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易感期要失控了

郁商一时没反应过来,一直以为把李殊岩带在身边不会惹人注意,却没想到这么一会儿,这样的事已经是第二次,郁商心里叹了口气:真不省心。

路玟沛打量着他:“怎么,舍不得?”

郁商面色平静:“怎么会?不过路总想要什么人没有,何必为了一个beta大费周章。”

路玟沛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竟然是个beta...

无意浪费口舌,她顺着台阶下来,“说的是,一个beta而已。”

白泠依旧面红耳赤坐她旁边,在他们剑拔弩张的说话间隙,重新给自己的金主倒了杯新酒,在路玟沛略带可惜地感慨完对面斯文矜持的男人是个beta后,他适时地递上,随即接收到了路玟沛欣赏又具有侵略性的眼光,红了耳朵。

路玟沛总是给人压迫,这不是她的本意,她只是很平常地看了什么人一眼,对面就能失去自主站立的能力,这是郁商跟她为数不多的几次见面,总结出来这位资本家给人最深刻的印象。

此时路玟沛支着腿,捏着酒杯的手腕搁在膝盖上,晃来晃去,冰块儿在浓烈酒水中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郁商再次看了眼腕表,已经晚上十点半,这里位于宁鹤公馆深处,无处透出天色,听不到雷雨声,无法判断室外的天气,这样的闭塞感让郁商心烦,头更疼了,想起两个小时前李殊岩说的易感期。

他的不适被路玟沛捕捉到,从见到郁商的第一秒,她就在拖延时间,耗尽对手的耐心满足她作为捕猎者的快感,尤其是在她得知郁商可能正处于易感期的边缘。

郁商不快道:“路总,我已经答应给您答复,作为交换条件,路总是不是考虑一下与郁氏集团合作,这个项目,我知道您有合作意愿。”

路玟沛抿了口酒,语气轻快:“这么着急做什么,我在宁鹤给你安排了住处,天气不好,今晚委屈郁少了。”

说着重新揽住omega的腰背,准备起身离开,郁商脸上泛起愠怒,耐心被耗尽:“路总,您这是什么意思?”

路玟沛俯视他,“啧”了一声:“你不用这个样子,一会儿给你选个人过去,还有你助理。”

还不忘关照助理,真是全面,李助理深深皱了下眉,明白Alpha说的是什么意思,才觉得恶心。

“不必,路总若是相信我,林平码头咱们容后再议,今日叨扰了。”

说着站起身,系上西服上衣的第一颗扣子,转身对着李殊岩:“走。”

他刚迈出脚,那扇平平无奇的门便被再次打开,冲进来几个体型惊人的Alpha,跟把郁商和李殊岩带到这里来的是同一批,凶悍异常,状似人墙,李殊岩觉得如果足够用力。可以活活撞死在这几个Alpha的胸肌上。

郁商冷笑一声:“我第一次听说有牛不喝水强按头的道理。”

路玟沛揽着白泠的腰站起来:“郁少,这是我的地盘,今晚你出不去宁鹤的门,我倒要看看,宝贝儿子在这儿,郁城深怎么跟我要人。”

路玟沛在为首的Alpha耳边低声说:“带他们去南蒂。”而后和情人温存着消失在众多保镖身影的缝隙中。

“郁少,请吧。”保镖用语非常礼貌,可听不出有任何礼貌的意思。

郁商脸色更加阴沉,用余光确认李殊岩在自己身边,被强行带离了这个房间。

他们正在去往宁鹤公馆的更深处,一样的走廊地毯,一样普通的木质门,特别的是在路过某一个房间时,有点不大寻常、面红耳赤的动静,无人在意。

再次停在一扇门前,维奇第二次出现。

只是维奇不认识他们,重复它的语言系统:“你们好,我是维奇,很高兴在南蒂与您相遇,这里的生活模式将给您带来无与伦比的体验,疯狂与病态是人类的专属,巅峰快感近在咫尺、唾手可得,祝您今夜愉快~”

维奇消失了,保镖说郁商和李殊岩是在不同的房间,但郁商选择直接无视,扭头对李殊岩说:“进来。”

“维奇”门被李殊岩重重关上,门里门外好像两个世界,房间里的布置一点不像宁鹤公馆该有的风格,比起钱色交易的场所,更像市中心小区里的一间普通公寓,白色地板上带着做旧的花纹,茶几像镜子一样反光,各处各地一尘不染,沙发表面平整光洁,头顶上的暖色灯光本该温馨,但一想到身处何处,便给人诡异。

郁商感觉一阵头疼,两指夹着鼻梁捏了捏。

“您累了吗?”

好像已经很久没有听到李殊岩的声音,郁商转过身,李殊岩正仰头看他。

“嗯、有点,李特助有什么缓解的办法吗?”

李殊岩的眼睛从他脸上移向身后,一个开放式的厨房,他径直走过去,打开跟他一样高的冰箱,里面满满当当。

李殊岩用早已料想到的语气:“有食材,我可以做。”

他再次转身,本想第一时间寻找郁商的身影,但他的老板已经走到他身后一米的地方,李殊岩盯着看了两秒,得出一个郁商没有那么不开心的结论。

李殊岩认真挑选食材,专注地想着郁商的口味,完全忽略他们现在在什么地方。

郁商就这样静静看着他弯腰一样一样拿出冰箱里的东西,等李殊岩关上门,又准备往那口锅里接水时,他抬手按住了李殊岩肩膀,往自己的方向扯了扯,打断了李殊岩下一步动作。

郁商看着他懵然的表情,笑了一下:“不做了,这里的东西不能吃。”

郁商一句话,极大程度地提醒了李殊岩,他瞬间想起自己身处何处。

“那……您进去休息吧。”他指的是那间卧室。

“不了,坐吧。”

郁商把李殊岩带到沙发处,两人并肩而坐,刚一坐下,郁商感到一阵剧烈的头痛。

“嘶。” 他将手掌覆盖在眼睛上,手指按压太阳穴,试图缓解。

“头疼了吗?”李殊岩焦急的声音响起。

郁商缓了缓,皱着眉头:“没事。”

感觉疼痛没那么剧烈了,他再抬起头,正对上李殊岩那双圆圆的眼睛,态度依旧非常严肃,好像正身处盘丝洞,卧室里有什么专吃唐僧肉的妖怪。

郁商再次被李殊岩逗笑:“不用担心,李特助,这是正常的。”

他的安慰并没有让李殊岩松口气,反而已经担心得不知道怎么办好了,在李殊岩看来,这是郁商为了让他良心好过一点故意这么说的,他本人一定比表现出来的难受好多倍。因为良好教养,所以无法开口责备失职的助理,而自己却无法为郁商解决问题。

郁商好,李殊岩坏。

“你想什么呢?”郁商偏头看他,看他越来越紧的眉毛疑惑发问。

李殊岩眼神聚焦,转了转身子,让郁商可以更好地观察自己:“现在您的易感期还没有真正到来,所以还不能使用抑制剂。”

郁商表示肯定:“说得很对。”

“可是…您又很,”他把难受两个字憋下去,“…不舒服。”

再次肯定:“这点也不错。”

李殊岩非常懊恼:“我不知道我能为您做什么。”

沉默几秒,以李殊岩的脑子,想破头估计也得不出答案,郁商决定提醒他:“你在这里就好。”

“什么?”

郁商放低身姿,语速变慢:“李特助不要去其他地方,在这里待着就好。”

“什么都不做吗?”

“是的。”

虽然不理解,但没有刨根问底,李殊岩告诉自己,郁商这么做,肯定有他自己的道理,没有必要跟他解释。

李殊岩的思绪再次神游,想着自己是个beta,没有信息素,不然还可以在易感敏感期安慰郁商,即便郁商可能根本不想要。

在他要想到更消极的事情上之前,郁商再度开口:“这样才能保证我们的安全。”

迎着李殊岩的眼睛,又补了一句:“尤其是我的。”

李殊岩觉得极有道理,他一厢情愿地、毫无理由地想,是自己害郁商落到这步田地,就有义务保证他的安全,这种想法非常的不可理喻,因为李殊岩没有意识到此刻的局面其实和自己毫无关系。

他的愧疚既霸道又不讲道理,好像郁商有一丝一毫的不如意都要归咎到自己身上,好像只有这样他才有资格“恬不知耻”地在郁商身边过活,好像只有强迫让自己不快乐,才能为“每天都能见到郁商”的幸福赎罪。

“对不起。”

语气透着无力失落,郁商有些没想到,但还是象征性地抚上他肩膀:“干嘛道歉,不是你的错。”

郁商的手很热,透过薄薄的衬衣灼伤李殊岩的皮肤,穿过骨头,到达心脏。

李殊岩点点头,但郁商知道他根本没听进去,算了,不勉强。

思忖片刻,郁商问他:“刚才机器检测,说你体内激素异常,怎么回事?”

刚才那双温暖的手在这句话说出后,变成了锋利无比的冰冷尖刀,刺进李殊岩心口,郁商居然还记得这一茬。

李殊岩立刻脸色煞白,微微颤抖起来,郁商的手还搭在他肩颈,靠近AO生长腺体的地方,感受到李殊岩的不自在,郁商把手拿开,拉远了与他的距离。

郁商坐直了身子,看到李殊岩更奇怪了些,在他脸上竟读出些...恐惧的意味。

“怎么了,不舒服么?”

“没...没什么。”

郁商不再问了,看了他一会儿,向前探身,往李殊岩面前推了空水杯,给他倒满,李殊岩拿过来,想也没想就往嘴里灌。

太烫了,烫得嘴边一圈立刻红肿,郁商看到惊了一下,下一秒,手背贴上水杯,被烫的缩了下手,皱眉道:“这么烫,怎么不晾一晾。”

他把那不隔热的玻璃杯从李殊岩双手中抽出,放回桌子上,本想检查下李殊岩的手,想想还是算了,于是郁商便一动不动地盯着李殊岩的嘴唇,烫得不轻,说不定食道都要受损,可李殊岩只是坐着,感觉下一秒就要飞走。

郁商不明所以,心里有点生气。

“李殊岩,说话。”

听见自己名字,李殊岩抖了抖,眼睛缓慢地动了动,给了郁商一个算不上反应的反应。他没觉得水很烫,尽管现在喉咙好像被火烧一样的疼,再说那是郁商给他的,就算个火球,他可能都会吃。

郁商让他说话,是想让他回答体内激素水平异常呢,还是回答为什么明知水很烫,却还要喝下去。

李殊岩认真衡量了现下的局面,直觉是后者,于是他开口,嗓音有些不自然:“刚才没注意,以后不会了。”

看他的样子,郁商也不好在说什么了,只是心里火气未消,冷声说:“但愿如此。”

奇怪,这不过是一件小事,平时他不是这么爱生气的人,郁商把原因归结于自己处于易感敏感期,嗯,非常合理。

一阵敲门声打断他们,茶几上茶具旁边有个小型通讯器,那枚按钮的光圈旋转一周,传出人声。

“郁少,路总给您选的人送到了,祝您愉快。”

通讯器的灯还没有熄灭,房间门便打开,走进来个唯唯诺诺的男孩,他的高浓度发q信息素措不及防冲击到郁商的身体里。

他被强制诱导了易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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