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从一片绿意盎然的山坡飞过，穿梭在林木间，和榕树一同落在了一处高地。高地是落后的水泥地，周围随处搭着钢筋板材，泛红的铁锈散发着一股被雨淋过的刺鼻味道。

他们面前是一处通向马的幽暗车厢，身边是熙熙攘攘低着头看不清面容的人，一脸漠色地向前挤着，宋清也随着人群向前走，她看见榕树努力将自己塞进了一层极薄的隔板间层中，同其他人一般变得无声无息。宋清也尝试将自己挤入其中，这一切都仿佛是梦一般，好似是重复上演，模糊不清的记忆让他走到了驾驶位的后方。他呆呆的望着驾驶位上男人头顶的发旋，极大的怅然失落又猛地涌上来。

宋清倚靠在男人的后背上，用手圈着男人苍白的脖颈，失声痛哭。巨大列车的前方是一片的浓雾和黑暗，高大的影影绰绰的影子在白色雾气中缓慢移动着，男人摸摸宋清的头，示意噤声。带着高高帽子的黑白无常面色惨白，眼珠滚动着，睨视着他们所在的方向。

列车行驶到了一处剧院，车上的人又陆续走了出来，欢笑起来。宋清依旧是紧紧环着男人的肩，祈求一点的安心。男人面色苍白又透露着无奈。剧院放映的新片，每隔一段时间就会随机挑选一位接受考验，血色一片片的炸开在宋清身边，他依旧留恋着这一刻的温存。他总有种熟悉的依赖感与恐慌，好像男人随时会离他而去一般，有着下一批乘客的驾驶员也依旧日是无言，只是默默回抱住他。

死亡列车长和玩家乘客。列车在重复运行，死亡在重复上演，乘客只有以生命为代价，依靠模糊的记忆一次次登上同一所列车，和他相遇。

宋清需要冷静下来，将自己投入香火的烟熏中，投入清晨山林的潮湿雾气中，陷入泥土里，烂泥和细碎的石头随着他每一次的呼吸呛入胸肺里，磨破柔软的血肉，映出血丝。

晨曦温暖的笼罩整个山谷。

很久前记录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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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列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