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刚才为什么哭

昂贵鲜花摆满了整个会场,充满花香,现场只余几盏营造氛围的灯光,桌子上点着蜡烛,头顶上巨大的水晶灯高高悬挂。

白宛星挽着他走上了台阶,慢慢步入了会场。

此时的会场里面已经有很多人端着红酒杯相互寒暄。

这次晚宴主要是为了庆祝RS集团成立三十周年,因此办的非常奢华。

苏裕嘴里还含着一口红酒,见到席野墨和白宛星的那刻吞了下去,旁边的人还在和他交谈。

苏裕回过神转头继续戴上假面附和着,丝毫不见在宛山镇的苏裕半分影子。

站在苏裕身旁的尤念没想过会在这里遇见白宛星,上次歌手大赛时尤念唯独对她一人的声音印象深刻,她挽着席野墨款款走进会场

白宛星中途去了趟洗手间,她正准备出去的时候走廊外面却传来声音,言语中出现了熟悉的名字,她停下了脚步。

“你是没看见席野墨那样,不过是个野种,做出几道题就真以为自己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那人一边走一边不断嘲讽席野墨,试图只凭一张嘴就将他贬到尘埃。

白宛星的手不断捏紧了裙子,碎钻弄红了她的掌心。

门外的声音越来越远,逐渐听不清了。

那些污言秽语她作为旁观者都觉得不堪入耳,白宛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见过,她想即使现在这一刻没有,从前也肯定是有的。

人们不顾场合贬低着他,美丽的身体中装的却是罪恶的灵魂,腐烂的心脏外依旧呈现出蓬勃跳动的景象。

那是盛大又华丽的宴会,与外面的车水马龙天差地别。

其实关于他的身世她多少是知道一些的。

姜好后来告诉过她:“席野墨是豪门的秘密——私生子,这种狗血剧情居然是真的,他才被认回去几年而已......”

姜好还在源源不断输出,可白宛星却逐渐听不清她讲什么了。

不管姜好怎么说,她脑海中浮现的始终是如今他的模样,完全想象不出姜好口中以前那个他是什么样子,白宛星第一次对陌生男人产生了心疼。

曾经所经历的种种除了他自己,别人怎么说都不会详尽,也只有他自己才有资格谈起,别人或许连知晓的都要得到他的首肯才行,她觉得自己在那一刻居然有些卑劣。

回到位置之后,席野墨在人声鼎沸中向她这边偏头过来,“怎么了?”他一眼就看出白宛星的情绪不对。

本来红着眼的她让自己冷静了几分钟才坐会位置上,没想到他还是察觉到了。

“没事,刚才眼睛里面进东西了。”

她撒着拙劣的谎言,他选择了没拆穿,她不说他也就没再问了。

席野墨继续和身旁的人交谈着什么,没看她这边来,白宛星这才敢抬头光明正大的看他一眼。

晚宴结束之后,宾客们依次散场,白宛星在更衣间换衣服了,席野墨靠在墙边等她,他没有抽烟的习惯,拿出口袋的薄荷糖塞了一颗到嘴里。

“刚才为什么哭?”

他的声音轻轻地落在她的耳朵里,特别温柔,薄荷香气传来。

席野墨忽然来这一句,白宛星还以为他不会再提刚才的事情,没了戒备,她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总不能说是为了他才哭的吧。

她默默低下了头,鼻头发酸,泪积累在眼眶,湿润的却是他的心,白宛星压抑住刚才的难受生生挤出微笑望着他,“没,没有哭。”

泪停留在眼眶里太久,变得温热,滑过脸颊的那一刻却又变得滚烫。她慌乱用手擦去泪珠,企图遮掩住自己的情绪,可席野墨看得一清二楚。

当她抬起头,他正看向她。

席野墨忽然张开手掌,有什么东西在她面前坠落下来,摇晃不停。

是一个吉他拨片做成的项链,蓝金色流沙浮动,宇宙浩瀚耀光点点,仿佛是一片从夜空中剥离下来的星光,微微一动里面的星河便流转起来,日落海岸。

席野墨可能不知道他的爱从眼睛里面溢出来了。

“上周路过一个乐器行就进去看了下,觉得这个拨片很适合你,就买下来了。”此刻席野墨以一个歌迷的身份在对她说话,把自己的秘密永远藏在拨片里。

月亮高高升起印在夜空中,星星变得越来越多,两个人的身影在昏黄路灯下被拉的很长,他的话消散在风中,却一直回响在白宛星的耳边。无尽浪漫的风在恰当好处的时机吹过,心竟然开始变鲜活。

白宛星忽然向前一步,用手让还在摇晃的拨片停留在她手中,项链的那一头还握在他的手中,她靠近仔细看了看拨片,“这是我见过最好看的拨片。”

当然是最好看的,因为那是席野墨跑遍纽约几乎所有的乐器行,一个一个对比后才买下的,他也不止买下这一个,每当拿到手就觉得这个也适合她,那个也适合,于是就越买越多,最后挑挑拣拣才选了个最适合她的,无论是厚度还是拨出来的效果都是最好的,这才心满意足送给了她当作礼物。

她转过身背对着他,“给我戴上吧。”

他的手绕到她的前面,将拨片戴在了她的脖子上,扣住锁扣的手接触到她脖颈后侧温热的皮肤,酥麻一下。

“好了。”他轻声说。

白宛星转过身来,低头看着他送她的拨片,在群星之中,总有一颗星星,引领灵魂,穿过未知的黑暗。

白宛星取下戴在脖子上的那条陪伴她很久的项链,上面同样挂着个吉他拨片,这个拨片陪伴了她很久,从青涩到如今。

她觉得意义非凡就做成了项链戴了起来,以此来提醒自己对音乐的热爱与尊重,过了很多年,挂住它的锁链换了又换,但拨片仍悬挂在相同的位置,看得出来主人的细心呵护。

“回礼,往而不来,非礼也。”她说着。

白宛星将自己的项链摊在手中向他递了过去,席野墨迟疑了几秒接了。

“比不得你的礼物贵重,但这枚拨片陪了我很久,对我的意义也算是重大。”白宛星说。

席野墨看着手中的她的回礼,他其实在她的视频中见过这枚拨片,是很久之前了,没想到这枚拨片现在居然在他手心。

“谢谢,我很喜欢。”

席野墨说,这是他从她这里收到的第一份礼物,不用说也视若珍宝。

苏裕远远看着两人,他没想到席野墨的女伴会是白宛星,不知道两个人是如何认识的,尤念换完衣服来到苏裕旁边,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看见了席野墨和白宛星的背影。

“哥哥,你认识白宛星?”尤念发问。

“当然认识。”

尤念瞥了眼苏裕的表情,他哥哥可不是那种会一直盯着一个女人看的人,她实在是搞不懂白宛星这个女人到底是哪里有魅力了,居然把她身边的两个男人都迷得神魂颠倒的。

“走吧,爸爸刚才打电话来了,让我们回家一趟。”苏裕说完便朝着自己的车走去。

“我跟你说姜好,这次你要是再不回来我和你爸就马上去重新领养一个!”

姜好没想到兰女士这次居然这么狠,“好好好,我回去还不行嘛,您别生气了,母上大人。”

“明天我下楼的时候,我必须在客厅见到你。”说完兰芷就挂了电话。

她一看时间,行,兰女士是不给她留一点生机,她这辈子和下辈子都还想做兰女士和姜总的好大女,匆匆收拾了行李打了辆车就往机场去了。

落地之后,她依旧生龙活虎,用白宛星的话来说姜好的体内好像有用不完的能量。

她第一时间给白宛星发了消息说自己已经回国啦,改天去找她玩,然后把行李往酒店一放,去了最热闹的酒吧,开始自己最后的狂欢。

酒吧外面站了帅气的酒保,姜好没看一眼就径直走了进去,顶级帅哥她见得多,也不是谁都可以入得了她的眼的。

出手阔气的她进店就点了最贵的酒,酒保一看立马凑了上来。

“不要你,我要他。”

姜好穿着清凉火辣,身体的曲线一览无余。

她用手指了指吧台旁边正坐的一个男人,酒保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客人抱歉,他是我们的VIP客户,不是酒保。”

姜好起身拿起酒瓶甩下一句“不重要”后,绕过酒保往吧台那边去了。

“帅哥,要不要一起喝一杯?”她坐在了男人身边的空位上,用着勾人的语气撩拨着对方。

男人撇了她一眼,他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碰见这个姑奶奶,真是好久不见啊,姜姜好。

姜好显然没有认出他来,陈齐森一想到这里就更来气了,睡完他就跑,把他忘得干干净净是吧,还在这里撩男人。

“可以啊,不过我喝酒很猛的,你怕是喝不过我。

“喝酒只是个乐子,重要是和谁喝。”姜好用一只手撑起下巴,刻意拖长尾音。

他难得再和她弯弯绕绕的,脸转过来,手朝着吧台里面的服务员打了个响指,桌面立刻被照亮了,但只有他们这一块,其他依旧昏暗。

陈齐森就这样看着姜好,“先看清楚我是谁,再来和我喝酒。”陈齐森语速故意放得很慢,“姜姜好!”

姜好一听这个名字一下子还没有反映过来,这世上叫她姜姜好的只有他,拿着酒杯的那只手像被施了魔法一动不动,等反映过来之后,她倒吸一口凉气,借着灯光看清了陈齐森的脸。

“搞半天是你,半夜不睡觉来酒吧喝酒,我告你爸妈!”姜好恶人先告状,她接着补充,“还VIP客户,不知道来这里喝了多少次酒了吧,陈齐森!!!”

姜好边说边准备拿上自己的包,陈齐森看穿她的动作,率先一步拿起她的包,迈着大步往门口走,“我送你回家。”

“我会回家的,但不是今晚。”姜好跟在他身后说道。

两个人来到了陈齐森的大房子里面,灯一打开屋内的奢华的装饰尽情展露在眼前。

陈齐森给姜好拿了双新的毛茸茸拖鞋,姜好一看笑着说:“你家随时备着这么可爱的拖鞋,你居心叵测啊。”

像是被点到什么,陈齐森赶忙转移话题,“喝点什么。”

“温水加百利甜。”

这话一出陈齐森知道姜好醉了,开始说胡话了,她喝了几杯来着,这么容易就醉了。

陈齐森拿她没办法,本来都走到冰箱前了,无奈就转身回到门关,蹲下来给姜好换好鞋子,带着她走到沙发这里,按着姜好的双肩让她坐下,还打开了电视机,继续播放着上次没看完的电影,无限循环。

陈齐森家里面的电视机都必须打开,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觉得家里面要有点声音,不然像没人住似的,他不喜欢安静的像潭死水的家。

陈齐森倒好温水一看姜好靠在沙发上,闭上眼睛彻底死机,“真是又菜又爱玩。”他放下水杯,将人一抱往客房去了。

结果姜好这死丫头半夜不老实,老是踢被子,陈齐森是知道了她有这个习惯的,他没办法又不能坐视不管,扔下她,就坐在对着床边的沙发上。

他就这样睡着了,结果第二天就感冒了,说话带着浓浓的鼻音,说几句话就咳嗽个不停。

吃早饭的时候,姜好坐在他对面看着他这模样,“怎么就感冒了。”

“你说呢。”他放下汤匙,声音沙哑回了她一句。

阿姨在厨房正给他煮了姜茶,“不盖被子睡一晚上没发烧都算轻的。”

结果一语中的,到了下午陈齐森就开始发烧,脸红扑扑的,不见之前调侃她的影子,整个人病怏怏的模样。

姜好带他来了医院,本来陈齐森不想去的,说有私人医生打个电话就行了,但姜好一摸他的额头温度高的吓了一跳。

"还私人医生呢,马上给我去医院。"

然后姜好和阿姨就带着陈齐森来到了最近的公立医院,他成功地躺在病床上输着液。

坐在病床旁边的姜好正和医生聊的开心,哈哈笑个不停,手里面还在剥着橘子,这橘子不可能是给陈齐森吃的,她给自己剥的。

他在病床上盯着两人好久了。

他故意咳嗽一声试图引起她的注意。

“是吗?你朋友好好笑啊。”她还没哈出口的时候,他又很大声地咳了一声。

她这才转过头,“干嘛!”

“不干嘛,上厕所。”

“那你去啊,你脚又没事。”

他举起自己正在输液的手提醒她自己还是病人,对他放尊重些。

旁边的医生见状赶忙说,“有输液架我去给你们拿。”

“不用,她能行。”甩手掌柜轻描淡写抛出这句话。

刚想说谢谢的她被硬生生堵了回去。

行,她忍,等他出院了,她转头就走。

“没事,医生,就一会儿。”她挤出微笑。

她无语,但想到他为了照顾自己才着凉的,她还是取下输液瓶和他去厕所了。

看着他闲庭信步的模样,明明输液的人是他。

她就不明白了这个吊瓶是非得她这个163的拿是吧?!她举着盐水跟在他这个186的身后,迈着小碎步像个小土豆。

他走一步,姜好就好像走了几十步。

局促但看得出来她真的尽力了

走在前面他突然停下来,她猝不及防地撞上去陈齐森的后背。

“认错就这态度?!”他语气拽的跟二万八千似的,跟谁欠他钱似的。

“你…”她带着口罩,用眼睛杀死他。

她不敢置信他居然厚颜无耻说出这话,她用另一只手指了下输液瓶,再比了下自己的身高,少爷您请看!

配合着她的眼神他知道她的言外之意是“你是不是眼瞎。”

但他装作看不懂。

她想着就不能有把柄落在他手里,不然这爷非得把你折磨死才罢休,天啊她到底是怎么招惹上这位爷的啊!

“挽一下。”

“玩什么?”

她完全没注意到他另外一只手袖子已经耷拉下来了,也没有清楚他说的话。

“还能挽什么。”他伸出自己另外一只手,“难不成是挽着我的手走进婚姻的殿堂?”

好了很多的他依旧发挥正常,阴阳怪气的劲儿贱贱的。

“……”

过了几天。

两家人有意撮合两个人,互相知根知底,家世也相当,孩子又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何乐不为。

正主两个人的位置像隔了条银河那么远,姜好和陈齐森都玩着手机谁也不搭理谁。

催婚这个话题姜好耳朵都听出茧子了。

兰芷看着姜好这模样,又忍不住开始念叨:“你看看人家齐森年轻有为

陈齐森在旁边附和,“阿姨,说的真对。”

陈齐森她妈踢了他一脚,让他不要放肆。

姜好差点笑出声来,他整天不务正业,都混成酒吧的VIP了还年轻有为呢,不过姜好没说这话。

“没事,你年龄比我大,你先结。”姜好毫不客气回怼过去,顺手加了一筷子糖醋里脊到自己盘子里。

兰女士这边也给了姜好一脚,姜好耸了耸肩,歪头表示自己会闭嘴。

兰芷从自己的爱马仕包包里面拿出了两张票,“B市最近新开了个游乐场,我刚好有两张票,给孩子们去玩玩。”

陈齐森妈妈一听,赶忙接话:“那敢情好啊,齐森还不快拿着,谢谢阿姨。”

“?”

“?”

两个人都二十好几了,还去游乐场玩什么啊,陈齐森本来想下意识拒绝,但他看见姜好转动的眼珠子,心生一计,“谢谢兰阿姨了。”

姜好不痛快他就痛快。

“不客气啊,跟好好玩的开心些。”

“我会和姜姜,好好玩玩的,兰阿姨。”陈齐森说这话的时候看的却是姜好。

两人眼神交汇在一起,好啊,和她搞这些是吧,她姜好还没怕过谁。

姜好忽然想着为什么他好的这么快,没几天又生龙活虎起来,像个没事人似的,完全不见在病床上输液的病怏怏的模样。

姜好扫了眼陈齐森上下,想着确实他比较生猛,姜好忽然抖了个激灵,斥责自己脑海里面在想什么,想赶快去除掉不干净的想法,那次只是意外,嗯,意外而已,她安慰自己。

陈齐森见她一直盯着自己,无言做着口型:“看什么,没见过帅哥。”

姜好白了他一眼,继续低头喝汤了。

大学的第一个学期很快便结束了,白宛星提前抢好了回宛山镇的火车票,学校这边的事情一结束她便拖着行李往火车站去了。

B市到宛山镇要6个小时,她买的硬座,到了的时候浑身疲乏,但白宛星一想到马上要见到爷爷了就又充满了笑容。

可等她到了养老院,却怎么也没找到爷爷的身影,她问了护工,护工支支吾吾不肯说,最后在白宛星的百般追问下她才知道爷爷住院了。

白宛星一听也管不得什么行李了,转头就往医院跑。

到了医院问了护士病房号,一进门就看见爷爷躺在那里看着电视,白宛星的眼泪大颗大颗落了下来。

那一刻的愧疚侵蚀了全身,她现在在干什么,居然放爷爷孤独地生活,现在连生病都是一个人。

她走到了白明的床边,眼泪还在落下,“住院了,怎,怎么也不给我打,打个电话,啊。”

白宛星哭到话都说不清楚,一个词一个词往外蹦。

前一秒还在看新闻的白明,没想到后一秒就看见孙女哭成这样,赶忙安慰道:“我没事,就普通的感冒,输完液就可以回家了,别哭了啊,我的乖。”

白宛星双手把着床边的扶栏仍然在抽泣,过了好一会儿,她坐在了床边的椅子上,握住了白明的手说:“我们出院就回家,以后不去养老院了。”

白宛星简直不敢想爷爷生病这么大的事情,养老院居然敢不给她打电话。

她已经决定了,白明自然还是愿意和孙女住在一处,但就是怕耽误她的前程,“但你要去上学的嘛,不用管爷爷啊。”

“可你这样我还怎么好好上学啊。”

白宛星握住白明的手越来越紧,从小在爷爷怀里长大的她什么都可以不要,唯独爷爷这份养育之恩她是万万不能辜负的。

前途没了还可以再挣,可人生一大憾事莫过于子欲养而亲不待,等再回过头那个人或许已经不在了,白宛星这刻彻底想明白了她永远不要这样。

好在白明这次只是着凉加上有些轻微的发烧,住两天就可以出院了,白宛星心中石头落地。

爷孙两人之后回到了这个属于自己的小家,言妙在白宛星的辅导下进步不少,言妙妈妈发信息说要好好感谢下白宛星,有空的话来吃顿饭,白宛星婉拒了。

她打下了文字:“谢谢妙妙妈妈的好意,作为老师很高兴能看见妙妙有进步,这是妙妙自己努力的结果,下学期开始我估计不能给妙妙继续补习了,家中有些事情,特提前告知,万分抱歉。”

发送过后不久便收到言妙妈妈的回信:“那真是遗憾,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小白老师千万记得开口。”

白宛星回了个谢谢后便不再看手机。

白宛星每天吃完晚饭后会和爷爷一起去江边走走,小镇的夕阳无与伦比,变幻莫测。

日子又归于从前那般平静,时间在宛山镇仿佛失去长度。

白宛星有天看着挂在墙上的日历上用红色笔圈出来的的日期,在那一刹那间时间仿佛才在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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