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妨看了眼轮回手环，五个小时四十五分钟的航班刚过去两个小时，这一飞机的人还要熬将近三个多小时。
“咱们在这儿能待三个小时吗？无聊死了，”姜妨看着这狭窄的空间，站没地儿坐没地儿的。
敲门声响起，警察费恩：“你们不管做什么，动作快点儿别都占着卫生间。”
应天笑了，姜妨看应天的笑容都知道里面写着什么。果不其然男人就凑过来要吻她，她捂住应天的嘴。
“你要点儿脸吧，”她笑着说，感受着应天亲吻她的手心。
应天：“等会就顾不上咱了。”
姜妨脸色微红，嗔责：“想你都别想。”
“我想什么了？”应天反问，调戏自己老婆他可是把好手。
姜妨：“想什么都不行！”
咚咚！
“好像不是敲门唉，”姜妨说着看声音来源，“妈耶，你赶紧起来，马桶里有声音！别咬到你！”
姜妨说着跳起来拉应天，应天坐的二五八万低头看被撞哐哐响的马桶盖，又抬头看姜妨说：“也对，别让蛇咬了你老公的蛇，我得小心点儿。”
姜妨一愣，三秒没说出来话，反应过来又去拽应天，笑骂：“…满脑子废料！”
应天笑着起身不再逗弄姜妨，刚站好马桶盖就被顶开。姜妨都没看到应天怎么操作的，蛇就成了两半，蛇头被踩在应天脚底下扭动。
应天手中的匕首滴滴答答的落着血。姜妨看见蛇还是会有瘆得唠的感觉，自己妖尾虽然也是蛇形，但毕竟是半条蛇。
美女蛇和普通蛇差距还是很大的。
姜妨说：“你精灵有专门为匕首而开的技能，这么看还挺好用的。”
应天在水龙头下冲了冲匕首，放回后腰说：“一会儿乱起来就麻烦空姐找个地方给我们呆了。”
姜妨翻了个白眼，说：“我没服务过这个机型。”
“你不找地方，我就找了。”应天把女人拉回自己怀里。
姜妨按住应天的胯，不让男人随便动，无奈的说：“我找我找，行了吧。”
机舱开始剧烈的摇晃，显然是已经到了蛇把重要线路咬断了的情节。姜妨听着厕所外的声音，警察费恩被空姐叫走。
出厕所时刚好看到张奇穹拉着司梧勰急匆匆往下仓躲的场面，应天和姜妨被逗乐。笑容还未收起就听到有人尖叫，应天把姜妨拽到自己身后用身体挡着姜妨的视线，微微摇头。
姜妨：“我懂，我们不参与就是最好的帮助。”
应天：“走吧。”
姜妨熟门熟路的带应天来到食材准备间，往地上铺了快毯子席地而坐。
客舱果不其然的乱起来，应天拿着匕首坐的笔直警戒，姜妨则是跪坐着往外看。
应天：“你再这么探头探脑的给你戴耳塞。”
“呃，”姜妨乖乖的坐好，讪笑说：“倒也不必，倒也不必。”
应天捋着姜妨的手臂说：“火海凌云你救了不少人，”这么多年应天几乎把姜妨所有信息都背下来了，去了什么次界，救了那些人，受过多少伤。
姜妨：“我对飞机迫降也算有经验了。俄国人的脑洞真是可以的，咱们不说什么次界是不是真的这种大命题，单纯说火海凌云的故事情节…绝了。在临界高度用铁筐装人，隔空转移，我当时看到都惊了。”
“嗯，我看电影了。”电影里自是没有姜妨，也没有姜妨被铁索缠绕到血肉模糊的手臂。
“你什么时候看的。”姜妨还真没印象。
“呵呵，睡不着的时候。”
姜妨眯了眯眼，有机会看电影无非就在中转站中，她点了点应天的鼻尖儿说：“是睡不着，还是偷偷上别人的床不敢睡啊。”
“哈哈哈，”应天面上一派自然，他们确实有这么一段。
姜妨忍不住亲了亲指下的鼻尖儿说：“可爱…”她余光一偏骨刃出，另一只不断手拍着应天：“给我把它给弄下去！！！”
应天把扎在姜妨骨刃上的蛇拽下来切断用个塑料袋装好，扔到一边。
姜妨擦了擦自己的骨刃问：“干嘛？”
应天：“不确定是否有毒、有人被咬，下去给他们做血清。”
“哦，”姜妨点点头，好像是有这么个情节。
姜妨和应天处理掉不少蛇，各式各样粗细长短各异，一时窄小的空间全是蛇的腥臭味儿。
可能是他们周围有了足够多蛇的尸体，让蛇们发现这俩人很难缠就纷纷转头想着新人那边盘绕而去。
前舱嘈杂的不行，在飞机晃动见隔间门帘打开一道缝，姜妨看到个蟒蛇叼住个人的肩膀。
姜妨再想忽略也忍不住问：“在这样小的场景里，还能怎么变异呢？”
“你想试试？”应天从旁边拽了个湿巾，擦掉姜妨脸侧的残血。
“我很担心阿滕，她是特警又不是捕蛇者…”姜妨看着佘滕的身影，佘滕找到了更趁手的武器，她的簪子被绕在佘滕的发间。
“你曾经还是个残疾人，巨蟒…”应天。
“我那能一样吗？我那时候体质不知道翻了多少番。”
“又如何？还不是一样走路都会跌倒。”应天笑说姜妨修长的腿，姜妨的记录里也有因左脚拌右脚而磕伤额头的伤情记录。
“不比你们用腿走了三十年的家伙有经验，”姜妨顺着应天的眼神看自己的腿，每每看都很喜欢，她不由得赞叹：“感谢老天赐我这双美腿。”
“确实，盘我腰上的时那线条。”
姜妨呵呵一声一脚踹过去：“我踹你的时候更美呢！”
应天顺手勾住姜妨的膝盖把女人又拉到自己怀里，立时达成盘腰这件事儿。这套路玩了小十年，俩人也不腻歪。
应天：“老张真的是…”
姜妨捂住应天的嘴：“我一点儿也不想听你的脑内直播，把画面给我闭了，想想你直男的身份。”
“我没想画面，我只是感慨，看看人家…”
“你别一独处话就多，咋的，羡慕啊，走啊咱俩出去就现在…”姜妨是故意的，她多了解应天啊，应天不会让任何人看到姜妨身上的春色。
“现在？”应天揽住姜妨的腰臀，让女人彻底骑在他身上：“现在吗？？现在？”
姜妨斗不过应天，掐着男人的脸颊：“我错了，我错了天哥！我错了行吧！”
并未发生任何不可描述的事儿，**是生活中必备的情趣。应天和姜妨独处时多了表情也多了话语，像是换了个芯子不要脸的泼皮。经了那件事，他们成为了真正意义上可以聊天的恋人，偶尔当然还会吵架。
言语的冲突变成了两个人的探讨，他们已经触碰到彼此最真的位置，再也不伤及根本。
前舱的蛇太多了，佘滕浑身是血拽着谢芒在摇摇晃晃的飞机中向后舱跌撞过来。隔帘被撩起，姜妨和应天正坐在蛇堆里看MP3。他们能拿出来的东西都受所在次界科技限制，所以准备了上下五千年所有能用来打发时间的东西。
从书籍到各种电子产品，这俩人共享一个耳机正在看山村老尸。
小屏幕上楚人美大人出现，浑身浴血的佘滕掀起帘子，姜妨吓得一抖。
佘滕喘着粗气，情况比她想象中还艰难。她无视自己的姐妹和暂时还没得到她认证身份的男人，对谢芒说：“我看这里蛇比较少，你就在这儿！这里没别人，你看好自己。”
谢芒的头发乱了许多，开衫外沾染了不少血迹。
佘滕扫了一眼姜妨，说：“什么都别做，就这样”，话音未落她就把帘子拉好，转身跑回前面。
谢芒的呼吸凌乱，手里小蝴蝶刀更像是用来剪裁植被的小剪子。
“你们两个不用动，阿滕只是因为这里没蛇才把我塞进来，我不需要你们帮助。”谢芒语调急促却仍保持既有的温和，“这样，不会有影响吧。”
姜妨摇摇头：“我母鸡啊。”
应天：“她说不知道。”
“经受不了再多的异变了，那我还是出去吧…”谢芒抬脚要走，被拉住手臂。
姜妨：“我确实不知道，所以你在这里我也不知道啊，又不是我让你来的，人都有两条腿，站哪儿坐那儿关我啥事儿。”
谢芒明白姜妨的意思了，松了一口气往稍远一点的地方站，让所有选择都变成自己主动地。他这时才发现，脚下走的每一步都踩着不少蛇的尸体。
谢芒：“怪不得这里没蛇过来。”
姜妨：“我们也得象征性的保护保护自己。”
谢芒被姜妨这轻松的语气带着放下心，自嘲的说：“我真的太弱了，到这儿迈不开腿伸不开手的。多谢阿滕了，要不是她我都不知道被咬多少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