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是一个诗人,左手长弓右手笛、辅助二流弹琴一流的那个诗人,至今已经在阿笠博士家混吃混喝快两周了,我非常惭愧。但幸运的是,今天我终于得到了作为成年人施展能力的机会。
是这样的,自那天之后我就过上了在阿笠宅学习常识并争取让自己能表现得不太像个脑瓜有问题的人的生活。
可恶,虽然我被建号创造是只有五年但我不是真的只有五岁啊!作为独当一面的冒险者的我只是和你们有两个世界的差异那么大的代沟而已!
不过毕竟吃住要靠他们——主要是他们也不肯让我出门独自求生——我决定给房东一点面子。
这里没机会展现我的箭术,我只好专心练习曲子。在无人盯着我的时候我顺利从空中薅出了一把竖琴,虽然它看起来没那么漂亮、变得简洁了,但音色还是一样的好。
时至今日我终于有点领悟到为什么不能在被人注视的时候掏东西了,这边的人的口袋真的只能装很少很少的东西。
像格里达尼亚的猎人要想融入黑衣森林,就得遵守元灵的规则一样,我要想在这里生活也得遵守他们的规则。
不过无论是阿笠博士还是灰原哀都没对我看似没出家门却掏出了乐器和弓箭感到惊讶,我偷听了一下,他们是觉得我偷偷溜出去又溜回来过。
嗯……无法解释,我决定缝个背包随身带着,从包里掏出来应该就不会那么怪了!
不过专心练习虽然快乐,活动范围受限对流浪的诗人而言还是有点不舒服,怎么说我也是个冒险者啊!
尤其是出于安全考虑——虽然我总觉得这个安全指的不是我的安全——在阿笠宅有客人来访时我都只待在地下室里,我听见过小孩和年轻女性的声音,乐者的耳力和冒险者的经验让我能轻易分辨他们,也能听出一些特别的东西。
譬如被称为“兰姐姐”的年轻女性大概是位武者?做的饭也很香……唔这么说起来,身为锤头导师的副职精通的我,是不是也可以靠下厨讨好一下现在的房东?不过他们未必放心让我动手,饮食习惯也有差异,之前我从包里掏出来的豆汁也只有我一个人喝。
一直吃人家的用人家的很让成年人不安欸,得想办法做点什么回报一下。
我很快得到了这个机会。
“所以我只需要偷偷溜回去在地下室看住她,对吗?”我同变装成灰原哀的柯南确认了一遍我的任务,又抬头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服部平次——伪装成工藤新一的版本——还是没忍住伸手轻轻掐了下他的脸,“这玩意儿比幻想药还好用啊……”
“你小心点,弄坏了就得重做了。”柯南及时提醒了我,我连忙收回了手,扭头朝投来注视的美杜莎讨好地笑笑。
据柯南所说现在正有人监视监听着阿笠宅,我要装作正常地出门,返回时也绝对不能被发现。
柯南原本非常怀疑我能不能做到这一点,在看到我以远敏职业的轻盈身姿无声翻上二楼之后沉默了半晌,最终选择了委托我以重任。
于是我带着口琴出门,随便捡了个方向离开,边走边吹起了琴,就像出门快乐散步。
事实上因为他们对我的谨慎,我还是头一回能这样自由活动,甚至还有阿笠博士给的零花钱——冰淇淋真好吃,我永远喜欢冰淇淋,我都不想回去了,想就这样溜走。
但不行,冒险者要说话算话,答应好的事无论如何也要做到的。
可惜了,小哀的感冒还没好全,不合适给她带冰淇淋,我只好收起最后的几枚硬币。
等下次,下次再出来就给她带冰淇淋吃。
甜食总是容易让人开心的,既然她会接受我的金平糖,冰淇淋也一定没问题吧?
我这样想着,吃掉最后一口甜筒脆皮,脚步轻快地往回走。
等我回到阿笠宅的时候屋里乍一看已经没人了,我发挥了吟游诗人的技巧,无声地踩过地板下到地下室,守在仍处于沉睡中的灰原哀身边,默默翻着小学生课本学习,同时分神思考着“感冒”的事。
虽然冒险者的伤病许多时候会去找治疗师,但也有不得不自己熬的时候,我没得过感冒,不过和普通人交往的经历也多少让我对这种病症有一点了解。
……虽然我其实还随身带着不少药剂,然而我的直觉告诉我即使我掏出它们,这位似乎也曾是一位药剂师的小姐也不会服用,只会研究分析。
何况我并不确定种族和世界的差异会不会让它们的药效在这边的人族身上产生不好的反应。
所以当灰原哀醒时我想了想,只问了句“要不要喝水”。
总之喝水是不会错的!
今天我收到的委托就只是看顾好她,我绝对不会失败的!
话虽如此,当灰原哀疾声厉色说着不能让冲向她的恶意连累其他人的时候我还是没能坚持立场,默默收回了阻拦的手。
不过……
“你要怎么找他们?”
我颇有些好奇,然后看着她翻出了一副眼镜。
噢,科技侧,我搞不懂。
看到这种东西我就忍不住想到西德和加隆德炼铁厂,还有同样是远敏何必互相伤害的机工。
算了,不想机工,一想他们我就耳朵疼。我看着灰原哀迈步朝门走去,几步跟了上去:“我和你一起去。”
“你去做什么?”她瞥了我一眼,“你和这件事无关。”
“但是柯南让我看着你啊,我是大人,你是小孩。”我理直气壮,摸了摸兜,掏出了我的陆行鸟笛,“而且我有坐骑。”
一声笛响,什么也没发生,我有些茫然地看着面前的空地,思考了一瞬为什么我的陆行鸟没有出现,随后瞧见正一脸“你是不是脑袋不太好”的灰原哀,找到了答案。
“小哀哟,”我沉声开口,“你别看着我,你看着我我叫不出来。”
她果然不看我了,甚至不等我了,拔腿就走。
然后我眼睁睁看着她拉开了门,一只鸵鸟站在门口探头进来。
背着鞍的、驮着包的、漂亮的鸵鸟。
我:“……”
灰原哀:“……”
我:“!!”
陆行鸟!陆行鸟你怎么变成这样了陆行鸟!
灰原哀:“……这就是你的坐骑?”
“不瞒你说,它是我的老婆,和我出生入死并肩作战,我们是过命的交情!”
我一面说一面踮脚探进陆行鸟背包,在一大把花里胡哨的季节道具和各色染剂里掏了掏,给灰原哀放了个落樱缤纷,换句话说也就是撒了个花。
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地:“……地上的垃圾你自己收拾。”
我:“……对不起。”
她最终还是坚决婉拒了骑鸟赶路,决定上街拦一辆计程车。
车有什么好的嘛,有陆行鸟可爱吗?有陆行鸟温暖吗?有陆行鸟能打吗?
我愤愤不平,掏出了跑车钥匙。
哦异邦的旅人哦,虽然跑车这种东西一点也不符合诗人的形象,但我不能没有。
不过或许依然是“合理性”的要求,跑车没有凭空出现在我们面前,而是停在了路口,但是完全不占路,因为……
这辆跑车此时非常符合我的体型,和之前我看见过的儿童玩具款汽车差不多大。
我有些说不出话。
虽然拉拉菲尔冒险者确实踩不到油门但之前的跑车真的是正常尺寸啊!我还载过鲁加诶!
短暂的沉默之后,我扭头看向灰原哀:“你愿意——”
“不。”
她断然拒绝了我。
陆行鸟,我的伙伴、搭档、挚友,我永远爱它。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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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专业的冒险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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