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修眯着眼睛看白若沉,“白楼主对此你可有何要辩解?”
“白某从来都是文明人从来不**鸣狗盗之事,张大人你可能是误会白某了,你的书信不是白某偷的!再说了,你看看白某这副弱不禁风的娇弱模样怎么可能有本事翻过高墙溜进你府上的书房!”白若沉说这话时眼睛都不眨一下。
张扬已经不怕白若沉,敢理智地分析了,“天下人谁不知道听风楼笼络了江湖上各种各样的高手,偷东西这种小事白楼主怎么可能自己动手!白楼主身边就是有这样的神偷,连风都能偷走的偷王!”
因为常年和钱龙打交道张扬对江湖上的事情也有一些了解,特别是关于听风楼的事!
“俗话说的好,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犯了死罪的张大人也不太可能会说谎,白楼主你觉得呢?”
唐修一口一个张大人的,让张扬感觉到自己还能留一些体面,到了这个时候还能为朝廷办事!
“反正我没偷!”白若沉叫盗风和一粒上来跟张扬对质,“张大人,这就是我听风楼的高手,那天晚上你看见他们进你家偷东西了吗?”
张扬转头看旁边这三个身上充满了杀气的江湖中人,害怕得抖了一下,“没,没有,那天小人早就睡下了。如果小人看到贼人书信就不会被偷走了!”
“张大人,官府办事办案要讲究证据,你没有证据可是污蔑,我可会状告你的!”白若沉看着唐修表明自己是无辜的,“王爷,张大人知道自己活不了了临死前想拉几个垫背的,王爷你可是英明神武的可不要相信他的鬼话!”
唐修真的看不出了,看不出来白若沉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暂时也无法查证张扬说的话是真是假!
有些人知道自己死到临头了,胆子就肥了,张扬就在这些人里边,“小偷从来不会承认自己偷了东西,还请王爷一定要彻查,为百姓铲除啃食国家栋梁的害虫!”
张扬一副义正言辞、公道自在人心的清廉模样,白若沉都笑了,国家最大害虫就是像他们这种犯了法还能问心无愧的贪官!
“阿风一粒你们有没有去张大人家偷过东西?”
盗风和一粒你看我我看你的,我想让你回话,你想让我回话的,两人犹犹豫豫都没说话!
白若沉脸色变了,厉声大声质问,“自从你们跟了我我平时是怎么教你们的?”
“楼主说偷东西是不文明的,叫我们以后不要再做那些有辱斯文的龌龊之事!”
“不是你们,难道是你吗,舒桐?”
舒桐认真回答:“舒桐还小还不知道什么是偷!”
“张大人你听,我家的人都说不是他们偷的,你冤枉他们了,可要向他们道歉!”
张扬气了,这个白若沉装得真像,一定是他偷了那些书信,一定是的,张扬肯定!
“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
“你污蔑我的家人偷了你的东西也只是一面之词,我可是良民,良民的一面之词比罪犯的一面之词可信多了,是不是,王爷?”
“白楼主所言极是!”唐修把桌上的惊堂木一拍,脸皮绷紧,“听风楼楼主白若沉涉嫌参与贩卖私盐一案,来人啊,将其给本王拿起!”
一般的官差不敢动,唐修只能命令李凡琴将白若沉拿下,李凡琴看了看白若沉没有要动手的意思!
白若沉当然明白,这场审判要审判的人不是张扬而是自己,白若沉站起来走到张扬身边,“我就不为难李将军了,我站到了张大人身边,王爷你说我贩卖私盐可要拿出证据,如果没有证据刚才你吼我可会让我很没有面子的,我这个人最在意的就是面子了,谁摘了我的面子,我心情不好就会扒了他的皮!”
唐修自信满满的,“如果没有证据本王岂敢对白楼主大吼大叫的。这位兴龙帮的帮主钱龙,白楼主可认识?听钱帮主说两个月前乡郎门的门主萧邦来剑南贩卖私盐就是受了听风楼的保护才能一路畅通无阻,没有被活跃在剑南一带土匪拦道抢劫!”
白若沉高呼冤枉,“王爷,我根本就不认识这个人,怎么会叫他关照萧邦!这位大哥我们在哪里什么时候认识的,我怎么不记得了?”
已经到了这步田地钱龙已经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做山贼土匪随时都可能掉脑袋,他们钱家祖孙三代早就做好了心里准备,他跪在这公堂之上能不颤抖全靠这份祖传的心里准备!
“白楼主您可是贵人多忘事,前年您来剑南办事的时候,钱某还请你到南春酒楼喝过两杯!”
钱龙看白若沉的眼神很坦诚,白若沉也很坦诚地否认,“钱帮主你可还没有疯不要乱咬人,天下人都知道我是不喝酒的,你请我喝两杯,那是不可能的事!”
“当时喝酒的确实不是白楼主,是听风楼在剑南分房的房主仇愁眠,两个月前让我兴龙帮关照乡郎门的也是仇愁眠。那天仇房主跟我打招呼的时候还请我去了南春酒楼,南春酒楼的老板可以作证!”
“南春酒楼知道你是兴龙帮帮主?”
“自然不知道,如果他知道早就举报我了,只是我经常去南春酒楼吃饭,所以酒楼老板和我自然就熟了起来!”
“经常去酒楼吃饭,真是有钱人!”白若沉感叹钱龙花钱大手大脚的,一点都不知道节约是美德,才是小小的帮主摆场就这么大,自己一个楼主也不会经常去酒楼!
“钱帮主为什么经常去南春酒楼,是不是哪里有姑娘坐陪呀?”白若沉想想都心动了。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请白楼主请仇房主来对质!”唐修打断了他们的闲聊,让人去带南春酒楼的老板来。
很快,年过半百、浑浊的双眼中还带着算计精明的南春老板就被带来了,仇愁眠也来了,南春老板看到自己的老熟客跪在大堂上,顿时脑子就懵圈了,这钱公子犯了什么事,可千万不要因为自己认识他,牵连到自己才好!
唐修问了,南春老板也如实回答了,“因为这位钱公子经常去酒楼吃饭所以草民和他挺熟的,每次他去草民的酒楼吃饭的时候,草民都会过去打一声招呼!上门就是客人,草民从来不打听客人的身份,只是见他经常和张大人去酒楼吃饭,以为他也是姚州城里有身份有地位的人,草民真的不知道他是土匪头子啊!”
南春老板赶紧撇清关系,唐修不在意这些继续审问,南春老板见唐修没有追究自己的不知情之罪,擦了一把老汗,继续回答,“草民上了年纪,前年这位白衣公子有没有和钱公,不,和钱帮主去草民的酒楼吃饭,草民记得不太清楚了!”
钱龙经常和各种各样的人去南春酒楼里吃饭喝酒,这位白衣公子长得太普通了,又不经常去,时间还过了那么久,南春老板真的记不清了!南春老板再瞅瞅白若沉还是摇了摇头!
南春老板转过头,指着仇愁眠十分肯定地说道:“但草民肯定两个月前这位公子和钱帮主在草民的酒楼里吃过饭,那天正好草民也在酒楼里,还亲自去打了招呼,还一起喝了一杯呢!”
唐修嘴角噙着笑意,“这位仇房主是吧,你可否认曾与钱龙会过面喝过酒?”
仇愁眠沉默不语,唐修看向白若沉,“白楼主你的仇房主是哑巴?怎么不回话?再不回过话,本王可要动刑了!”
自己都没做声,仇愁眠他哪敢做声!白若沉回道:“可能是王爷的声音不好听,仇房主一向只和说话好听的人说话,若沉自认为自己说话就很好听,王爷想要问仇房主的问题就由若沉来代替好了。”
白若沉看向仇愁眠,“说谎是不文明的,仇房主你可要说实话。仇房主两个月前你是不是和钱帮主去南春酒楼喝过酒?”
仇愁眠明白白若沉的意思,承认了,“是。”
“白楼主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唐修倒要看看白若沉怎么狡辩。
“仇愁眠你知不知道这位钱公子就是兴龙帮帮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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