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问干嘛的?!猜猜怎么着,他一脚踩空把后面围墙弄倒了!哈哈……”
“真假的?这么倒霉?”
“还能有假,头都磕出血了,当时可把我给笑死了!”
“干完这屋的活我们还得去修墙呢。”
“不急不急,干完得好几天。”
“……”
冷不丁,餐厅传来的嬉笑打乱了客厅的寂静,不过白爵士并不理会,连头也懒得回,只翘着脚尖静静等。
他瞥了眼搭在沙发扶手上的几件衣服,其中有块很明显的突起,不用掀也知道下面藏着什么。
出神的功夫,墨遮云已经丢下锤头走进屋内,他眼睛总往餐厅瞟,一边手攥紧裤缝不舍得丢。
算是慢吞吞挪到茶几面前。
“再近点。”白爵士又说,他用目光沿着肌肉打量片刻,等到墨遮云走到他眼前他才站起来,弯腰拿起桌上的茶水递过去,眼睛却直勾勾穿过手臂往古铜色的鲨鱼肌上粘。
接过茶水,墨遮云忍不住粗重呼吸,从侧面看,他很紧张,身体随呼吸一会厚一会薄,以致肌肉时而绷紧时而放松,看得人愈发馋。
白爵士被他的紧张给逗乐了,觉得这只猫真是听话,明明生人勿近的架势但自己说什么他就做什么,意外反差得可爱。
趁喝水的功夫,白爵士忽然用手背刮蹭排排肌肉,害得墨遮云险些呛着,于是过速呼吸真令肌肉仿佛鲨鱼腮般膨胀收缩,在指间刺激地跳动。
“想亲嘴了,你要不想,给你5秒时间离开。”莫名其妙,把人叫来的是白爵士,让人走的也是他。
然而墨遮云只是闭了闭眼睛,接着认命般垂下视线一动不动,攥紧裤缝的手指节发白。
直到这时才开始进行倒数:“5…4…3…2…1…”
“真乖。”白爵士得逞般笑赞,他将拇指按进肌肉形成的沟壑间,随即把唇送上去。
与昨晚的突然袭击不同,今天的吻给足了缓冲时间,乃至墨遮云能够笨拙且专心致志迎接他的唇舌,可墨遮云的眼睛始终闭着,眉头揪起两耸山峰,于纠结中丧失理智。
没一会,小茶敏感地察觉没有砸墙的动静,他抬头瞅见墨侍卫被挡墙切出三分之一的后背,于是把嘴里的半根番薯干拿出来问:“哎,怎么停了?”
随后他感觉墨侍卫的后背好像剧烈颤了下。
顿了顿,忽见白爵士牵着人往阳台外走:“劲儿用完了,得休息休息。”
嗯?不是说休息吗,跑到阳台外边做什么?“那来吃点东西!”
“放着吧,一会吃!”
奇怪,问的又不是爵士,他干嘛总争着回答。小茶没多想,继续吃剩下的番薯干。
下午三点,叫了个打手过来才勉强砸了二分之一,原先觉得交给墨侍卫两天肯定能干完,竟没想到这人干一会就要歇一会,简直是外强中干。
夜里趁他洗澡的功夫,小茶偷偷摸摸溜到白爵士房里抱怨:“他真是殿下身边的近卫?体力怎么能这么差哟。”
白爵士手里绞着头发丝笑:“这种事还能有假?可能昨晚没睡好,”等人洗完澡出来进房间,白爵士又说,“明天别叫人,就让他一个人弄吧,这几天都是好天,不着急。”
“行吧,那我去给他冲杯奶。”
直到第四天午休后,所有的墙才终于砸完,建筑垃圾也被收拾得干干净净,吃饱睡饱的两位师傅前来视察,直竖起拇指夸墨侍卫干活利索,连边角也给敲得整齐,于是小茶抱歉般打消外强中干的念头,改为端茶递水加揉肩,弄得墨遮云很不好意思。
玻璃装起来快,一个下午全部搞定。
另外还有些七七八八的墙体修补工作,等全弄完小楼可谓焕然一新。
于是家猫们又来开了次派对,只不过这次白爵士对摸猫这事兴致缺缺。
——现在他喜欢摸带肌肉的。
不是软肚子不好,而是硬肚子别有一番风味。
待派对结束,小茶跟着喜妹他们去宿舍楼玩,白爵士便惬意地拍拍身边的沙发座位,墨遮云慢吞吞关了灯,刚坐过去白爵士便跨坐在他身上。
边沿着衬衫往里摸边浅尝辄止地亲嘴。
深吻、浅吻交替着来,白爵士是最好的老师,几天下来已经教得墨遮云融会贯通。
很快,发烫的手掌顺着愈发开阔的领口掏至腰后方,牢牢往屁股根锁定。
今天喝得不多,只不过微醺,但白爵士有些迫不及待,近来烦事缠身他已经好久没做,而墨遮云又让他感觉过分新鲜,像去商场买了什么全球限定,继而拿回家后便等不及要拆开。
不过多少还是存了些理智,想着先把对方的尾巴搔出来再进行下一步动作。
他直觉这事不大容易办到,亲嘴亲了这么多回,这要搁其他猫身上早化型了,但墨遮云似乎总能维持表面的宠辱不惊,使得他几次往人尾椎骨上按都没动静,别说尾巴,连根毛都摸不着。
照理说如此健壮的身体不应该呀,难不成是不行?
馆子里被噶蛋的太监猫就不行,白爵士没经历过,但他不在乎,噶蛋就噶蛋,反正也用不上。
只是想让对方尽量舒服些。
就在他锲而不舍搔弄的同时,墨遮云忽然把脸埋进他颈窝,跟着他感觉双手手腕被捉住带离,与此同时,颈窝边总有冷空气刺挠他,刺得他猛一哆嗦。
原来是墨遮云在他颈间急促喘息,把他的热全吸进肺里,再喷出烫人的潮气。
“不能再……”这么说也就明白过来,原来之前一直在忍,白爵士也不挣脱,任由对方将他的手捞到身前捉紧,他颓下腰嗤笑一声问:“为什么不能?”
他其实隐隐约约能猜到其中缘由,但也想听对方亲口说出来,说出来他才能反驳,说出来他才能将这段错综复杂的关系理清楚。
“我明天要去找殿下。”
并没有接到狮柏要人回去的命令,白爵士知道是墨遮云自己要回去。
尽管只是名侍卫,但这只猫对殿下的忠诚恐怕任何人都比不了,忠诚是世间最难得的品质,可忠诚也能叫人万劫不复。
譬如现在,墨遮云就是在强制自己抽离这段错误关系。
“如果你愿意我会和殿下说清楚。”白爵士想要墨遮云望向自己,可对方总是躲避他的眼神,并摇头颇为痛苦道:“别说!求你别说!”
其实真要细究起来,他与狮柏顶多算是知己,然而对墨遮云来说,知己已是不能碰的禁忌。
“遮云,你别躲,你看着我,”叹了口气,白爵士捧起墨遮云的脸,“现在我不可能和殿下在一起,这样你也要放弃吗?”
话音刚落,墨遮云终于抬起眼睛,但跟着复又落下,燃起的星火被睫毛草草掐灭:“我不能……背叛殿下!”
发了一场汗,夜里还是有些冷。
“好,既然如此我尊重你的选择,”白爵士从墨遮云身上下来,继而面色如常地拍拍对方肩膀,“明天见到殿下帮我同他说声感谢,我就不亲自登门了。”
说完,打开灯上楼洗澡去了。
第二天,果然人在天没亮的时候便走了,小茶多准备了份早餐,去房间敲门一看,被子叠得方方正正,像新来时一样,桌上还有张回去报道的字条。
“爵士!墨大哥回去了?”他捏着字条咋咋呼呼奔到楼梯口。
白爵士正专心看报纸,听见楼顶的喊叫只惯性“嗯”了声,蓦地想起什么,隔了两秒抬头问:“哎,你看看房里有没有多出来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小茶不明所以,但他还是乖乖返回,翻箱倒柜找了很长时间,“没多出什么呀?”
“算了,没有就没有吧!”将报纸翻过一页,白爵士抿了口牛奶,“快下来,早饭再不吃都要凉了。”
墨遮云的不告而别算不上什么坏消息,顶多被小茶念几句,但喜妹带来的回信可真是个不错的好消息。
前段时间,白爵士给狮小小写了封信。
内容依旧是办工厂那套说辞,由于没接触过狮小小,因此信里写得相当委婉,只大略阐述初期想法,末尾提出最好是能见面详细聊一聊。
没想到那边居然这么快给了回信,信里狮小小答应得很干脆,并约在下个月7号见一面。
甚至为就白爵士的处境,说要派车来接。
财力倒是一方面,狮小小是皇室成员,背后又有烈家军团撑腰,说不定在某些领域比狮杨更有影响力。
不过既然约好了要见面,那就不能草率应付,上次同狮杨聊的那些只是个轮廓框架,要想具体实施必须吃透里面的门道。
政府那边可以交给狮小小来运作,他主要还是负责家猫这边。
得和这帮孩子们说清楚未来可能会发生的事,馆子里固然衣食无忧,但得不到自由。
倘若想要自由,目前唯有这一条路可走。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除了个别小猫心有余悸外,其他猫都很赞成。
早受够了野猫们的欺辱,加上老师总爱在课余时间说些王国的风土人情给大伙听,当然恨不能现在就跑出去撒野。
高兴归高兴,事情不能对外泄露半个字,否则别说自由,能不能继续上课都成问题。
对此,大家默契地三缄其口,不过白爵士却让小茶将消息捅给狮杨。
狮杨最近忙疯了,一个乌彩矿让芬蓝银不得不低头,加上得到的好处颇多,芬蓝银索性躺平,把后续几个矿的部分股份瞒着他哥陆陆续续卖给狮杨。
跟暗管这处小水洼相比,矿业简直是暴利大水库,因此狮杨已经许久没来。
小茶不想通过施老板联系二殿下,索性自己打电话过去报告。
是狮杨手底下一个侍卫接的,说了两句也就挂了。
没承想隔了两天狮杨又打过来,让小茶亲自同他交代清楚。
白爵士在旁边偷偷听,他知道狮杨这是来兴趣了,狮小小是狮青的亲妹妹,如果对方很感兴趣,狮杨怎么着也不会放任不管。
果然当晚便风风火火杀过来找白爵士。
“这事必须算本王一份!”狮杨手指夹烟,对着白爵士斩钉截铁命令道。
实际上,白爵士在车里说的那番话狮杨并不是没打心上过,只是光他一个风险实在太大,他没有信心能做成。
现在听说狮小小也有兴趣,于是巴不得来分一杯羹。
“那好吧,我先和公主商量商量,再和殿下您说。”也是知道他这个性,白爵士故意拿乔。
那边果然不高兴起来:“说什么说?是你先和本王商量好,再去同公主说,听明白没有?”
白爵士妥协点头,忽然为难道:“不过想要说服公主得让她看点诚意,我要带几只受过训的家猫过去,施老板那儿……”
哦,原来拿乔的目的在这里,真是比黄鼠狼还精!
狮杨忍不住在心里暗骂两声,接着挥手应承:“知道了,想要什么直接跟他说就是!”
有了二殿下的应允,没几天,小楼后面靠近围墙的废楼便有大队伍进场翻修。
说是要设作临时学校用,以后上课就在这里上,学生再多也不怕。
工程干得如火如荼,先前被客人撞塌的围墙自然没顾得上修补。
某天深夜,正值万籁俱寂人人熟睡之时,忽见5个蒙了面的黑衣人悄无声息地翻墙摸进来。
断墙其实很隐蔽,而且塌也不是完全塌,只不过墙顶防小偷的玻璃碎片条塌了1米来长。
甫一翻入墙内,黑衣人便作两股分头行动。
半个小时后,只见两支队伍分别扛了两位昏迷者重新集合。
守在墙边的黑衣人掐住昏迷者的脸颊抬起来一一查看,居然是白爵士和雅利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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