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静随即抽出寻妖铃,铃铛直往南面敲打。四人不由分说,纵身而去。
南面是一片荷塘,只见一位公子手拿宝剑,正追赶一名庄稼汉。
“道长,此人是妖。”农夫藏于玉静身后,颤声言道。
“臭道士,让开!”公子面色阴沉,忽而化为巨蛙,张口而扑。
“青蛙精!”墨缘惊呼。
蛙精皮坚如石,剑光不能伤,且体大难以推倒。
“此妖难对付!”圆良剑指青蛙精双目。
蛙精连连后退,渡济见状,知时机已至,高举收魂镜,大喝一声:“妖精,拿命来。”
蛙精闻言心惊胆战,遂渐缩小,终化为一道青烟。
庄稼汉惊悸未定:“多亏四位大侠,若非如此,我今日便丧命妖精之手。请至我家饮一杯水酒,以表谢意。
圆良开口道:“我等途经此地,顺便除妖,不必如此客气。”
庄稼汉却再三邀请,众人见天色已晚,于是答应下来。路上庄稼汉自称李老实。
不觉间来到李老实家,屋内陈设简单,仅有数件木质家具,显得朴素雅致。
窗棂之外,青山如画,云雾缭绕。屋后不远处,荷塘静谧,荷花亭亭玉立。
其妻见带回客人,急忙端上自家米酒,又烹制了几样小菜。趁饭菜尚未上桌,众人围绕着茅屋漫步,发现四周摆放许多铁笼,铁笼内关置着众多青蛙。
青蛙大小不一,有的仅拳头大,有的则大如手掌,眼睛闪烁幽幽绿光。
“此青蛙……”墨缘指着铁笼,疑惑看向李老实。
“青蛙是我前几日在湖边捉得,不知何故,它们似受驱使,近日大量出现湖畔,我担心对村子造成危害。”
玉静柳眉微蹙,心里寻思,莫非与那青蛙精有关?
当晚,四人围坐灯火旁,夜色中蛙鸣声声入耳。
半夜时分,突闻敲门声,并伴随粗鲁吼叫:“李老实,快开门,官府查案!’
等门一开,几名衙役闯入,手持长棍,面目凶狠。
“李老实,你涉嫌一桩谋杀案,随我们走一趟!”
李老实一脸惊恐:“谋杀?我冤枉啊!”
“哼,是否冤枉,去了衙门便知。带走!”
衙役们不容分说,上前抓住李老实便欲拖走。玉静见状,迅速上前:“且慢!你们凭何说李大哥涉嫌谋杀?可有证据?”
那衙役瞪了玉静一眼:“别多管闲事,快让开!”
一时间,衙役又似在搜查何物,屋内乱成一团。
此时屋外传来一阵蛙鸣,另有衙役开启铁笼,月光下群蛙尽出,对衙役齐声鸣叫。
四人见此景,眼中闪过一丝疑色。
渡济屈身细观群蛙,诸蛙并不畏惧,反而跳跃更欢,似在庆幸李老实被捕。
群蛙环绕衙役,追至县衙。
四人疑惑不解,尾随在后,等到了县衙,县令坐于公堂,见群蛙围绕,不禁面露困惑。
“李老实,本官问你,王善人可是被你所害?”
“禀告大人,小人并不识王善人。”
“那你为何捕捉青蛙?”
“小人捕蛙贩卖为生。”
“那你可知,蛙群为何至县衙?本官又如何知你是罪人?”
县令说着怒目圆睁,手中拿出一件血衣来:“此血衣为昨夜群蛙顶至衙门,上有王善人血迹。你还有何话可说?”
李老实顿时面色苍白,目不转睛地凝视血衣,如受重击。
“此血衣与小人何干?”
“带人证。”
衙役从侧门带进一人,此人面露惊恐,直视李老实。
“此人为王善人义子。夜深之时,他见你从王家走出,手持带血斧头。次日,王即被人发现在家遇害。” 县令目光如刀。
“我?…”李老实嘴唇颤抖,无言以对。
县令眼神如剑,堂下议论纷纷……
原来李老实以贩蛙为生,而王善人孤寡,屡次劝诫他放生。李置若罔闻,王出于慈悲之心,出资购买青蛙,将它们放生于山间溪流。
此举使得王善人家产荡尽。
但李老实贪心不足,一日,因王善人无力付钱,李老实索债不得,竟将王善人杀害。
殊不知,王善人义子躲于衣柜中,亲眼见其作案,并卷走王家财物。
从王家走出后,他又将血衣投入鄱阳湖中,岂料血衣被群蛙带至公堂。
“再看这些金银瓷器,这本是属于王善人私产,衙役方才自你家中搜出。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何话可说?”
县令之言,昭然若揭。李老实面色苍白,哑口无言。
“带下去,听候发落。”县令字字如重锤。
此事一下传遍全县,人人称奇。
四人自县衙出来,一路来到鄱阳湖畔,眼见天色已晚,于是在湖畔寻了家客栈。
湖畔微风习习,四人却无心欣赏美景,围坐谈论方才奇案。
玉静疑惑问道:“青蛙顶着血衣去报官?此究竟何故?”
众人陷入沉思,片刻后墨缘答道:“莫非青蛙曾受王善人恩惠,故他被害后,欲为他洗雪冤情?”
“此说未免过于奇异。”:
“万物皆有灵性,何奇之有?”
四人相视一眼,心中涌起预感,那日在湖边收取的蛙精,不知与此案是否有关?
正讨论间,湖边忽传哭声,湖畔惊现一绿衣女子,群蛙簇拥,鸣叫哀伤。
绿衣女子缓缓设置灵堂,她泪水滑落,映着湖光,闪烁凄美。
此时寻妖铃震动,四人一看,纵身飞去。到了湖畔发现,那男子画像,竟是那只被收的蛙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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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青蛙告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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