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几人在一处角落找到药物,他们回转荻花江畔,把谢换竹、意吞酒葬在风景优美的故乡。
莫辞醉、舒愁眉、斗芳妍、君梦魂、阿寻等在谢换竹、意吞酒墓前沉默冥祭他们。
舒愁眉道:“换竹,我们同行多年,没想到……你在阴沟里翻船。”
“我们把你们葬在你据点河边,以后你还能看到荻花秋瑟,水波粼粼,照样还做风流雅洁的贵公子。”
莫辞醉把酒撒在地上,“这里有你徒弟陪着你,不必感到寂寞,我们也会经常回来看你的。”
星蝶又疯笑着飞来,道:“你们做不到了,因为你们会死在殿主的手上。”
“你一个跑腿的还挺狂妄的。”莫辞醉道,“而且我们可能是死在烛淡殿主的手上,而不是你的手上,你在得意什么。”
莫辞醉微笑道:“蠢货。”
星蝶道:“你——你敢侮辱殿主——”
“你误会了,我骂的不是他,是你。”莫辞醉道,“是什么错觉让你以为你是烛淡殿主的?喔,我知道了,你早有不臣之心。”
莫辞醉对烛淡殿随行小兵道:“你们也听见了,回去可要一五一十的告诉你们殿主呀,对这个狼子野心之人,不得不慎重对待了呢。”
星蝶抓狂道:“我没有背叛!你——巧舌如簧!”
“你有没有背叛不必对我们解释,不过,你如果要支持的话……”
莫辞醉微笑着凑近星蝶,在他耳边轻声低语几句。
星蝶惊讶之下忘了后退,任莫辞醉的呼吸喷在耳边。
星蝶终于反应过来,登登后退几步,指着莫辞醉道:“你——你——”
莫辞醉揉搓自己的一缕银发,笑意吟吟,道:“就在那个地方,切记切记。”
星蝶不住摇头,仓惶后退飞走。
小兵们面面相觑,也跟着跑走。
舒愁眉道:“喂!下一个地点你还没给我们呢!”
一道飞信被掷出,君梦魂飞身接过。
舒愁眉道:“这个离间计可能成功吗。”
莫辞醉道:“不求成功,只求怀疑。”
“这些上位者,无风也要起浪,手段狠辣,疑心深重,会明知道是离间计也有所怀疑的。”
君梦魂上前,凑近莫辞醉道:“师尊。”
莫辞醉问:“下一个地点是哪里?”
君梦魂道:“南柯城。”
几人历经几天,终于快到南柯城。
寂静无人的荒郊野外,斗芳妍指着不远处的村落道:“夜色深了,我们也不好赶路,要不要去那个村落投宿一晚?”
舒愁眉点头,“我同意投宿,你们呢?”
莫辞醉道:“奔波路上本就劳累,能休息就休息吧。”
君梦魂也没意见,“师尊说什么我就做什么。”
阿寻更是随波逐流。
野外村落建造的院子地方大,几人挑了个最大的敲门。
“有人吗?”斗芳妍喊到,“我们是过路人,想要在此投宿。”
“来了!”一妇人脚步声重重,走来打开了门扉。
妇人看到几人,愣住,“呦——”
斗芳妍拿出一锭银子,在她面前晃,“我们是过路人,想在这里投宿一晚,你看这费用够不够?”
妇人眼睛都直了,忙接过,赔着笑,“够!够!仙人快跟我进来吧。”
她扭头,大喊道:“放家的!你快来!”
一汉子披着衣服,“咋了?谁呀?”
汉子看到几人的面容衣着也是一愣,“贵客,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帮忙?”
妇人凑近汉子,拿出银锭给他看,“他们是过路投宿到咱家来了,当家的,你看!”
“呀!好大的银锭!娘看病的钱有着落了。”汉子一拍大腿,“你快去收拾东屋子给贵客住,让大妞也去。”
“诶,成。”妇人应了,匆匆忙忙去收拾。
汉子转头,对几人说,“贵客到北屋来休息吧,阿兰一会就收拾好了,很快的。”阿兰是妇人的名字。
几人点头,跟着到堂屋坐。
堂屋坐着一老婆婆,抱着小男娃娃。
“贵客坐。”汉子搬凳子给几人。
“这是俺娘,娘,这是投宿的贵客。”
老婆婆耷拉着口水,滴到衣襟和男娃脑壳上,“喔喔,吃好喝好,吃好喝好。”
斗芳妍道:“我们会的,婆婆放心。”
汉子说,“北屋一直是娘住,我和媳妇在西屋,东屋是大妞和小弟,孩子们住,不脏的。等会就收拾好了。”
莫辞醉道:“大叔,你娘是不是常常这病那痛的呀?”
汉子叹气,对几人道:“贵客这都能看出来?也不瞒你们说,俺娘啊,前不久咽气过,我们就把她装棺材里埋了,埋了几天后,没想到俺娘又回来了。”
“回来后,就开始这疼那疼,不是舌头疼,就是脖子疼,要不然就是腰疼腿疼,眼也疼。”
“这病那怪的,为治病把家底都掏空了,贵客的投宿钱真是及时雨啊,我谢谢你们啊。”
妇人阿兰那些抹布冲进来,“收拾好了,贵客们来吧。”
汉子站起身,送他们到屋门口,“有事就叫我们。”
“好,您不必忙了,我们自己歇着。”
东屋够大,一大间套着一小间。小房间也有屋门。
舒愁眉和斗芳妍却没急着睡,对窗前的师徒二人道:“辞醉,看你刚才的样子,是不是有古怪。”
莫辞醉道,“前不久,我刚刚在典籍上看到一志怪奇事。”
莫辞醉道:“此怪名叫梳妇,爱挖棺材,穿老婆子的皮囊,然后披着老人的皮囊寻到老人家里,折磨人到把人逼疯,吃情绪,到最后吃孩童脑子。”
“只能说有所怀疑,还不能十分确定。”
君梦魂道:“我们静待就是。愁眉前辈和斗姑娘去休息吧。”
“好,有事叫我们。”
夜深了,投宿人家也要入睡了。
从北屋出来个肥胖身影,踢踏着脚步去敲西屋门。
“阿健!阿健!俺腰疼!”老婆婆的声音尖、细,听了烦躁,也一声高过一声,哪怕里面夫妇二人已经应答,但只要他们没出现在婆婆面前,她就会一直不停喊。
汉子开了房门,婆子进到屋里,坐在床上,声音又变得低沉,嘀嘀咕咕不停说话。
说了大半时辰,没有一件好事。
婆子心满意足走了,西屋又关上门。
没想到婆子走到北屋门口,又回头,耷拉着鞋子又到西屋敲门。
“阿健——阿健——”她不住喊。
汉子面无表情开门,婆子又进门嘀嘀咕咕说事。
过了一会,婆子走了。
本以为这就完了,没想到婆子在北屋待了没一刻,又咣当咣当敲西屋门。
“阿健——阿健——”
又进门,嘀嘀咕咕不停。
汉子终于爆发了,“你非要把我逼疯才算!让我也一头撞死!”
老婆婆说,“俺不跟你说能跟谁说?”
汉子坐在床上,老婆子紧紧贴近汉子,说,“你怪不怪我?怪我我就不走了。”
婆子一直重复怪不怪这句话,汉子气的捶床。
“你非要把我逼疯才算!”
妇人阿兰:“娘!知道你儿子生气就走开,各自冷静下。”
妇人和大妞小弟把老婆子拉到北屋,但只要一放手,老婆子就立刻往西屋走。
老婆子不服气道:“我就去。”
舒愁眉和斗芳妍早就惊醒,和莫辞醉、君梦魂师徒二人一样,站在窗前看事态发展,面漏震憾。
斗芳妍道:“啊?村民是这么生活的吗?”
莫辞醉道:“就是因为这种人很多,所以才不易分辨梳妇。”
君梦魂道:“师尊,这该怎么解决?”
“要解决不难。”莫辞醉道,“难就难在它披着人皮。”
水木仙、祭金怪、梳妇灵感都来自抖上播主。
有区别的是水木仙原型不能帮助树木生长,祭金怪不能吞噬小怪,梳妇没有吃情绪。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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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剑倚青天笛倚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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