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二女的床上之盟（亦称爬床之盟）结束后，狐狸向霍道长坦白了很多真相，但霍师傅的疑问其实是只多不减。

1狐妖在青云山上混了那么长时间，硬是没有一个道士真正看出她是妖怪，那是不是说明青云观道士都没有水平呢？也有可能是这种东西以人类的感官就没法感知，水平再高也感知不到，就像磁场和红外线那样，只能通过特定的仪器侦查。

霍碧薇继续搜肠刮肚，尽力地回想脑中有关妖怪的记忆。好像大部分认出妖怪的实际案例传闻（小说戏剧排除），确实都是化为人型的妖怪展现出某些特殊的特征，或者被打死后显型，才让观察者识别出ta是妖怪。那么这点确实有可能是自己多虑了。

2狐妖为什么为什么对气功有研究?气功难道不是一门高深的学问么，没人教狐妖是怎么会的，难道全靠自我体悟?

3气息交换的动静不小，而且多半会留下痕迹，自己在狐狸眼里应该不是蠢蛋吧，那狐狸相信自己会将夜里发生的事情理解为春梦的解释就根本站不住脚啊。

总而言之，狐妖霍绒身上的疑点还是很多的，目的可能也不单纯。若是寻常的妖怪，霍碧薇是绝对不敢让她伴随自己左右的，但霍绒毕竟是狐狸，所以霍碧薇就抱有了侥幸心理。

再然后便是二女坦诚相待，霍碧薇能感觉到一股温热的气息从霍绒的手掌心转移到自己的身体中，这股气息顺着血管流经各处，让她浑身燥热难忍。不消片刻，汗水便布满了全身。

又过了10分钟，霍道长喘着粗气，浑身瘫软地躺在床上，汗水浸湿了床单，仿佛发生了非常剧烈的运动一样。而在另一方面，身为灌输气力一方的霍绒虽然也小口的喘着粗气，但还完全有余力正常活动，二女体力的差距可见一斑。

只见那美狐姬将手按在霍碧薇充满着汗液的脖颈上，霍碧薇感觉气氛不太对劲，紧张地咽了一口气，此时自己已经全无力气，对方想杀死她恐怕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这下怕是大尾巴下死，做鬼也爱狐了。

看着她故作不动声色，实际非常紧张的样子，狐姬捂着嘴笑了笑。

“兰君以后对别的狐妖可千万别这样，倒不是奴家善妒，而是君一遇见漂亮狐狸便**熏心，万一哪天遇上坏狐狸岂不是要遭遇不测?”

说罢，霍绒又变回了狐身，一人一狐抱在一起，直到早上九点多钟才起来。第二天醒来后，霍碧薇发现自己的体质似乎确有提升，再去学习气功的时候，只感觉全身顺畅再无阻塞，武侠小说中的“打通任督二脉”莫过于此。她本就悟性绝佳，这样修下去不得了，要成为武功高手了。

然而这一畅快感觉没持续很久，武学天才体验卡坚持了不到20分钟就逐步失效了，变回了原本的武功苦手。

不过总比没有好，按照现在的状态日拱一卒，还是有一天能成为二流武者的。只不过霍绒的身份不能为外人所知，二女在双修拓宽经脉时还得偷偷摸摸地，不知道的以为是在偷情呢。

自此之后，霍碧薇的气功之路一下就顺畅了很多，力气和食量也大了不少，同时由于肉类摄入的增多，她的身高都开始缓慢地上涨了。等到自己力气大起来、体力强起来后，霍道长便不大看得起打刀这样的武器了。

为什么呢，因为刀剑的距离不够长，对付长柄武器很吃亏。持刀剑士兵在与使用长柄武器的对手对抗时，往往会一手持刀剑一手持盾，这样在单挑时不弱于长柄，在面对远程武器时还能格挡。只可惜吴朝政府不给平民持有盾牌，违者80仗起步，那刀剑在民间械斗中遇上长矛那是要吃大亏的。不过由于刀剑容易携带和使用的特点，两种兵器在民间械斗中还是很流行。

在摒弃了打刀后，霍道长改为使用眉尖刀作为自己的武器。眉尖刀这种武器认识的人少，它和更加出名的日本薙刀非常像，都是长柄前头接一个弯曲的刀刃，以挥砍作为主要的攻击手段。霍道长选用这种武器，正是看中了它长柄的特点。

霍大师在购置了该武器后，便爱不释手，时常在院子里耍刀。耍刀花费力气不小，需要整个身体的肌肉一同运作，就连腿脚也要跟着动。霍碧薇腿脚虽然也已恢复了许多，但仍然做不到行动自如。就在霍碧薇浑身是汗、肌肉酸痛地瘫坐在地上时，一旁传来了一阵掌声。

“好好好，不愧是我的徒儿，你套刀耍的像模像样的，比起丘八来也不逊色。”声音来自师父清虚道长。

“师父过誉了。”霍大师摸了摸头，想着自己用刀没啥章法，也就打点小贼，和士兵对上那恐怕没戏。不过这年头士兵很多质量也很差，甚至六十多岁的老人都在当兵，这种老弱兵她还真能单挑打死。

“现在外面的世道越来越乱了，以后还不知道会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好在我们青云观道士多少都会些武功，若是大乱来了亦可结寨自保，不至于沦为丘八和盗匪的鱼肉。说起来，你那未曾谋面的大师姐也喜欢舞刀弄枪……”

“师父听上去对军人颇有意见，言必称丘八。是了，这个时期的人们大多不喜欢军人。山下的市民和乡民，也大多对兵灾深恶痛绝。”霍碧薇心中暗道。

“多舞刀弄枪好，和平时锻炼身体，遇上兵荒马乱了也好防身自卫。”霍大师应和道。

士兵保家卫国，为什么老百姓却如此看不起他们呢?原因主要有两个：

1士兵本身素质较差，经常杀烧抢掠。俗话说“匪过如梳，兵过如蓖，官过如剃”，官兵途径之处，老百姓的粮食、牲畜、钱财往往都被洗劫一遍，壮丁充作劳役，妇女遭到奸.淫。当然世上也并非是没有军纪严明，不骚扰百姓的军队，但这样的军队很少。这其实不完全是士兵的问题，更多是上级在军饷不足的前提下，需要放纵士兵劫掠来获取补给和恢复士气。

2老百姓嫌贫爱富，崇拜有钱有权的人而鄙视无钱无权的人。士兵尤其是占多数的军户兵普遍地位低下，物质上非常贫困，还经常被长官当做廉价劳动力使唤，在服役期间说是奴工也不为过。位卑如斯，自然是升斗小民都看不起他们。

这部小说一大特点是解释多于剧情，主角做一件事得解释半天她为什么做，路人说一句话都得解释半天ta为什么说，以后考虑把解释性的内容单独归类到打星号的特殊章节中，以保证行文更加简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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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狐狸与师姐（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