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兄妹二人站在湖边,看着湖里自由自在游动的锦鲤。忽然,一阵风吹来,柳絮纷飞。常新岩抬手轻轻地摘掉沾在常姬头发上的一小团柳絮,看着她,对她说:“你今天真好看。”
常姬转过头,笑魇如花地看着他:“那还要多谢你把秋娘给了我。对了,今天你不用去学堂吗?”
“今天休假。”常新岩回答说。他还想摸摸她的脸,但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最后还是放下了手。他看向湖中的锦鲤,沉默不语,内心有些纠结。过了一会儿,他终于开口问她:“妹妹,如果阿爹让你嫁给余沥,你会嫁给他吗?”
常姬拿了一颗小石子,将其丢在了湖水中,使得湖水泛起了阵阵涟漪。
“我呀,我才不会嫁给他呢。我最讨厌的就是他了。”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她这样说,常新岩莫名地感觉到很高兴。
常姬听到他不说话了,于是就悄悄地侧过脸看他,没想到竟然看到了他在笑。她暗暗的猜测:“既然他笑了那就说明他的心情应该挺好的,要是在这个时候让他放我出去的话,几率会不会大一些呢?”
她央求道:“哥哥,你看今天的天气这么好,要不你带我去外面玩儿吧。”
常新岩冲她笑了笑,立刻恢复了严肃的表情,一本正经地拒绝她:“不可以。”
常姬不断地摇晃他的衣袖,对他软磨硬泡着。
“哥哥,求你了,我要是再在家里待着,会被闷死的。”
常新岩依旧是那副铁石心肠,丝毫不为所动。
“如果你觉得闷的话,我可以给你讲一下四书五经,如果你不喜欢听的话,那么《女戒》我也是可以讲一讲的。”
“算了,不出去就不出去。哼!坏哥哥!”常姬仰天长叹了一声之后,决定放弃挣扎。在毫无气势地吼了他一句之后就独自离开,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去了。
她坐在窗前,从她的视角看到了一个猫型的风筝在天空中飞舞。这是她跟苗先生约定好的暗号,如果他有事想要告诉她的话,就会在天空上放一个猫型的风筝。常姬看到风筝,只要到他们上次去吃的那家酒楼的后巷就可以找到他或者是他留下的信息了。
她刚要出门就看到常新岩拿着书站在前面的小亭子里,摇头晃脑地读书,那个小亭子是她要出门的必经之地,这个常新岩还真是老奸巨滑。
“算了,不从那边走了。”常姬关上门,打开房间里的另一扇窗户,这下面是一个深深的池塘,她根本就没有办法从这里出去,除非她是鱼。常姬看着下面,咬牙切齿地说,“你这是要逼死我呀!行,那我就让你看看,到底谁能斗得过谁!哼!”
半个时辰之后,她终于赶到了酒楼的后巷,而苗先生早已经在这里等候多时了。他看到常姬狼狈地赶来了,十分惊讶地说:“你这是干什么去了?怎么浑身湿漉漉的?你掉水里了?”
常姬气愤地扭了扭自己身上的衣服,都在空气中晾了这么长时间,又在太阳底下晒了这么长时间,竟然还能“哗啦哗啦”地扭出一滩水。常姬也是大服气的。
“还不都怪那个常新岩!非得把我堵在房间里不让我出来,害得我只能跳池塘才能逃出来见你了。”
“那你辛苦了。”苗先生说,“我看你这样也不行啊。酒楼上有客房,我带你去把衣服换了吧。”
“行。”
常姬跟着他去了酒楼的客房。为了避嫌,苗先生站在门口没有进去。常姬一个人在房间里换衣服。
“苗先生,你到底想跟我说什么?是不是有什么新线索了?我们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个书鬼世界啊?”
“确实是有一点新线索,你快点换,换完了我们当面说。”苗先生倚在门框上,百无聊赖地说。
“可是你这衣服我也不会穿啊!”常姬翻过来调过去也不知道这件衣服到底该怎么穿。
“哎呀!”
听到屋子里面很沉重的“咚”地一声,苗先生一下子惊起,面对着门,紧张地朝里面问:“你怎么了?”里面没有回答的声音,这使得他更加担心了。
“我进去了啊!”
他打开门,屋里面没有人,再一低头,他笑了。
“常姬,你这是干什么呢?是在擦地板吗?”
只见常姬把自己缠在了一起,倒在地上不停地蠕动。她看到苗先生蹲在地上不停地笑话她,恼羞成怒地说:“你能不能别说风凉话了。我被衣服缠在一起了,你快点帮我解开。”
“好好好,我帮你解开。”苗先生把她翻了个身,在她的身上找衣服的头,他一边找一边问,“我很好奇你是怎么把自己缠成这个样子的。”
常姬的脸贴着地,含糊不清地说:“你快点吧,找到了没有啊?我现在这个样子很难受的。”
“快了快了,马上就好了。”苗先生说,“找到衣服头了,你别动,我给你抽出来。”
就这样折腾了好长时间,常姬身上的衣服才算是被解下来了。她只穿着内衣,坐在地上瑟瑟发抖。苗先生赶紧给她披上新衣服,别让她着凉。
这个时候楼梯上突然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好像是往这个方向来的。他们两人往外一看,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来人竟然是常新岩和余沥两位。
原来今天休息,余沥想要给常姬送些小点心或者带她出去玩,讨她的欢心。可是谁曾想,当常新岩敲开常姬的房门的时候,她人已经不在了。他们注意到池塘那边的窗户是打开的,于是就去了池塘上岸的地方查看,果然看到有水渍。他们顺着水渍一路追到了酒楼,向店小二打听之后才知道是苗先生带着她去了楼上的客房换衣服。
他们俩三步并两步地跑了上去,结果就看到了这一幕。两个人顿时怒火滔天,冲进去就把苗先生给打了一顿。
“你们别打了!”常姬在一旁帮不上忙,想要去拉架,也没有人听她的。她喊得嗓子都冒烟了也没有人搭理她,索性就不喊了,而是自顾自的坐在床边,歪在床上,静静的看着他们三个男人的一台戏。
算了,反正是幻境,这里边的经历,都是假的!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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