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禹报了驾校之后看上去正常了许多，赵明晰想给他找心理医生的念头打消了。

他练车的地方正好跟上班顺路，赵明晰上班路过顺道把他放下，中午他自己打车过去公司吃饭顺道给人当小秘书。

赵明晰不缺他一个，他多数时间还是在人办公室学习，不怎么想去学校，看累了就研究一下做饭，再者就是给人泡茶。

一下从陆钦手里抢了两项工作。

傍晚再和赵明晰一起回家。

一天只上几个小时班，还没什么重点内容。

大家也都知道他是来玩的了，两人看上去很正常，也没有什么太亲密的气氛，讨论少了很多。

陆钦对他的敌意少了，可能是觉得他不存在威胁。

原以为秦墨白约见只是一时兴起，赵明晰拒了一次没当回事。

哪知道对方还亲自打电话过来约，赵明晰接到电话有点诧异，他没给对方递过名片，这号码不知道从哪弄的。

“赵总，别来无恙。”

赵明晰思索了一下才想起这道声音，勾唇笑了一下才说：“我和秦总还用不上这个词吧？”

“抱歉，我没什么文化。”秦墨白很直白，还补了一句：“不过听说你喜欢文化人。”

秦墨白白手起家，学历也不高，能站到这个位置靠的是敢闯和不要命，成功之后自然要和上流社会靠拢，所以戴了副眼镜装出一副斯文样子来，漂亮话自然也要学一学。

不过还没什么需要让他用上漂亮话，赵明晰是第一个。

赵明晰听了这话愣了愣，“抱歉，我不是那个意思。”

“没关系，我有笔生意要跟你谈，邮件已经发到你邮箱了，赵总愿意赏脸吗？”

赵明晰：“我等会看，好的话让秘书安排时间。”

“那我等你电话，我什么时候都有时间。”秦墨白笑道。

秦墨白诚意挺足，赵明晰挂了电话之后就打开邮件看，确认项目方案确实可行之后他让陆钦看一下行程，安排个时间，联系秦墨白到时候拿着其他的项目文件来谈。

陆钦出去不到半小时又进来了。

“总裁，秦总说想约在外头，请您吃个饭。”

在沙发看题的江禹瞬间抬起头。

赵明晰沉吟了一瞬，秦墨白给的这个项目有很大的可行性，利润也非常大，不过需要的启动资金也是巨大的。

“行，我哪天有空？”

“...秦总要约一个下午，说是项目要长聊。”

赵明晰蹙了蹙眉：“看来他已经把方案做好了，周五下午的会提到上午开，约周五下午。”

陆钦：“好的。”

江禹不知道这个秦总多大，是什么人，但能让男人看了项目之后立马有兴趣且能约上一个下午的。

必定很重要。

也不知道约的什么地方还要一个下午，该不会是要给赵明晰送人吧，到时候要跟着去看看。

下班前赵明晰又接到了秦墨白的电话。

“有什么事吗秦总？”

“既然赵总已经答应了我的邀请，是不是要给我个联系方式？”

“你现在拨过来的就是。”赵明晰淡道。

秦墨白顿了顿：“私人号码，加个联系方式，到时我给你发地址。”

“...行，你记一下。”赵明晰念了自己的私人号码。

秦墨白拿着私人手机加了：“记得通过一下。”

“好。”

倒不是想靠着这个项目来讨好赵明晰，他来这边开新公司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为了这个项目。

赵明晰原本就是他选定的合作人之一，来了之后又是一番筛选——

其他的掌权人要么年纪太大，觉得这个项目虽然收益非常可观可相对的风险也太大，年纪这么大了若是在大决策上有失，到时候就是在耻辱柱上下不去了。

要么则是太年轻没有全部的实权做不了主。

只有赵明晰配做他的合作伙伴，敢冒险也敢玩。

周五，赵明晰连开了两场会。

十一点左右，秦墨白把餐厅地址发了过来，赵明晰没准备带上江禹，谁知道对方起身跟在他身后。

他疑惑回头：“你做什么？”

“我跟你一起去，这是秘书应该做的。”

赵明晰淡笑：“我可不希望对方因为我带了一个不称职的秘书不想和我合作。”

“我什么话都不说，不会给你丢脸的，大不了你说我是你的...情人。”最后两个字留在嗓子里，没有真正吐露出来，快速补了一句：“而且我跟家里说不送饭了。”

“走吧。”赵明晰见他真想跟没再多说什么，江禹黏人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江禹没想到让赵明晰重视的秦总会是这样一个年轻的男人，看上去三十来岁，戴一副银边眼镜，西装包裹着健硕的身躯，一见到赵明晰立马起身拉开了椅子迎着人入座。

“秦总。”

“..明晰..可以这样叫你吧？先坐。”

赵明晰点点头，自如坐下：“当然可以。”

“这两位是我的助理，陆钦和江禹。”

“陆特助。”秦墨白朝人点头，扫了江禹一眼，没有多看，目光落在赵明晰身上：“江..助理要高三了吧，不在家里复习，跑来帮你，实在很有孝心。”

赵明晰得知人调查自己也没恼：“他一直这样。”

换成他要和人谈合作多少也会去了解一些。

陆钦倒是愣了愣，紧接着就反应过来江禹是赵明晰传闻中的养子，一瞬间对人的敌意散了大半。

不是小情人，来公司是体验生活的。

此时面色不好看的只有江禹了，一下子辈分就低了一节，刚刚对方也只扫了他一眼，好像他不值得被放在眼里。

又聊了一会，菜陆续上来，秦墨白招呼着吃饭。

吃完饭赵明晰以为对方会在这家酒楼里找个客座谈，结果对方约他去高尔夫球场。

出都出来了，赵明晰也没驳对方的安排。

不过他对项目的兴趣是大于打球的，秦墨白也看出来了，只能暂时放弃这个邀请人打球的机会。

赵明晰看着人带来的项目文件，其他三个人看着他翻阅，居然谁都没有要干别的事情。

他长得实在太好，不仅是那张脸，他的身体也好似被严格地规划过，哪哪都挑不出错。

即便不看他的脸，也一定会被他周身的气质所吸引。

陆钦也是等到两人开始讨论才时不时做一些记录，无所事事的剩下江禹一个。

眼里盯着人时不时浅笑的面孔不太高兴，他恐怕是全世界最能分辨出赵明晰笑容的人。

知道赵明晰什么时候是真的高兴，什么时候只是礼节性的微笑。

此时此刻，对方对秦墨白眼里是真正的赞赏。

他有点不舒服，中午吃饭的菜色，他的身份，还有现在的交谈，对方显然对赵明晰很上心。

还装的很有文化，他的直觉告诉他秦墨白绝对心怀不轨。

目光转到对方脸上和人视线一撞。

老狐狸突然拐了个弯：“江禹是不是无聊了？可以去球场玩玩。”

用着长辈的口吻。

赵明晰也看向他。

江禹瞬间握紧了拳头：“没有。”

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