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侍郎的事还没有结束,又来了一件事。
陈乐青说是要帮周鹤越的忙,不休假要去上班了。
本来我以为可以好好休息,却被沈夫人逮着,说:“你也已经成亲,现在该学着管家了,反正你也没事做。”
我才不要,闲着挺好的,至少比管家好。周府很大的!管理起来会很辛苦。
我笑道:“干嘛要管家,娘不是管得好好的吗?”
沈夫人有些颓然道:“娘年纪大了,有些事情做起来越来越力不从心了。”
我抱着她,说:“不,娘还很年轻呢。”
她捏了捏我的鼻子,眼里满是慈爱,说:“你迟早有一天是要和青之搬出去的,到时候还让娘来管你们的家吗?”
陈乐青在周鹤越下线时都没带着周琼曦搬出去,而在那之后没几章就要大结局了。
“我才不要搬出去,我要一直和爹娘在一起。”
“爹娘哪能陪你一辈子呢?后面的路只能你和青之一起走了。”
我厚着脸皮笑道:“那让娘来管家也不是不行。”反正我是不想管。
她敲了敲我额头,力道很轻,说:“你也不怕人笑话!”
我捂住额头,回道:“人家笑话他们的,关我什么事。”
“丈夫辛苦外出养家,作为妻子就要打理好家务让他们无后顾之忧,这才能将一个家庭经营好。”
男主外女主内的家庭模式,更进一步将女性困在内宅,隔绝公共事业,成为男人的专属女仆。男性在事业上的成功是属于他自己的,女性管理家庭,说好听点是为了两个人,其实更多的还是有益于丈夫,家庭的资产是属于丈夫的,属于妻子的只有她带的嫁妆而已,妻子是为了丈夫管理丈夫的财产。
即使是原来的社会,有夫妻共同财产,丈夫仍可以凭借自己的工作能力将分走的钱很快赚回来,而那些家庭主妇,做家庭主妇的经验不会对她们做下一个家庭主妇有帮助。主外的丈夫获得了比法律保护更加稳固的地位,有所谓法律的保护的主内妻子仍然是不安全,是更加依靠别人的一方。
“你从明天开始跟着我先学学。”在我的哀号抗议下沈夫人仍下了命令。
我十分抗拒这种家庭模式,陈乐青迟早是要和符连桦在一起的,到时候我肯定不会还和她在一起。
但是沈夫人说得没错,如果我能避开悲惨结局,又没有回去,等周鹤越死后,我将一个人生活。
他应该会给我留下丰厚的遗产,就算被莫名其妙的亲戚吞一部分,剩下的也应该够我生活。我就遣散众奴仆,把周府卖了,换一个小房子,像个普通人,也能安稳地度过余生。
可是,万一周鹤越死了,沈夫人还在怎么办,我是可以很糙地生活,沈夫人享福享惯了,要她去做一个普通人只怕是难。周鹤越留的遗产不知道够不够她保持现在的生活水平用到去世,如果不够,我还得赚钱,然而我是必不可能像周鹤越赚到那么多钱的。
“烦死了!”我忍不住道。
下班回来的陈乐青看了我一眼,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
睡觉前,沈夫人身边的春杏来通知我明天辰初就要起,听说这还是沈夫人心疼我的结果!还没管家就这么累,真到了要管家的时候那还得了?
耐心打发走了春杏,我只想早点睡觉,但是因为心烦而迟迟不能入眠,陈乐青今晚也失眠了,看来符侍郎的事真的不好弄呀。
到了第二天,我困得要命,干脆闭上眼睛任由梅香和若露牵着我。
等我到时,沈夫人已经开始听下人们的工作汇报。
我用手撑着脑袋,一边打着哈欠,沈夫人实在看不过去,敲了敲我的桌子。我坐直身子,没一会儿又闭上了眼睛,像小鸡啄米一样头一点一点的。
以前也不是没有上课睡觉过,演起差生来还是比较得心应手,最后沈夫人也懒得再提醒我。
我悄咪咪地睁开一条缝,看见她拿着一个本子,里面的字我果然很多看不懂。要是真管家了岂不是就暴露我不是原主,我还没听说过谁失忆会把学过的知识也忘记的。
沈夫人转头看向我,我赶紧闭紧眼睛,听见她叹了一口气。
这几日几乎整天都在陪着沈夫人,虽然周鹤越目前还没有其她的美妾,但要管的事也不少。沈夫人是一个很好的管理者,可惜生在这个时代,周鹤越一倒,她也会跟着倒。
我还跟着见到了贾姨娘,她客套道:“妾身送给小姐的雪肤膏好用吗?”
让我一时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会儿,才道:“好用。”
沈夫人问道:“什么雪肤膏?”
贾姨娘向她解释了一遍,沈夫人默默点了点头。在贾姨娘走后,她对我说:“到时候让大夫看看,这个雪花膏有没有问题。”
“不至于吧。”我和她无冤无仇的,她干嘛要害我,害我她也没有任何好处。
沈夫人恨铁不成钢地看向我,说:“小心点她总没有错的。”
行吧,现在是若露在用,为了她找个大夫看看好了,毕竟她还是很爱美的。
若露把雪肤膏给我时担心地问:“我用了几次,脸不会烂吧。”
“娘只是谨慎了点,不一定真的有事。这个雪肤膏是她送给我的,娘也知道,要是有问题爹娘绝不会放过她,她没那么蠢。”应该是的,不能排除她真的不聪明,心急想知道成功没有才会当着沈夫人的面问。
即使我这么说,若露还是心不在焉的,在沈夫人让她倒茶时没有听见,被沈夫人说了一句。
直到晚上春杏拿着雪肤膏过来,说让大夫看过了,没有任何问题,若露才松了口气,露出开心的微笑。
我把雪肤膏又还给她,笑道:“这下可以放心了。”她点点头。
在我跟着沈夫人大概一二十天后,突然听到李嬷嬷说沈夫人病了。
我问:“怎么这么突然?昨天还好好的。”
她说道:“大抵是昨晚着了凉,今早便有些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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