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信中的人是不是他

院门被人从外一把撞开,猛得撞在了院墙上,留下了一记闷响。赵衍舟头戴金冠,一袭锦虎玄衣,手持长剑便径直走了进来。他瞧了一眼姜莜簪着的蔷薇花后,便将利剑横在了韩凛的脖颈上,眸中杀意尽显。

赵衍舟身居高位多年,周身气势不怒自威。在这逼仄的农家小院之外围满了士兵,他们各个手握刀柄,只待一声令下,便会冲入院内,绞杀刺客。

韩凛直视着赵衍舟的凝视,他仍然选择站在姜莜身前,不肯退后一步。

院中气氛愈发剑拔弩张,姜莜快步走上前拦在两人之间说道:“太子殿下你误会了,他是我在江州结实的好友,亦是我的救命恩人,并非刺客。”

熟悉的香味再次萦绕在鼻尖,赵衍舟内心升腾起的杀戮却一刻都没有停歇的迹象。他冷哼了一声,歪头看着姜莜,手中的泛着寒芒的利剑却更逼近了韩凛几分,“哦,他把孤的良娣关在这小院子里,着实让孤找了好久呢。”

姜莜迎着赵衍舟探寻的目光反问道:“太子殿下是不信我吗?”

利箭割开了韩凛的脖颈,血丝顺着剑刃往下滑。看着姜莜强装镇定的模样,赵衍舟笑出了声。他收回剑后将其随意丢给了随从,伸手揽过姜莜的腰对着她亲密耳语道:“孤怎么会不信熙儿呢?只是熙儿太过单纯良善,孤只怕你被奸人蒙骗。”

姜莜转过头,二人的鼻尖相触,赵衍舟想再靠近一下时,姜莜连忙低下了头,与他隔开了些距离,“熙儿很想知道,除了殿下,还有谁在蒙骗我?”

赵衍舟狐疑地看着姜莜,他捏着姜莜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向自己,“你都知道了些什么?”

韩凛欲推开赵衍舟,只是他连赵衍舟的衣服都未碰到之际,便被涌入的士兵拦了下来。他同士兵打斗的间隙冲着赵衍舟喊道:“放开她。”

赵衍舟并未用力,姜莜一推便推开了他,同时那些涌入的士兵也在赵衍舟的示意下退出了院落。

姜莜扫了一眼韩凛后便站在他的身前对赵衍舟说道:“殿下,这是我的朋友,他不会害我,或许他可以帮到殿下。”

姜莜冷漠的样子令赵衍舟心中产生了一些不安,他径直将姜莜拉上了马车。院中再次恢复了平静,透过木门,韩凛看到载着姜莜的马车渐行渐远,一朵被用力揉捏到失了形状的蔷薇花从车里被丢了出来,被接踵而来的马蹄狠狠踩过,最终被碾入到了泥土里。

姜莜被抵在车厢上,赵衍舟紧紧环着她的腰,紧扣着她的肩膀咬牙切齿地问道:“信中的人是不是他?那个与你放纸鸢,簪蔷薇,让你日思夜想的男人,到底是不是他?”

在姜莜的闺房中,赵衍舟发现了她与韩凛往来的所有通信。那些信件被她珍藏在妆奁的暗层中,每张纸上都有着她身上的香气,令赵衍舟念之不忘,魂牵梦绕的香气。

赵衍舟一封接着一封地看着那些信,上面密密麻麻的字刺痛了他的心,也吸引着他接着往下看下去,终于让他看到了姜莜要与韩凛断绝往来。赵衍舟紧紧攥着那叠信纸,他就知道,姜莜只是太过年幼,短暂地迷恋上了一个新鲜的人,一些新奇的事罢了。

既然他们已经断了,那他便要帮他们断个干净,一丝丝念想都不要留下。赵衍舟将那些信纸烧了个干净,仿佛这样,那些事便如同没有发生过一样。

姜莜刚要启唇回答他,便被赵衍舟堵住了嘴巴。他用力撬开了她的贝齿,强势地吻着她的唇,卷着她小巧的的舌头。他贪恋着姜莜的一切,用力吮吸着她的味道,想要将她融入到骨血里。

“熙儿,孤很想你。孤已经给过你一次离开孤的机会了,既然你选择回到孤的身边,孤就再也不会让你离开了。”

赵衍舟喘着粗气躺在姜莜的肩上,他紧紧贴着姜莜的脖颈将她牢牢抱在自己的怀里。寺庙初见,姜莜在海棠树下抚琴,赵衍舟便一见倾心。他开始关注那个被父皇赐给他的太子妃,开始频频找借口出现在她的生活中。

她体弱多病,他便广寻名医,搜罗天下名贵药材给她。她去江州养病,一路上都是他在亲自护送。他对姜莜极尽偏爱,明显到全京都的人都知晓太子深爱着姜家女公子。

可姜莜待他仍是那般疏离,她就像天上的明月,永远散发着清冷柔和的光辉。美丽的月光时常会披在他的身上,可他却永远都触碰不到。今日见她当着自己的面维护韩凛,赵衍舟便更觉得自己如一只捞月的猴子,费尽心力,却一无所获。

他心中感到挫败,声音中难以压抑着苦涩,“熙儿,为什么你总是对孤避之不及?不肯对孤敞开一点点的心扉?”

姜莜面无表情地靠在赵衍舟和车厢间的狭缝里,她发髻散了开来,一头乌黑的发丝毫无规则地垂在身前,将将挡住了上身被撕坏的衣衫。

她的声音中不带有一丝的情感,那股冷意直直钻进了赵衍舟的心肺里,“因为你是太子。”

赵衍舟抓着姜莜的肩膀,他红了眼尾,头一次对她吼道:“可你是父皇赐给孤的太子妃,你生来就是孤的人。”

姜莜冷眼看着赵衍舟发狂,她看起来明明那么柔弱,可说出的话却像刀子一样在狠狠剜着赵衍舟的心。

“可姜莜已经不是殿下的太子妃了,姜家也不会再碍着殿下的路。殿下总是既要又要,就不怕最后什么都得不到吗?”

赵衍舟来回抚摸着姜莜略有些肿的唇瓣说道:“可你已经是孤的人了,不是吗?”

姜莜的眸子令赵衍舟感到陌生,那双水润的眸子依旧迷人,只是里面掺杂了算计,如一把勾子拴住了赵衍舟。那一刻,赵衍舟更加清醒地认识到,姜莜从来就不是一朵柔弱的小白花,她是一株不断向上攀爬的藤曼,只是选择将全身的刺收了起来。

初见时,姜莜坐在海棠花树下弹琴,她身量娇小,看着柔弱可欺。如葱尖般细长白嫩的十指不停地在琴弦上勾、抹、挑、滑,弹奏的是赵衍舟最喜欢的曲子,平沙落雁。

风静沙平,云程万里,大雁翱翔于天际,回环顾盼,息声斜掠。赵衍舟被琴声吸引而来,对佳人一见倾心。

美人心性坚韧,欲扶摇直上,一览众山小,奈何体弱,只能避人光芒,静待时机。海棠花瓣随微风飘进了他的心中,他想与美人比翼双飞,共游云霄,齐览天下。

“殿下,你是想要熙儿的人,还是熙儿的心呢?”

两个互相试探的人,此刻眼中只有彼此。赵衍舟捏着姜莜的下巴,乌黑的眸子慢悠悠滑过她的眼睛,唇瓣,那眼神愈发迷恋地游移在姜莜的身上,“熙儿,孤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东宫到了,咱们该回家了。”

赵衍舟率先跳下了马车,他在车下伸手接着姜莜。在姜莜握住他手的那一刻,赵衍舟直接揽腰将她抱在了怀里。

他铿锵有力的声音砸进了姜莜的心,势在必得地看着姜莜说道:“孤都要。”

当日。满东宫的人都看到,赵衍舟一路抱着姜莜回了满棠院,直到第二日清晨才神清气爽、一脸魇足地离开。

与赵衍舟第一次同房时,姜莜身中媚药,根本就记不清当时发生了些什么。可今日,日头高高悬在正空中,**着上半身的赵衍舟压在她的身上,还拉着她的手去为他解下下身最后一件衣衫。他贴在姜莜的耳旁柔声说道:“熙儿,可学会如何为孤更衣了?”

姜莜一双手撑在赵衍舟的肩上,抵住了欲吻上来的赵衍舟。她别着脸娇嗔道:“现在是白日,不行。”

赵衍舟拉过了她的双手,他一边吻着姜莜的耳根一边说道:“熙儿,孤想你了,孤现在就想要,别拒绝孤。”

一件件衣衫被扔到了地上,玄色与素白交叠在一起,极具差异的两种色彩又莫名带有一丝契合。赵衍舟在姜莜的身上留下了一朵又一朵暗红色的花痕,他闻着她身上散发的馨香,吻上她冷白的肌肤,一边解下了她身上最后一件蔽体的小衣。

两人十指紧扣,如玉的身子贴合在一起,赵衍舟故意慢了下来,他带着姜莜去享受其中的乐趣。见她咬着唇不肯发出一丝声音,便故意轻咬着她红透的耳根蛊惑道:“熙儿,孤伺候得可还算满意?”

喘息声和贝齿中情不自禁溢出的细碎低吟声如媚药般使赵衍舟忘情,他失了理智,只想一遍遍去抚摸她的肌肤,去亲吻她的一切。

占有她,取悦她,让她放下界限,同他一起沉沦。

那一夜,他带着姜莜从榻上到了汤池中,再到地上,到窗边,到门上……

那一刻,她是他的,被他所填满,再也想不了别的。

紧闭的屋中似有风不断袭来,绣着海棠花的香囊挂在帐勾上,荡来荡去。

在护送姜莜去江州老家养病的路上,赵衍舟站在江畔,姜莜不知何时走到了他的身后。两人一前一后地站着,细风划过江面,留下了阵阵涟漪。

“殿下一路护送臣女,臣女不胜感激,特意做了一些糕点,还望殿下笑纳。”

那是姜莜第一次主动同赵衍舟说话,赵衍舟只以为那是他的幻觉,他转过身愣愣地看着姜莜,生怕一眨眼,梦醒了,姜莜也随之消失了。

姜莜被赵衍舟盯得很不自在,她刚想缩回手,一只苍劲有力的手便出现在了她的眼底。一向沉稳有礼的太子殿下接过了那份糕点,速度快得好像有人要同他抢似的。

赵衍舟想要矜持些,他强压了几次嘴角,可那发自心头的笑意却是如何都忍不下去。他如同一个平常的少年郎一般,面对着喜爱的姑娘,会害羞,会青涩地对着她笑。

姜莜不可思议地抬头看向赵衍舟,她红唇半张着,映入眼帘的是男子灿若晚霞的笑容。

赵衍舟又向着姜莜走近了几步,这次她没有向后退。他忍不住得寸进尺地请求道:“熙儿,孤的香囊旧了,你可否送给孤一个?”

姜莜点了点头,她笑着看向赵衍舟,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就稀里糊涂地答应了他,“殿下可有什么喜欢的花样?”

赵衍舟语调高扬,他迫不及待地答道:“海棠花,孤喜欢海棠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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