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此两人分别,各自回家安置,照例每天发消息,秦小菊打着单衣坐在梳妆台前的矮凳上,开了一盏昏黄的台灯,打开空调点上香薰,在娇嫩的脸上涂涂抹抹,越发有一种成熟女人的韵致,屋里的装潢修饰是她自己后来添上的,中式古典加北欧简约风,怎么搭都随她喜好,不像从前和婆婆两人意见总不搭,两人总闹得鸡飞狗跳,徐亮夹在中间左右不是,最后床上一番滚动后就妥协,女人顶没出息,都是暖色调,象牙白和原木色系混杂,软装倒贴了不少钱,硬装动不了,属于外糙里柔,房子旁边就是修建气派的公安局,房东太太一年不回来住几天,跟着女儿在北京带孩子,她躺在床上思忖着,现在的年轻小孩儿竟这样早熟,他要精神恋爱,可师生恋在现代社会本身就十恶不赦,该如何让他打消念头,趁现在还没有被他完全的钻进来,翻过身后山传来的鹧鸪鸟振翅一跃而起,嘲笑自己竟然认真和一个少年计较起感情来了,真是荒唐。
第二天早晨,她晨跑完后,开始有意无意的涂脂抹粉,使自己尽量显得年轻一些,这有点危险,他直直的僵在她楼下,拿着热气腾腾的早餐,背着双肩包,朝她的房间窗户口嚷道:“老师,下来吃早餐了。”
她心里又是一震,这么殷勤,一个小孩子认真起来不是玩的事,她有点半推半就的跟着他的节奏走,两人一碰面,秦小菊先绯红了脸。
他长叹一口气,小菊在车里吃掉早餐问道:“真的想象不出你这样的人还能有什么不如意的事?”
“多如牛毛,我一个被常年遗弃的人,我妈在我身上近乎疯狂掠夺式的强势教育,我爸对我从来不管不顾,一边要防着爸爸在外面找小三,一边又要管孩子的教育、老人的赡养,这些年真是苦了我娘了,我倒觉得幸福和钱没有太大的关系,我娘有钱但我不觉得她幸福,熬了多少年才成了我爸爸的老婆,五年级与伙伴在外婆老家的池塘里游泳,差点儿淹死,可我最好的发小就这么淹死了,打了一回官司,初中和朋友一起骑电动车外出,被卡车压断了腿,头破血流,以为要死掉了的,我这条命像是稀碎里拼凑而成的,意外,永远不可捉摸的意外,我想成长总有成长的痛。”
“谁说不是呢!”
“所以我每次画不好,你从来不批评我,永远的鼓励,温柔又有力量的鼓励,而且也从不催促我要立一番事业,理解我并支持我的每一个决定。”
“倒把我讲得一个贤良母亲似的,情人眼里怎么着都好。”秦小菊笑笑。
“只别太相信我。”
秦小菊想着再任由少年这么下去,自己很快就会玩儿火**,12月底上完英语课后便决定上网课,不再去线下上课,主动辞了职不再担任机构的专业老师,这一切都在潘南山不知情的情况下悄悄进行了,她换掉了所有的联系方式,独自一人去了泰国旅行再起承转合去了澳大利亚,徐亮没有给她20万,拿到手只有10万,这几年靠着素描画挣了一些钱,自给自足快活了好几年,她是顶传统的女人,她要想和一个男人在一起不可能不考虑未来,她不由自主的想要婚姻,就算不幸,她也要在婚姻里不幸,进去了总比在外面风花雪月的强,一个男人再怎么花他也不会轻易脱离家庭的,他们也要权衡利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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