起墨缘匆匆离去。

周围一时寂静无声,渡济立于原地,目光紧紧盯着二人,似有疑虑。

“未曾与他人交谈,方才安慰墨缘师兄,他因慧娘之事伤心。”

渡济听闻玉静言语,未做回话,示意继续赶路。

行至鄱阳湖畔,墨缘睹景伤情,忆起当日慧娘于此救己,不禁悲从中来。

鄱阳湖水天一色,浩浩汤汤,微风徐来,波纹荡漾如丝绸舞动。

荷花盛开于湖中,摇曳生姿,荷叶翠绿如玉,与荷花交相辉映,似天地间佳偶。

忽而岸边有人急呼:“妖怪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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