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陛下尽拿些老不正经豆腐点心的话来搪塞人家,哄人家开心。
但其实陛下心里根本就没有人家。
陛下跟人家说些话,只是想让人家出糗,好看人家的笑话罢了。”
薄香茜明白苏隽柔说要让她搬到他的寝宫去,只是随口胡说罢了。
当朝国君皇帝身侧,岂容他人鼾睡?
便是他再怎么宠她爱她,其他人也不可能接受。
但苏隽柔既然这么说了。
薄香茜自然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向苏隽柔撒娇讨好。
可实际却是恃宠而骄。
“但只要陛下待贱妾确自真心,贱妾便是在陛下心中粗茶淡饭盘腿而坐。
做个七情六欲都斩断,心无杂念的修行人。
终日受那风吹日晒日晒雨淋,亦愿将陛下供奉心中绝不动摇。
日夜祈祷,愿佛祖菩萨保佑陛下社稷安泰万岁金安。
倘能如此。
于贱妾而言,心愿足矣。”
薄香茜仰头看着苏隽柔,嘴唇鼻息就仰在苏隽柔下颌……
一厘之隔。
分寸距离拿捏得刚刚合适。
既不显得唐突僭越,却也足够诱人了。
足够……
让他对她缭乱心扉意乱情迷了。
苏隽柔看着薄香茜那双比狐狸兔子还勾人的水汪汪的大眼睛。
而底下就是……
她那两瓣沾着唇露香氛的小嘴唇。
还有她鼻息轻呼时……
沁透残留。
黏着沾染在他喉结上的阵阵气息。
不由得让苏隽柔心头一阵惊慌迷乱,竟不知道自己究竟该怎么办好了。
要是避开……
那岂不是正中薄香茜下怀,任由她对自己暗暗使坏和挑衅。
却显得自己露怯和惧怕。
可要是不避开……
自己被她勾得魂魄蠢动躁动不安。
感觉口腔和喉咙都要起兵造反……
快要裂开了。
只想把她直接按床上去一顿收拾,教她以后再怎么作弄取笑自己。
可如此一来。
那他岂不是未战先败,而让她愈发得意娇横嚣张倨傲。
而自己在她面前,却是彻底输了。
堂堂陛下,一国之君。
岂能这么任由自家姬妾爱妻拿捏作弄予取予求,那岂不是有失君威皇权。
不合身份。
更有失体面……
让人耻笑。
“爱妃这是要出家?”
苏隽柔此时强忍着内心冲动,却使得他的语气和嗓音,听起来格外深沉温润黏柔透骨,仿佛喉结滚动震颤黏腻阴湿,透出一丝晦暗朦胧情.欲纠缠的幽暗气息,“该不会是爱妃把朕的皇宫当成是尼姑庵了吧?但朕可不是淫僧恶棍,而是这后宫三千妃嫔贵人一心侍奉名正言顺的丈夫和夫君。
爱妃若想出家,恐怕是找错庵堂,拜错了菩萨了吧?
寡人眼下,可容不得三心二意的人。
尤其是朕的……
臣子。
和朕的女人!”
苏隽柔嘴上说着狠话,可眼睛却紧紧凝视着薄香茜的眼神。
竟似舍不得……
错过薄香茜脸色和眼神丝毫的变化,仅是她脸上流露出的。
即使就只是一点儿细微的表情和神色。
苏隽柔都能紧张颤抖……
为之癫狂迷醉。
“陛下这话说的既是,陛下怎会是那淫僧恶棍纨绔恶少呢。”
薄香茜眉目嫣然一笑,嘴唇晕晕荡开一丝涟漪微澜,看得苏隽柔喉咙和脸颊都忽然紧绷起来了。
薄香茜不由心中暗笑,愈发放肆起来。
“但陛下坐拥六宫三千粉黛,纵使陛下未曾真堕落成那淫僧恶棍纨绔恶少之流,可难道陛下便不曾做出他们所做的那些事情?呵,陛下不是那淫僧恶棍,却还想要做个圣僧和尚不成?”
苏隽柔假装生气,却禁不住双颊泛红羞愧难当,“爱妃休得胡说!寡人当然不是什么淫僧恶棍,也不是什么圣僧和尚,但寡人却是能决定他们生死,掌控千千万万我玉锦臣民生死的圣上明主仁者圣人,爱妃难道不知道只要寡人肯开口,随时都能让这天下兵燹再起烽火连城吗?
区区淫僧恶棍纨绔恶少,此等卑鄙下作邪淫无耻之徒。
又岂能与寡人相提并论等同视之?”
苏隽柔忽然抬起薄香茜的嘴唇薄唇尖儿,仅仅只是浮在上面……
却让薄香茜不自觉又往人仰起了头,衣襟半掩的粉颈香肩亦随之倾倒。
而苏隽柔却搂着她的腰,格外温柔沉稳,又克制隐忍。
“爱妃可知,仅凭爱妃方才跟朕所说的这些话。
若非爱妃是寡人的心头肉……
即使将寡人千刀万剐都不能让人夺走占有的尤物仙女。
朕随便抬一抬手指,就可以让爱妃人头落地性命不保。
可……
朕要真这么做。
何异于朕挥剑自戕,用爱妃双手奉上递给朕的利刃刀尖儿。
遂了爱妃的意,来戳自己的心呢?!”
苏隽柔说着……
不禁又把手指压在了薄香茜的鼻尖儿上,上下磨蹭挑弄着……
让薄香茜竟感觉到被宠幸的……
愉悦快感。
可却又暗骂……
“苏隽柔这厮还真是画皮千年人鬼难辨的老狐狸,居然怎么都不上本姑娘的当。
不管本姑娘怎么引诱他,刺激他,骚的媚的疯的狠的甚至是拿自己性命。
在他对本姑娘容忍的底线和边缘。
几乎都使尽了本姑娘浑身解数拼命试探,居然还能这么镇定自若。
稳如老狗!
本姑娘这回……
真是遇见致命难缠的对手了?”
但薄香茜又怎能甘心就这么认输……
那岂不是说。
她不行?
于是。
薄香茜干脆直接上手,把两只手都伸到苏隽柔身后。
直接圈住了苏隽柔的整个腰身。
还索性都豁出去了……
把她整个脸庞和粉颈往后又一仰,像是春水汪汪微微漾起一幅狐仙媚笑。
“苏隽柔这厮再能忍耐定力再好,但姑奶奶我还就不信了。
姑奶奶我都这么……卖力气了,他还能把持得住毫不动心?
那姑奶奶不如今晚上就卷铺盖走人,让苏隽柔这厮独守空房……
当他的秃驴圣僧圣人和尚去吧!
姑奶奶我还不伺候了!”
苏隽柔方才就被薄香茜勾得神魂颠倒,这下更让他心旌摇荡情迷欲醉了。
“茜儿,你现在的样子真美,但你就那么想要让朕现在就要你吗?
还是你根本就知道朕刚从紫瑶宫赶过来,却故意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也不是真得想要跟朕做那种事。
而只是……
想要引诱朕为你失控,失去清醒和理智,做出连朕自己都不敢想的那种事来?”
苏隽柔现在不禁很是怀疑薄香茜说她得了湿疹。
害得他丢下皇后叶曦若,和她的贴身宫女胭儿两个极品尤物。
着急忙慌就奔着良缘殿来了。
可现在看薄香茜虽然仍是那副娇小柔弱弱不禁风的样子。
但她却还费尽心思来引诱自己。
苏隽柔越想越不对劲,也因此对薄香茜越来越好奇。
想要看她到底想要玩儿些什么。
一探究竟!
于是。
苏隽柔一边哄着薄香茜,一边却又悄然转变了口吻态度,“虽然朕的本意也不想这样,但倘若茜儿真有此意,那不如朕现在就……满足茜儿。
如你所愿?”
说罢。
苏隽柔就突然抬起薄香茜的上身,直接把薄香茜压在了墙上。
薄香茜一见却立马慌了,娇滴滴地夹着唇舌向苏隽柔委屈求饶……
“陛下,使不得!贱妾本意乃是担心陛下冒着外头这么大的暴雨,还专门赶来探望关心贱妾,故而才拖着这禁受不住半点儿风雨侵扰的病弱娇躯。
倚靠在这大殿隔墙上强撑着贱妾这孱弱身子特地出来。
随时准备着恭迎陛到来。
只是贱妾深受陛下恩宠,除了一心只想伺候服侍好陛下。
却也不敢打什么别的念头。
可难为陛下竟能如此懂得贱妾的这番良苦用心。
可知贱妾在陛下心中,亦属十分重要的人了?”
薄香茜忽然把抱着苏隽柔腰身的手意外放开。
两手直接勾住了苏隽柔的脖子。
突然在苏隽柔脸上亲吻了一下。
然后凑到苏隽柔的耳垂和耳蜗前面,嘴唇湿润黏黏腻腻地冷情笑道:“陛下可知贱妾此刻身体有多煎熬难捱疼痛难忍吗?
幸是贱妾遇见的人是陛下。
即使是贱妾这般用尽心思想要作弄引诱陛下。
陛下也未曾有丝毫逾矩无礼,做出那种只有野蛮人才会做的。
不顾人家是否真得愿意。
只当人家是他们泄.欲工具随意玩弄的玩物一样,霸道蛮横鲁莽粗鲁的混账事来。
由此可见。
陛下对待贱妾确是真心喜欢在意怜惜的。
贱妾何德何能,竟能受陛下如此看重疼惜。
便是真有那一日。
陛下身陷危境江山溃败,贱妾亦愿追随陛下。
同陛下一起赴死。
当初,陛下还是人人践踏轻视备受冷落欺凌六皇子的时候。
贱妾却依旧义无反顾。
不顾旁人眼光家人反对,选择相信和支持陛下。
站在陛下身边。
一直陪着陛下走到了今天。
但如若陛下真有落难失势的那一日……
贱妾也将一往无悔……
义无反顾跟陛下站在一起。
始终追随陛下左右……
碧落黄泉,天上人间。无君无茜,无怨无悔!”
苏隽柔突然听到薄香茜这般深情告白倾吐衷肠,不禁一时恍惚……
心神动荡。
虽然觉得薄香茜有些过于担心了些。
可却也倍觉安慰。
“茜儿,现在你总该知道朕为什么叫你茜娘了吧?
朕在这世上……
除了茜儿,还有曦蕊之外。
便再也没人像你们一样对朕这么好的了。
茜儿,你可知道。
这些年。
朕的日子过得有多艰难和忐忑吗?
若非朕先后遇见了曦蕊和你,朕恐怕也难能撑持至今日这种局面了。
亦如茜儿心思无二……
朕可将这江山拱手让人,可绝不会对茜儿你的任何事情。
置之不理,袖手不管。
茜儿想要的,无论什么,朕都会给茜儿。
朕的江山不止是这天下,茜儿你也是朕的另一座江山。
既是江山……
朕自当尽心竭力寸土必争。
务必使茜儿满意……
才不枉朕为人夫君应尽之责,应有之义啊!
圣人云……
为人君者,当勤政爱民。
可在朕看来。
这君……
换成夫君。
这民……
换作茜儿。
却也一样,两者情景相似并无二致。
爱妃你觉得呢?
朕现在是该为爱妃确认一下,爱妃得的是不是真是湿疹,还是爱妃这两瓣可爱迷人的柔嫩薄唇是真得……
湿了呢?”
苏隽柔看着薄香茜的嘴唇,仿佛薄香茜的嘴唇上面。
有能够把他魂儿……
都勾住的什么神□□膏似的。
竟让他连吻……
都不敢,也或许是不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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