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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后。

这天是学员的模拟舱测试。在六个月的训练结束后，学员们迎来这场最终测试，通过的话可以拿到初飞资格，跟去驾驶航观摩学习真实的航程。查德的死党比利也在其中。

“加油啊。”查德跟他碰了碰拳，用力一推，“快去。”

“有你这么坑人的吗！”比利做了个鬼脸，跟测试员登上模拟器。在梯台上他又向这边疯狂挥手，生怕没人注意他似的，查德只好说：“通过了就是飞行员了！能一起飞航班了！”比利转瞬间笑容满面，转身就踏进舱内。

停职的一个月，查德不想落下飞行，时不时就会来模拟舱飞，并记下当日的训练内容。

而马文那边——

辅导员学习一周后，机组办公室。

“哎呀，那还不是分分钟搞定的事儿，”马文在宽敞明亮的长桌前走着，日常吐槽，“你们一定没有尝试过，飞瀑布城在那儿等了3个小时的航班，冬天冷得要命，还要转别人的飞机再回来！”

朋友搅了搅咖啡机冲出的速溶咖啡，没有搭话。

此后马文依然正常上班，除了有被罚过，脾气确实收了一些，仍没有什么变化。

按理说，调查员查到的不合格科目要重考，但这不是硬性要求，加上本人一拖再拖，愣是没有重考过。

回到现在

刚送上比利不久，查德就注意到了远处的吼声：“技术差成这样还好意思测试？真当自己能当飞行员，啊！？”

“法利茨！你不要太过分！”有管理员注意到警示他，“不想被扫地出门就安静点！这里是新人测试！”

“我这是合理批评，呵，再说谁稀罕当教官，还不是因为安排到了。”后面一句没人听见，马文又走进模拟航。新人们早就被安排好排着队，参与这边考核的学员普遍都很畏惧（在心里玛凉）。

“这样下去不行啊。”记录员摇头。

当然，还有极少数出来不沮丧，反而还十分励志的：“跟着法利茨教官学到了很多。”

管理员与记录员互相看了一眼——确实，公司留下法利茨不是没理由的，派他来当教官也是，只要能受得住这种脾气。

查德排在学员后面，1个时过去，就快到他了，尽管已经是正式的飞行员，他还是整理着装，有点紧张。记录员发现他了，在出声问之前被他制止，后者只是笑了笑。

考完的比利来找人，总算找到了，人给解释一番。

“是那个浑蛋机长？”比利看向前方，“搞笑，干嘛要去活受罪？”

“报复的时刻到了。”查德对自家伙计握了握拳。

查德登上模拟舱的时候，马文正坐在机长的位置，目视前方等待。

一片寂静，仿佛在想什么事情。

半分钟后马文才叫：“下一个是谁，怎么还没——”结果一转头就看到有人已经侧对他坐下，检查设备，系好安全带。

马文只看到人的侧影，隐约觉得有些眼熟。

“我都没说话怎么就准备了。”马文小声嘀咕，并大声道：“喂，别太得意，要不你自己来得了。“

查德静止不动，没有答话。

“这人是不会说话吗？”马文不悦，“滑行，起飞。”

“很好，爬升到3000高度。”

马文开始设定控制面板，没多久查德就听见了引擎失效的警报。

“单发失效，报塔台。返航。”报告机长帮忙发了，学员只需要专心操控反航。

然而另一个引擎也失效了：“注意你的速度，我们要滑翔了。“

查德背后已经开始冒汗，这确实很考验抗压能力，他平时事先就会做检查单排除故障，所以不会遇到一连串问题。

离地面只剩2000高度，速度还是有点快，他看了一下油量，两边70多，决定放油。

“放什么油！”马文直接气死，“不许放油！”

查德只好稳住飞机。

放下起落架，发现起落架放不了。他想手动去放，被马文拉住。

“飞机不是你一个人在开，机组沟通也很重要。”马文的语气突然变得戏谑起来——查德一分神，飞机没稳住，不到1000高度空中即将失速，并且还没对齐跑道，加上不能复飞。

查德一瞬间脑中一片空白。

——他想起了那时的自己，因为没报高度，被骂了一通，还差点葬送全机人的性命。

500高度，他尽力向下微低机头维持速度，等到后面再改平，坠毁时起码不会死太多人。

油门拉到最大。

“慌什么。”启用备用能源，重启引擎。——确保不会失速后，对准跑道，拉平飞机。

“拉起落架吧。”马文放开手，接手控制飞机，查德手动拉下起落架。

成功着陆。

离跑道起点有点远，马文反推拉到最大，两人把刹车踩到底。看上去要冲出跑道了。

“不会。”马文阻止了查德要把方向舵往左打，打算让飞机滑进草坪的操作。

最后飞机在离跑道尽头不足10米的位置停下。

查德松了一口气，慢慢平静下来。

“真不错。”马文拍了拍他的背，评价道，打开舱门让记录员进来递资料，准备签字，“你可以走了。”

记录员犹豫了——他是学员，哪来的资料？

查德无法形容内心复杂的感觉，他很开心，但也是时候表明身份了：“长官，是我。”

“啊？”马文转头。

“查德。查德·埃里克森。飞瀑布城那趟5719的副驾。”

刚还在琢磨这声音也有点耳熟，一下反应过来：“原来是你！！他x的离我远点！”

查德转身走人。

“我去——哦，上帝啊！！！”马文使劲拍控制面板，最后无奈地笑出了声。

看他哭笑不得的样子，查德背对着，知道自己得到了默许，发自内心的欢喜。

记录员在一旁完全不明所以。

比利看到从模拟舱出来的查德就是这个表情，就差直接蹦下台阶了。

发自内心的喜悦——他平常也有，但这次给人的感觉很不一样。尤其在人一看到自己，一下就冲上来紧紧抱住，像在传递这份心情。

查德：——我好高兴，成功了！

比利：——我喜欢上了一个人。

他知道是自己想多了，但无论如何，原来从这时候开始，他就注定输了。

（没想到吧？忽然玛丽苏剧本。

比利的立场会暂时维持在朋友上（确信）

1.致命错误！那时还没有模拟舱！万分抱歉但我都写了，情节也不错，大家自己换成驾驶真实飞机来模拟就行（就像你开教练车）

2.文中的“高度”以英尺为单位，我不会换算也偷懒不想查

3.模拟舱内省去了一些步骤，不必追究，比如机翼应如何配合调整单引擎失效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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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查德对朋友说：“报复的时候到了。”

实际心里想的：我只是想被骂（？）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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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S17 E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