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一切仿佛梦一场,我从未想过早晨睁眼醒来能看到何少屾就睡在身旁。
他掌心轻搭在我腰上,亲昵地抱着我,很难相信我们就着这样的姿势睡了一晚却什么都没做,只是单纯聊天。
何少屾还在熟睡,我没敢动怕吵醒他,只侧身偷偷打量。
他五官和皮肤都生得好,就算近距离看也耐看,很多时候我会因为他的脸而对他多出几分偏爱。
即使他不喜欢我,可能总爱对我开玩笑,可我还是没办法讨厌他。
也许是侧身偷看他太久,我全然忘记自己的肩膀受过伤,如今只稍稍动一下就疼得厉害。
我想爬起来擦点药,此时何少屾却被我的动静吵醒。
他声音比以往都要沉一些,“怎么起这么早?”
见他没完全醒,我只道:“想去趟厕所而已,你接着睡吧。”
我披上衣服轻手轻脚推门出去。
药油的味道很重,怕打扰到何少屾我特意下到一楼卫生间。
受伤的地方在后背,我看不见,只能褪下衣服背对镜子。
果然,那块地方都肿起一大块,怪不得这么疼,估计是刚刚侧身太久,压着伤口了。
我忍着痛别扭地给自己上药。
此时卫生间门忽地被推开,何少屾从外面进来。
我下意识抓起衣服挡住自己,紧张地看他,“你……你怎么起来了?”
他没理会我,径直夺过我手中的药瓶,“擦药怎么不叫我?你自己能擦吗?”
“我可以。”
何少屾突然靠近,揽过我的腰探头看我受伤的地方。
温热的呼吸落在裸露的皮肤上,我觉着有些痒,想推开他,他却抱我更紧。
“别动,让我看看。”
我知道自己挣不脱,只好作罢。
“怎么都肿起来了?”
我不知该怎么跟他解释,总不能说我是因为偷看他太久,压着肩膀了吧?
我低着头心虚道:“可能是睡觉姿势不好,压到伤口了。”
何少屾狐疑地看我,“是吗?”
我埋进他的肩膀不断点头,也不知他信不信。
上方传来一声短暂的低笑,我的脚倏地离地,何少屾正托着我往外走。
忽然失去重心,我心脏都漏跳了一拍,只好抓着何少屾的肩膀,可一个没拿稳手中的衣服竟掉在地上。
我里面只穿着内衣,没有打底,如今遮羞的衣服没有了,一大片皮肤暴露在空气中,我觉得羞耻立刻用手捂住胸口,朝何少屾控诉。
“你干什么何少屾?快放我下来!”
身下人见我恼怒不仅没收敛,反而还起了逗弄的心思,“你身上我有哪里没看过的?还羞什么?”
他把我抱到客厅沙发上。
“趴下。”
“?”
“给你擦药,不趴下怎么擦?”
何少屾两手撑在沙发上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我,让我无地自容,脸颊开始发起热来。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
我又往后挪开一些距离,尽量让自己跟何少屾贴得不这么近。
但面前人可不愿放过我,继续步步紧逼。
“我说麦青青,你昨晚不是很主动的吗?怎么现在反倒害羞起来了?”
昨晚我那是睡懵了,现在想起我就觉得后悔。
见我说不出话来,何少屾勾起唇角笑得更甚,他凑近在我脸颊落下一吻。
“好了,快躺下我给你擦药,保证不做别的。”
看着他这张脸,我没办法拒绝他的任何请求,最终我还是妥协,趴在沙发上任由何少屾摆弄。
他熟练地解开我身后的扣子,劣质内衣松垮,肩带很快顺着皮肤落至肩膀,我觉得羞耻,不敢再抬头,只把脸埋进臂弯里。
想当初,我们第一次坐在床上时,何少屾连我内衣扣子都不会解,只会笨拙地弄扯。
最后还是我帮的他,手把手教他怎么解女人的内衣。
那时他淡漠地看着我,眼里没什么情绪,仿佛我只是一个自动碎壳的鸡蛋,正在一点一点地将自己剥光最后送上他的嘴边。
有时候我都觉得自己卑贱,为了得到想要的东西不惜付出所有,包括自己。
也不知到底是药油的原因还是何少屾的手法了得,我竟觉得没方才那么疼了,还特别舒服,趴在沙发上差点睡着。
何少屾帮我穿好衣服想抱我回房间,我贴着他的身体,忽地被一处东西膈着,我瞬间清醒,睁开眼,发现眼尾微红的何少屾也在盯着我。
我从他身上起来,坐到一旁,心脏开始怦怦乱跳,身旁人见我这样的反应立刻站起身。
眼看他即将离开,我脑子一热竟抓住他的手结巴道:“我……我帮你吧。”
何少屾低头看我,眼里露出些讶异,“你说什么?”
这种事都是一时冲动才说出来的,我没好意思再说一遍,松开何少屾的手赧然道:“没……没什么。”
何少屾显然是听到了,只是想再确认,他见我退缩立刻又抓住我,“你怎么帮我?”
我下意识抬手触上他的裤腰带,脸逐渐靠近……(不会写的QAQ求审核大大不要锁我)
何少屾捏起我下巴,迫使我抬头看他。
因为刚刚太过卖力,我眼眶湿润,似是有泪落下,何少屾抬手拭去我眼角的泪,声音沙哑,“麦青青,你为什么对这些事这么熟练?”
我没说话,他又问了一遍,我依旧没回话,他手中力道越发大,我下巴疼得难受。
可我依然闭嘴不提从前,只可怜巴巴地望着他。
何少屾低头冷淡地凝视我片刻,见我不语终是松开手。
以为他会就此放过我,没想到他竟向我压来,火热的唇贴近。
我没挣扎,只安静地任由他撬开牙关,让他肆无忌惮地向我掠夺。
一吻结束,我已然全身无力,仿佛软成一滩水,只能靠在何少屾身上。
他抱着我,嘴唇依旧不断摩梭我的脖颈。
“青青,不管你以前怎样?现在你只能留在我身边。”
以前如何,我从不愿提起,只希望它能在昨日那场大火中化为灰烬。
冲出门时,我犹豫过到底要不要回去将那双赵熠津送的高跟鞋带走,只是我手上已经有挂画和项链,再也拿不了其他东西。
而且那人也说过我以后都不能回去找他,就当我们从未认识过。
如今也算遵守诺言,高跟鞋葬身火海,宛如我也葬身火海,往日种种既已成灰,不提也罢。
我相信,只要不说,何少屾是永远都不会知道我曾经为了钱做过别人的替身,为了钱出卖过自己的身体。
只要不说,他什么都不会知道,我们也还能像现在这样相处。
休息日刚过,我就想着回厂里上班,可何少屾看我伤还未好全,一直不让我去。
厂里缺人手,催我催得急,只休息了两天,我便嚷着要回去,何少屾实在拿我没办法。
他说:“回去可以,但不可以提重物,而且上下班必须由我来接送。”
不提重物没什么问题,我做的是电子组装流水线,东西都很小巧。可上下班都由他来接送,会不会太招摇,万一被人发现可怎么办?
何少屾又道:“既然你怕,那就等伤好了再去。”
见他想反悔,我连忙点头同意。
这几天我都是坐何少屾的车上下班,怕有人发现,以防万一,我都让他把车停在大老远的巷子口。
何少屾有些不满,“我就这么不见得人吗?”
不是他见不得人,是我见不得人。
但这句话我没说出来。
见我准备下车,他抓住我,“你就这么走了?”
我疑惑看他,不然还能怎样?
他解开安全带朝我靠近,清新的松香带着温热的气息逐渐将我围绕。
“你是不是忘了些什么?”
我瞬间想起什么,立刻在他嘴角轻啄一口。
“这样可以吗?何总。”
他垂眸注视我,瞳孔里仿佛闪过一丝**的光。
我警铃大作,推开他,“不可以,等一下我还要上班。”
他托起我的后脑勺,将我拉近,我们唇齿相贴,在无人的角落偷偷接了个绵长的吻。
不知过去多久,何少屾才肯松开,怕他再做出什么禽兽事,趁着间隙我马上开门下车逃出数米远。
这几日我们的相处模式都这样亲密,就像普通情侣一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真的在谈恋爱。
沉溺在甜蜜氛围的同时,我常常提醒自己要有自知之明,以免做出些拎不清身份的事情,最终落得个贻笑大方的后果。
要到工厂大门,必须走过一条偏僻的小巷,这里建筑很多,可都是些准备拆迁的老破小,路上有很多碎石和工业费料,并不是特别好走,所以一般很少人会来这里。
走到一半时,我在前面见到个眼熟的人。
她穿着跟我一样颜色的工装外套,只是她看起来神色慌张,步伐也很乱。
我好奇多看了两眼,才终于看清。
那竟是香玲,自那日酒会结束我便再没见过她,也不知她如今过得如何,正想上前打招呼,香玲突然被人拉进一间屋子,身影瞬间消失。
怕她遇到歹人,我随机抄起身旁的一根铁棍立刻朝那座房子走去。
房子的门虚掩着,我小心翼翼凑到门边朝门缝里看。
估计许久未见日光,里面昏暗一片,刚靠近就能闻到一股子霉味。
隐约有女孩难耐的闷哼传来,似乎还夹杂着暧昧的喘息声。
黑暗的角落里,香玲正被一个男人压在墙上凶狠地亲吻着,原本整齐的工装如今却变得皱巴巴。
香玲可怜地求饶,男人却没理会,依旧将手伸进她衣服里,顷刻间香玲细软的腰便裸露在空气中。
此情此景着实惊到我,手中的铁棍忽地掉落在地,“砰”一声巨响在安静的房子中回荡。
男人听到声音后不满地回头。
他恶狠狠的眼神我永远不会忘记。
竟然是他,是那日酒会上刁难香玲的男人。
男二拿出来溜溜,不然要发霉了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8章 上药
点击弹出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