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骋今夜很早就出现在了酒店,彼时人还没有全都到齐,邀请他前来的Omega们带他到吧台前聊天,不远处有几个Omega窃窃私语,邵骋喝着酒,当没看见。
后来人渐渐多了起来,他身边忽然凑上来一个Omega,是曾经私下给他发过讯息的那一位。周围音响声放得很大,Omega弯着一把细腰,凑到他跟前问:“要去抽烟吗?”
邵骋没应声,但站了起来,Omega见状眯着眼睛笑,像是Alpha和Omega再正常不过的暗示,她自然地把手伸进了邵骋的臂弯,在一群姐妹打趣的目光中和邵骋出了房间。
那个Omega在稍微安静的走廊里倚着邵骋,说话故意放地很慢,显得有些挑逗:“我开了一个房间,我们去那里抽吧。”
几分钟后,他们到了走廊尽头的一间房,Omega从兜里拿出房卡,把门刷开了。
“进来吧。”
明明在同一层,这个房间的格局就完全不像刚才开趴的房间。精致的套间,往里走是一张一米八双人床,巨大的落地窗外就是中央广场,音乐喷泉都能看得一清二楚。这家酒店今晚住满了准备来这跨年的人,邵骋一路上来看到的都是一些年轻男女,有的相拥着举止亲密,有的和朋友们结伴过来聚会,大过年的谁都想要肆意一回,不管是什么性别,都在左右打量身边的人,空气中兴奋而粘稠的情--欲气息盖都盖不住,也没有人想要隐藏。
把他带来的Omega走到落地窗前的椅子上拿出大衣,从口袋里翻出了一盒烟,她今晚从头到尾穿的都是一套紧身皮衣短裙,弯腰的时候十分自然地露出一截细--腰和修长洁白的双--腿。大概是意识到邵骋在打量自己,Omega笑了笑,脸色有些发红,也有兴奋:“没想到今晚你真的愿意来。”
邵骋没有应声,垂眸看着Omega踱步到自己面前,手指划上胸--口。这么冷的天他只穿了一件羽绒服,拉链还敞着,里头的黑色毛衣紧紧裹着紧实有力的身体,哪怕光线再暗,他都能看到Omega的眼神一下子就热了。
她递上烟,邵骋张嘴含住,Omega熟练地用精致的打火机点上,火光“嚓啦”一下就映出了两人的五官,那一瞬邵骋的目光透过红色火焰和Omega对视,后者轻轻把打火机放到一旁的电视柜上。
这种眼神邵骋在丛林见过很多,那些看得起他的看不起他的Omega们总爱用这样垂涎的目光看他,好像在看一个好看的包,和物欲相同,性--欲也能带给人相当强烈的满足感,就和购买服务一样,讲究的就是某一点或者某一方面能打动自己。邵骋有值得Omega消费的本钱,他身--上的硬件,平时藏起来的信息素,对于大部分Omega来说都像带钩子一样迷人,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并不像纯种那样高不可攀,难以得到。
邵骋没有拒绝Omega的手缓缓伸进自己的羽绒服里,这种事儿他在丛林里干过太多了,只是今晚不知为何有些提不起劲,这明明是自己遇到过最多的那种Omega——妖娆、性感,不用说很多废话,本能的需索罢了,他却没来由地生出一份违和感。
邵骋忽然皱了眉格挡开女人的手,他狠吸了一口烟,然后把剩下的按在台面上,自己把羽绒服脱了,下一秒抿紧唇,伸手一扯,把Omega拖到--床--上。
Alpha的易感期多发作于冬末初春,每年大约这个时候邵骋其实已经进入易感期了,大部分Alpha在进入易感期之前都会有比较明显的前兆,像是会变得暴躁易怒,容易疲惫,但邵骋从被带上来后就一直被注射抑制剂,这玩意儿不仅会影响Omega发·情期,也会让Alpha的易感期变得不稳定,邵骋以前在丛林从来没有用过,当然也用不起。前阵子邵骋一直沉在特训营里,高强度的训练让他根本没有余力感受自己的易感期征兆,对Alpha来说,捉不住自己的易感期是一件很让Alpha暴躁的事,因为这意味着他们无法确定自己什么时候会失控。
Alpha进入易感期会变得格外敏感,就像猛兽生了病,会排斥任何生物靠近,攻击性强到只能依靠自己信任且依赖的Omega释放信息素安抚度过。正常家庭的Alpha会靠家人的信息素协助,但邵骋从出生起就没有家人,他惯用的方法是在易感期来临前发泄多余的情·欲和压力,等到了易感期再把自己关在住处里,谁也不会见。
丛林里的床伴无法帮助他度过易感期,先不说他根本无法信任任何人,也不放心把最脆弱的状态暴露人前,那些惜命的Omega更不会愿意冒着极大的风险和一个没有标记过自己的易感期Alpha共处一室,那简直和把自己与一头饿疯了的野兽关在一起没有任何区别。
所以邵骋没有拒绝今晚的邀约,一来是他正好需要,二来,他这阵子一直有在做调查,确认这个Omega对自己来说有用,这样的局面他不是没有预料,但他还是来了。
他烦透了脖--颈上的束缚,不管什么办法总要试一试,但更紧迫的是他也不清楚这一次易感期到来的时候自己会是什么样。
陆毅把这个颈圈给他的时候说不定就抱着让他在易感期中痛不欲生的想法,这些猜测越到临近易感期就越让邵骋暴躁,但他不想认输,已经给自己预计了最坏的结果。
邵骋抿唇,在黑暗中力道渐渐大了起来,身下的Omega就发出一声痛呼,像是不太适应他的粗暴。大概是为了转移注意力,Omega伸手抚过他的颈圈,忽然问:“你在陆甘棠身边能得到什么?我一直很好奇,这是定制的吗?”
原本胸口的暴躁就压得情·欲很难提上来,对方突然提起陆甘棠又把邵骋再次从欲-望的边缘一把扯了出去。邵骋猛地在直起身,像是被她的话和行为激怒了,攥住Omega细嫩的胳膊扯到一边,从喉咙间发出警告:“别提她。”
邵骋烦透了自己今夜的无所适从,不管怎么沉浸在欲-望里,眼前的Omega都不由自主和陆甘棠重叠起来,他原本不想承认,但听到这个名字就无法再欺骗自己。一样都是做--愛,她的放--荡、她的主动,甚至包括挑衅和带给他的掌控感,还有在信息素中带给他的疼痛都是如此清晰鲜明,让他现在不管和谁做,都摆脱不了那样的比较。
那股暴躁渐渐地膨胀到了要炸开的地步,在邵骋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对上了Omega惊恐的目光,以及脖--颈间骇人的疼痛——他的信息素像是要挣脱牢笼一样迸发出来,颈圈感受到了信息素,猛地把他的脖--颈收紧,电流在腺体的位置注入,那里是人类最脆弱的部位,只一下邵骋就跪倒在床上,疼痛让他浑身青筋都绷了起来。
该死!
偏偏是这个时候!
邵骋呼吸困难,一只手狠狠抠着颈圈的边缘,耳鸣让他听不到周围一点动静,整个人像是被撕裂了灌进深海里,他因疼痛而发冷,又因为发--情而冒汗,连那个Omega什么时候逃走的都不知道。颈圈在最大限度地抑制他的信息素,但效果甚微,不知道是因为抑制剂的原因还是邵骋的情绪刚好点燃了那把火,信息素的失控来得猝不及防且难以控制,再这样下去光是颈圈的警报装置就能把他生生撕裂。
邵骋在心脏的剧痛下想起特训中教官说的话,那是近乎本能的求生反应,远远超过毁灭的**本身,他咬牙努力拉长呼吸,试图在剧痛中冷静下来,让信息素不要继续暴走。
就在邵骋快要窒息的时候,脖颈间的颈圈突然发出一声轻响,电流攻击猛地停了下来,下一秒他被一股熟悉的信息素裹住,那个气味让他涣散的精力重新凝聚。邵骋抬起一双红透的眼,看着一切的罪魁祸首,死里逃生的后劲以及易感期的影响让他眼里瞬间染上杀意。
陆甘棠心跳得很快。眼前的邵骋浑身像是刚从水捞出来一样狼狈不堪,他赤--裸的上身肌肉硬得像石块,随着他的呼吸剧烈起伏,他的双手紧紧箍着自己的喉咙大口大口地喘气,那双狼一样凶狠的眼睛在俯身的姿态中牢牢盯着她,像是受伤的猛兽匍匐在草丛里,随时要用尽身上最后的力气给予来人致命一击。
没有了颈圈的阻隔,迸发的信息素瞬间就把房间淹没了,直白的攻击性让陆甘棠的腺体瞬间感觉到了火烧一样的灼痛,也正是在这一刻,陆甘棠才猛地意识到,这或许才是她这辈子最大的一次冒险。
看着邵骋伏在床上挣扎痛苦,仿佛下一秒就要死掉的那个刹那,陆甘棠清晰地感觉到了自己有一瞬间的失控——在她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解除了颈圈,让一头已然失控的野兽获得了肆意攻击的自由。
陆甘棠呼吸急促,在身体先做出逃跑的指令前,邵骋已经攥住了她。
那样用力,Alpha有力的大手紧紧箍着她的手腕,下一秒,陆甘棠被放倒,趴卧着,发出一声闷响。
甘棠花和苦橙的气味彻底混合在一起,Alpha和Omega的信息素之间没有冲击,只有交融。
然而他们本人却远不像信息素展现般和谐,易感期的Alpha摆出了狩猎的姿态,邵骋整个人伏在了陆甘棠的上方,犬牙因为信息素的失控不受控制地露出来,在陆甘棠的闷哼中,他捏住了她的后--颈。
她最脆弱的腺体就在他的掌心下,因为信息素的碰撞而微微发肿,清晰地顶在邵骋的手心。
以牙还牙——
邵骋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这几个字,方才那灭顶的痛苦他止不住地想要让陆甘棠尝试一次,失控一样叫嚣着要让她尝到挫败的滋味。
“——额!”
疼痛让陆甘棠从喉间发出一声短促的闷哼,下一秒冷汗止不住地渗出来,她的手指猛然揪住了身侧的被褥,那个力道像是要把那片雪白撕烂,身体剧烈挣动了一下又被邵骋狠狠压了回去,生,理性的泪水无法控制地流出。
然而邵骋并没有咬她的腺体,而是狠狠咬住了陆甘棠腺体下方那一块皮肉,丝毫没有留力。没一会儿,血沿着邵骋的犬齿渗出来,一点一点把那片白色染红了。
血腥味随着信息素的味道清晰地炸开,直到那一块儿被咬得烂掉,邵骋才从其中抬起头,满嘴血淋淋的,狰狞可怖。
他怒极之下是面无表情的,只是那双眼燃的都是火,他把疼得几乎失去意识的陆甘棠的脸掰过来,粗暴地捏住她的双颊让她张开嘴,低头咬了上去。
看到这章如果感到不适就不要往下看了,后面可能还会有类似的
这两每次做都像在打仗,我写得真的好累............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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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 2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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