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贺莱在家休息,心情还没缓过来,薇亚打电话来轻快的说,“Hello,my baby。”
“怎么心情这么好?”贺莱单手撑着下颌,把手机立在房间阳台的茶歇桌上。
“我跟你说件事。”
“嗯。”
“我要订婚啦啦啦啦!”
“嗯?”
“郑和问我要不要一直在一起,一起度过以后的所有时间,我以为他只是说说,没想到突然拿戒指出来。”薇亚说着舞动手指给贺莱展示钻戒,忍不住笑意。
“听语气你肯定是答应了。”
“答应了。”
“之前问你什么都不说,以为你们没什么大的进展,突然搞这么一出。”
“我也没想到啊,原来真爱真的很难拒绝。”薇亚撒娇的说,满脸都是小女孩般的幸福,“不过暂时没有结婚的安排,我想等澜澜再大一点。”
“不用等,为什么要等?”
“其实我对结婚一直没有很着急,既然彼此觉得是合适的人,在一起磨合一段时间没什么不可以,而且现在我已经有澜澜了,总觉得是不是再组建家庭没那么重要了。”
“别这样想,你才几岁,而且这种想法,对郑和不公平。”
“我是很想他在一起,但一辈子…现在有点想不出是什么样子。”
“既然是中意的人,不要辜负对方的心意。”
“其实我很想试着改变自己,去憧憬一个美满的家庭。”
“加油。”
“我尽力。”聊完自己的事,薇亚又问,“你在家呢?”
“在呢。”
“周末怎么没出去?”
“栖栖去华盛顿参加学术大会了。”
“空闺怨夫。”薇亚不客气的调侃一句。
贺莱无奈单手抹了一把脸,现在想来依旧崩溃,无声的叹口气说,“我跟你说点事,你别告诉任何人。”
“嗯。”
“昨天帮助教搬东西回公寓,差点被硬上。”
“What?!”薇亚震惊的瞪眼问,“男的女的?”
“女生,之前我在国内养伤帮过我一些忙那个导师助教。”
“她对你有意思?”
“不是那种意思。”
“那是哪种?”
“你选我是想找我帮忙生个小孩。”
“这女的疯了吧?!”
“我不懂,不是…”贺莱说着叹口气,“其实想想可以理解,但我接受不了。”
“这很难评。”薇亚说完沉默一会,“是有这种事,不过真发生在身上还是觉得很离谱,她不知道你喜欢同性吗?”
“知道,所以才更…”贺莱大概是觉得恶心,但是没说这个词,最后残存一点尊重,尽量不去侮辱对方,“她用的方法真的…我现在还有点不舒服,心理生理双重不适。”
“这是犯罪,你报警了吗?”
“这种情况很难证明谁主动被动,而且双方都是成年人,报警解决不了实质问题。”
“你要不要去看看心理医生?”薇亚试探的提议。
“I don’t know。”
“为什么要跟你生孩子?有什么特殊原因吗?”
“大概只是想要一个小孩,想选一个符合自己要求的对象。”
“基因优选?”
“Maybe。”
“栖栖知道这事吗?”
“我到死都不会跟他说。”
“我懂我懂,我绝对不会乱说。”薇亚保证完又安慰劝说,“你也别太放在心上,不要给自己造成心理压力。”
“尽量不去回想了。”
傍晚陈栖返回旧金山,从机场到家已经晚上九点多,贺莱正坐在桌边喝茶,看见陈栖进门,马上起身过去接过包,拥抱一下,这个拥抱既有两天不见的想念,也有一丝依赖,毕竟贺莱刚刚受过心灵创伤,嘴上不说,但身体克制不住的想要投进爱人怀里寻求安慰。贺莱放下陈栖的包问,“宝贝,饿了吗?”
“想吃碗泡面,可以帮我煮吗?”陈栖笑了问。
“我晚上做了咖喱牛肉,给你留了一份,想吃吗?”
“OK。”陈栖答应一声,去把包里的东西拿出来,然后换了衣服坐在沙发上看手机上,给一起参加大会的同学回复几条消息,转头看了贺莱一眼,起身到餐桌旁聊天,“这次去收获很多,思路一下子打开了,我觉得我的论文要大改了。”
“很好啊。”贺莱附和一句。吃完饭陈栖去洗澡,贺莱靠在床上看了一会平板,等陈栖过来就放在一边,陈栖回到床上躺下,贺莱询问,“要关灯吗?”
“嗯。”
关灯躺了一会,贺莱转身看向陈栖,委屈巴巴的央求,“弟弟,可以抱抱我吗?”
陈栖看向贺莱,马上挪身靠近,抬手轻轻搭在贺莱身上,含笑轻声问,“为什么撒娇?”贺莱靠在陈栖怀里,用鼻尖贴近陈栖的脸庞和下颌,陈栖搂着贺莱的腰往下摸了一下,又从侧腰滑到前面抚摸,温柔的轻声询问,“要做吗?”
贺莱闭着眼睛轻轻摇头,只是搂着陈栖,黏黏糊糊的说,“想闻闻你的味道。”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这么敏感粘人,但是弟弟宠溺的笑了,搂着贺莱亲了一下,轻轻的上下抚摸贺莱后背安抚,贺莱一直闭着眼睛没说话,唇间微弱喘息和鼻息温热的扑在陈栖脖子上,在陈栖身边安然入睡。哥虽然平时一副成熟大人的模样,但是心里越来越依赖陈栖,受了委屈会粘在弟弟怀里,弟弟也尽最大努力给予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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