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后。
我揣着李成给的信件和玉佩,来到镇上最大的樊云客栈。
依照他的嘱咐,将东西给了掌柜,便回了家。
“你既说想出外游历一番,等我的车队过来,与我同去京城走一遭如何?”李成斜靠着在床头,认真道。
“你不会是想赖我诊金和药钱吧。”我斜睨他一眼。
“我缺那三瓜俩枣?”他失笑,“我是京城人士,眼下的情景,自然是要回家养伤。”
“就这伤势,路上还需人照应,你若与我一道,既可赚份外出的诊金,又能好吃好喝游历一番,岂不美哉?”
李成诚恳无比。
我确是被他说动了。
不仅为着诊金和游历,更是我发现自己不想这么快同他分开。
我沉吟片刻,“明着走得说动爹爹,唉,依着他的脾性,肯定不会同意。”
“我是令尊也不放心。”李成搭腔。
“那你还说?”我瞪他。
李成望天不说话了。
“你的人什么时候来?”我又问。
“顶多再三刻钟。”李成有些骄傲。
“你故意的吧!”我一巴掌拍上他后背,“逗我玩很有趣?”
李成被我拍得朝前一冲,差点一头栽进面前的药碗里。
“完了,伤口裂开了……”他捂着刀口的位置,痛苦地弯下腰。
我见状,忙上前扒他衣服,“你拿开,我看看。”
我握着他的手腕,正要拿开他的手,突觉气氛变得怪异起来。
抬眼,正对上他低垂的眸光,睫羽纤长,像是下一秒就会拂上我的脸。
我心突兀地漏了一拍,忙放开他的手。
“你再开这种玩笑,以后都不理你了。”我故作镇定,退开几步,扭身向门口,作势往外走。
“本来就没有以后了。你忘了吗,马上我便回去了。”李成低低地嗓音从身后传来。
我一顿,开口道,“别忘了结诊金就行。”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出房间。
离别比我想得还快一些。
约莫过了一刻钟,门口传来马蹄和车轱辘的声响。
我心中难过,干脆在房中坐着没有出门。
不多一会,爹进到屋中,瞧见我的样子,心下了然,“那小子走了,早同你说过,他跟我们不是一类人,喏,你的诊金,可收好了。”
他见我仍是低头不语,不再多言,摇着头走了。
桌上的钱袋便沉甸甸的,足够花销好一段时间。
我盯着钱袋看了好一会,目光骤然坚定,终于下了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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