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檞直接捂住了他的嘴:“嘘——被发现就完了。”
“你们在当狗仔。”白韵尘低声说。
“另一个是谁另一个是谁?哇!他们两个果然有一腿!”蔡潇琴不怕死地在岑睿凝面前跳,想越过他肩膀看他身后,被岑睿凝摁住了。
“面纱掉了。”岑睿凝面无表情地提醒。
蔡潇琴此时已不在乎形象,对八卦的狂热让她浑然忘我,“你们跟踪他们多久了?”
“十五分钟。黎总可警惕了,好几次差点发现。”姚檞压低声音,松开捂住竺长青的手,迅速回头看了看,“换地方。”
六个人偷偷摸摸地走到另一排摊位,装作买东西的样子偷窥。
黎迦和千华都戴着帽子和口罩。黎迦穿着高领风衣,千华穿着高领毛衣,把腺体遮得严严实实。黎迦的左手搂着千华的腰,说话时低头看他,既不过分亲昵也不过分客气。千华的双手都插在衣兜里,与黎迦的胸膛保持着一厘米左右的间隔,被黎迦带着走。
他们好像只是来散步,慢悠悠地路过几个摊子,偶尔停下来看一眼。宿兰兰盯了不到二十分钟便感到无聊,想回去睡觉或接着逛,其他人不知为什么热情依然很高。
“这不是热恋状态吧?这么久了怎么都不亲个嘴?”蔡潇琴一旦切换到八卦模式就战力惊人,说这话时脸不红心不跳。两位alpha上司就没这么自在。
“公共场合亲什么嘴?有伤风化。”姚檞小声说。
蔡潇琴回头瞪他:“亲个嘴怎么了?你不想看你就不看!老古板。”
姚檞:“……”
“不能这么没礼貌。”岑睿凝训斥道,拍了拍姚檞的肩,“别跟omega一般见识。”
蔡潇琴却不高兴了,摇了摇竺长青的胳膊,“总监,我们去别的地方吧。”
姚檞:“……”
岑睿凝:“……”
竺长青捏了捏鼻梁:“我看宿兰兰也累了,要不我们先去游江,去美食城吃点东西就回?”
“好!”
白韵尘把羊肉串的竹签扔进垃圾桶,意味不明地瞟了他们一眼。宿兰兰本来就有些怕他们,离开时甚至不敢和他们道别。蔡潇琴根本不给他们好脸色,几乎是拽着竺长青走了。
他们离开不久,姚檞望了眼他们离开的方向,“竺长青好像很受他们欢迎。”
“弱者的同病相怜吧。”岑睿凝不以为意。
姚檞不像他那么洒脱,心情明显受了影响,“我那句话是不是说得过分了?”
“不过分吧,那只是你的看法。”岑睿凝抱着双臂,神色淡然,“她生气是因为你泼她冷水,也可能你让她想起了她的父亲。omega小时候总是被管得很严。”
“哦,她可能以为我在说教。”得知问题的主要原因不在自己,姚檞不再纠结,“你小时候不怎么被管?”
“想管也管不了,等级越高的alpha越有主见。竺长青倒像被管大的。”
“他那个条件,想被管也没人管他。应该是过早地通晓了人情世故。”
“像我们这种alpha就不大会迁就人。”岑睿凝放下手臂,“哦,他们走了。是要去宾馆吗?”
竺长青带着三名omega走在灯火通明的大道上,沿途时不时有醉汉投来色迷迷的目光。宿兰兰被看得寒毛直竖,紧紧挨着蔡潇琴。白韵尘却从容自若,对那些人视而不见。
“总监,你战斗力怎么样?”远远地看到了码头,白韵尘突然问道。
“逃跑可以,打架不行。”竺长青很诚实。
宿兰兰一阵心惊,指甲差点掐进蔡潇琴肉里,“总监你身为alpha居然不会打架?!”
“你身为omega就很会做饭?我天天上班,哪有时间锻炼拳脚?”
“你可以下班之后练嘛……”
竺长青叹气:“鱼和熊掌不可兼得。我肯定比不上职业打/手,但能花钱雇人替我打。你看你身边这两个,出门能不配几个私人保镖?”
宿兰兰看了看两个淡定的富二代:“你是说……有人暗中保护他们?”
“所以你跟着他们就是安全的。”
宿兰兰舒了口气,微微松开抓着蔡潇琴的手,“有钱就是好。”
“好什么好?在生意场上得罪了人,人家可能抓你去勒索。我有次夜里出门差点被绑架。”蔡潇琴强装镇定,冰冷的手却暴露了她的真实感受。
“啊?”宿兰兰又紧张起来,“这么危险吗?”
“有钱人嘛,被人盯上是正常的,小心点就行。”竺长青隔着兜帽摸了摸蔡潇琴的脑袋。
“什么都怕,干脆窝在家里不出门得了。”白韵尘一扬下巴,“到了,去要条船。”
“总监,我和你一起去!”宿兰兰火速窜到竺长青身边,像只受惊的兔子,还疑神疑鬼地东张西望。
蔡潇琴和白韵尘站在光亮处等他们。
游江的人不多,但船也少。为了保持水质,祈江上的船不允许使用化石能源,白天还有太阳能或氢能船,晚上就全是人力船。游船河段十二公里,一个来回少说也要两个小时。一小时一百五,船夫一个晚上能挣上千。虽然来钱快,但市场监管严,一有投诉就可能被吊销执照,所以服务也好。来的人自然络绎不绝。
岸边还停着两艘摇橹小船、一只竹筏和一艘脚踏船。摇橹小船没有营业执照,价格比较低,竺长青果断放弃。竹筏太简陋,连盏灯也没有。脚踏船能坐四个人,正好适合他们。竺长青正想砍价,旁边两人却捷足先登。
“哎你们……”等看清那两人的面容,竺长青把要说的话咽了回去。
“拼不拼船?”姚檞看了他俩一眼,“不拼就走了。”
“拼拼拼。”竺长青把他们稳住,让宿兰兰先坐上去,回去叫蔡潇琴和白韵尘。
“六个人?”姚檞扫了眼船内,“中间还能坐两个。”
这船有四个脚踏位,两两相对,靠背中间有一个凹陷,刚好能坐一个纤细的omega。
“怎么坐?”蔡潇琴横眉竖眼,把要和他们共享一艘船的不悦写在脸上。
竺长青坐了进去,左边是岑睿凝,“你坐我旁边,白韵尘坐对面。或者你和宿兰兰换位。”
“过来坐。”岑睿凝作为上级,半邀请半命令地说。
蔡潇琴拉长了脸,不情不愿地迈开腿。白韵尘先她一步坐了上去:“不好意思,我想坐这边。蔡潇琴你去对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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