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第30章 黑暗中的较量

“他让我们先出来,我们等他一下。”韩铠山一边回答,一边将火把熄灭。火把已烧得只剩根部一点点,看到纤月她们穿得有些单薄,转身对另一个村民说:“你带依月她们先回家吧。”

“那我们先走了。”纤月也不客气。

那个村民拿出手电筒在前面带路,带着她们小心地下山去了。

等了会儿,贺定茂将火熄了,过来问韩铠山:“现在怎么办?”

“再等等,很奇怪呢,他们到底去了哪里?牧牧在里面还不出来。”韩铠山有些焦灼起来。

纤月她们已下了山,周围冷清清的。

洞口外,韩铠山和贺定茂俩人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一会朝洞里张望,一会又看着山下。

山洞的房间内,牧牧估摸着韩铠山他们已走出洞外,便从凹口处站了起来。看到煤油灯在点亮着,他想自己离开了还是把灯灭了,灯挂得有些高,自己够不着,就跳起来想把它抓下来,但灯用铁丝绑着,扯不下来,便沿着洞壁的岩石爬了上去,然后扑到那根石笋上,弯下腰从煤油灯上方的用力吹了口气,一下把灯吹灭了,洞里顿时漆黑一团。

他刚想从石笋上慢慢爬下来,却发现石笋根部有些风吹了过来,风中似乎带着人喊叫的声音。他觉得有些奇怪,把头凑了过去,耳朵贴近洞壁,听到外面有人说话的声音。

在洞壁的另一边不远处似有人在溪水里奔跑,一个女孩边跑边喊:“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呀!”

“小妹,不要怕,到我这边来。”停了会儿,那个声音又喊道:“我警告你,你不要再过来,再过来我就砸死你!”

这个讲话的人很像腾玉晶,她怎么会在这个洞里,之前叫喊的那个人感觉像是熙月。

牧牧又扒着洞璧上听了会儿,只听到轻微的溪水流动声音,没再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赶紧从石笋上下来,找到手电筒,打开后,跑出洞外。

山洞外,韩铠山正焦急地看着山下纤月家的房子,纤月家的灯亮了,她们已经安全到家了,韩铠山俩人都松了口气。他们回头又朝山洞里看了一下,里面还是没有动静,正考虑要不要下山时,看到牧牧从里面跑了出来,韩铠山喜出望外,一把冲过去将他抱了起来,原地转了三圈,放下后牧牧连忙把自己在那个房间洞壁上听到声音的事跟他们两人说了个大概。

“你确定是腾玉晶和熙月的声音?”听完牧牧的话,韩铠山有些不敢相信腾玉晶竟然会出现在左眼洞中,她是从落孤山山顶跌落的,怎么会走那么远到达左眼洞?不过她还活着就好,至少可以宽心一些。

“腾玉晶的声音应当没错,另一个人是不是熙月我不是很清楚,但感觉像,还有个男人说话声音太小,我没听出是谁。”牧牧回答道。

“我们三个人还是准备一下赶快进洞去吧。”韩铠山当即就要再进入左眼洞。

“先等等,你们看下面有人上来了,是不是贺天贶?”贺定茂突然喊了起来。

“哪个贺天贶?”韩铠山问。

“刚才陪纤月她们下山那个,我们村的。”贺定茂回答道。

“那就等等吧。”三个人站在洞口旁,看着那亮光离他们越来越近。

那亮光从山下摇晃着走了上来,离左眼洞很近的时候,贺定茂喊了声:“贺天贶!”

贺天贶没有应答,而是把手电筒举得高高的,不断往前探照着,前面是通往右眼洞的路,不知他在照看什么。突然他像是看见了什么,有些害怕,一边往左眼洞韩铠山他们站的地方退来,一边用手电筒的光照着通往右眼洞的路上,好一会才喊了句:“你们快下来!”

听到他的喊声,三人一下冲了过去,跑到他的边上站着。

“怎么了,天贶?”贺定茂关切地问道。

“那儿!”贺天贶用手指了指前面的路上。

三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在他们前面约四五十米远的黄泥巴路上,一个血流满面的人在地上一下一下地向前爬行着,他的脚不能移动,只能靠着自己的双手在地上艰难地撑着身子前行,衣服、裤子破成一片片,双眼微闭,嘴巴里似乎在一张一合地喊着什么,他爬过的地方带着一道长长的血迹。

韩铠山从牧牧手中拿过手电筒,调整了一下焦矩,光线和贺天贶手电筒一起照向那个人。

“贺锦海,你怎么了?”贺定茂突然大喊一声,朝着地上爬着的人冲了过去,贺天贶也说了句是“贺锦海”,跟在后面跑,韩铠山和牧牧也跑了上去。

“救……救……真……”贺锦海断断续续说完几个字,便昏了过去。

贺锦海的衣服、裤子破得不成样子,东一个孔西一个洞,头发一根根竖起挤成一团,脸上除了有很多血迹,一些地方黑黑的,像是被炸药炸过一样,腿上、后背都有伤口,好在不是伤得很深。贺定茂和贺天贶一左一右想把他搀扶起来,看到他难以行动,贺定茂蹲下来,其他人一起帮忙把他放到贺定茂后背上。

“铠山,我和天贶先把他背下山抢救,你们两个看看能不能帮着再找一找熙月他们吧。”说完他背起贺锦海大步向山下走去,贺天贶一只手拿着手电筒照亮路,一只手抓住贺锦海后背防止他滑下来。

“你们下山慢点,我和牧牧先去左眼洞看看里面是什么情况。”目送贺定茂他们安全下山后,韩铠山转身对牧牧说:“这下只有我们两个了,不管会发生什么,我们还是要进去探一探。”

“嗯。”牧牧点了点头,刚想往洞里走进去,韩铠山叫住了他。

“这些火把我们带一些在身上,说不定用得上,手电筒只有一把,得省着用,怕电池不够。”说完,他从洞前地上的框里拿了两个火把放到自己身上的包包里,也给牧牧的包里放了两个,用火柴点亮一个后,俩人向着山洞走了进去。

进入洞内,前面一段路他们感觉和之前一样没什么变化,很快到了他们刚才进去过的支洞,韩铠山带头走了进去,在向前走了几百米后,却没有发现之前纤月他们呆过的房间,他想再进去那个房间找到石笋听听看还有没有声音传出来,但奇怪的是那个支洞找不到了。

“是不是我们进错洞了?”韩铠山问道。

“应当没有。”

“可为什么刚才那个房间会找不到了?”

“我感觉这个山洞会识数,如果进洞的人是单数可以看到那个房间,如果进洞的人是双数,则可以看到山洞另一番景象,什么原因造成的,我不知道。”

“乱讲话,没有任何依据。”

“叔叔,我没乱讲话。你看看吧,最早是纤月她们三姐妹一起进到这个房间,她们进来的人数都是单数,可以一直看到这个房间,后来包匡清来给依月剪头发,纤月陪着来,本来也是单数,但后面纤月突然跑出去了,只剩两个人是双数,所以包匡清想出去,才会出现异常,一直走不出去,最后靠那块玉佩才逃了出去。葛科桑两兄弟把她们三姐妹关在这个屋子里时,他们是同时来的,也是单数。后来依月生了孩子,葛科桑不来看,觉得晦气,只有葛科田一个人来,还是单数。之前我们五个人进洞时,也是单数,因此我们可以到那个房间里去。”

“这只是你个人推测而已,不能解释后面为什么我们出不去,被困了很久的现象发生。”

“这个我也想了很久,一开始也不明白,但后面爬到那个石笋上,听到了腾玉晶说话的声音,我才醒悟过来,应当是腾玉晶突然来到了这个山洞,山洞人数一下从单数变成了双数,所以我们才出不去。”

“那你为什么要躲到那个石笋下?”

“一开始我也不懂,看到下面的凹口刚好可以躲进一个孩子,觉得好玩,进去呆了一下,后面听到你们喊说洞口变回来了,我才明白为什么,因为我一躲到那个石笋下的凹口,灯光照不到,山洞可能认为少了一个人,人数是单数,因此就转回到原来的位置,你们就出去了。”

“但我们出去后,你要出来时人数变回了双数,按你的说法,你不能出来呀。”

“是的,我从石笋上跳下来后,出来洞口跟进来时一样,确实有点费解,是不是腾玉晶他们那边出现新情况,贺天贶也受伤了,这个变化弄不好跟他们那些人有关系。”

“按你的这个解释,现在是双数,我们进去可以找到熙月和腾玉晶,我们还是得抓紧进去找。从这条分叉路看,我们进来这么久,都没有发现什么,还是要回到洞里那条主路,或许会有新的发现。”

“嗯,我们得赶紧过去,怕她们有危险。”

俩人回到洞内的主路上。走了一会儿,看到火把快烧完了,韩铠山赶紧换了一把。

沿着洞道主路往前走进去几百米后,里面出现多个分支,有的很窄,仅能容一人爬行,有的洞在高处,难以攀爬,有的进去后弯弯曲曲,不知通向何处。他们怕火把不够,不敢贸然进去。路越往里面越狭窄,也越来越崎岖,俩人只能在凸起的岩石上猫腰前行。周围静得只听到俩人的呼吸声和偶尔火把里松油燃爆后发出的噼啪声。又往前走了会儿,前面的洞口突然变得宽阔起来,空气也变得清新起来。

“你看下面,都是悬崖。”韩铠山提醒牧牧,就在这时,火把突然灭了,韩铠山赶紧换了一把重新点上,“松油火把还是带少了。”

借着火把的光亮,牧牧看清了周围环境,底下是一道十几米高的悬崖,悬崖下一条宽阔的暗河直直穿过,暗河有多宽看得不是很清楚,一些蝙蝠看到火光后飞了过来,“倏”地一下又飞了出去。在他们的左手边有一条小溪,溪水从十几米高的地方掉落下去,形成一条瀑布,发出“哗啦啦”的流水击打声。

“小心点,别掉下去,得赶紧找到熙月她们,怕火把不够用。”见牧牧停下来有些惊讶地看着周边环境,韩铠山提醒道。

小溪弯弯曲曲看不到尽头,两岸都是岩石,或巨大,或高耸;或毓秀,或粗鄙;或端庄,或丑陋;或灵动,或庄重。看到没有其他路好走,俩人只能沿着小溪边缘往上游走去。越往上,他们离小溪越来越近。溪水不深,清澈见底,溪中一开始是岩石,慢慢变成小石头,再往前走一段,旁边已没有其他地方可踩着前行,他们下到溪水中走。溪水清凉透骨,一开始他们不适应,不过走多了,也渐渐地适应了。小溪变得宽阔起来,溪水由急变缓,溪底的小石头越来越少,渐渐变成了沙子。

在平缓的溪水中走了一段路后,走在前头的韩铠山慢了下来,他示意牧牧放轻脚步。

前方十几米处,一块开阔平地上,腾玉晶背对溪流站在水中,一手扶着熙月,一手拿着把没有光亮的手电筒,双眼怒睁,在她身后有个四五平米宽的小水潭,水潭上方有个不规则山洞,洞口不大,仅能勉强容纳一个人,从外面看上去黑乎乎的,一些溪水顺着洞口流到潭里。

熙月似乎受到惊吓,靠在腾玉晶胸前没有反应。在腾玉晶正对面站着个人,他拿着根木棍,从背后看像是葛科田,但他并没有正对面看着腾玉晶,而是侧着脑袋向前方注视着。顺着他的目光,牧牧看到前方一块岩石上站着个人,光着头,满脸横肉,一手拿着个拂尘,一手抓着块石头欲往下扔,眼睛直直地朝岩石下看着,他正是之前见过的谌破海。在他站的岩石下,站着三个人,有两个是他的徒弟缱福、绻福,他们正与落烟村村民贺定真纠缠在一块,贺定真一只手抓住绻福的头发,一只手拿着一把短柄弯刀架到他的脖子上,缱福则双手举着块石头随时准备朝贺定真头上砸去。

但不知为何,他们都被定在了原地,一动不动。韩铠山感到不对劲,担心溪水有问题,立即站到岸边岩石上,牧牧也跟着上了岸。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窒息的安静,没有人说话,就连溪水似乎也放缓了流速,悄悄地流淌着。

韩铠山拿着火把远远地从每个人身上扫了一下,火把的光亮把人照得影影绰绰,看得并不清晰,他不敢贸然上前去触碰他们。看了四周一圈,除了腾玉晶背后有个山洞,在贺定真他们身后上方三四米高处也有个巨大洞口,边上有路可以爬上去,贺定真他们应当是从那儿下来的。

牧牧也有些好奇,腾玉晶他们几组人员虽然站的地方不一样,但他们似乎都围住一个东西,但地上并没有什么特殊的东西,只有溪水和沙子,看不到有什么异常。

韩铠山将火把朝头顶上看去,上面怪石丛生,有的地方水渗出,挂着水珠;有的地方为石英晶体,光线照过,发出亮晶晶的光。在腾玉晶他们站的地方正上方,岩石比较平坦,中间有一块白色的如同锅盖大小的东西,像是蚕丝织成的,外面薄薄一层,火把照过发出一丝丝反光,里面黑黑的不见底,像是有一个洞通往山顶。

俩人看得有些奇怪时,头顶上的山洞有些响动,一团黑黑的东西在白色的丝后碰触了一下,他们感觉自己好像被电过一样,全身麻木,无法动弹。

不一会俩人耳朵里传来“嘤嘤”的声音,这声音一开始很小,像是女人躲在角落轻声啜泣,忽一会声音慢慢增大后变成了“呜呜”的叫声,就像有人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奔跑,声音顺着耳朵越跑越大,一下又像跑进了瀑布里,耳朵里全是哗啦啦的水声和流水击打岩石后的响声,再之后进入山洞越来越深,水流声越来越小。

他们眼前开始出现一个圆形屏幕,在韩铠山面前放的是他小时候一直到他长大后所发生的事,一幕一幕从他面前闪过。

在牧牧眼前出现的是他与小伙伴们玩耍的情景……

得巴来了,他在地上蹦蹦跳跳地走着,两只手比划着像只小青蛙一样欢快地跳跃着,嘴里哼着歌:

那一天,我在地上叫

跳跳跳,跳跳跳

地上冒出个大脚脚

哈哈哈,哈哈哈——

地上露出几个指头,他弯腰一抓,拎出一个人的手和脚,往肩膀上一背,蹦蹦跳跳地走了。

他一走,皓根跟了上来,他腰里抱着个鼓,边走边敲,嘻嘻哈哈地唱着歌:

那一天,我在风中敲

咚咚咚,咚咚咚

风中掉下个大东东

嘻嘻嘻,嘻嘻嘻——

一阵风吹过,地上掉了个带血的人头,皓根上去抓住人头的两个耳朵,举在手上,嘻皮笑脸地走了。

他走后,荞头跟了上来,他手里拿着一面锣,悠然自得地敲着,边敲边唱着:

那一天,我在雨里打

当当当,当当当

雨里送来个胖冬瓜

锵锵锵,锵锵锵——

天空下起倾盆大雨,河面漂来一只红色盆子里,盆子里装着个人形躯干,荞头弯下腰把捞出背到身上,自己像只乌龟一样在地上用四肢缓缓地爬行着。

等荞头一走,甘隆拖着一辆两轮板车,满脸惆怅地走了出来,十分不情愿地唱道:

那一天,我在空中摇

飘飘飘,飘飘飘

云中送来好多个包

呼呼呼,呼呼呼——

地上出现了六副小棺材,他弯下腰,正要把那些棺材一副副搬到车上……

就在这时,从贺定真他们站的背后山洞里一个衣不蔽体的人突然飞了出来,他用一根带着弯钩的树枝一把钩住腾玉晶他们站的上方白色如同蛛丝的东西,朝着牧牧大声喊:“笨蛋!别看了,快用火把把上面的丝烧了!”

经他一喊,牧牧立即清醒了过来,眼前的画面一下消失了,他转过身朝韩铠山大叫了一句:“韩叔叔!”

韩铠山也看得入迷,火把都快烧到手上,全然没有感觉到,听到有人喊时,回过身见有人吊在半空中,吃了一惊,才感觉到手上灼热,立即把手上的火把丢到地上,火把散了一地。牧牧见状冲上去,捡起一块燃烧着的木片,用力朝着头顶上白色的那一团东西扔了过去,那团白色的东西仿佛长了眼睛,“噗”地一声喷出一股白色液体直接将火扑灭,一些白色液体也喷到空中吊着的那个人身上,那人本能地挣揣两下,顿时一动不动。

韩铠山见状,也跟着捡了几片燃烧着的木片投了上去,可都被那团白色东西喷出的液体一一扑灭。他见那个人被吊在空中想上去把他抓下来,才一靠近也,一股液体直接朝他喷了过来,他就地一个打滚,躲开了那股液体。散开的火把火光越来越小,快要熄灭了。

“牧牧,快把你背上的火把拿出来。”韩铠山大声喊道,从地上又捡了一块快要燃烧完的木片,窜到牧牧身边。牧牧赶紧从背后拿出一个火把递了上去。韩铠山立即将手上的木片靠近,头顶上那团白色的东西似乎知道什么,调整方向朝他们喷出液体。

“不好!”看到液体就要喷到身上,韩铠山一把推开牧牧,自己往边上一闪,从背后拿出手电筒打开,朝着那团白色的东西照过去,洞里顿时明亮了起来。

那团白色的东西朝着亮光处喷出液体,韩铠山只好一边晃着手电筒一边在山洞内四处跳动,不停躲避,嘴里却大声地喊着:“牧牧,你快点,火把点着后往上抛,先烧了那些丝。”

牧牧拿着的火把是用竹篾捆着的,韩铠山递过来的木片只有一点小火,不过这些火把都是用浸满松油脂的老树根劈城的木片做的,火一点就着。听到韩铠山叫他要投燃烧的木片去烧那白色的东西,可投了几次都没有烧到,如果继续投木片还不行得另想办法。他突然灵光一闪,喊道:“韩叔叔,你有没有红布条!”

“还有一小块,你要干么?”听到牧牧的喊话,韩铠山一边回答,一边从背包中抽出一块红布,撕了一根后,窜到牧牧身边递给他后,又立即在洞边四处跑动,不停摇晃手电筒,吸引那团白色的东西。

趁此机会,牧牧立即把点着的火把解开,从中抽出两根木片用红布条在两端系紧,然后站起来,瞅准了那团白色的东西,把两根点着的木片同时投了出去。那两块木片起先合在一起,在半空中一下分开来,第一块木片就要打到头顶那团白色东西的时候,上面吐出液体把它的火熄灭了,但它只顾得上第一块木片,随即上来的红布条一下散发出一片红光,让那团白色的东西眼前一片通红,无法看清周边景象,就在这时第二块燃烧着的木片已跟着打了上来,它燃烧的火焰一下把那团白色的东西点着了,只一瞬间那团白色的东西立即被烧得一干二净,洞顶露出一个黑色的洞口,只见里面“吱吱”地叫了几声,一个黑色影子往山顶上窜去。

就在那团白色东西被烧时,半空中吊着的那个人忽地掉了下来,眼看要砸到贺定真,韩铠山眼疾手快,冲了上去,将他身子一扶,靠在了洞壁边。

牧牧一看自己的办法竟然成功了,高兴得跳了起来,他马上跑到黑色的洞口下面,想去把那洞口看个仔细,没想到上面洞口突然掉下一块黑色像石头一样的东西狠狠地砸了下来,他避让不及,头顶被砸中后身子一挺,直直地朝着溪水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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