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和我听说的一样,年少无知、不经世事、空有一腔正气,有脑子不用,被我拉下水了得罪了白家还不知道,还敬佩我!这些肺腑之言是白若沉不会说出来的,白若沉鞠躬赔笑道:“弄脏了苏公子的佩剑,真是万分抱歉,明日白某定会遣人送一把新的到苏公子府上。”
“白楼主客气了,在下的佩剑能挖去那淫贼□□不堪的双目是在下的福气!”苏风向白若沉做了一个辑表示敬佩。
“苏公子谬赞了,白某还有事就先行告辞了。”
“白楼主请。”
白若沉提着食盒跃过苏风时,还回头对他笑了一下,苏风也回礼笑了笑。
苏风刚往前走几步就遇见了韩江,苏风邀韩江一起去胭脂阁听曲,韩江一向洁身自好,从不轻易踏入烟花之地便婉拒了。胭脂阁的小曲虽然新颖悦耳但毕竟是青楼,韩江只能谢绝,白若沉倒是经常去那种地方,因为胭脂阁有他的红颜知己、蓝颜馆里有他的蓝颜知己。
“刚才有一场戏可精彩了,可惜你晚到一步没有看到。”这事值得苏风和韩江说上一说。
“我这个人不太爱看热闹。”韩江性情冷清,多余的闲事他不会听不会管,苏风和他是青梅竹马,很清楚。
“那可不是别人的热闹,听风楼楼主白若沉和传闻中的很不一样,他侠肝义胆见义勇为颇有几分大侠风范。刚才当今国舅白胜雄当街调戏良家妇女,他义愤填膺慷慨激昂的便挖了白胜雄的双眼!”苏风语气里充满了对白若沉的赞扬和敬佩之情。
“你说什么?”风有些大,韩江没听清,苏风说什么国舅爷的眼睛被白若沉给挖了?国舅爷?当今皇后的亲弟弟,白仁白尚书的独子!
“白胜雄当街调戏良家妇女,白楼主见义勇为不畏强权出手教训,还挖了他的双眼,想必这事很快便会传遍大街小巷!”苏风从小仰慕那些锄强扶弱的江湖侠士,白若沉性格虽然乖张但他今天的所作所为也担得起一个“侠”字。
“他还真敢!”韩江的脸色暗了下来。
“韩江,我急着去胭脂阁听曲,改天我们再聚!”苏风迫不及待地要听到胭脂阁头牌的琴声。
苏风匆忙赶往胭脂阁,韩江还在来来往往的人群里沉思,他想做什么?想要扳倒白家?他很缺钱吗?为什么要拉上天下首富苏家?
白若沉刚进门,一只瘸了前右腿的黄色大狗就一拐一瘸的跑上来,白若沉蹲下身宠溺地摸着大黄狗的脑袋,大黄狗也用脑袋拱他。
“你鼻子还真灵,大老远的就闻到了,来,我们去亭子那边吃,有天香楼最好吃的秘制卤鸡腿和秘制猪肘子!”
白若沉提着食盒来到院中亭台,大黄狗摇着尾巴紧跟后面,它瘸了老了,它知道白若沉走得很慢是因为它,整整十二年了,他们一起走过大江南北,每次白若沉都会等它。
白若沉把食盒放在石桌上,大黄狗坐在地上,白若沉从食盒最上层拿了一只喷香的鸡腿给它,“来,小记,吃一只腿!”
大黄狗用牙齿轻轻地从他手中的鸡腿上咬下一块肉,嚼了嚼才吞下肚,吞下肚之后又接咬。
白若沉想起他们第一次一起吃的那只鸡腿,那只鸡腿瘦瘦的没什么肉,他们两个吃一口就没有了,“是不是比我们那次吃的鸡腿要好吃百倍?”
大黄狗点点头,这只鸡腿真的比那次的好吃!只要是他给的东西都好吃,大黄狗觉得最好吃的是那个菜包子,暖暖的,软软的,温暖了它这条狗的一生!
白若沉不由自主摸上它那只瘸了的前右腿,是被人打瘸的,他没有亲眼看到,如今但他的手还在颤抖,当时应该很疼,钻心的疼,他体会得到。
“你放心,我一定会医好你的腿。”他的大黄狗瘸了十一年,他花了十年的时间、找了很多兽医始终没能医好它的腿,但这次他有七成把握,他相信那个游医一定能医好他的狗腿。
“不提那些伤感的往事,来,我们吃鸡腿,吃鸡腿!”
一个长相清秀、十八芳华、穿淡黄色长裙的姑娘逆风走来,她身后的两个小侍女分别穿红色和白色的素衣短衫。
“哥哥你回来了。”姑娘的声音清脆悦耳,她正是白若沉的小妹,白若雨。
“哥哥你又给小记吃什么好吃的?”白若雨一脸微笑,也坐下来摸大黄狗的脑袋,她不小心碰到了白若沉的手,白若沉的手比一般男子的要小要白,虽然白若沉相貌很一般但皮肤却很白,惨白的那种白,白若雨一惊急忙把手拿开。
“也给你带回来了,红袖到厨房给小姐盛一碗粥来!”刚才见了血,白若沉的心里有些压抑。
“是,楼主。”
红袖去厨房端来两碗小粥,添香是一个机灵的丫头,已经自行把食盒里的菜肴拿出来摆好,白若雨一看全都是自己爱吃的菜肴心里美滋滋的,她哥哥虽然嘴巴上不说但实际上最关心她了。
两个丫鬟摆好菜肴便退下去了,白若雨开动了,她吃了一块猪肘子,猪肘子煲得很烂入口即化,她一口气吃了三块。
“哥哥你也吃。”白若雨满怀兴奋地给白若沉夹了一块猪肘子。
“你吃,我吃过了。”白若沉还撑着呢,再吃就要撑死了。
“就吃一块嘛!”白若雨一定要白若沉吃。
都说吃过了,她还硬要自己吃,白若沉有些耐烦,“都说我吃过了,你自己吃!”白若沉挡开嘴边的猪肘子,因为用力过大猪肘子掉到白若雨白色的裙子上,还沿着裙子一路滚下来,大黄狗灵活地接住,吃完后,还张嘴伸舌头眯着双眼讨要。
“我都说了不吃,哎!”白若雨那受伤的眼神让白若沉很抱歉,白若沉掏出一块帕子给她擦,但油汁擦不掉,“你回房换一件。”
“不用了,反正这里又没有别人。”白若雨瘪了瘪嘴,注意到他手里的手帕,“是哪个女人送的?”
以前白若沉不会随身携带手帕,但最近两年他带了还形成了习惯,手帕上的荷花绣得栩栩如生,也不知道是哪个女人被他迷了心窍送的?
“一个朋友送的。”白若沉把手帕塞到怀里。
白若雨凑近,“哥哥什么时候结交了这么一个女红了得的姑娘,感情好到了可以赠送手帕的地步?”白若雨不相信只是普通朋友。自己有什么事都跟他说,可是他呢,他什么事都不跟自己说,自己对他来说始终只是累赘吗?
“只是一个普通朋友。”白若沉没有必要解释,这种事没有必要和她解释。
白若雨神情突然悲伤起来,还是不敢相信,“她真的已经不在了吗?”
白若沉面不改色回答得很干脆,“不在了,死了,活着受苦受罪还不如死了好!”
“你是不是不想找到她所以才骗我,她还活着是不是?”白若雨不相信她真的已经死了,一定是白若沉不想找到她,怕丢人现眼!
“我没有骗你,她真的已经死了。”虽然白若沉内心痛苦但表面上却装得跟没事人一样。
“你根本不想找到她,你怕丢人!现在你是江湖上赫赫有名听风楼楼主,你怕别人知道你有一个做妓女的妹妹!你怕她给你丢脸所以不去找她,所以就骗我她已经死了!”白若雨情绪激动,口不择言。
点击弹出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