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洛羽守在江奕旁边，一看到他醒了就走过来想扶他。
江奕开口道：“几点了？”
话一出口惊的他一个激灵，这破锣嗓子是他发出来的？他气愤地拍开柯洛羽的双手：“你是没开过荤吗？”
真是操了，江奕咒骂一声，心里头直冒火，哪来的缺德玩意儿。
他后悔得要死，他的体力也算普通人里面拔尖的了，可柯洛羽根本就不是人，完全是往死里弄。
这种时候他体力好反而更遭罪，被迫清醒着承受这些，还不如早点晕过去。
他之前还说干-死柯洛羽，谁能想到全报应在他自个身上了。
柯洛羽脸上一红，转过身给他倒水。一想到昨晚的疯狂他忍不住还有些战栗，他从未这么失控过，就好像如同上-瘾般，一开始就停不下来。
直到天快大亮，他才惊觉自己干了什么，还好这次江奕没受伤，不然他真的没脸面对江奕了。
凉白开入喉，江奕喉咙里的刺痛干涸的感觉缓和不少，只是两条腿依旧又酸又麻，跟不是他自个的似的。
他摸到床头的手机一看，都下午3点多了。得，今天这假放的，都便宜柯洛羽了。他拿着杯子的手都还在抖，饿的。
柯洛羽端来粥，一口一口喂给他吃，江奕跟个木头一样，喂到嘴边就张嘴，也不嚼，直接全咽下去，没一会就吃完了。
柯洛羽看江奕还没回过神，犹豫半晌，牵过他的手，轻声道：“对不起，奕哥。昨晚，昨晚我太开心了……”
江奕脑子很乱，一想起昨晚的事情就忍不住想骂人，他本来是看俩人实在没办法，想着试一次，不行下次再想想别的办法。没想到不仅爽到了，还爽过头了。
他模糊记得最后他被柯洛羽逼得什么荤话都往外说，现在想想仍旧浑身发热，实在臊得慌。
他还想着柯洛羽会不会拿那些荤话挤兑他，没想到柯洛羽坐在床边，又慌又忙的，还在不停“检讨”：“奕哥，我错了，以后还是你来吧。我……”
“我去你大爷的。”江奕忍不住想踹人。现在说让他来，来个屁啊。
他最久的一次才将近5个小时，他觉得已经算顶尖了，放柯洛羽身上根本不够看，他怎么来？那不明摆着承认自己不如柯洛羽吗？
他现在看到柯洛羽就烦躁，这傻-逼跟个精神分裂似的，之前把他逼到角落，发疯似地把他往床上怼，像是要把他嵌进床垫里；现在又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好像他才是那个挨艹到昏死过去的人……
柯洛羽抬头偷偷瞟他，看到他的表情越来越臭，都开始骂人了，眼眶忍不住发红，右手紧紧攥着江奕的手腕，泪眼婆娑地道：“奕哥……”
江奕看到柯洛羽掉眼泪就头疼，抢着骂道：“你丫敢哭一个试试！”他看着柯洛羽朦胧的双眼，硬着头皮安慰，“我没生气，这事就先这样……嗯，回头再说……”
他说了一堆，说到最后都不知道自己究竟要说什么，但总归把人劝住，没哭了。
江奕心底满是烦躁，这都是什么事啊，自己被折腾个半死还得反过来安慰对方。
他越想越气，又不知道在气什么，还没人能讲，最后给自己整郁闷了。
晚上柯洛羽做了一桌的饭菜叫江奕吃，江奕懒在床上一点没动，还把脸转向另一边，不想搭理他。
柯洛羽打开灯，扒拉好几下都没把人掰过来，他站在床边，情绪十分低落：“奕哥，你就是在生我气。”
江奕盯着床单发呆，越看越不对劲，他怎么记得昨晚床单不是这样的银灰色，是什么颜色来着？他有点想不起来，但肯定不是这个颜色。
他揪着床单，想起昨晚最后……好像床单湿了。操，被子里的双腿忍不住蜷缩起来，他更加不想瞧见柯洛羽了。
江奕闻着鼻尖饭菜的香气，是柯洛羽身上传来的，他闷声道：“我没胃口，你自己吃吧。”
柯洛羽闷闷不乐，像是又要哭出声：“你自己说的，有事情要说出来。可你现在自己都不说……”
江奕听着耳边柯洛羽控诉的话，心一横，转过身，把难以启齿的话都秃噜了出来：“你丫能不能消停点，我不舒服行了吧……”
柯洛羽急忙蹲下身子，手背贴在江奕额头上试了一下。没有发烧，他悬着的心总算放下来，又猛地被揪起来。所以是……那里难受吗？
他一想到这里就忍不住联想到昨晚发生的事情，从脖子往上逐渐红温。他掏出手机道：“那我叫医生来看看。”
江奕也臊得慌，哪怕他脸皮再厚，这种时候也体会到了尴尬，但很快，这份尴尬就转化成了恼羞成怒。
他躺了半天，两条大腿总算没那么酸了，他做了下午刚醒的时候就想做的事——一脚把柯洛羽踹到地上。
柯洛羽本来是半蹲着的，肩膀猝不及防被踹一脚，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听到江奕嘶嘶吸着冷气，又立马爬起来问道：“奕哥，怎么，又难受了？”
不知道是扯到肌肉，还是大腿太酸了，江奕感觉两条腿都快麻痹了。他在心底分析原因，也有可能是他前段时间疏于锻炼，身体素质下降。
他在心里愤恨地给柯洛羽记下一笔，等他再练练，一定要好好把柯洛羽弄一顿，让柯洛羽连东南西北都找不着。
江奕怏怏道：“不用叫医生了。”他想象着柯洛羽被他随意摆弄的样子，心情好转不少，抬手指挥道，“去，把饭端过来。”
他在心底摩拳擦掌，准备下次一定要扳回一城。这次真是亏大发了，裤衩子都亏没了。
江奕吃完晚饭，柯洛羽只潦草地吃了点，收拾完东西就想上床。
“你干什么？”江奕一看到他上床就来气。
“陪你休息啊。”柯洛羽理所当然道，动作还是停了下来。
“不回市里？明天你要上学了。”
“后天再回，我请假了，再陪你一天。”
“有你这样的吗？本来就休假了，第一天上学还要请假。”
“上学哪有你重要。”
江奕咧了咧嘴：“傻子。”他掀开被子，强忍着腿酸道，“行了，回去吧。你旷课我不管，我可还得上班。”
这点小事还不至于再养一天。
他脚刚落地，往前迈了一步，感觉还有些打颤，跟踩在棉花上似的。
他扭过头，看到柯洛羽站在身后正紧张地望着他，气得又踹了对方一脚。缺德玩意儿，年纪轻轻不知道节制，早晚得肾虚。
柯洛羽莫名其妙又挨了一脚，挠了挠脑袋，看到江奕一瘸一拐走远了，赶紧跟了上去。
江奕打开车门，直接躺在了副驾驶上。
柯洛羽想了想，还是给江奕系上了安全带，又给他盖上了块薄毯，这才驱着车往市区开去。
因为是周末，返程的人很多，路上又堵了半多小时才回到家。
江奕迷迷糊糊的，柯洛羽用毛毯把人裹好，抱起来直接往屋里走。
他刚把人放到床上，江奕就醒了，含糊不清地问他：“到家了？”
“嗯，睡吧。”
江奕扯开毯子坐起来，靠在床头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睡不着。”
窗外天已黑透，他几乎睡了一天，整个人懒洋洋的，提不起精神但也不困。他拍了拍身边的床榻：“上来。”
柯洛羽脱掉鞋子，也上了床。
江奕摸了摸他的脑袋，将他额间略长的头发轻轻拨开，直直看向他的眼底：“这回你就踏实跟着我过日子，别瞎折腾了。”
他不知道柯洛羽和老爷子说了什么，但他不想再看到柯洛羽冒险了。
他握着柯洛羽的右手，指尖很凉，不由想起昨晚自己被这股凉意冻得瑟缩不已。可柯洛羽的掌心、身上都很热，每次抱着睡觉，他又会被热出一身汗。
柯洛羽抬起右手，连带着把江奕的手也抬了起来，放在嘴边亲了亲，轻声地“嗯”了一下。
他亲了几下，顺着江奕的手亲到他的锁骨，在凹陷的颈窝处磨了两下牙。
江奕感觉浑身发痒，毛孔都立起来了，笑着想躲开：“你小子属狗的吗？”
他身上全是柯洛羽昨晚啃咬出来的痕迹，就像是在彰显自己的主权。还好都能被衬衫遮住，他也就懒得计较了。
柯洛羽不为所动，看到江奕因为仰着脑袋而暴露出来的喉结，眼眸一暗，轻轻地咬了上去。
“操。”江奕浑身一激灵，刚想伸手把对方的脑袋掰开，却听到柯洛羽道：“奕哥，你不喜欢和我做这个吗？”
一愣神的功夫，柯洛羽按住了他右手，伸出舌头缓缓舔过他脖颈的凸起处。
江奕的喉结情不自禁地上下滚动着。真是操了，柯洛羽不是只跟过他吗？怎么这么会玩。
他舒服地眯起眼睛，哑声道：“就算我喜欢和你做这个，也不能天天晚上都……”
柯洛羽不想听到后面的话，直接去堵他的嘴，嘟哝道：“我不进去，就在外面。”
江奕刚想开口反驳几句，又被柯洛羽压在了身-下。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