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齐沵正上着课,见手机有了震动,瞥一眼那上面呈的是“赫秀一”,立马从后边溜了出去,接通了电话。
“赫秀一?文溓跟你联系了吗?”
“我不是赫秀一。”赫渂举着电话,贴在耳边,仰面望着眼前这栋大楼,说道,“我是他哥哥。”
“哦……”齐沵蹙眉,问道,“有什么事情?”
“你要找文溓是吗?”赫渂说道,“我可以帮你。”
“……”
齐沵警惕起来,试探问道:“你为什么要帮我?”
赫渂垂下眼,说道:“我需要找我弟弟,我们……闹了一些误会,我现在找不到他,一一只有文溓这个朋友,我想他应该知道。”
“所以……”齐沵问道,“文溓知道,但是不愿意告诉你?”
“是的。”赫渂回道。
齐沵不傻,听得出来对方言辞有诸多隐晦,但是他他可不在乎。
如果指望赫秀一告诉他文溓在哪里,除非文溓那边松了口,否则他永远也别想知道文溓所在。
这份交易听上去不错。
齐沵心情好极了,说话自然也轻快了不少:“成交,我答应你。”
赫渂摩挲了一下手指,似乎也愉悦了一些:“你大概什么时候能回来?”
“很快。”齐沵向外大步走去,说道,“大概明天早上。”
“好。”赫渂说道,“到时候电话联系。”
“没问题。”齐沵勾着嘴角,眼里闪着光。
两只狐狸,似乎不谋而合了。
“我到了。”
齐沵刚下飞机,背着包,招手叫停了一辆出租车,立刻就拨通了“合作伙伴”的电话。
“你在哪啊?”
“酒店。”赫渂刚睡片刻,就被一阵铃声给闹醒,向对方报了一串地址,说道,“你现在过来吧。”
“没问题。”齐沵遏制不住上扬的嘴角,指尖敲得哒哒响,“待会见。”
待会见?
赫渂有些无奈,感觉?这人很不靠谱……
赫渂在大厅等着人,没过多时,就见一个带墨镜的年轻男生风风火火地走过来。
齐沵摘下墨镜,一张脸显眼的不得了。
赫渂稍抬了眼皮,问道:“你打算怎么让文溓说出位置?”
齐沵眨了眨眼,突然露出一个笑,邪气得很:“拿到他手机不就行了。”
赫渂微抬了抬眉,道:“行吧。”
两人进了律所,齐沵又带上那招摇的墨镜,模样拽得二五八万。
“请问两位先生……”
“我找文溓,我是他朋友。”齐沵十分骚包地凑上前,挑眉说道,“我们要咨询关于诈骗方面的事情。”
女生一愣,职业素质使她立即反应过来,微笑说道:“啊,好的,请您稍等一下,请问您贵姓?”
齐沵说道:“我姓赫,赫渂。”
赫渂无语,瞬间感觉这人……太幼稚。
难怪文溓跟他分手。
女生说道:“好的,请您稍等。”
片刻之后,候议室。
赫渂坐在沙发里,文溓敲了门便进来了。
方踏进去,身后的门就嗵得声关上了。
文溓惊得肩膀一瑟,还没回头,背后就有人靠了上来。
“很久没见了。”齐沵笑说,“有没有想我?”
文溓一愕,乍一下地闪开,后退两步。
齐沵勾唇笑了笑,朝文溓眨了一下眼睛。
赫渂无奈,说道:“别玩了,手机。”
“嗯……”齐沵皱了皱眉,伸手在文溓身上摸索了会,道,“啊,找到了。”
齐沵随意一下扔了过去,赫渂接住,问道:“密码呢?”
齐沵耸耸肩,说道:“应该没有,这家伙死板的很,嫌密码太麻烦。”
“嗯。”赫渂向他瞄了一眼,说道,“合作愉快。”
齐沵无所谓提了一下眉毛,也道:“愉快,祝你一路顺风了。”
赫渂发出一条信息,头也未抬,好像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抬脚就走。
“慢走啊~”齐沵一脸笑意,招手拜道。
“嗯。”赫渂脚步一顿,转头向文溓说道,“手机在我找到一一之后会还给你的。”
“嗯哼。”齐沵笑说道,“也可以不用还,我会帮他买新呢。”
赫渂无语,没稍停顿,立即就走了。
齐沵脸上的笑逐渐没失,走几步扣上门,扭上锁转。
“现在……”齐沵转身,面色放沉,语气怖色,说道,“我们可以谈一谈了吧?”
文溓目色有惧,指尖不住颤抖,退了两步,缩起身子,仿佛想要把自己藏匿起来。
文溓的手机,确实没有密码,与赫秀一的聊天明晃晃放在表面,记录着一切,赫秀一的所居住址,电话,工作等其余一类信息。
赫渂目色深沉,一刻没敢停息地赶去另一城市。
候议室里。
齐沵将人逼到窄小的角落,一步一步,没给文溓一点逃出的空隙。
文溓眼下有疲惫的青黑色,显然是熬了很多天的夜,明明主动放弃的也是自己,被抛弃的是对方,却没敢抬眼望齐沵,身子轻轻颤着,好似是在忏悔一般。
齐沵皱眉,极不爽,是他做错了什么吗?文溓在怕他?
齐沵冷道:“你要分手,至少也得当面说吧?这是什么意思?招呼也不打一声,就拉黑我?换电话?文溓,你真够可以的。”
文溓抿了抿唇,轻声说道:“我们从头到尾,都只是朋友吧。”
“朋友?”齐沵冷哼一声,拽住文溓的手腕,朝沙发那边走去,口气冷透,说道,“那我们就重温一下,当‘朋友’,时候的事情。”
文溓惊怔,意识到齐沵接下要做什么时,瞬间慌乱起来,挣扎着想要抽开胳膊,可无奈齐沵实在用劲,文溓脱不开,不禁恼道:“放开!齐沵!这是公共场所!”
齐沵现在可怒火攻心,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将人摔在沙发里,附身圈住文溓周身的范围,道:“所以呢?你会生气吗?不是我从来做什么,你都不会生气吗?”
文溓气道:“那是以前!现在不行!这是我工作的地方!”
齐沵摁住文溓的肩膀,盯住他,说道:“那又怎样?我又不在乎。”
“可我在乎!”文溓红了眼眶,推着齐沵的肩,吼道,“你想怎么玩都可以!我不想再陪你闹了!齐沵!我们只是朋友!多一个少一个你有这么在乎吗!你需要我吗?还是你觉得我好玩?你少了一个玩具很不习惯吗?齐沵,我真的烦了……我真的求你了,麻烦你放过我不行吗?”
齐沵拧着眉,着实不明白文溓的意思。
文溓喘着气,咬着唇,手掌支着沙发面,撑着坐起身,手臂落下,攥成拳放在腿面,小声呢喃说着:“你不是要出国的吗?怎么又回来了?”
齐沵不解,却依旧忍着回道:“我休学了。”
文溓一愣,问道:“为什么?”
齐沵扶额,实在头痛,道:“怕你啊!祖宗!”
“……”文溓皱眉,“什么?”
“你啊!”齐沵颓然坐下,与文溓对面坐着,盯住人,眼神有些哀怨,“无缘无故就玩消失!你觉得很有趣吗?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吗?非藏在心里,你迟早有一天给自己憋死。”
文溓十分懵,愣愣道:“你,你说什么?”
“我真的服气了,文溓!”齐沵咬牙切齿,说道,“谁会跟朋友做这些啊?朋友之间会接吻?会上床吗?”
“那……”文溓盯着他,模样无辜又带着清澈愚蠢,“可,可是你……”
“我?”齐沵道,“我怎么了?”
“……”文溓指尖缩了缩,低眉道,“可你一直说,只想和我做朋友……”
“……我之前有说过啊。”齐沵无奈道,“可你非要做回朋友的。”
“你……”文溓突然变扭道,“我说不要就不要了么,我不准你亲的时候,你不也从来没听过么……”
齐沵愣到,哧一声笑出来,得到文溓恼羞成怒而警告的眼神后,才咳了咳正经说道:“那你现在还生气了吗?”
文溓忽的沉默,说道:“我不要,你……”
话未完,齐沵就俯下身来,道:“那我就当你同意了,反正你总喜欢说反话来着。”
文溓眨了眨眼,蹙眉,伸手去推他,齐沵就势拽过人,文溓顺力被带走,齐沵乐得笑嘻嘻,说道:“我现在不是很满足做朋友了怎么办?”
文溓恼,瞪他,道:“那就不要做朋友了!放开!”
齐沵仍旧笑呵呵的模样,拉着文溓的手,晃悠悠地荡,就像撒娇似的,说道:“那我们现在什么关系?男朋友?还是未婚夫夫?”
“什么也没有!”文溓伸手去掰齐沵的手指,挣不开,更气了,一口咬上去,眼下乌青,带着恶狠狠的表情,瞪着十分圆溜的眼睛,有些许的幼稚。
“那就男朋友好了。”齐沵自顾自说,“我们要一步一步来嘛。”
“不要!”文溓气呼呼,说道,“放开我!我要去工作了!”
“不要。”齐沵也学舌一样说道,“我会跟你老板请假,说你做咨询的时候昏倒了,我们去约会吧。”
文溓幽怨看他,吐槽道:“你怎么老是这样,想什么是什么的……”
齐沵去抱他,将人揽在怀里,说道:“没办法呀,你不就喜欢我吗,没办法呢,我也很喜欢你呢。”
文溓伸手去掐齐沵的腰,硬邦邦的,小声不满道:“我不去……”
齐沵立刻道:“不行。”
文溓挣扎,说道:“我工作还没做完呢……”
齐沵扭头去吻他,将剩下的话堵回嘴巴里,手掌扶着文溓后颈,拇指抚着颈侧,一下一下,就像在顺一只炸毛的猫。
文溓缓缓地沉溺在里面,逐渐乖顺,手掌压在齐沵腿面,倾向齐沵,也伸舌与齐沵的纠缠在一起,呼吸交融,两人都愈加急促起来。
文溓想得快疯了,本以为主动断了联系,就可以慢慢放下一切,当作什么也没发生。
而当赫渂说,他凭什么,他甚至连自己的事情都没勇气解决时,文溓那埋起来的思念,疯狂发芽,顶破厚重的泥土,如此用力生长,只是为了不同于阴暗潮湿的土壤环境,以阳光下为目标,极尽了全部力气。
泥土包围着的他,确实有着莫大的安全感,因为这是文溓的“舒适区”。
文溓不愿意成长,齐沵用错了方法,“揠苗助长”,本身就是一个错误的方式去催促苗子生长。
可好在,齐沵不是愚蠢的农夫,文溓也不是顽固的“熟苗”。
梁素说,希望文溓能快点长大,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文溓很着急,却意外的主动,伸手环住齐沵的脖子,将自己送进了齐沵的怀里,唇与唇间,贴的更近,两相厮磨。
齐沵有些意外,文溓今天显得格外急切,不同寻常往日,似乎更渴望什么。
齐沵松开人,吻了吻文溓因摩擦而红润的唇,抵额道:“要不要先回家?我们可以明天再约会。”
文溓抱住齐沵,似乎十分不舍得分开一丝,齐沵说什么,文溓都应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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