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回者和无系统的普通人类的战斗对轮回者来说，结局毫无悬念。

一切都得到有效控制，张奇穹摆手，“大卫，带上你的人走！”愿意离开的人都跟上了张奇穹和大卫的脚步。

“等一下……”邹之尤出声，“我有个问题，他们说的神是指天堂中的那个上帝之类的吗？”

“应该是吧，”司梧勰点点头，邹之尤虽然脑回路不太正常，但还不至于在这个情况下犯病。

“问这个干嘛？”林水儿。张奇穹在最前，大卫一行人在中间，姜妨应天邹之尤殿后，鱼贯而出。

“好玩的。”邹之尤说着从前面挤到应天身边。

邹之尤：“副队！副队，”他说着推了推应天的肩膀，“副队，给他们看啊。”

应天看到邹之尤用手做成翅膀姿态扇了扇，拒绝表演。

“唉？”姜妨回头看了一眼仍站在卡莫迪身后的信徒们，“我倒是蛮好奇他们什么表情的……”

“哦。”应天说着脱下外套，刚出了超市门就展开了翅膀，飞到了半空在半空中摊手，冲着姜妨还转了个圈儿。

孩子们都指着应天喊着天使。

张奇穹和司梧勰回头看到这一幕倒也觉得新奇。并不是没见过应天的翅膀，是他们看到在超市里的信徒都扑到了玻璃上。

没有什么比信仰对立面的颠倒更让所谓的信徒震撼，信仰的崩塌某种意义上比迷雾本身更像个惩罚。

他们一致追随主的使者卡莫迪因为中毒而躺在地上不断抽搐，而他们却看着一个[天使]背离他们进入了浓雾。

姜妨一脑门子黑线，“你不用这么听话的…”

应天缓慢的摆动翅膀下落，飞在姜妨身边低声说：“我的翅膀，我也新奇了很多天。”

“呃…”姜妨看着应天淡笑又似献宝的表情，不知为何心里一颤，只能说：“回去，回去仔细看看。”

“好”，应天嘴角微动，说着收起翅膀和姜妨身边并肩向前走。

大卫带出来的一个幸存者是开校车的。校车在停车场边缘停着，五分钟的路走了一个多小时，变异蜘蛛、变异蝗虫和小型翼龙像是受到了召唤一样成群的扑杀过来。

姜妨等人边战边行，顶着迷雾中的变异生物大潮把二十多人老老少少都送上校车，接着杀光校车周围的变异生物快速上了车。

轮回者自找位子坐下穿着粗气，奥利拿了车钥匙开车向南。

车经过大卫的家，所有人都看到了被巨型蛛网吊在路灯上大卫的妻子的尸体。大卫嘴唇抖了抖，捂住比利探究的眼神。

视线范围内出现很多被变异生物杀死的人类，有的像干尸、有的肢体残缺不全。

巨大的脚步声墩墩的响在身后，姜妨回头只看到浓雾，但她知道大BOOS就在身后。

【姜妨：直到电影结束，大BOOS的真容也未全部展现，应该没事儿。】

【应天：好。 】

【张奇穹：知道了。】

姜妨听到回应后看了一眼自己的同伴，除了邹之尤之外所有人的表情都很难解。每个人心里都装了很多事儿，应天看向姜妨眼神却没有聚焦，

姜妨没有开口怼应天，她寻思一个人心里被莫名种下另一个人的感觉并不好。没有感情逐渐累积的起承转合，任谁都会迷茫。

人生全是烂账，谁都找不到那用来解题的起点。她隐隐约约听到坐在前排的张奇穹跟司梧勰道歉，而司梧勰打断了张奇穹的话。

“没事…不用说。任何情况下你都不用跟我道歉，不用的，奇穹。”司梧勰。

邹之尤心在大也能感觉到其他伙伴的异常，挑了个看起来还算正常的姜妨问：“嫂子，这都咋了？一个一个表情凝重的…不是快结束了吗？”

“唉，”姜妨压低声音：“昨晚你睡着了，浓雾上来时脑中所想被推动到极致，只能说都做了些让自己无法接受的事吧。”

应天和张奇穹都展示了自己对伴侣的需求，林水儿压抑在心底的求死之意又出现，姜妨想杀又想要那一丝温暖。

“哦，还好我睡得熟，”邹之尤，“那…那你呢？小嫂子？”

“我？”姜妨顿了一下，想到了自己的杀意和亲近之心，说：“我习惯了。”

是啊，习惯了。只有这个缘由可以解释姜妨所存的理智，她在极端的情绪中撕扯过太多次，几近精神分裂。

“嗯？”应天像是刚缓过神，“怎么？”

“没事儿，不重要。”姜妨，“都静静心，这条路总会走到…底的吧。”

“嗯，”应天仰头靠在椅背上，姜妨托着腮看车窗外的浓雾，她复杂的心绪在听到司梧勰和张奇穹两个人的对话后被打破。

张奇穹好像是在解释迷雾中他对司梧勰做的事儿。而司梧勰说：“无论前因，但情缘这就是我们结果。两个大男人没必要叽叽歪歪的，又不能怎么样。算我托大，咱们怎么也算知己吧，我理解你啊。”

“咳咳咳，”姜妨被唾沫呛到。心说，好家伙，两个男人能做的事儿多了，能这样那样各种样。

张奇穹听到姜妨咳嗽的声音回头看了一眼姜妨。

“没事儿没事儿，我没事儿。”姜妨赶紧摆摆手，“我嗓子有点干。”

张奇穹：“嗓子干喝水。”

“呵呵，”姜妨看着张奇穹，接过应天递过来的水喝了一口。就算前事不明她也算看懂面前这两个男人之间的关系了，明显就是张奇穹存了某些不可说的心思，而司梧勰还一本单纯的以为两个男人之间最多不过做个知己。

应天：“怎么？”

姜妨觉得张奇穹和司梧勰的状态很好笑，“回去和你说。”

“好。”应天。

等下，她为什么要回去和应天说。姜妨呆了一瞬，又托着腮看向车外的迷雾。自己这边一团乱麻，还有心思看别人的闲戏，心可真够大的。

晃晃悠悠的开，姜妨昏昏欲睡，脑子里想的全是如何处理她和应天这种被动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

他们总要找到一种方式。

因为他们要活，要在这个处处危机的地方步步为营活下去。姜妨早已把自己撕成两个人，尽量减少[她]对自己说的影响。

生而为难重活不易，在生死面前无大事。就如姜妨用了很多时间让自己的求生之心压住了[她]的求死意志，她也需要再次找到一丝平衡。

油开尽了，可他们依然在迷雾之中，校车停在一处树林旁的公路上。耳边是变异生物的振翅声和迷雾BOOS的巨大脚步声。

雾气似乎散了一些，所有人眼看着迷雾BOOS这个不知用多少种动物拼接而成的巨大的组合怪兽从他们的车前走过。有四只非常高粗的脚贴着车头而过，姜妨打开窗探出头看到巨脚上面支着龟壳一样的身躯上是挥舞着触手，没看到什么头。

【姜妨：好像这就是结尾了，大卫看到巨型BOOS，绝望的要自尽。跟着他的人都自尽死了，他亲手杀了自己的儿子和那三四个追随者，要自尽时迷雾散去看到救援军队。】

【林水儿：这都叫什么事儿。】

“小心。”应天把姜妨拉回车里。

姜妨：“没事儿，我看它就是路过。”

“大BOOS唉，好像真没有攻击咱们的意思。好歹也是个BOOS，不出场不合适。”邹之尤的角度总是那么新奇。

轮回者知道只要挺过这一会儿深刻的绝望，希望就在眼前，可剧情人物并不知道，看起来就没这么轻松了。

大卫整个人都崩溃了，奥利等人的心理防线也岌岌可危，他们的眼中都出现了绝望的神色。

奥利：“神啊…”

老人莱瑞恩：“谁来救救我们吧。”

阿曼达：“难道，我们真的需要接受那种虚无的信仰，留在异教徒中央吗？”

林水儿从兜里掏出来根羽毛，是上次他们在海神号里应天翅膀上脱落的羽毛。她从座位行起身，走到副驾驶的位置。

林水儿当着大卫的面凑到小孩子比利眼前摊开掌心，比利回头看了看应天天真的笑了，赶紧伸手把羽毛拿走紧紧握住。

“比利，你要知道。身在浓雾之中，祈祷和怀疑都不一定有用，而真正的绝望总在下一刻，所以它永远不会到来。我…总想着死亡，可我也想再看看这个世界。迷雾总不会永远存在的，就算没有希望，前面也是可以走的路。”林水儿的声线柔和，带着少女的天真和无所畏惧的坚定，“你能明白吗？”

“嗯，明白。”比利把应天翅膀的羽毛放在兜里笑了笑。

孩子的笑容是这世界上唯一能治愈一切的良药，林水儿的话是说给所有幸存的剧情人物听的。

有些事先等等，别着急放弃。

林水儿摸了摸比利的小脑袋瓜，退回姜妨和应天身边，坐在前排趴在椅背上向后看。姜妨正靠在应天肩上，插着手臂休息。

林水儿：“姐睡了？”

应天伸手把姜妨的碎发整理了一下，和林水儿说着：“嗯。”

邹之尤：“你总拿副队的羽毛去送人情，”

“没办法嘛，西方人都信这个。”林水儿笑眯眯的。

【恭喜完成次界主线任务，获得奖励2000分（全体）】

【恭喜完成次界保护孩子比利任务，获得奖励1000分（全体）】

【恭喜完成次界保护老人莱瑞恩任务，获得奖励500分（全体）】

【恭喜完成次界隐藏任务，保护孩子茜茜，获得奖励1000分（全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