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013

一个学期的末尾意味着什么？

放假，狂欢，或者像候鸟一样飞奔回家？

哦不，这些都不是。对于霍格沃茨的学生来说，在这些之前，他们需要先完成学期末的最终考核。

而由于五年级学期末将要进行的O.W.Ls.考试，这种平常在学期末才会有的气氛提前了几个月就开始弥漫在学生中了。年轻的巫师们一边学习新科目，一边牢骚满腹地准备着考试。

“我真希望考占卜术的时候教授能允许我使用变形术，这样我就可以让蒂娜变形成我的样子替我考试了。”

一群衣袍带香味的斯莱特林女巫成群结队地穿过城堡前的大草坪，海伦抱着书走在人群的前端，头痛不已，“变形术也是O.W.Ls.考试的一部分，不是吗？”

“那我还说书还是我生命的一部分呢，斯拉格霍恩也不会允许我考魔药的时候带书啊。”

乔凡娜也很无奈，“谁叫你非要选占卜？今年才新开的课，梅林知道会考什么。”

“不过，你什么时候和你姐姐关系这么好了？”乔凡娜才意识到海伦刚刚提到了克里斯蒂娜的名字，“前几天她离开学校暂时回家休养的时候，我没记错的话，哦，你比我还晚知道这个消息呢。”

外面的天色昏暗，像是要下雨的样子，乌云翻涌，风把黑湖掀起层叠巨浪，溅到学生们的身上，引起一片女巫师的轻呼躲避。

海伦有些冷，摸摸耳朵，果然已冷得像冰。她双手反复交握了两下，犹豫了一下，没立刻回复。

乔凡娜露出一个心照不宣的表情，显然把刚刚海伦的话当成了大话：“噢，我明白了——没关系海伦，你姐姐很忙，有时候人冷淡一点也很正常啊。”

海伦脸色有点红，立刻反驳：“她才不是因为忙，她最近是感情问题。”

霍格沃茨里谁不知道海伦姐姐本来要定下的未婚夫就是西里斯·布莱克，乔凡娜看了眼近在咫尺的城堡大门，放慢脚步，低声探究：“问题...？”

两个纯血家族的联姻是家族内部的事情，就算是乔凡娜·莱斯特兰奇也只比其他人多知道一点细节，却不知道内情。

说来也是，如果两个人真有火花，她可不信大家看不出端倪。再说，布莱克夫人本来就打算在圣诞节为西里斯定下未婚妻，怎么最后连个确凿消息都没有，只留下大家茶余饭后胡乱猜测？

“当然啦，你看不出来吗，他们两个见面都不怎么打招呼！我看这连约会搭档都算不上，不是吗？我真好奇蒂娜怎么会...”

两个女孩挡住了进入城堡的路，所以其他斯莱特林的女巫绕过她们两个鱼贯而入。不时有认识的同学和她们打招呼，海伦这才意识到在城堡门口一样，闭了嘴，笑着朝她们颔首。

乔凡娜停了片刻，知道海伦回过了神就肯定不会再多吐露内情，也没徒劳多问，看了看天色，“要下雨了，我们进去吧。”

海伦回握住乔凡娜伸来的手，也向城堡走去，又换了个话题：“是啊，要下雨了。但我好像听到魁地奇球场有很多人的声音。是我听错了吗？”

“你没听错，今天是格兰芬多的球队训练日。”

没等海伦露出恍然，乔凡娜又说，“但现在没在训练，波特组织了一帮人向莉莉·伊万斯示爱。听说他的计划是带着莉莉·伊万斯试骑扫帚的时候，飞着穿过用十把‘横扫五星’组成的爱心，然后在球队所有队员的见证下请求伊万斯和他约会，否则不放她下去...不知道现在进行到哪一步了，莉莉·伊万斯拿扫帚揍他的脸？”

说着，朝魁地奇球场好奇地看了一眼。

“这是哪个天才给他出的点子？”

“我不知道。西里斯·布莱克？”乔凡娜猜测。

对于霍格沃茨的学生而言，只要提到詹姆·波特，那么西里斯的名字就会不由自主地跳出来，而反过来也一样，这对形影不离的朋友几乎像是成了一体似的，倒真让人想象不出加入其中任何一方的女朋友的样子，“我想不出来莉莉·伊万斯加入他们之中的样子，不会很奇怪吗？”

“如果这是他出的点子...”

海伦没回答后一个问题，只耸了耸肩，柔顺的金发也随着她的动作拂到了肩后，“我可真替克里斯蒂娜的未来担忧。”

然而这回乔凡娜却没有附和。

两个家世显赫的女孩一前一后踏入门厅，幽灵都去凑晚餐的热闹了，所以没有来捣乱的，厅里只有潮乎乎的气味，旁侧礼堂传来笑和说话的喧哗声。

乔凡娜心烦意乱地拂开添乱的魔法阶梯，拉了海伦一把。这里的阶梯最近格外爱给人找麻烦，每隔几分钟就要换个方向。

海伦等着乔凡娜说话。

“也许克里斯蒂娜不一定会是布莱克最终的选择吧。”走过梅林爵士的画像时，乔凡娜终于轻声说。说完又开玩笑似的，“我就随口一说。”

说着路过一间敞着门的教室。乔凡娜赶紧朝里面看看，破天荒地和教室里唯一认识的阿普丽尔·怀特打了个招呼：“嗨，怀特。”

海伦让了一步，站在了乔凡娜身后，朝瞧过来的阿普丽尔笑了下。

乔凡娜还在寒暄，她没有太多兴趣张嘴，回过头看墙壁上的画像。

金灿灿的画框里，梅林爵士正在喝一壶红茶，看到海伦，他朝她举杯致意一下，眨了眨眼。

*

吃过晚餐，乔凡娜打算去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找点乐子聊聊天，而海伦想起自己的发带被落在了神奇动物保护课的课堂上，不得不冒着夜雨去取。

如果是一般的发带丢了也就丢了，但这条发带是她父亲送给她的入学礼物，她并不打算留在原地给人捡走传阅。

礼堂的魔法穹顶上显示着狂风暴雨的样子。穿过一群惊惶又好奇的一年级学生，海伦一边想着挤成一团的弗洛伯毛虫，一边脸色难看地朝城堡大门外走去。

巧的是一群格兰芬多正吵吵嚷嚷地走进城堡来，其中就有今天刚被斯莱特林内部统一认可加冕、新鲜出炉的“扫帚爱心王子”——詹姆·波特。

同时，当然地，西里斯·布莱克也在人群的中央。

海伦忍下了去看詹姆·波特脸色和询问他和伊万斯进展的好奇心（事实上也不用问），匆匆避到一边，打算从门边挤出去。天色已经很晚，再等下去外面即将没有人了。她可不想在漆黑、冰冷的夜里，独自进入有几十只弗洛伯毛虫的屋子里。

她整理了一下金色长发，然后裹紧羊绒围巾，抱着胳膊，等待城堡大门留出空档。

“...如果我是你，我可不会在那个时候提起鼻涕精的名字。”

周围一片唉声叹气、安慰詹姆的魁地奇队员，西里斯却没怎么说过话，始终置身事外似的，一手插兜，一手高高抛起自己的魔杖玩。直到快进城堡，他才开口：“你一提鼻涕精，伊万斯就跟你绝交，这都两回了。现在虫尾巴都能忍住不在熬魔药的时候挠头发了，你怎么还忍不住要提鼻涕精？”

“那哪能一样？刚刚是莉莉先提的，说什么要我对鼻涕精友好一点太难...她也不看看我和鼻涕精是谁先动手的就这么偏袒人！我看，先让鼻涕精学会对我友好一点才是世界上最大的难题！”

西里斯被詹姆怒气冲冲、争风吃醋的样子逗乐了：“那怎么办？要不你拉着鼻涕精一起加入斯莱特林校队，替他挡鬼飞球，用心感动他？”

格兰芬多的魁地奇队长是六年级的贝琪·怀特，听到这里她才仰头看向西里斯，竖起一根手指比个“no”的手势：“呃，我不同意。”

“是的，女士。”

西里斯闻声看了这位女队长一眼，耸耸肩，替她抵住大门让她先进，一边继续和詹姆说：“或者找个方法耍他一通，让他再也不敢靠近伊万斯？”

“我今天就是这么告诉莉莉的：如果她总误会我，我就去欺负鼻涕精。”詹姆沉思，“我看也不奏效啊。”

“你放过我吧...追女孩当然是要捧着她，和她聊让她高兴的事啊。”

西里斯一点没意外，啧了一声，想再提醒他这位不开窍的兄弟两句，就看见大门边上一个熟悉的身影闪过。

他立刻接住了还悬在半空中的魔杖，转头喊她的名字：“嘿——海伦！”

那道金发的背影一点没停留，但西里斯也一样没停顿，音量大得简直让人怀疑他是不是给自己施了个声如洪钟咒：“我有事要问你，你姐姐的事！”

海伦·格林格拉斯仍然没搭理西里斯，径直向外走去。于是和其余三人向来形影不离的西里斯没说一声，就离开去找海伦·格林格拉斯了。

詹姆·波特看着这现象发生，却也没太多想，挠了挠翘起来的头发，一边嚷嚷“好饿”招呼大家去吃晚餐，一边还在想西里斯刚才的话：“让莉莉高兴的事？我今天用扫帚比心算不算？”

卢平：“那得看按谁的标准来。”

“当然是按西里斯的标准来。”詹姆立刻说。

“不吧。”彼得愁眉苦脸地说。

“算吧。”卢平满面平静地说。

我回来了！给大家扫帚比心！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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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chapter0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