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两日,官府果然传来消息。李书翊差人来客栈请邪月,说是商讨。邪月要求再去牢里探望女子,李书翊无奈又给官府塞了点银子,约好次日辰时去牢里。
邪月送走李家的家丁,正要关门,门却被一股力气挡住了。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那日晚上破庙的彪形大汉。
“你家家丁不是已经走了吗?阁下可是有什么事?”邪月一边计算着这人到底有多高,一边想把门关起来。
“额,我不是李家家丁。今日有事情求于道长。”来人说话也是直来直去。
闻言,邪月便将人引入屋内。彪形大汉虽然身形魁梧,穿得却甚是寒酸。就这寒酸,也是好不容易挤出来的,比那日破庙的装扮,也好上几分。
“阁下贵姓!”
“免贵姓木,是江阳府金记镖行的镖师。”
“木壮士请坐,不知道是何处遇到困难?”
“道长,说来话长。我本是金家聘请的镖师,近日镖局接了一趟无镖物的镖。我等皆是为这趟镖,四散追踪,目前都无功而不得返。”
“哦,什么叫无镖物?”
“就是帮人找人,镖局也接一些替人赎人的活计。这趟镖是找人,然后赎出来。”
“那,就你一人?东家没给够银两?”
邪月看此人沦落到破庙,也没有回镖局求助,料定他是有苦处。
“不不,我们这一支是三人,本着互为犄角的势头。另外两人干了两月,银钱花销太快,就回去了。只剩下我在支撑,钱也不多,只好一边给人卖力气一边找人。”说着,这位木镖师竟然脸一红,略有些不好意思。
“你为何不回去复命,再带银两出来。这大海捞针的找人,势必花费不菲啊!”
“不瞒道长,银两花销主要是我胃口太大,银子挡不住,才不好意思回去。”
黑鹤在旁边坐着吃鱼,一下子听懵了。这人怕不是傻子?光靠他卖力气,做最苦力的活,就能维持这彪形大汉身形,只是衣衫照顾不到,镖局的钱怎么会被他吃光了?怕是另外两人看事情无望,携款逃跑了。这厮还没看懂,只顾着埋怨自己胃口硕大去了。
“且不论这些,不知道木壮士找贫道,到底何事?”
“我找的人,是一个孩童。我追查到此,发现破庙时常有人带婴童出入,便怀疑是被这帮人偷来卖了,于是便在破庙凑活了半个月。一是省几个住店的钱,二是希望碰到他们,抓住一两个人,问问有没有孩子下落,好回去复命。”
“所以,你不是李家埋伏的人?”
“不是,我不认识李家。我也找那几个人伢子,想挥拳打倒几个送官查办,好给东家复命。”
“这也是奇了,阁下这身材,那小子居然跑了。”
“道长说的是,我从未碰到过这样的身手。明日道长要去县衙见那女人伢子,若是方便请道长打听一二。”木镖师很期盼看着邪月。他已经追踪了好几个月,现在那男的跑了,就剩下女人伢子是条线索。
“无妨,明日你与我同去。你东家孩子的情形,我们不清楚,转述也不明白。明日你便是我们道观的皈依弟子,一同去看看。”
木镖师闻言,自然是感激不尽。邪月给了他一两银子,让他暂时买一件粗布衣穿上,剩下的去吃饭。明日辰时客栈门口一同前去衙门。
木镖师走后,黑鹤好奇问邪月。既然已经买了衣服,赠了吃食,为什么不留宿客栈?
“那间破庙,可得守好了。”邪月看着离去的木镖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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