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上溪其实并不在乎自己的生命，尤其是从白兰那边的研究员那里确认了这具身体的死亡并不会对哥哥造成什么影响，甚至还能把本就属于哥哥的那部分异能还回去，增强哥哥的力量。
当然的，所以她更不在乎被费佳利用——倒不如说，正是因为她还有被费佳利用的价值，她才能安安心心地在费佳身边看热闹而不用担心自己有一天成了热闹。
川上溪惬意地蹭了蹭毛茸茸的毯子，柔顺的黑色长发有几缕俏皮地翘了起来。“费佳——”川上溪拉长了声音。像极了矜持的猫猫，明明一副不给摸的样子，却悄悄地把灵活的尾巴紧紧缠在了你的脚腕上。“你看起来很高兴的样子，这份资料很关键吗？”
费奥多尔已经翻完了资料，所以有空过来呼噜自家娇气的猫咪。他顺手把娇小的女孩连着毯子一起捞到自己的腿上，一点一点把女孩手感超棒的长发抚平。“嗯，横滨有一个关于‘书’的都市传说。那是一本空白的小说，据说写在上面的东西只要逻辑通顺，就可以成真。”
“众所周知，都市传说一般都是真的。”川上溪乖巧地蹭了蹭费佳的手心。
“只有‘众所周知’可没用，”费奥多尔失笑，“当然需要验证一下。”
川上溪像是一只被撸爽了最终瘫成了一摊猫饼的猫猫，“是要去横滨吗？”
费奥多尔思考了一下，“不，保险起见，先暂时远程操作。”
“也对，毕竟只需要尝试往上写字看看会不会成真就可以了。这事儿你熟练，对吧，好心的俄罗斯人？”川上溪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天知道第一次看见费佳自称“好心的俄罗斯人”假惺惺免费为韭菜提供情报的时候她忍笑忍得有多辛苦。当然韭菜最后被割了一茬又一茬。但她当初真的就对着这个梗笑了一年。——当然也因此被小心眼的费佳记在了小本本上，然后逼着她吃硬得差点崩坏她的牙的大列巴吃了整整一个星期。她到现在都还能记得腮帮子酸得根本没法说话的糟糕感受。
然而——
她错了。
她下次还敢，嘻嘻。
费奥多尔假装什么都没听到，还是一本正经的样子：“听说横滨有专门管理异能者的神秘组织——异能特务科，或许书在他们的手里。说不定他们也需要对书进行一些在规定范围内的实验。”
川上溪点了点头，“如果是这样的话，可操作的空间就大了。那可以先想一想，要编一个什么样的故事呢？故事的结果是要我们也能得以验证的……”
“这样说来的话，”费奥多尔屈其食指抵住了下巴，“想要再来一个伙伴吗？”
——也太明显了吧，知道她快死了以后真的什么都跟她说的吗，就算她确实快死了也并不会背叛他，她也是会生气的哦？连提防都随便做做样子，像是懒得做了，真是的。明明自己的过去也都从来没坦白过……川上溪心中转过无数的念头，嘴上却紧跟着问道：“你要直接带走书的产物？”
“嗯，”费佳毫不犹豫地承认了，“只要让他们的政府以为书的效果并不包括这个人的存在就行了吧。”
川上溪想了想，居然有点兴奋，那听起来简直是上帝的权柄耶，刺激。“这样的话，回收起来就麻烦了啊，什么时候诞生也很难确定。让我想想，那……”
……
两个人就这么你一眼我一语地敲定了异能特务科今年大部分的工作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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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已经预定了一个伙伴，但川上溪万万没想到费佳只是出去一趟就又带了一个伙伴回来——当然和他们预定的不是同一个。
也不知道费佳是怎么给他洗脑的，这个自称“伊万.冈查洛夫”的家伙异常尊敬费佳，甚至称他为…“主人”？！
不过问题不大，反正他们这里也没什么正常人，伊万在这里，其实还显得挺恰得其所的。
最棒的是，伊万是她最期待的强力攻击型异能啊啊啊。这就对他们这一水儿的病弱相当友好了。
“提问！”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果戈里摘下了自己的礼帽，“猜猜魔术师的帽子有什么？”
川上溪无声地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果戈里是从哪学来的，不但表现欲加重，现在更是越来越喜欢提问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了。简单来说，这家伙病得更重了。
新来的伊凡一脸问号，犹豫着问道：“是兔子吗？”
“答案——”果戈里似乎笑得更开心了：“错误！”
他把高礼帽向上高高抛起，揭晓了谜底——呼啦啦的雪色鸽子从白色的礼帽里飞出来，蜂拥着钻出一边的窗户，格外壮观。
嗯，格外壮观。川上溪沉痛地看着鸽子们掉了一地的白色羽毛，开始思考这些打扫起来要花多久，事后的消毒又要多少消毒液。
果戈里半点儿也没感受到川上溪的苦恼，依旧兴致高昂地叹咏道：“看啊，这些精灵获得自由的模样是多么的美丽！”
费奥多尔在一旁矜持着微笑：“伊万，这位也是我跟你提过的伙伴——尼古莱.瓦里西耶维奇.果戈里.柯里亚夫斯基。”
果戈里轻盈地转了个身，“叫我果戈里就好，伊万。”
“您好，果戈里先生。”伊万礼貌地向他打招呼。
川上溪发誓，她看到伊万的冷汗了！
几个人又闹了一会儿，才全都乖乖坐在了沙发上。
费奥多尔环顾了一圈，心情不错地笑了笑，“那么，伊万以后就是我们的伙伴了。”
果戈里很给面子地一扬手，从空中洒落飘飘的花瓣，十分唯美。
川上溪：……
川上溪看着地面上，红色的花瓣叠在白色羽毛上分外美丽，她默默撸起了袖子。
川上溪发誓，除非忍不住，一般她都不打人的。
然后果戈里非常开心地和她闹作了一团。
…她就知道。
啊，是神经病院没错了呢。（棒读）
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如果这篇文只有四十八章的话，那四舍五入我就已经完成它的四分之一啦啦啦，忽然兴奋～
今天尝试了三更的可能性，果然…是会被榨干的呜呜呜。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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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书（三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