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诉书怎么写的，何惧昂把证据这么完整地提交上去，还好意思说刘欧迪是故意杀人？暗网肯定把□□的事也牵扯出来了吧？而且刘欧迪体内还有残留。”最爱的人就坐在他身上，以这种亲ロ密的姿势聊正事，有些挑战他的忍耐力。陈宸自认不是能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以他的力气，轻而易举就能挣开手上的领带。但他不愿放弃任何与哥哥亲密的机会，只是微微喘ロ着气，结实的腹ロ部绷ロ紧。
“他用死者脖颈上的指纹、现场的刀具、刀具上提取的指纹上做文章，从这些痕迹判断，确实是很难推翻的铁证。□□也不能证明是张展媚携带的，吸入量也未必让他失去意识。不过，我确实准备从这方面着手辩护。”似乎觉得陈宸红着脸喘ロ气，不得忍耐的模样很好玩，他手肘已经架在了陈宸的身前，指尖揉着陈宸通红的耳垂。
“黑诊所的记录呢？余队他们后来也去了。”陈鹤朗简直是摆在明面上的勾ロ引，看得着吃不着的感觉让陈宸发狂，为了克制住自己，他只好闭上了眼睛。
“医院的记录能证明□□是伪造的，结合当时刘欧迪醉酒、服药的身体状态，何检已经把□□罪的罪名撤回了。”他用手指拨弄陈宸的睫毛，漆黑浓密，像鸟羽一样微微颤动，越发觉得好笑：“睁眼，陈宸。不敢看我？”
陈宸睁开眼，浅棕色的眼睛在昏暗中像狼一样盯着陈鹤朗，但不足以让他发怵，高傲的驯兽师与他的巨狼对峙着，谁也不低头。
但最终还是巨狼先服了软：“哪有，怎么看都看不够。”说完，他蹭了蹭陈鹤朗搭在他耳边的手，以示臣服，蹭够了，他才懒懒地开口说道：“所以现在能推翻故意杀人这个罪名的，就得抓到真凶，凶手还得承认一切是他做的。”
陈鹤朗满意的把手贴在他的侧脸上：“对。”
“真是难搞。法官也不是傻子，你这么厉害，我相信他肯定会相信你的。”陈宸小声地嘟囔着。
“往好处想想，如果能从刘云飞那再问出点什么，说不定就能揪出那位行刑者了。”陈鹤朗也有些无奈，目前的阶段，除了好好准备辩护意见，也做不了什么。
“现在流萤想要垂死挣扎，肯定会想拉黑猫下水。但真的还有更多信息吗？有个流萤的人招供了一系列坐标，但我们一比对，发现就是先前匿名举报的那几个。”陈宸叹了口气：“没有把他抓到，我始终觉得不甘心。”
“如果连流萤都不知道，其他人就更不可能知道了。”最后在他的脸上轻轻拍了下，陈鹤朗翻身站起：“我好像听见外面有声音。你房门是不是没锁？”
“妈回来了？没事，她不会进我房间的，再亲一口。”凭借绝佳的腹部力量，尽管被绑着手，陈宸也能轻易地从床上坐起来，凑到他哥面前讨亲。
陈鹤朗自然是把他推开：“被她发现就不好了，我先出去，你……”看到陈宸被扯乱的衣服，还有小麦色的皮肤上泛ロ红的印子，一副被玩ロ弄过的样子，意犹未尽地说道：“整理下你的衣服。”
“我们以后都要这么偷偷摸摸的吗？”没亲着嘴，还得当地下情人，他垂下头，失望地问道。陈鹤朗心中的天平，似乎更偏向母亲那边，但也正常，毕竟母亲才是他真正的救命恩人。
“至少不是现在。”感受到他的失落，陈鹤朗摸了把陈宸的头发，以示安慰，随后走了出去。
打开门，王丽站在玄关脱鞋，见到陈鹤朗从陈宸房间出来，奇怪地问道“鹤朗？陈宸呢？”
“他还在里面。”
“哦。”应完之后，王丽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然后又问“你进去干嘛？他都不让我进房间的。”
“没什么，聊聊天。妈你买了这么多菜，有大餐吃了。”他顺手拿起柜子上塑料袋装着的肉和菜，就往厨房里走。
“哎，不用，我自己拿，你上班那么辛苦，回来就好好休息吧！”
她拦不住非要进厨房帮忙的陈鹤朗，平时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律师今天拿起刀来切菜，显得有些笨拙，王丽在旁边指导他。不知道聊到什么，厨房响起两人的笑声，一幅母慈子孝的情景。这都被陈宸收进眼底，此时他已经听话地换了一身衣服，独自站在门边，没人注意到他的存在。看着他哥嘴角那抹若有若无的笑意，他知道这种温馨的家庭关系，正是孤儿出身的陈鹤朗所渴望的。可惜他无法融入，难免感到有些寂寞。
“陈宸，吃饭了。”
陈宸打开门的时候，陈鹤朗嘴角的笑还没褪去。
饭菜的香味从门缝里飘进来，却没有勾起陈宸的食欲。
“没见你对我笑得像朵花一样。”头一次觉得他哥的笑刺眼，陈宸哼了一声，别开脸去。
“妈难得在这住几天，总得哄哄她开心。”陈鹤朗笑他“你不会连她的醋也要吃吧？”
“你去哄她，那谁来哄我？”他故意为难道。
“你还是小孩子吗。”陈鹤朗有些头痛，这一母一子，都难伺候得很。
“她什么时候走？”他随手拉住陈鹤朗的衣服，往里面拖了拖，再看了眼客厅，没见到王丽的身影。
“这也是她家。”说完，见陈宸黑了脸，明显有些不高兴，陈鹤朗又补上句：“她不习惯住在市中心的，现在是想照顾我俩，等我们忙完，她肯定就回去了。大不了……在附近给她再买一套。”
“可是我今晚就想去你房里，我想和你做——”他说话的声音不大，正好能让陈鹤朗听见。
陈鹤朗急忙捂住他的嘴，警惕地看了眼外面：“你别乱来。”
“#@~%……”被堵住嘴，他不满地伸手抓住了陈鹤朗的手腕“我让你看看什么叫乱来！”说完便贴上了陈鹤朗的唇。
初贴上时，陈鹤朗没什么反应，但下一秒他便开始挣扎起来，以为陈鹤朗只是像往常一样玩玩情ロ趣，陈宸便越发放肆地舔ロ舐，直至被猛地推开，脊背磕在门框上。
这下撞得有点狠，他吃痛地嘶了一声。
气息还未平复，便看到了王丽正站在客厅拐角，捂着心脏，脸色苍白如纸，手指着他们的方向。
“妈！”
他还没直起腰，就看到他哥一个箭步跨了上去。
“你们……你们……”她胸膛猛烈起伏，仿佛空气中没有氧气，努力地深呼吸，想要说话，但却说不出来。
他的脑海里转过了一百种话术，还没有想好用哪一种，便看见王丽身体失去了平衡，往前栽倒下来，幸好陈鹤朗反应迅速，将她接到了怀里。
“哥，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好像说什么都无济于事了。
“快叫救护车！”陈鹤朗将王丽平放在地上，检查她的眼睛和心跳，没有时间看他一眼。
“好。”最终他将话都放回了肚子里，默默地打电话叫救护车。
在一片嘈杂的仪器声中，陈宸安静地坐在救护车的角落。
护士说母亲一直都有高血压，还责怪他们不上心，竟然没有发现。今天是因为受了刺激导致心肌缺血，注射针剂后已经暂时得到了缓解，是否存在病灶还需要送院检查。
这么多年他们一直没有注意到王丽的健康问题，确实是有所疏忽。如果知道的话，他肯定会更小心一些。
自责是肯定的，他没有想过这么快出柜，却因为一时冲动，为了那一点点甜头，突然将所有都摊开在了母亲面前。一个是她最喜欢的养子，一个是她的亲生血脉，亲眼看到两个儿子搅合在一起，这是乱lun，换谁都无法接受。
但比起自责，他更多的是惶恐。如果母亲出了什么事，陈鹤朗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他……如果没有事，那母亲肯定不会同意他们在一起。
陈鹤朗会因为母亲而和他分手吗？
想到这，他无意识地抠着手心，连抠出血了都没有发现。他确实无法分清自己和母亲在陈宸心中地位孰轻孰重，救陈鹤朗的人是王丽、养大他的也是王丽。而自己在陈鹤朗的生命中，似乎一直担任着麻烦般的角色。闯祸、请家长、差点杀人、进看守所，他实在回想不起来，他究竟有什么地方值得陈鹤朗去爱。
那他答应和自己在一起，到底是因为喜欢自己，还是因为临死前想要了结他的心愿，不经意间的承诺？
他不敢问，也不敢将自己放上名为比较的天平，让哥哥在自己和母亲中选一个，害怕听到不想听的答案。
想到这，他心中已经有了打算，还是先将事情掩饰过去。找个借口，就说是她看错了，两人其实没亲上？还是说两人只是存粹的兄弟，没有另类的情感，亲吻只是表达亲情的方式？
哪一种都很拙劣。
“陈宸，下车了。”直到陈鹤朗提醒他，他才如梦方醒，站起身跟着担架下车。
陈鹤朗大概是想让他反省一下，在车上一直没和他说话，但他很平静，也没有训斥陈宸，似乎早就预料到了今天的到来。
“你带她去住院，我去办理缴费。”陈鹤朗嘱咐道。
我保证这是最后一劫！
以及，刚刚才发现前两天忘记更文了，下章会更早点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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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撞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