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事故公寓

比你们都强:恭喜呀,开出了隐藏款

小许在此:?

晨风:确实会有一些没有自我意识的污染物流浪在现实中,但数量极少,并且无任何威胁。实在困扰,我可以把当地的异能者推给你,让她帮你。

许瑾之没太把这个插曲当一回事,她收拾自己的行李并打扫屋子,中间还翻出小时候爱看的漫画书和高中毕业册看了一个多小时。

挂在衣架上的这条围巾,还是妈妈一个朋友给她织的;她的卧室被收拾得干干净净,被子也整齐地铺好,玩偶摆在床头前。

书桌上的托福材料叠成了小山,墙上贴着的便签写着:“我一定要看到更广阔的世界!”

那把电子吉他是别人送的;许瑾之当时刚看完一部乐队番,每天都看着网上的视频自学,虽然只持续了一周就荒废了。

后来玩吉他更多的反而是许文丽,这个整天除了上班就是打麻将的女人竟然在中年找到了新的爱好,重新燃起了她的“叛逆期”,连她们最后一通视频电话里对方都在展示自己新学会的“月亮代表我的心”。

对了,这些周边是她最喜欢的游戏,还有摆满半个书架的音乐专辑,不过早就是过去式的了。公寓的各种费用她每个月都有按时交,所以水电没有停。

洗了个热水澡,她早早躺在了床上,本以为会很难入睡,却在安心的环境里沉沉睡去。隐约间好像感到有一团空气在抱着自己,像睡在云朵上一样舒服。

翌日,日头还不怎么毒的时候,许瑾之穿着短袖短裤和拖鞋,背了个小包到小吃街觅食。吃着国潮包装的煎饼果子时,一个把老头衫卷起露出啤酒肚的大爷经过,边啧嘴边盯着她。

另一个中年男人抽着烟路过,发出巨大的吐痰声。许瑾之盯了回去,并屏住呼吸不让自己吸入二手烟。一大早的遇到这种男人真是秽气,她转移阵地,到附近的公园坐着吃饼。

“美女,一个人吗?加个微信呗。”一个二十多岁,一股混混样的男人点了点许瑾之的肩膀,身上有一股烟味。

对方没有喝酒,没有同伴,这附近人流量大,对方不敢怎样,况且体格看着很弱,应该打不过她。评估完的许瑾之才摇摇头说:“不想加。”

男人不依不饶道:“别这样嘛,就交个朋友,没有别的意思。我扫你呗。”

许瑾之白了他一眼,起身就走。现实就是,哪怕女人想拒绝陌生男人的搭讪,也得小心对方当场暴力报复,或用各种委婉的借口,比如有男朋友了,来告诉对方“我已经被占有了”。这种迁就对方物化自己的话术,许瑾之用都不想用。

又或是简单的说“不要”,在对方耳中听来却是装矜持。他们实在无法尊重女性指的“不要”就是“不要”,内心厌女又渴女,把女人当成可得到的资源,贱到没边了。

见许瑾之这么不给面子,男人骂了句脏话,本想跟上去再纠缠一会,却莫名其妙被什么东西绊倒了,就像是有谁伸脚绊了一下他。

男人倒在地上吃痛地嚎了一声,起身拍拍屁股就走。不料在等一个红灯时,有什么存在捂住了他的眼睛和耳朵,使他顿时失去了视觉与听觉。

他在这种恐慌下很快便被那个存在趁虚而入,身躯被操控着往前走去,很快被淹没在了车群里。一阵尖锐的刹车声响起,车主用力拍在喇叭上骂道:“又是个死碰瓷的!”

远方好像发生了车祸,人群凑了上去围观,许瑾之路过那里,看了一眼,没想到被撞到的是方才搭讪她的那个男人。

按照导航来到了刘茜的小区,有一家住户刷卡开了门禁,许瑾之就装作自己也是住户,坦坦荡荡地跟着一起进去。

刘茜要上班,只是把地址和房间密码告诉了她。许瑾之站在刘茜家楼下往上看去,难怪对方不想搬,这里确实环境很好,每栋都是高楼房。

周围是在小区骑车的小孩,许瑾之放慢步子看了眼手机里刘茜发来的密码,忽然被谁狠狠推了一把,她往前跌跌撞撞地走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子。

正当她要回头算账时,噗通一声巨响,楼上不知谁家阳台的花瓶砸了下来,陶瓷碎片和泥土溅了一地。

许瑾之吓得又退后了几步,直到不远处目睹这一切的大妈和遛狗的女人上前来关心她,大妈还替她骂了几句楼上的住户。

许瑾之的心脏快蹦了出来,她身体微微打着颤,对两位好心人摆手说自己没事,T恤却已经被后背的汗浸湿。刚才有股神秘的力量推了她一把,将她从死亡边缘拉了回来,可仔细想来,是有一团空气把她整个人往前推,并非一双手推了她。

结合刚才的车祸,许瑾之低头看向地上属于自己的影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个花瓶掉落的地方和时机十分凑巧,她刚好停在了那里,若不是巧合,那她几乎要怀疑有人要杀她了。许瑾之往楼上看了眼,问大妈这是几层楼,对方说似乎是六楼阳台扔的。

“扔”的?刘茜家正好是六楼。许瑾之心中打了个问号,忐忑地坐上电梯停在602面前,包里备着特种武器部提供的特殊消音器,能够保证她在居民楼里攻击而不引起注意。她安装好武器,将子.弹上膛,推开了智能门。

红雾蔓延在空间里,许瑾之义无反顾地踏进这间屋子。影像转换,原先简约现代风的新房变成了另一幅样子,是拿来出租的装修风格。

她一眼就能看到阳台的盆栽少了一个。原住户没有被拖进污染空间里,那就是李玉兰类型的污染物了。于是许瑾之主动开口道:“我的本意不是伤害你,不用躲着我。”

兜里的手机在震动,她接通这通陌生电话,对方焦急的声音传来:“不要杀我!我没干过坏事!”

许瑾之并不理会那人的请求:“出来。”

“你把枪放下我就出来!”

许瑾之挂断了电话,直接奔向厕所。她们处在同一个空间,许瑾之自然听到了电话之外,从厕所里传来的说话声。

门被推开,一位年纪看着二十左右的女人缩在浴缸里如临大敌地盯着许瑾之,最显眼的是她怀里抱着的那颗头颅。

“如果你不会造成威胁,我又为什么要杀你?”许瑾之让出一条道,说:“来吧,我们谈谈。”

坐在餐椅上的女人瑟瑟发抖着,结巴道:“我叫张,张沛,这位是我,我的男朋友……程旭。”

她将抱着的头颅转过来,把他的脸对向许瑾之。男人的脖子被利器切割导致的尸首分离,甚至还切歪了点。他虽睁着眼,眼里却没有任何神采,俨然已死。

许瑾之开始她的谈判:“你平时闹出的动静已经影响到了现在的屋主,请你安静下来吧。”

“特别是刚才的高空抛物。”许瑾之话题一转,语气平淡地问道:“是想杀了我吗?”

“不不不!不是我做的!”张沛反应很大地否认了,并举起手里的头颅说:“是他!都是他在我脑子里命令我的!”

对上这张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庞,许瑾之头疼地移开视线。这人疯疯癫癫,不知道是装的还是真的。她退一步道:“算了……至少我没事。重要的是你做的那些恶作剧,你是很无聊吗?我有什么能帮到你的吗?”

“我……”很久没有被关心,张沛的眼眶瞬间红了,她吐露心扉道:“其实我这么做,就是为了让屋主找像你这样能看见我的人来帮我。”

张沛是一名大学生,一年前和程旭在这间公寓里殉情。她生前的遭遇悲惨,小康家庭破产,她被迫背负了大人的欠款。这里是程旭租的房子,她住了进来,半工半读帮忙还债。

偏偏父亲在工地上班时摔断了腿,母亲又确诊糖尿病;她一边要为父亲维权,另一边又要给母亲凑医药费,这份压力早就让她不堪重负。

和张沛不同,程旭有支持他,爱着他的母父,可他却偏偏确诊了胃癌。看着家人准备投入全部存款为他治病,他有了想放弃的念头。

这时张沛对他说,我们一起死吧,我来准备,于是二人一拍即合。她们定下了一个日子,抛下了所有负担,拿上钱肆意挥霍,度过了最开心的一段时间。

到了那个日子,她们在这间公寓服下农药自杀。喝完农药后她们抱在了一起迎接死亡,可程旭忽然后悔了,他推开张沛,哭着说舍不得一切,不想死了,也许他积极治疗可以活久一点。

她们度过的这段时光太美好了,让程旭重获了对生活的渴望,可张沛却什么都没有了。她夺过程旭的手机不让对方报警,一气之下竟拿起备在家里防身用的斧子砍了下去,使对方身首异处……

后来,她不知道自己已经变成了怪物,只是任由怒火冲昏她的头脑。她分裂出血盆大口,以不人不鬼的形态一口吞下了程旭的身躯。

回过神来,程旭仅剩下一颗头颅,死不瞑目地盯着她。

说完这些,张沛早已泣不成声:“他说……需要新的身体,这样就可以活过来了。”

她抱紧了头颅,看向许瑾之祈求道:“求你了……给我一具身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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