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夜到处寻找常姬都找不到她,心下十分的着急。蚁王也派出了大量的兵士帮助他寻找。
几天之后,玄夜面色凝重地走了进来。蚁王瞥见他的脸色,便对他说:“还没找到。”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看样子是在意料之中。
玄夜在桌边坐下,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蚁王说:“果然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怎么,现在后悔教她幻术了吗?”
玄夜阴着脸说:“我只是没想到她会这么介意这件事情。而且她……”说到这里,他忽然停住了,似乎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蚁王抬头看着他,等着他说下文。
经过了一阵纠结之后,玄夜才继续说道:“常姬她身上不只有阴盘,还有一些别的东西,一些很不好的东西。”
“你指的是什么?”
玄夜眉头拧得像个麻花:“那天在宴席上你也看到她操纵的水雾人了,你难道没有发现它身上有一层淡淡的邪气吗?”
蚁王回忆道:“听你这么一说我好像是有印象。当初以为是你在暗中帮她才会出现这样的结果,所以就没有在意。难道不是你做的?”
玄夜说:“自然不是我做的。你还能看到的一点点邪气已经是被我特意掩盖过的,如果我不掩盖那就是完完全全的妖魔一个。我们妖族是修妖仙,可不是修妖魔啊。我问过她,也曾试探过她,她完全不知道这件事情。”说到这里他就显得忧心忡忡,“我担心的是她涉世未深,如果修炼不得法,有可能会误入歧途,这样的话,事情就麻烦了。话说这‘人神仙佛魔妖怪精鬼’九界生灵,那修炼的正途,可都是‘仙’啊,其他的,不是歧途,就是死路。”
“常姬有这样的事情,你为什么不早说!”蚁王第一次对他发了脾气,“你知不知道这件事情对我们蚁族来说有多重要!”
玄夜知道自己犯下了多大的错,于是第一次被蚁王骂了之后没有回嘴,只是低着头静静地听着。
蚁王看他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于是也就没有继续指责他。
“你跟她有师徒契约,相信你一定能找到她。”
这倒是提醒了他了,他立刻转身离去。
……
常姬知道蚁族在到处找她,于是故意用幻术掩藏自己的行踪。她在山上漫无目的地闲逛,每天能够做的就是掰着指头数着时间,算算什么时候才能到月圆之夜。
这天晚上,她还是像以前一样在草丛里溜达,忽然有一个黑影窜了过去,带起了一阵冷风,吓了她一跳。
“什么人?难道是蚁族的人追上来了?”她心里生出了一种抗拒,想要往回跑,可是刚一转身就被一个黑影直接给打晕了。
玄夜终于感应到了她的位置,急忙朝着这边赶过来,但是这里除了杂草之外,没有任何人。
“又被她给跑了。”他叹了一口气,准备离开。
咔哒。
他感觉脚下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那感觉又不像是石头。他弯腰把它捡起来,借着月光看清了它,“玲珑玉佩!她一定来过这里!”
玄夜四处寻找都找不到她的身影,心里有一种不好的推测:“玲珑玉佩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是她出了什么事情吗?”
他把玉佩带了回去,将事情告诉了蚁王。蚁王把手放在玉佩上,感知它最后的画面。一道光从中射了出来,在半空中出现了一个光圈,上面显现出了一个黑乎乎的画面。
他们两个盯着看了很久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忽然,玄夜支支吾吾地说道:“我好像知道这是什么了。”
他在蚁王疑惑的目光之下,硬着头皮说:“那好像是我的鞋底。”他说着就将鞋底举了起来,果然与光圈上显示的花纹一模一样。
蚁王:“……”
常姬被脖子上的疼痛疼得醒了过来,她揉着脖子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周围很黑,很陌生。这里的空气有点潮湿,还弥漫着一股什么东西腐烂掉的气味,有点难闻。她一动弹周围就哗哗作响,她低头一看,原来自己浑身上下都被铁链子锁了。忽然头上出现耀眼的光亮,一道白光打在她的脸上,刺得她睁不开眼睛。寂静的空间中突然出现了有节奏的“哒、哒、哒”的声音,好像是谁在用脚拍打着地面。
常姬捂着眼睛,透过指缝睁开眼向前面看去。对方身处在黑暗之中,让她看不清面容。她极力压制内心的害怕,想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有那么颤抖:“你是谁?这里是哪里?为什么带我来这里?”
那人说:“你的问题太多了。只要你老实回答我的问题,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常姬质问他:“你到底是谁!”
“你真是一点都不乖。”对方轻飘飘地感叹了一句,然后不知道按下了什么按钮,常姬就感觉到浑身上下好像被什么刺痛了一样,无法控制地浑身抽搐。
“这只是小惩大诫,如果你还是不配合的话,我还有更残酷的手段等着你。”话音刚落,右边的墙上就被一道光照亮,各种血迹斑斑的刑具赫然出现在眼前,看得人触目惊心。
常姬怂怂地闭上了嘴,心中暗暗地告诫自己:“好汉不吃眼前亏。”
那人似乎十分满意她这副胆小的样子,语气轻快地问她:“你是不是进过猫族的禁地?”
常姬安安分分地回答说:“进过。”
那人又说:“那你一定知道禁地的入口在哪里吧?”
“你问这个做什么?”常姬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突然就反应过来了,“猫族的地盘如今全都落在了鸟族的手里,那你一定是鸟族的人了!”
那人有些恼怒,声音一下子就冷了下来:“你的话太多了!”他又摁下了按钮,常姬再一次受了刑。
常姬咬着牙不肯发出一点声音,从对方恼怒的样子她就可以确定,抓她的人真的来自鸟族,只是不知道他们到底想做什么。
“还真是个硬骨头,我倒要看看是你的骨头硬还是我的刑具硬。”那人从黑暗中走出来,全身上下被一层红色的斗篷包裹着,让人看不到他的脸。
他从刑具墙上取下一柄弯刀慢慢靠近常姬,刀刃上还残留着血迹,看那样子已经好久都没有见血了。
寂静的黑夜突然被一声惨叫打破,继而又复归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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