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在看书？”齐沵百般无聊，坐在文溓旁边是动弹不止，“你看了很久了。”

“考试。”文溓简单吐了句。

齐沵枕在小臂上，眼睛向文溓身上瞄，慢吞吞地道了句：“考试也没必要这么拼命吧。”

“习惯了。”文溓神情漠然。

“……”齐沵不语，视线聚焦在文溓身上，似乎要将他盛进眸中。

“文溓……”齐沵忽然唤了声。

“什么事？”文溓仍旧专注于手里的书本。

齐沵却不应回了，再看文溓，脸侧的手指将他的目光转向主人。

察觉意图的文溓恰时反应过来，然而声速赶不上身速。

齐沵直起身子，向文溓靠近，吻住那个言词冷漠的启口处，又压近身子，嘴上加了力，手指抚过文溓脸庞。

“不……”文溓挣扎着脱开禁锢，却失败了。

不过多久，齐沵乖顺的在自个位置上温书，即使书是文溓的，人也是游神的，脸侧也是红的。

“溓溓。”赫秀一小跑过来，喘息着道，“抱歉我来迟了！”

“没关系，不用着急。”文溓递上纸巾，道，“跟你哥哥说了吗？”

“说了！”赫秀一接过，一手挥舞指蹈，忻悦道，“哥哥给了我卡，我们现在走吗？”

“走吧。”文溓起身，手上收拾着，瞥一眼齐沵，说道，“你也快点。”

“……”齐沵慢吞吞动作起来。

自从两人协议好了“做朋友”，于是乎，文溓多了条尾巴，赫秀一又多了个“朋友”。

再比如，类似今天这样出格的行为，文溓从恼怒到逐渐接受，齐沵从试探到习惯，时不时就上手或上嘴。

两个人对于“朋友”一词的概念早已被模糊界限，文溓可能更早，在高中，懵懂地逾越了。

夜上，酒店。

“为什么是一间房？”文溓问。

“现在是我请客，你要是不喜欢，就去睡大街。”齐沵不爽道，早晨的事还兀自记仇着。

文溓拧眉，忖量片刻道：“哪间房？”

齐沵不理，揣着房卡走了。

“秀一。”文溓道，“你一会单独上去可以吗？”

“我可以。”赫秀一担忧道，“齐沵他好像不开心……”

文溓微叹道：“我知道。”

文溓小跑跟上前，两人在电梯中皆无言，至入了房。

齐沵将背包随意摔了处地方，坐在沙发边就撑起下巴望文溓。

文溓无奈，道；“怎么又生气了？”

齐沵瞥他一眼，故意道：“你难道不知道？”

文溓抿了抿唇，说：“你这样，万一给秀一看见怎么办？”

齐沵不爽道：“他算老几？我跟你认识的时间可比那矮子长多了，你更在乎他？”

“不是。”文溓无奈，说道，“秀一他……”

“秀一秀一！”齐沵口气嘲讽，阴阳怪气说道，“叫的可真是亲热，你怎么从来没这样叫过我？”

文溓也不禁皱了眉，忍无可忍说道：“你别太过分。”

“过分？”齐沵轻嗤一声，站起身，阻立在文溓面前，弯腰，眈眈盯住人，咬牙切齿道，“反正你也不会生气，那就再过分一点好了。”

说着，伸手圈住文溓的腿臀处，一使力，将人整个扛在肩上。

文溓一惊，失重的感觉使他迫急的寻找身体的重心点，双手攀抓住齐沵的后背衣服，恼怒不已：“你有病吗！”

“对。”齐沵扯了扯嘴角，冷笑道，“你才知道我有病？”

文溓腹部顶着齐沵的肩，目光朝背，不知道齐沵要走去哪里，心里不安，忙说道：“齐沵！放我下来！”

“我拒绝。”齐沵一手固住文溓的身体，大步走着。

“齐沵！”文溓开始挣扎，就如同那天齐沵不知什么情况，突然吻了他时，文溓恼火起来，“我真的要生气了。”

齐沵嘲也似的一笑，舌顶住腮帮，说：“怎么可能呢？你不会生气的。”

“放……啊！”文溓头晕目眩，一下被摔在床中央，顿时迷糊了脑袋，手臂支着床面试图起身。

齐沵不顾文溓还是否清醒，捏着文溓的下颌处，吻上，又伸舌与他缠吻一起，手里也解开了文溓的裤子纽扣。

“齐沵！”文溓惊赧，伸手去拦阻齐沵企图玩过火的手，却被齐沵一手钳住两臂的腕处，摁在了头顶上的软被里。

“闭嘴。”齐沵恶狠狠盯着他，似乎不达目的不罢休，忽然地又笑道，说，“你什么时候哭出来，我们就什么时候结束。”

文溓红着眼眶瞪他，可惜对齐沵并无威胁力。

齐沵手上力气极大，关键时倒是不重不缓，文溓仰着喉，喉结滚动，咬着牙不吭声，即使脖颈已经汗湿了一片，依旧撑着泪水在眼眶中打转，现在可真不知他是傻还是精明了。

第二日，赫秀一去敲响两人的房间门，却是没有一个人应声。

文溓累得虚脱，正昏昏沉沉地睡着。

齐沵早已经起了，侧躺在文溓身边，执着一样的盯住人。

齐沵爽约了，纵使文溓最后哭到不行，啜泣着求饶，齐沵却唇角勾着笑，吻住文溓，将声音都吞了下去。

文溓果然没有生气，只是抽了他一巴掌，依旧放任齐沵可以去吻他。

两人的关系，说不清道不明，但似乎文溓也不愿意去挑明，很安于舒适的现状。

齐沵很享受，他喜欢文溓，所以认为文溓也同样对他抱有一样的情感，最后的暑假，齐沵陪着文溓各处跑，置办毕业的准备，可这时齐沵才想起来，说道。

“哦，那个，有个事，我准备出国了。”

文溓手上动作一滞，仿佛早已经预示过，文溓低下头，继续整理物品，淡淡说道一句“知道了”。

“啧。”齐沵不满，弯身侧腰低下头，偏要与文溓对视，“你怎么都不说舍不得我。”

“嗯。”文溓问，“那你还回来吗？”

“当然了。”齐沵展臂揽住文溓，笑嘻嘻说道，“你在这呢，我能不回来么。”

“是吗？”文溓回答。

“你来送我。”齐沵把玩着文溓衣服的纽扣，说道。

“再说。”文溓皱了眉，说道，“可能会有面试。”

“有也要推了！”齐沵瞪目说道，“一定要来。”

“不行。”文溓干脆说道。

“喂！”齐沵不快。

文溓无奈，说道：“再看吧，我尽量好了。”

“说好了。”齐沵哼一声，道，“别骗我。”

“嗯。”文溓瞟了一眼齐沵，又迅速收回目光，目色沉沉，不知在想什么。

那天，齐沵满心欢喜地在机场等候着，末了起飞时，也没见文溓身影，打电话却告知空号，通讯软件都未回消息。

齐沵问了赫秀一，赫秀一告诉他。

“溓溓早就走了，我也不知道他去哪了，他没告诉我。”

赫秀一感到奇怪，借了赫渂的手机，结果也显示空号。

齐沵心里放沉，脸色难看，问道：“打不通吗？”

“嗯，好像是的。”赫秀一面上满是担忧，问道，“你和溓溓吵架了吗？”

“没有。”齐沵抚额，焦躁不安，有一种无力的感觉，“嗯……我不知道……你，要是文溓联系你了，麻烦你告诉我一下……我知道了。”

齐沵望着已经起飞的飞机，浑身疲惫，却是来自于心底的绝望。

文溓……

齐沵咬牙，眉头紧锁，目色晦暗。

你最好做着祈祷……别让我找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